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靈玉,精華的量不夠,也煉不出符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莫非長老有意如此,好使我煉符失敗,再誣我是殿下帶來有意欺瞞大家的?”冷霜凝揚眉,神色淡然不露。


    這話聽著耳熟,有心人記起是剛進來堂中時,赫連長老口出之言。


    赫連長老咬牙,他雖是符咒師,但他可不會煉製煉器符,誰知這一塊靈玉是真不夠還是假不夠?夠或不夠還不是這可惡的丫頭一句話的事?若她咬死了不夠,一會兒煉符失敗,豈非讓她有理由推脫?


    “再回去取!”一甩袖子,赫連長老臉色已是沉痛。本家派他來伽摩之時,可就賞了這一對靈玉,如今竟都要拿出來!


    也罷,事已至此,不如賭一把!


    弟子趕忙又去了,稍時回來,赫連長老已不去看那玉,隻寒著臉問:“這回夠了?”


    她若再說不夠,那就擺明在妄言了。哪有兩塊靈玉,煉不出一張煉器符的道理!


    “夠了。”冷霜凝看著手中的一對金蠶玉道,“那我就開始了。”


    “慢著!”赫連長老一聲急喝打斷。


    冷霜凝眼底閃過一絲暗隱的笑意。


    “老夫這一對靈玉不是白給你的!你若煉不出符來,又當如何?”


    “若煉不出,我任由長老綁縛,交與你們赫連家處置!”


    “好!”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但我若煉出來了,長老又當如何?隻罰不賞的賭,有傷公允。”


    數次交鋒,赫連長老已知冷霜凝的難纏,對她有此一句並不意外,道:“你若煉了出來,煉器符……就歸你了!”


    他不能說自此不追究冷霜凝與赫連家的仇怨,他還沒有做這個主的權力,能賭的自然也就是這對靈玉了。


    “好!”她要的也正是這句話!


    “今日殿下和諸位前輩來此,懇請諸位以及在場的所有人做個見證!”冷霜凝道。


    “好,此賭公允,本王就做這個見證!”赤子烈暗暗看一眼身前立著的少女,眼底壓著笑意。


    他就知道!她做事向來利索,今天卻彎彎繞繞了這麽久,為的不過是做下此套。


    赤子烈發了話,其他人自然沒有意見。


    賭局就此做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冷霜凝身上,看她緩緩走下來,立在堂室中央。


    赤子烈也未見過冷霜凝煉符,她仿佛為了讓能讓他看得清楚,走到中央後便轉過身來麵向他。


    場麵靜寂下來,赫連長老也坐回座位,所有人都在屏息靜氣,尤其是符咒師堂會的長老與弟子,更是連眼皮子都不敢眨。


    凝窒的氣氛裏,冷霜凝將一塊金蠶玉收進懷裏,剩下一塊掌心向上一揚,被倏地拋向空中!


    一片驚呼!


    她的動作太過輕巧和突然,原本還在疑惑她為何將一塊金蠶玉收起的眾人,此時也無心作想,都齊齊跟著那塊靈玉仰頭,心都吊到嗓子眼兒。[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那塊金蠶玉卻在冷霜凝視線前方,懸浮而停。


    冷霜凝全副神識探出,手中法訣疾變,十六式牽引法訣反複變換,隻見十指捏動如素白的玉花,速度快得尋常目力竟難以看得清!


    兩側的眾長老不由探出神識,向前傾了傾身子。


    身為符咒師的赫連長老卻臉色漸漸發白,這法訣絕非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種煉符的式法,且比任何一種都要複雜!這熟練的手法也絕非一朝一夕可成!


    莫、莫非……


    赫連長老頭皮發緊。


    堂外卻有弟子指著堂內道:“快看!”


    “噓!”立刻有後頭的弟子含怒拍下他的手,踮著腳抻著腦袋往裏瞅。


    冷霜凝背對著門口,靈玉被她擋住,眾弟子並看不清靈玉的變化,隻能見到她的手臂不停在動,而被眾人遮擋得有些昏暗的堂內,一團白光正漸漸輝亮。


    這團白光正是金蠶玉內晶瑩的雪絲積聚在一起而生。雪白的金靈之氣被術法引向一端,逼得金燦的靈玉耀目白亮!


    尚未溢出玉石之外,便有此等光華。金蠶玉的品級果然在火融石之上!


    但經驗卻讓冷霜凝在此時不敢有任何的心念妄動,隻是持續著牽引法訣。


    這一過程極慢,堂內靜得隻聞少女裙袖擺動之聲,沒人掐得出時間過了多久。


    不由有些長老目光深湧,他們都是高手,自然知曉這一過程極耗精神力和靈力。但卻隻見少女神態始終如初,幾乎從她身上看不出損耗的痕跡。


    正當有人細思之時,隻見華光大亮!


    金蠶玉內的精華似破繭而出的蠶絲,一經溢出,速度立刻快了起來!


    升空!聚集!


    “快想辦法!精華散得快!”堂中一名煉器堂會的長老忍不住提醒。


    對於煉器師來說,煉器時對於被爐火融化之後溢出的精華靈氣,通常都是趕緊按比例添加另一種精材,以期能將更多的精華混合留住。但沒有一種材料是火融的速度能超過精華消散的速度。這是煉器師在煉器過程中最為心痛惋惜的事。


    眼見著眼前有這麽大一團精華聚集成團兒,這要是眼睜睜眼前散了,那不得摧心撓肝,疼得好幾天睡不著哇!


    看的人比煉符的人還急。


    正當那名長老喊出來時,冷霜凝手中的法訣同時變了!


    五行生式法訣探出,一道薄如蟬翼的金色靈氣罩裹上白色的精華,原本有分散之勢的精華乖乖團成一團,慢慢落於冷霜凝掌心。


    平時一見光便逃得飛快的精華,此刻竟像改了性子,它似乎極喜周圍的一圈金色靈氣,乖乖待在少女掌心,漂浮躍動,親昵歡喜。


    一陣嘩然,符咒師堂會和煉器師堂會的長老紛紛忍不住從椅子上站起來。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卻隻有冷霜凝清楚,她手中的這團小東西才不乖,它淘氣著呢!她是經曆了千百次的試驗摸索,才掌握這種控製它的手感。


    她手指一挑,一張符紙飄起,掌心輕輕一送,白色的一團精華快速被吸入符紙內!


    “成了?”


    驚呼中,卻見冷霜凝一口咬破手指,一滴血珠被吹出!於此同時,手中法訣竟又換了一道!一手捏出五行克式法訣之時,一手指尖已聚起靈氣沾上血珠,法訣襲向符紙的一刻,已虛空作畫般一劃――


    “封!”


    一道清脆喝聲如雷貫耳,空白的紙符上蜿蜒如畫的朱紅咒跡顯現之時,一圈氣勁中含著忽閃的熾電圍著符紙震開,隱隱可聞的雷激之聲令廳堂內外一片寂靜!


    直到煉器符周圍的氣勁散開,還是沒人說話。所有人都像被定住一般,眼中積蓄著湧動的狂潮。


    冷霜凝慢悠悠將那張飄飄悠悠落下來的煉器符夾了收進懷中,對她來說,這會兒沒人說話更好。她若無其事地從懷裏拿出另一塊金蠶玉來――接著煉。


    誰都沒有打斷她,這是自上古之後,數萬年來修仙者們追求更強的宏願實現得一刻,煉器符再次現世,五國大陸從武器到鎧甲,將會麵臨一個新的時代!一個或許可以重現上古時期英傑四起、縱橫天地的時代……


    他們看著另一塊金蠶玉再次在她手中化作雷鳴符,看著她慢悠悠收進懷裏,轉身。


    人們積蓄著湧動著的狂熱,終於爆發――


    弟子們一時竟忘形地衝進堂中,震天的歡呼傳至煉器師堂會外,長街上湧滿了人,跑來看熱鬧的百姓聽說了事情的大致始末,興奮地跑回去其他街上宣揚,很快,煉器師堂會附近的幾條長街全都湧滿了人。


    堂會中的歡呼持久不散,這回卻沒人出來說一聲出了何事。


    人們紛紛猜測:“是不是煉器符煉成了?”


    “應當是吧?不然為何歡呼?”


    “真的麽?這可是五國大陸唯一一位上古符咒師啊!在我們伽摩出世了?”


    “哈哈!我們伽摩要名揚天下了?”


    歡呼雷動,數條長街的歡呼蓋過了堂會裏的熱鬧,冷霜凝被眾人圍在中間,這一刻連赤子烈都被拋到了腦後。


    他站在上首,看著她被重重圍住,弟子們衝進會堂,陽光透過細微的縫隙射到她臉上,她神色仍是清淡的,寵辱不驚,身上卻好似逼出華光,生生衝天而去。


    他忽然想起在白國涼州城外見到她的那一刻,城中火光衝天,她一身碧色衣裙立於城牆之上,大喝:“城門已開!要出城者出城!”


    她帶著一群殺紅了眼的鬥奴衝出城門,與他打了個照麵,不問他是誰,隻用一堆石頭招呼他。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一心隻以為這世上除了他,不會再有這樣的果決、英武,不會再有這樣的真性情。


    她說,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必須靠著爹娘給的東西才可以活下來。


    她說,隻要問心無愧,偌大的天地間,總可以堂堂正正站在陽光下。


    那一刻,他終於相信這世上有一個人可以震顫他的心,可以觸及他長久的歲月裏那些笑過之後的孤寂。


    他看著她一路走來,從一個仙奴坊裏的女奴,到這一刻被人們狂熱地追捧。他看著她站在人堆裏,卻神色淡然,眼神清明,全然不因這些追捧而迷失。他看著她的視線四處打量,終與他的視線在夾縫裏撞上,她向他投來一道要他安心的眼神,堅定,溫暖。


    赤子烈忽而笑了笑,霎時間朗月清風。


    這種溫暖的眼神隻有她對待朋友時才會有,這些因利益而來拉攏她的人,並非她的夥伴,這一點她分得很清楚。


    赤子烈安心坐回椅子,這時,堂中那些笑嗬嗬上前拉攏冷霜凝的各家勢力,又換過一批。


    “仙子,老夫萬赤城扈家,懇請仙子為護法供奉,他日仙子前來帝京抑或遊曆五國,凡有我扈家商號之處,皆奉仙子為上賓!”一名煉器師堂會的長老笑嗬嗬說道。


    “我們萬赤城烏江一族亦奉仙子為上賓供奉,每年靈丹靈石,天地精材,但憑仙子開口,絕無推辭!”另一人擠過來道。


    “若仙子有事差遣,我們鄂氏一族絕不推辭!”


    陸續有人擠過來,不僅煉器師堂會和商號的人,連藥師堂會和馴獸師堂會的人也紛紛示好。一位上古符咒師,今後隻要她一句話,不知多少家族願意為她辦事。此等號召力,自然是要示好的。


    但奇怪的是,最應對冷霜凝的身份敏感和追捧的符咒師堂會,卻始終沒有動靜。


    冷霜凝在人群的夾縫裏往外望,隱約一些衣襟上繡著金符的年輕弟子不住看向自家長老,一些長老神色急切,也不停地往冷霜凝這邊看,但卻又不住瞄向另一邊,似有顧忌之色。


    冷霜凝一想方才堂中的座次,那方向依稀是赫連長老坐著的位置。


    “夠了!”


    一聲怒吼,讓堂內安靜下來,眾人紛紛回頭,見赫連長老眼光發紅。


    “我們的賭約還沒完!此人貪了老夫一塊靈玉,難道諸位見利忘義,卻無人為老夫做主麽!”


    眾人遂想起是怎麽回事來,但此時誰還肯站在赫連家一邊?不如集體裝聾作啞。


    卻不想,冷霜凝竟接了話,“我貪了長老一塊靈玉?這話從何說起?”


    “還敢狡辯!方才你分明說靈玉不夠,老夫才差人又取了一塊來!結果呢?分明一塊就夠了!你根本就是有心貪老夫的!”赫連長老此時已氣急,他沒想到今日是這種結果,如今他已不知如何是好,隻得等回去飛信給本家定奪,但輸的這麽慘,好歹也要爭回些來!那兩張雷鳴符,至少要給他一張!


    “長老記性真好,”冷霜凝挑眉,“那長老一定記得,我那時隻說不夠,可沒說過是不夠一張的,還是不夠兩張的。”


    “你、你!”赫連長老氣得手指顫抖,險些背過氣去。


    偏偏上麵“主持公道”的烈王殿下很是那麽回事地點點頭,覺得冷霜凝所言很有道理。


    赫連長老眼底聚起一片深濃的陰霾之色,怒極反笑,“諸位也太好騙了吧?煉器符她是煉出來了,可沒人試過,誰知道好不好用!”


    這話一出,不少人已經露出鄙夷之色了。


    煉器符成符之時,那一道象征屬性的雷鳴,已經足以說明符成功了。赫連長老這完全就是輸到最後,胡攪蠻纏了。


    卻不想,一片鄙夷神色裏,冷霜凝竟點了點頭。


    “長老此話有理,我們是應該試一試的。”


    她回過頭看向王道嚴,“殿下之前為我煉製了一對火蟬刃,正好拿來試符。早上給前輩的烈火符,加上這兩張雷鳴符。哎,火克金,不能放在一起附符,怎麽辦……哎?我想要一對鴛鴦刀,不知分開附符可不可以?”


    她說著已經走了過去,兩張雷鳴符從懷裏拿出來,使勁兒塞進王道嚴手中,順道道謝:“前輩,有勞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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