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一考完,兩人就又趕赴香港。[]


    之前李子淮已經改過了戶口本上的年齡,之後就順便連身份證一起辦了下來。畢竟他們兩個以後還是要四處跑的,有了身份證還是方便點的。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回要順利許多。當然以李子淮的謹慎,自然是又觀察了一段時間,就果斷下手。


    剩下的時間,兩個人就在香港浪蕩。也不光是浪蕩,許安安抽空在這個未來的購物天堂很是逛了一圈。這裏的大牌時裝店也是很多的。畢竟相對於法國來說,香港還是要近得多。在這裏,一樣可以捕捉到不少的時尚潮流信息。


    除了時裝,布料店也有不少,可都在內地買不到的呢。趁此機會,許安安著實逛了一圈。如果有可以的,也可以買回去備用的。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許安安差不多把整個香港都逛了一圈,收獲倒是不小。這裏的很多人很是有英倫風,畢竟是在英國人的統治下,這時候的英國氣息還是很重的。


    同上一次一樣的,在差不多最高點的時候,李子淮果斷收手。天文數字的財富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這些錢,李子淮直接就存入了國外的賬戶裏。畢竟國內的存折上如果一下子多出這麽一比天文數字,在國內的水平來說,真的是太張揚了一些


    然而世上總是沒有不透風的牆的。兩個人在香港股市的兩次抄底,給他們帶來了巨額財富的同時,麻煩似乎也隨之而來了。


    兩個人剛剛辦理好手續,把錢存進戶頭,就有一輛車停在兩人麵前。


    自然是來者不善,李子淮本能地把許安安護在身後。


    “請問,您就是李子淮先生吧?”車上下來的一個西裝領帶的男人貌似恭敬地問道。


    李子淮心裏很是疑惑,不過還是禮貌回答:“我是,請問你?”


    “我們少爺有請,希望李先生能賞光。”那人依舊是恭敬的態度,不過,這架勢,是希望嗎?


    “就算是賞光,您是不是也應該先自報一下家門?我總不能就這麽糊裏糊塗地跟著你去?”李子淮挑眉。


    “這個,去了您自然就知道了。”那人依舊是那副樣子。


    不過,就算他不說,李子淮也沒有拒絕的餘地,何況身邊還有一個許安安。他總要顧忌許安安的安危。


    “許子,你先回去等我。”


    許安安不說話隻是挑眉看著李子淮,那表情分明就是說,‘你覺得我會乖乖地一個人走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所以李子淮看著許安安,隻是無奈地皺了一下眉,不過卻也沒個辦法,隻得緊緊抓住許安安的手,對著那人說:“好吧,還請您前走帶路了。”


    隨著車子左拐右拐,李子淮的心思也是百轉千回。在香港並沒有人認識他,可是如今卻突然來了這麽一出,恐怕唯一的解釋也就是這次的股市投資了。兩次大手筆的抄底,賺得個盆滿缽滿,在股市蕭條的時候,實在是太過引人注意。


    如果就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些人把自己請來,又有什麽企圖呢?


    不等李子淮想清楚,車子已經停下來了。


    他們來的地方是一處別墅群。背靠山,樹木茂盛,一片蔥翠;麵朝海,寧靜遼遠,環境真的是不一般的好。[]


    “李先生,到了,請下車。”那人說道。


    李子淮下車,牽著許安安的手走進別墅。


    客廳完全是歐式的風格,旁邊的牆壁上是一個大大的壁爐。整體暗紅色的裝修風格,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能住在這樣的房子裏的人,不知道會不會也是這麽溫暖的。不過立即,許安安就覺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溫暖的人,還會做這麽不禮貌的事情?


    “這麽冒昧的把李先生請來,真是很過意不去呢。”一個男聲傳來。看來,正主終於要露麵了。


    說話的人正從樓上下來,看上去大約不到三十歲的樣子,長相很是英氣,偏偏一笑卻帶著一股痞氣,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情場浪子。


    “既然來都來了,還請您能讓我明白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至少,我們也要明白,我們做客的是哪家不是?”李子淮口氣有些不善。這樣高人一等的請法,實在是讓人難以有好的口氣。


    那人麵色有些沉,不過很快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手下的人不懂事,讓李先生見笑了。鄙人姓柳,柳謙行。這次請兩位來,隻是對兩位此次在香港股市的大手筆有些好奇而已。股市蕭條,多少股民賠到跳樓,可是兩位在這卻是賺了個盆滿缽滿。一次是運氣,這兩次總沒有那麽簡單了。”


    李子淮與許安安互相看了一眼,果然還是抄底的事。


    “其實沒什麽好好奇的,談不上技巧,確實是運氣。”李子淮不理他的茬,隻是客氣地微笑著說道。


    “運氣?那李先生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了一點。兩次抄底,最低穀開始收購,巔峰時刻全部出手,時間掌控得剛剛好。李先生隻跟我說了一個運氣,是我太傻還是李先生太天真以為我不懂?”柳謙行繼續追問。


    李子淮笑笑,“聽您這麽一說,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可惜,讓我說,真是沒有什麽特別的,難不成還要我編些什麽來搪塞您?”


    柳謙行挑眉,“既然李先生說沒什麽,或許還真是這樣了?希望不是耿耿於懷中午的事情才好。”


    “這倒不至於,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李子淮仍是不為所動。


    柳謙行也不生氣,反倒笑得開心,“雖然李先生不介意,不過到底還是我的過失。還請李先生能夠賞臉,今晚在舍下用餐,算是對今天中午的事情賠罪。不過鄙人現在還是有些事情,恐怕要先失陪一下,李先生可以先在這裏坐下。”


    看來,這個柳謙行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恐怕,不是僅僅了解其中的事情這麽簡單。


    處在現在的境遇,柳謙行說得禮貌,可是他們根本不會有拒絕的機會。


    看著柳謙行優哉遊哉地離去,許安安不禁有些擔憂,他這是要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嗎?


    “看吧,剛剛就要你先回去的,你偏不。現在咱倆都得在這了。”李子淮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你不擔心?”許安安眨眨眼睛,“這個柳謙行到底是想幹什麽?想要什麽?雖然知道事情總是會解決的,不過被人類似軟禁一樣,這感覺我很不喜歡。”許安安一臉沮喪。


    “這樣啊。”李子淮摸摸下巴,“看來我得想個辦法,不然總是讓我們許子這麽不高興可不好。”


    “怎麽,你有辦法早點脫困?”許安安詫異。


    “沒辦法也得想辦法啊看看我的許子都這麽著急了,我可不能讓我的小丫頭難過啊。”李子淮寵溺地道。


    “你想做什麽?”許安安有些懷疑地看著李子淮,“你可不要做什麽危險的事情啊”


    “這麽不相信我?”李子淮失笑,順手揉亂了許安安的頭發,“沒那麽嚴重,我也不喜歡待在這裏。不過你得答應我,就在這裏不要瞎跑。回來看不到你我會擔心的。”


    看到許安安乖乖地點頭,李子淮才滿意地走過去找那個管家模樣的人說了幾句,然後那人就帶著李子淮上樓去了。


    許安安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內心起伏不定。希望李子淮不會有什麽事情才好。


    “小姐,請喝茶。”


    “謝謝。”許安安禮貌地道謝,“呃,請等一下。”


    “您有什麽事情?”恭敬地詢問。


    “呃。”許安安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嗯,我想知道,你們的這個少爺到底是什麽人?”


    那人明顯詫異了一下,對許安安的問題有些不知所措,眼睛朝著旁邊看去。


    許安安看過去,那不是剛剛帶李子淮上樓去的人嗎?看來那人還真是管家了。沒有他的允許,這傭人也不敢說什麽了。


    果然看到傭人的眼神,那人就走過來,“小姐,請問您有什麽事情我可以效勞嗎?”


    傭人如釋重負地離去。許安安挑眉,“您好,我隻是想知道,您家的少爺到底是什麽人而已。”


    那人倒是幹脆,很是恭敬地回答:“少爺是香港柳氏集團的少東,排行二。”


    “香港柳氏。”許安安喃喃著。


    這香港柳氏,許安安自然是有所耳聞的。香港的幾大家族,許安安還是有些耳聞的,其中就包括這個柳氏家族。主要是靠船運起家,可以說是黑白兩道都是有些關係的,據說他們父輩的一個叔叔就曾經是****的頭目。如今雖然也算洗白了不少,但是總還有戲瓜葛。柳氏涉及很廣,包括珠寶,船運和酒店。據說那個周生生,他家也是股東之一。


    越是這樣的大家族,恐怕其中的事情越是難纏。這又是個二少爺,一個‘二’,就抹掉了多少權力與目光。


    許安安不自覺望向樓上,不知道子淮哥會跟他談些什麽。


    二樓書房…


    “李先生,您這是有什麽話要說麽?”柳謙行坐在書桌後麵,微笑著問。


    “柳先生這麽說,是不是有些矯情了?”李子淮把玩著手裏的杯子。這是上等的白瓷茶具,坯質致密透明,圖畫鮮豔美麗,真是品質上等呢。


    柳謙行倒也不生氣,“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想必李先生也知道,我感興趣的也並非是您是如何抄底的。這種事,行家自有他們自己的分析方式,就算李先生說了,也不是可以複製過來的。”


    “所以,柳先生是想…”


    “我想跟李先生做個生意”柳謙行倒真的是開門見山了。


    “哦?”李子淮挑眉,“身為柳氏集團少東的柳謙行先生竟然要跟我做生意?”


    “不至於這麽驚訝吧?”柳謙行苦笑道,“既然李先生知道我的背景,那麽我現在的處境,恐怕你也是明白不少的。”


    柳謙行,柳氏集團的少東,表麵光鮮,可是一個排行就把他打壓到了底。


    “那麽,劉先生是想…”


    “我說過了,我希望李先生能跟我做一筆生意。”柳謙行依舊笑著說。


    李子淮把杯子放在桌上,“可是看柳先生的架勢,我好像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柳謙行也向前,雙手靠在桌子上,“我需要李先生手裏的這筆資金”


    李子淮隻是定定地看著他,柳謙行忍不住心裏狐疑,這就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怎麽會有這樣的氣勢


    李子淮等著下文,說實話,他的心裏也是很詫異的。這事怎麽說也輪不到他來插手吧?資金,這筆資金雖然是個天文數字,可是對於柳氏集團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麽吧?


    “李先生既然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我也不妨跟你明說。柳家早就分了家,我跟我大哥一人分得一半家產。可是說是一半,看不到的東西哪裏分的了那麽清楚?隻不過是表麵上的罷了。可就是這樣,我大哥還是不滿足近年的股市動蕩,他總想趁著這個契機收掉我手裏的大部分股權,然後把我手裏的柳氏也奪過去。可惜,股市動蕩,他把握不了那麽準。這一次的股市中,他沒討著半點好處,反而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他是動不了什麽歪腦筋了,可是,我總不能處於這麽被動的地位。”


    “柳先生是想吃掉您兄長手裏的柳氏了?”李子淮挑眉。


    “就算奪不過來,總得膈應著他。至少不能總是讓他這麽有恃無恐的。”柳謙行笑得很是謙謙君子的樣子。


    李子淮向後靠在椅背上,心中早已是百轉千回,“不管怎樣,我總覺得,這事也輪不到我來插手吧。香港是你的地盤,找個資金也不是難事。柳先生突然找到我,確實讓我有些無法理解。”


    “香港就這麽大點地,幾大家族把這都占了個差不多了。我們柳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不能讓他們鑽了空子。拆東牆補西牆的事我可不幹。”


    “柳先生不怕我鑽空子?”


    “鑽空子?”柳謙行卻是笑了,仿佛聽到的是什麽好笑的笑話,“就算是你成功了,最多不過是我柳氏家族的一個大的股東而已。”


    柳謙行打得算盤真是精,自己在香港沒有背景產業支持,就算成了大股東,也不具備威脅柳氏絕對統治地位的能力。況且,自己的背景,柳謙行也有所了解。對於香港,自己的興趣恐怕並沒有那麽大,不會給他帶來什麽威脅。甚至於,某天他還可以把這一切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回。退一萬步講,穩住了大部分的股份,卻不會有利益的衝突與對立,隻是讓他手裏的權利更加穩妥,總比他那必定是對手的大哥要好太多了。


    “你就這麽確定我會幫你?”


    等到他一考完,兩人就又趕赴香港。


    之前李子淮已經改過了戶口本上的年齡,之後就順便連身份證一起辦了下來。畢竟他們兩個以後還是要四處跑的,有了身份證還是方便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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