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向前奔跑的人,玄黑戰甲加身,手持附了烈火符的仙品五六階以上的仙器,背後烈焰狂弓,手腕、膝頭皆是發著黑‘色’流光的護鎧!那一身的玄黑戰甲,看不出是何等‘精’材打造,但聞那踏在地麵上的鏗鏘之聲,必是少見的奇材!


    玄黑戰甲、極品仙器,足有一萬人之多!


    這一萬人的大軍,卻是五國大陸上從來沒有的裝備,連皇族第一軍的禦林金甲都隻能望其項背!


    一萬多名如黑風烈焰般的赤烈軍,呼喝著殺進城‘門’,所到之處,被震驚了的守城軍和仙宮弟子,見一個殺一個!砍人像砍豆腐,砍那些未經過附符的仙器,更是如砍一塊爛鐵!一時間,血‘花’濺起三丈高,丘圖城內一片血腥氣味!


    那將領呐呐立在城頭,腦中一片空白,連命令都忘了下,頭腦中隻剩下一句話——他們從哪裏進來的?


    他們自然是從南‘門’殺進來的。[.超多好看小說]。wщw.更新好快。


    這是赤子烈的計策。冷霜凝的妖獸大軍隻是震懾,整個喀丘山脈的妖獸全都出動,自然會震驚全城,定然有一部分兵力被分散出去。丘圖城中十萬大軍,赤子烈料定最多出一半!剩下的一半,必然固守四‘門’,兵力會再被分散。而他帶著一萬裝備寒磣的赤烈軍出現在後方,將領必定想要擒下他要挾冷霜凝,以保城池。


    眾所周知,赤子烈隻有兩萬軍,他必然要固守喀哈城池,不會全數帶來,不然豈非後方空虛?


    但誰都不知道,烈王殿下向來膽大,他專幹這種別人不敢幹的事!


    他今夜真的把兩萬赤烈軍都帶足了,在天下人都以為他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時候,他做了。這可謂奇襲。


    但冷霜凝當時聽了他的計策,還是一皺眉頭,“計劃聽著是不錯,夠大膽。但你怎麽知道守城的將領一定會從其他城‘門’調派人手過來圍你?而且一定會是三萬。”


    “我的王妃,你以為誰都是你,平時就愛在穀裏悶頭修煉,其他什麽也不管?”赤子烈聞言一笑,牙齒潔白,黑夜裏晃眼,“守北‘門’的那個將領世家出身,從小在仙宮裏倍受矚目,他‘性’子驕傲,好恭維,一心想要成就一番功勳。他看見我,如何能不動擒住我的念頭?且他自小在仙宮長大,那地方,教人都一個樣!上古時期的戰史聽了又聽,背了又背,圍敵應以三敵一,才有把握。五國大定之後,各國少有戰事,這些紙上談兵的貨,必然會派三倍於我的兵力來!”


    冷霜凝恍然,赤子烈卻又繼續笑道:“丘圖城守‘門’的四個將領,一個急躁,一個驕傲,一個平庸,還有一個沒有主見。我對他們換防的時辰了若指掌,這個時辰,守東‘門’的那個必然是修為最高脾氣最急的,你帶著妖獸大軍朝東‘門’去,他必然帶兵追出來。我帶人從北‘門’吸引住視線,叫鐵洛帶人從南‘門’殺進去!因為西‘門’那將領‘性’子雖平庸,卻是最堅持和隱忍的,他未必會如數派人去支援,那麽缺出來的人必然從南‘門’出。[]南‘門’將領出身最低,說話沒底氣,不敢得罪同僚,他必然將人派足了去,所以南‘門’必然最空虛,鐵洛他們破城最容易!”


    赤子烈隱伏在茂密的灌木中,臉上神采飛揚,眼神亮如星子。


    冷霜凝卻聽得愣了,心中少有的震撼。修煉仙法和攻城之戰完全是兩個概念,沒想到赤子烈還‘挺’有軍事天賦。他把敵軍將領的‘性’情、換防時間都研磨得如此‘精’細,對方豈有不敗之理?


    世人皆道他是個煞神,見了誰都拉人打架,卻不知其心中掌控大局的智慧與‘精’細。


    而這一戰,勢必再一次震驚天下!


    冷霜凝的這個想法沒錯,炎慶元1017年三月初三,與喀哈大漠相隔了一道天險的丘圖城,被赤子烈奇襲攻下,震驚五國!


    五國對這一戰的任何細節都進行了‘激’烈的討論,沒人能‘弄’清楚冷霜凝是怎麽將整個喀丘山脈的妖獸都帶來攻城的,但無疑的是,她確實做到了!


    相比在炎金宮中那一戰的幾百隻仙獸,這次的才是驚天大手筆!


    而赤烈軍的軍備也震驚五國,雖然隻有一萬人,但這毫無疑問是五國大陸第一軍!


    想起上古時期才有的附符戰甲和仙器大戰,難不成,現在竟然可以實現了?


    而它的實現,背後卻站著一名少‘女’。


    也隻有這一名少‘女’,五國大陸僅此一人。


    這人卻是‘亂’綱的血脈,神綱不容,但實際情況卻又不能像對待其他‘亂’綱血脈那般斬殺,一時間,五國皇族中提到頻率最高的便是“冷霜凝”這兩個字,她的能力與她敏感的身份,以及她犯下的大事,令五國皇族對她又愛又恨。


    但這個人偏偏殺不得,因為四國聯軍要討伐大蒼,需要她的幫忙。


    丘圖城順利拿下,圍在城外的妖獸大軍卻沒撤。


    冷霜凝和赤子烈坐在萬赤馬上,昂首進入城中。此時天‘色’剛明,城中街道上輕霧如帶,灰‘蒙’‘蒙’地‘蒙’住大戰過後的大城,蕭條裏帶著不安的氣氛。


    商戶、百姓,全都閉‘門’不出,丘圖城的守城大軍死傷三萬多人,剩下的全被轉去城外,‘交’由妖獸大軍看守。而城中世家、仙宮、四大堂會以及朝廷府衙等一切人員,宅邸皆被赤烈軍和妖獸軍圍住。


    冷霜凝隨著赤子烈到了府衙大堂,兩人往堂上坐了,命人將城中的朝廷官員、仙宮掌院和長老、世家宗主以及堂會會長和長老,一並帶上堂來。


    丘圖是赤子烈拿下的第一座大城,日後作為與炎國朝廷對抗的後方,首先要清理的就是這批人。


    降者,用。不降者,殺。


    一群三十來人被推上堂,皆是男人。為首幾個老家夥,一進來就神情倨傲,負手仰頭,義正言辭,“想要我等降爾等逆賊,做夢!”


    “不遵神綱,與‘亂’綱之子為伍,我等寧死,不降!”


    “謀逆朝廷,如此大罪,我等寧死,不可身後受世人千夫所指!”


    幾個老家夥慷慨‘激’昂,大有英勇就義之勢。赤子烈大馬金刀坐在上首,一身黑‘色’勁衣襯著沉黑如鐵的眉宇,沉沉往下一落,冷笑一聲。


    “成。本王向來豪爽,不愛為難人。既然不願降,那就成全你們個好名聲。”赤子烈一指那三個說話的,“把這三位,滿‘門’綁了丟去城外,喂妖獸!”


    赤烈軍得令,長喝一聲,上來就拿人。這些老家夥,當初圍了他們宅邸之時,已喂下封印丹田的靈丹,此時與尋常人無異,被赤烈軍綁了就往外走。


    這些人也沒想到赤子烈會勸也不勸他們,僅憑他們一句話,就要殺人,且禍及滿‘門’。


    頓時就有人急了,掙紮著叫道:“烈王殿下如此暴虐,不怕被天下人詬病麽!”


    “封住我等丹田,以此等殺戮手段來勸降我等,烈王殿下難道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本王沒少被天下人恥笑,不差這一回。”赤子烈嘲諷一笑,目光如沉鐵般一落,對著赤烈軍往這些人身上一指,“既然他們說本王暴虐,那本王就仁慈一回。這些人不殺,全族綁了,驅逐出城!”


    驅逐?


    這話聽起來是放眾人一條生路,但一群老家夥卻是互看一眼,臉‘色’全都變了。


    炎皇的‘陰’毒多疑是出了名的,如今他在赤子烈身上接連受挫,丘圖是炎國朝廷失去的第一塊輿圖,難保炎皇不會想要殺‘雞’儆猴,以震懾其他州城。他們這些人,一旦出城,要如何跟炎皇解釋?就說是烈王寬仁,放過了他們?


    他們都是修仙者,如果拉攏,力量不可小覷,但如果拉攏不得,也萬萬沒有放過的道理。人家憑什麽放過你?天底下哪個傻子也不會平白放走一支敵方力量。


    以炎皇的多疑,到時他們這些人是百口莫辯。況且,他們還有個護城不利的罪名。以炎皇的手段,他們是絕對不會死得痛快的。被封印丹田,全族貶為奴籍,發配各地仙奴坊,從此過著豬狗不如任人欺辱的日子,這都還是仁慈的。隻怕到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擺在一群人麵前的,實際上隻有一條路,隻能降。除非他們想死。


    這些老家夥其實早在破城之時,就已經明白了這必降的結局。隻不過,這些人身居上位久了,難免算計。必降是一回事,高姿態還低姿態,則是另外一回事。日後在城中,他們還能否保證之前的利益,這是首要問題。


    因而這些人今天一進堂上來,便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他們想,赤子烈剛剛進城,人手不足,需要安穩後方,必須要手段懷仁,安撫各方。此時不多爭取些利益,日後哪還有這好機會?


    可誰想赤子烈壓根就不吃這一套!他就兩句話,要麽我殺你,要麽放你走,給別人殺你。


    這、這還有的談?


    冷霜凝坐在上首,一言不發,見下頭那些老頭子額上都急出了汗,她不由垂眸,眸底一抹淡淡笑意。


    赤子烈倒是‘挺’會談判。


    可笑這群老頭子歪腦筋動錯了地方!


    眼看著赤子烈大手一揮,便要把這幾個老家夥攆出去,前頭丘圖仙宮的掌院說話了,他回身對一群人道:“諸位,請聽我一言!我等服‘侍’皇族,烈王殿下亦是皇族血脈,這並不算違背神綱。且烈王殿下愛民如子,寬厚仁徳,實為明主。”


    丘圖仙宮的掌院慷慨陳詞,眾人不言,知道借著這台階才好下。赤子烈也不語,隻聽那老頭一甩袖子回身,義正言辭道:“但是殿下,您既有皇族血脈,又有奪天下之心,神綱不可不遵。否則,百姓何安?世家何安?”他一指冷霜凝,“此‘女’乃是賤籍出身,‘亂’綱血脈,不除不足以安民心!我等知曉殿下念其救護之功,但還請殿下令其‘交’出咒術法決與煉製煉器符的法‘門’,造福天下修仙者,方可消除悠悠眾口。”


    言下之意很明顯,赤子烈隻有這樣做,才能解釋他庇護冷霜凝的意圖,也才能安民心。說是民心,其實也就是世家的心。有利益,大家得,所有人才會跟隨赤子烈。


    眾人附和點頭。在他們看來,赤子烈要想得到炎國的天下,不遵神綱是絕對無法令人尊其為王的。冷霜凝是他的軟肋,亦是他日後必為天下詬病、口誅筆伐之處。他必須要懂得抉擇,懂得取舍。丘圖仙宮的掌院並未提議殺冷霜凝,又給赤子烈出了個主意,這已是解了他頭疼的難題了。他理應看得出眾人歸降的誠意才是。


    且成大事者,哪個會不懂得審度大勢?雖然殿下與那‘女’子看起來感情甚厚,兩人也曾在炎金宮中並肩而戰,但此一時彼一時,殿下此時已經安然逃出,且開始建立江山基業,一切不利於他的事,他都應該盡早扼殺。這不叫過河拆橋,這隻能叫做審時度勢。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而且,身份還如此低賤敏感。傻子都知道該怎麽辦。


    哪知赤子烈越聽眸‘色’越沉,丘圖仙宮的掌院終於感覺出氣氛有點不對,眾人紛紛抬頭,見赤子烈黑眉一軒,目光沉如鐵,定定望著丘圖仙宮的掌院,“說完了?”


    那掌院老頭呐呐點頭,見赤子烈竟從上首走了下來。不過十幾步遠,他負手走來,每一步踏在地上卻給人沉渾的壓迫感。那老頭本想往後退,後來覺得原本談判就落了一截,不能再顯弱勢,便生生站住了腳,任憑赤子烈立在了他麵前。


    赤子烈揚著眉,垂眸淡望,睥睨狂傲的姿態,問:“本王有問過諸位的意見麽?”


    “這……”


    “一群階下之囚,敗軍之將,也敢在本王麵前大放厥詞,大論處置本王的人?”


    “這、這……”


    這什麽話!冷霜凝在上首一皺眉頭,卻是忍住了沒說赤子烈。畢竟丘圖是他拿下的第一座城池,立威尤為重要,她就不下他的麵子了。這事,等‘私’底下再算!


    她冷哼一聲,目光卻是看向堂下那一群老家夥。這些老家夥還沒死心!現在是要她‘交’出咒術法決和煉器符煉製法決,之後就該叫她去死了吧?明明是給自身找利益,卻能說得這麽冠冕堂皇,令人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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