不過蘇磊想得好,但是蘇家老爺子最終還是沉不住氣,派了女兒女婿到方家進行遊說。(.好看的小說


    因此,許安安和李子淮從工廠一回來,就看到客廳裏盡是兩家的長輩。隻是所謂的蘇家的女婿,蘇磊同學的姑父,便是曾經到方家吃過飯的,白靈的父親,白良旭


    說是雙方家長都在,倒不如說是方老爺子隻是作陪,而白良旭與蘇磊的姑姑蘇雪正在苦口婆心地勸說叛逆的蘇磊,祈望這孩子能夠鬆口,乖乖回去過年,然後老實聽從蘇老的安排。


    隻是這蘇磊已經打定主意,當著方老爺子的麵就把話跟白良旭夫婦挑明了,絕對不要向蘇老爺子屈服。


    一時間,這事算是陷入僵局。


    蘇磊的父親正在外地駐地,過年也回不來,這蘇磊也就沒了大的忌憚,這也是他敢這麽叫板的原因。雖說上頭有蘇家老爺子坐鎮,隻是畢竟老人家都是隔輩親,對待這個孫子還是寵溺過多責備,即便是這樣的時候。


    “小磊,你就回去吧。這兩天你不回去,你爺爺都吃不下飯了。”蘇雪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著這個叛逆的侄子。


    蘇磊就是咬定不鬆口,“姑姑,您就別說了。我不會屈服爺爺的這是我的夢想,我一定要堅持下去。至於當兵,咱們家從爺爺到我爸還有姑父,全都是當兵的,實在沒必要再把我也拉進去了。您還是回去勸勸爺爺,早點打消這個念頭,讓我按我自己的夢想去走吧。”


    蘇雪勸說不成,隻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丈夫。


    白良旭歎口氣,說道:“這事也不是你爺爺鬆口就行的,你爸那關呢?這阻力不光來自於你爺爺,或者說,真正的阻力是你爸爸。所以這會說什麽也是白搭,倒不如咱先把這事放一放,回去再說。總不能大過年的你也賴在這吧?”


    這麽一說,蘇磊就有些猶豫了。這年還是要過的,不然不然真鬧到年都不回家去,爸爸知道了,真沒準就要殺回來。按他的暴脾氣,估計連商量抗議的餘地都沒有,幹脆就把自己扔部隊了。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仔細思量一番,蘇磊才鬆口,“我回去可以,但是這事不能跟我爸說。”


    白良旭跟蘇雪對視一眼,滿口答應道:“這事你不說我們也知道,就你爸那脾氣,那咱們連這年也不用過了。”


    蘇磊這才放心,上樓收拾了東西,跟方家長輩告了別,才跟著白良旭夫婦回去。


    沒想到蘇磊才折騰這麽兩天就回去了,宇倩一行人均是大跌眼鏡。隻是馮佳航和李子淮卻不這麽認為。蘇磊可不是這麽沒計較的人,都鬧到這份上了,竟然又乖乖跟著白良旭夫婦回去了。這家夥不定在計劃什麽,現在就屬於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一切都是假象。


    到了臘月二十,差不多許多的店麵就都關門了。當然像一些洋餐館受春節的影響就小很多,但是在二十之後,也是要關門歇息一段時間的。(.好看的小說


    畢竟這年代的人相比於後世,都是很看重春節的。提前好幾天就開始準備各項事務,一直忙碌到大年夜,做上一頓豐盛的晚餐,一家人團團圓圓坐在一起吃年夜飯,守歲再到大年初一起五更,四處拜大年。而這段時間,幾乎所有的店鋪都會關門。不僅僅是因為過年沒生意,更是因為店家也要自己休息,給員工放假,過個好年。


    膳閣也是不例外的,李子淮早早就下了通知,最晚到臘月二十三就要關門迎新年了。隻是他們的計劃卻被人打破了。


    沒等李子淮關門,福叔便派人來告訴呂明旭,說是大年的年夜飯,要在這膳閣過了。


    福叔,算是****上很有威望的一個人了。這些年在這北京城混得風生水起。李子淮當初開膳閣之時,便是到他門下拜的山頭。這幾年,因為膳閣的菜的確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福叔可是沒少光顧這裏,漸漸的,便跟這膳閣有了幾分薄麵,算是膳閣的一個靠山。


    這樣的靠山跟白道還是不同的。像一些官麵上的事,李子淮身後的背景便解決了一切難題,隻是這****上就不一樣了。開餐飲的,總是免不了與****上的人打交道,他們既然存在著,便有自己的力量。與其完全依靠背景壓力,倒不如跟他們打好交情。這樣以後的膳閣的發展也會更加穩固。


    沒等李子淮關門,福叔便派人來告訴呂明旭,說是大年的年夜飯,要在這膳閣過了。


    福叔,算是****上很有威望的一個人了。這些年在這北京城混得風生水起。李子淮當初開膳閣之時,便是到他門下拜的山頭。這幾年,因為膳閣的菜的確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福叔可是沒少光顧這裏,漸漸的,便跟這膳閣有了幾分薄麵,算是膳閣的一個靠山。


    這樣的靠山跟白道還是不同的。像一些官麵上的事,李子淮身後的背景便解決了一切難題,隻是這****上就不一樣了。


    開餐飲的,總是免不了與****上的人打交道,他們既然存在著,便有自己的力量。與其完全依靠背景壓力,倒不如跟他們打好交情。這樣以後的膳閣的發展也會更加穩固。


    隻是,福叔這句話一來,就意味著整個膳閣的人都別想放假回家過年了。至少,本該大家圍坐一起吃年夜飯的時候,他們要在這膳閣忙碌了。


    福叔的麵子不能抹,李子淮唯有答應。


    到了大年夜那天,福叔的人一到,占滿了整個大廳以及樓上的所有包間。這些人都是福叔的手下了,可以說都是些亡命之徒,孤家寡人,過大年一幫人聚到一起,反倒像是一個幫派的聚會。


    李子淮早早也跟方老爺子告了假,守在膳閣。總不能讓呂明旭他們自己盯著。既然李子淮閑不住,那麽許安安自然也是要陪同的。


    整整一天,膳閣的所有員工就都在為晚上的年夜飯而忙碌。快到傍晚的時候,福叔手下的一些人就開始陸續就位了。


    許安安就待在櫃台裏,靜靜看著來來往往的,傳說中的黑社會。隻是,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實在跟電視上演的不一樣。這些人並不是全部都穿著黑色西裝,有些人就隻是一套休閑服,襯衣西褲,一個個倒是都收拾得整整齊齊,但是沒有那種令人窒息的氣質。


    有些疑惑地撓撓頭,碰碰旁邊的呂明旭道:“明旭哥,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社會?怎麽看著不像啊。”


    呂明旭被許安安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捂住許安安的嘴,有些緊張地道:“天啊,安安,你怎麽這時候這麽口無遮攔?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著玩的。”


    許安安眨眨眼睛,拉下呂明旭的手道:“你不用這麽擔心,我已經很小聲了,他們聽不到的。我是奇怪,他們跟我想象中的黑社會不太一樣啊”


    “不太一樣?那你覺得應該怎麽樣?”呂明旭一臉驚異。難不成這黑社會還要有個特定的模樣不成?


    許安安歪著腦袋一臉嚴肅地看了大廳裏的人一眼,才緩緩開口道:“我以為黑社會都是麵目猙獰,五大三粗的莽夫居多,沒準還得隨身拿著把斧子。可是你看這大廳裏的人,卻都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實在是跟殺氣騰騰的黑社會成員不搭嘎。”


    “你以為是在拍香港古惑仔啊?還斧頭,難不成要成立一個斧頭幫?”呂明旭啼笑皆非地道,“難道你就不知道啥都是有學問的,就是這黑社會,也不是全就靠武力,更多的還是要靠智惠啊。你以為為什麽福叔一直這麽高居首位?可不是因為能打,這是要靠腦子的,隻有最壞的情況下才會用武力解決問題。”


    或許吧…


    等到晚上八點時,這場年夜飯的主角才姍姍來遲。許安安偷眼打量這據說手段狠辣,‘德高望重’的****首腦。並不像幻想中是一個糟老頭子,而是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的年輕人。修長的身材預示著這家夥肯定沒少做平時的鍛煉,實在符合後世猛男的欣賞特點與要求。


    他一進來,屋裏原本略顯嘈雜的聲音立馬聽了下來,眾人皆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李子淮已經聞聲趕來,親自來迎接這位重量級人物。


    “福叔,新年快樂啊。”李子淮笑得一臉穩重。


    被稱作福叔的人也是笑得滿臉敦厚,拍拍李子淮的肩膀道:“今天真是麻煩你了。隻是兄弟們都被你這膳閣的東西給喂刁了,那裏還將就得了別的地方的飯菜。”


    “哪裏,大家喜歡便好。”李子淮微笑著回答。


    親自將跟隨福叔一起來的人都引到頂樓上的雅間等候。


    他們這邊剛剛上去,門口便又停下一輛黑色轎車。許安安不由得朝那邊看過去。連大boss都來了,誰這麽不要命竟然敢遲到?


    許安安正在揣測這車裏的人會是誰,如果真的遲到會受到什麽黑社會式的懲罰,甚至連一些古代酷刑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隻是當許安安看清車上下來的那人的麵容之後,瞬間便被驚在了原地。竟然,是他


    那人卻始終都是目不斜視地從門外走進,然後直接奔二樓而去。


    許安安那裏卻是久久不能平靜。怎麽會是他?她可以肯定自己沒有認錯人。即便是當時天色昏暗,但是許安安仍然可以分辨出那個人的身材特征與五官特色。他,就是曾經許安安在郊外被劫,飽受驚嚇時,那個受了傷的人


    這世界還真是小。


    不過那人應該不認識自己了吧。天色那麽晚了,自己記得住是因為平生第一次遇到那樣的事,受了驚嚇,難以忘記倒也正常。隻是那人應該沒少幹這樣的事,估計是不會認得自己的。


    這樣一想,許安安便放下心來。畢竟是有那麽混亂的一段,若是被他認出來,真是不知道要出什麽簍子呢。


    李子淮樓上樓下招待了一下,便找到許安安。看到她正在櫃台後麵發呆,便以為她是累了。


    走過去輕輕把許安安摟進懷裏問道:“累了麽?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感覺到是李子淮,許安安緊繃的身子放鬆,回頭問道:“你剛剛在樓上陪著那個福叔?”


    “嗯。”李子淮點點頭,“在樓上陪了他們一杯,就趕緊下來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喝酒的。”


    許安安卻是不理李子淮有些邀功的話語,緊緊握住李子淮的手道:“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麽熟悉的人?”


    “什麽熟悉的人?”李子淮有些疑惑,“樓上的我差不都認識,他們是膳閣的常客,我怎麽會不認識。”


    “不是,我不是指這個認識,而是。”許安安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你沒有注意到剛剛你和福叔剛剛進來,後腳就跟進來的一個人?”


    李子淮看著許安安有些嚴肅,幾分焦急的神情,不僅心裏有些擔心,隨即正色道:“沒有啊,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許安安偷眼看了四周一眼,才湊近李子淮的耳朵說道:“我覺得那個人就是我們上次碰到的那個劫匪就是晚上從服裝廠回來的時候遇到的兩人,那人就是當時受傷的那個”


    李子淮頓時一愣,然後才說道:“你確定?”


    許安安點頭,“我確定,一定是他。當時我跟他相處的時間比你要長一些,所以我確定那一定就是他”


    李子淮皺起眉頭,沉吟一會,才說道:“你先不要說什麽,都交給我。如果那真是他的話,那麽我們還真得好好認識一下了。”


    別看這些人看上去是斯斯文文的,等到時間一長,幾杯酒下肚,一些人就開始原形畢露。好在有福叔在樓上坐鎮,倒是沒有太出格的。


    雖然是吃年夜飯,他們也沒有待到午夜時分,隻是到了晚上九點多鍾的時候,福叔便有些微醺地從樓上下來。免不了跟著李子淮寒暄一番,才前呼後擁地走了。


    福叔一走,其他的一些‘小神’便也開始三三兩兩陸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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