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道:“當然有――你若舍得用你們長青派最高深的恢複咒術幫我,便可以止血。”


    七七撓了撓頭:“這個……我都不記得了。”


    見狼王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她立刻補充道:“喂,你別忘了,我已經被你打得失憶了啊以前學過的法術現在都記不起來了”


    狼王臉上露出吃噎的表情,又道:“既然如此,那就隻有勉為其難,用另外一個法子了……”


    “什麽法子?”


    狼王朝她招了招手:“你過來,我悄悄地告訴你。”


    七七將信將疑地過去了,她擔心狼王又要使什麽詭計,於是小心翼翼地隔得很遠。


    待狼王低聲說完那個“法子”,七七的臉又紅了,跳起來:“什麽?你要我侍寢?”


    狼王道:“現在隻有用這個法子。”


    七七立刻炸了毛:“你做夢”


    狼王看著她,虛弱地笑了一笑:“那就沒有辦法了。”


    七七警惕地離他遠遠的,耳朵像發燒似的,一陣紅過一陣。


    容離居然要她侍寢侍寢侍你妹的寢,混蛋


    她一刻也不想在浴室多呆,轉身便朝大門衝去,可門的確上了鎖,怎麽也打不開。


    七七心中一凜――那些宮人都離開,又上鎖,是故意給容離製造機會的嗎?倘若容離要來硬的,可怎麽辦?


    她很害怕,狂擂門,可是外頭根本沒人搭理。鬧了好一會,終於累了,轉身氣呼呼靠著門邊坐下來。


    容離一直安靜地呆在水中,神色複雜地盯著女孩的一舉一動,他的樣子看起來很虛弱。


    血越流越多,水中翻滾的氣泡,開始變成大片大片的紅色,而他的整個身體都不停地往下滑,好像隨時會失去意識一般。


    還真是厲害的法術啊果真無法自行痊愈。


    容離無奈地歎了口氣,看到女孩警惕的眼神,心中又苦笑一聲。


    連丹朱的靈珠都沒有用了,看來再不采取行動,自己真的會死掉,那麽,趁自己還有力氣之前……


    狼王思慮著,該如何叫她乖乖就範,又不會傷害到她……


    這個念頭一湧出來,狼王立刻虛弱地甩了甩頭――可是呢,自己為什麽要關心她的感受?她是斬妖師,是他的宿敵,不是嗎?雖然她這個人有點奇怪,也ting可愛的,可這並不能成為他憐惜她的借口,何況眼下的狀況的確不能再拖延……


    狼王兀自打著壞主意,可七七的心卻像被人揪住似的――容離不會真的死掉吧?啊要是他現在死掉,會不會對容沂造成什麽影響?畢竟這是容沂的前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容離就是容沂;何況,自己還要想辦法改變彼此的命運呢,怎麽能讓他現在就死掉?


    不,一定不能讓他死掉


    想到這,七七決定拋開方才的羞辱,上前勸說:“容離,你上岸好不好?我幫你包紮,我是醫生,你要相信我”


    傷口泡在熱水裏,根本無法愈合,還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狼王卻淡淡道:“普通藥物沒有用,而這水是特製的,雖然談不上止血,倒是可以減輕疼痛。”


    七七一聽,心又揪了一下――腰部開了那麽長的口子,應該很痛吧?失血過多,會不會危及生命呢?


    狼王卻又說道:“別光杵在那兒不動。你是我的侍妾,陪我說說話,幫我捏捏肩,分散一下注意力總是好的吧?你真想看著我痛死啊”


    七七有點膽怯:“你,確定你不會再欺負我?”


    狼王瞪她一眼:“你覺得我現在還有那個力氣麽?”


    七七想想也對,經過方才那麽一鬧,他的氣色更差了,看著就像要倒下去的樣子。


    好吧,實在不行,就隻能用以前用過的法子了


    七七鼓起勇氣上前,拿了搭在檀木矮幾上的毛巾放在狼王肩上,輕輕幫他拭幹水份,然後慢慢幫他拿捏肩膀。以前上學時,七七曾跟學中醫的同學一起研究過推拿,所以按摩手法還是不錯的。


    狼王似乎很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七七看到狼王赤luo的後背也有一道猙獰的傷口,那傷口皮肉外翻著,還在流著血――應該也是這次戰爭受的傷吧?


    戰況應該很慘烈,容離受了這麽嚴重的傷,那麽師兄他們怎麽樣了呢?


    七七一邊擔心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側頭打量狼王――容離靠著池壁,似乎睡著了。


    這是個好機會


    七七不假思索地低下頭,悄悄地、飛快地伸出舌頭,在狼王肩背上的傷處舔了一下――三千後的“瞬間療法”,不知道還能不能派上用場?希望能幫他止血倘若背上的傷能止住,那麽腰上的傷……


    舌尖舔過傷口處,滿口腔都是腥鹹的血味,狼王的身子微微顫抖一下。


    七七見傷口的血沒能止住,而狼王也沒什麽大的反應,於是大著膽子再度湊過去悄悄舔一下。


    可惜,瞬間療法沒能起到作用,因為這具身體是諾顏的――三千年前的斬妖師,雖然法力和能力都比後世的七七要強得多,但她可沒有吸血鬼的遺傳基因,自然也沒有快速治療的天賦。


    狼王的身體再次輕顫了一下,這一次,他不再像之前那樣裝睡了,而是反手猛地將女孩一拽,再次將她拉進水裏


    他將她圈在自己xiong前,用蠻力抱著,劇烈地喘==息:“美人,你在勾==引我”


    七七霍然對上一張放大到極限的俊臉,狼王的眼神好曖==昧七七臉紅心跳又著急:“容離,小心你的傷――還有,我哪有勾==引你?”


    “沒有勾==引我,幹嘛在我身上又mo又舔?”


    七七氣結:“我那是在幫你療傷――你太自作多情了”


    狼王微笑了一下,不由分說,低頭先將一個狼吻強行壓在七七的唇上,抱緊她,歎息道:“還真是個別扭的女人,看來得盡快把你娶進門才可以,免得你整天胡思亂想”


    “我才不要――”


    “為什麽不要?你不是要做我的侍妾麽?放心,我會給你想要的名份――做我的王妃怎麽樣?雖然不能讓你做王後,但我會疼你的。”


    狼王的語調很溫柔,這一刻,連他自己都覺得,好像有那麽一點點真心?


    七七立刻掙紮起來,她一動,容離便放開了她――他身上的傷太重,可經不起她的拳打腳踢,看來得另找一個法子讓她心甘情願地就範才行


    七七掙脫狼王,狼狽地爬上岸,擰了擰濕嗒嗒的衣服,氣呼呼扭頭便走。


    雖然她對他的親昵並不反感――該死的可那明明不是容沂不是容沂


    這一刻,她恨自己的動搖――剛才容離親她,她竟然不覺得反感,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渴望該死,即便是同一個靈魂,即便他是容沂的前世,可他畢竟此刻不是容沂怎麽可以對他的親昵不反感呢?


    七七生自己的氣。


    看著斬妖師衝到浴室門口,又大力撓門的模樣,狼王開心地笑了――這個女斬妖師,還真是個妙人兒她費盡心思地跟到自己身邊來,到底想幹什麽呢?之前,他還以為她想刺探妖族的消息,於是這些天來,她要住在行宮,他便讓她住了;她想在妖族裏四處打聽,也讓她打聽了;甚至,還特地安排了好多虛假信息給她;可是,她在收集了妖族這麽多情報之後,卻沒有想辦法向外界傳遞消息――否則,這一次的鬥法,就不能那麽輕易獲勝了。(.)


    隻是,既然不是美人計,那她跟在自己身邊究竟想幹什麽呢?


    一定還有別的什麽陰謀。


    狼王眯起眼睛,用戲謔的目光看著七七,他那輕浮的表情之後,還掩藏著更深的懷疑和迷惑――他把她視為敵人。而當一名敵人潛伏在自己身邊,自己卻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麽時,這本身就是一種危險的存在。


    有危險存在,這並不能使狼王感到害怕,反而使他覺得更加刺激,並激發他征服的雄心與鬥誌――這種征服欲與生俱來,是狼族的特質。


    因此狼王看著七七,笑得揶揄道:“哦,美人真生氣了?這就要走了麽?那麽在你走之前,本王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你的心願已經達成,我已經幫你停止這場戰爭了”


    七七擂門的手一頓,隨即驚喜地跳起來――戰爭停止,那麽也就是說,冥王安排給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太好了完成任務就可以去找冥王,然後去見容沂了


    七七不禁問:“真的假的?這麽厲害”


    狼王笑得傾國傾城:“是啊,既然答應過美人的事,就一定要辦到。你不是一直期望著人妖大戰的結束麽?現在不用擔心啦,我已經幫你完成――妖族與人類的戰爭,已經停止了”


    七七被這好消息驚到,頓時喜得笑逐顏開。


    狼王亦笑得風情萬種:“不過啊,本王還是覺得很奇怪,美人,你似乎並不怎麽關心戰爭的最終結局呢”


    經他這麽一提醒,七七暗自慚愧,趕緊問:“對哦,戰爭是如何結束的呢?”


    狼王答:“既然我能活著回來,當然說明你們敗了――日前我率領妖族大軍與你們長青派決戰,長青派被打敗了”


    七七一愣――所以?


    “所以我不但打敗了你的師父,還把你的師兄也抓住了他現在是我的俘虜”狼王得意道。


    七七呆住了:“你你……”


    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狼王眨了眨眼睛,漂亮的鳳眸簡直像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怎麽樣,美人,你的夫君我厲害吧?你不為我高興嗎?”


    七七小手握緊了拳頭,咬著牙老半天才憋出幾個字,幾乎不像是自己的聲音:“嗯……高興。”


    高興才怪喵了個咪的,狼王你怎麽總是陸師兄過不去呢還有,也就是說,陸惟他現在就在行宮裏?被囚在監牢裏嗎?


    看來自己原本打算的向冥王邀功並要求穿越時間的計劃,得暫時緩一緩了一定要先想辦法救師兄,一定要救他


    “如果你想救陸惟,那麽就順從我吧”狼王好像瞬間讀懂了七七的心思,語氣變得有點冷漠,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強硬:“陸惟是我們妖族的敵人,我本是不想放過他的,不過現在本王受傷了,需要你的幫助――所以,我們各取所需,這樣的交易你能接受吧?”


    交易?各取所需?


    七七的腦袋懵了――他在說什麽?


    狼王朝她招了招手,緩緩道:“所以,現在過來服侍我吧”


    七七這才明白過來――他所說的交易,就是侍寢


    一種極度屈辱的感覺湧上心頭,七七忍不住暴跳如雷:“混蛋你以為你這樣子威脅我,我就會屈從你嗎?陸師兄有沒有被抓,根本就是你的一麵之詞你想騙我,門都沒有”


    “哦,你不相信?”狼王皺起了眉頭,看她一眼,然後手指在半空遙遙一畫,立刻,空氣扭曲,一副畫麵展現在七七眼前,就好像現場直播一樣


    陸惟,長發散亂,臉色蒼白,手腳都被鐐銬銬住,鎖在一間黑暗的水牢裏;他的旁邊,站著幾個七七看著有點眼熟的妖怪,他們正拿著各類刑具給他施刑;他們把陸惟上身的衣服剝掉,於是露出了猙獰的傷口,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七七大驚:“陸師兄”


    她想撲過去救他,然而她的手指卻直直從那層畫麵裏穿了過去――是幻像


    “容離,你……”


    “怎麽樣?現在你該相信了吧?”狼王很惡劣地說道。


    七七其實心裏已經相信了,因為那幾個施刑的妖怪她前兩天曾經見到過――那些是容離的手下。


    但她嘴裏仍然反駁:“這隻是假像你幻化出來的影像都是虛假的”


    “既然你不相信,那麽我隻好再給陸惟來點猛料了”狼王冷笑一聲,對著那虛空中的影像說道:“你們幾個,用鉻鐵吧,給我們偉大的斬妖師燙幾個鉻印,留個紀念……”


    那影像裏的幾個妖怪,好像真的收到了殿下的吩咐,恭敬地答應一聲,然後立刻拿起了通紅的鉻鐵……


    “不要”七七緊張地撲上前去,再度撲了個空然而通紅的鉻鐵已經燙上了陸惟的xiong膛,四周立刻傳來一陣皮肉焦糊的氣味,而陸惟也緊皺了眉頭,發出一聲壓抑的shen==yin……


    七七大駭,直直倒退幾步,卻冷不丁被狼王拽住了腳踝:“想救他嗎?那麽,來服侍我吧”


    他將她猛地一拽,她立刻尖叫一聲跌進水裏他欺身過來,眼中是令人恐怖的狂亂的欲==望,七七害怕起來,尖叫:“放開放開我陸師兄救命啊――”


    陸惟好像的確聽到了七七淒慘的呼救,受刑中睜開了疲憊的眼睛。他茫然地朝四周看著,喃喃道:“顏兒?”


    “唔,師兄……”是七七害怕地啜泣聲。


    陸惟似乎真的感覺到了師妹的危險,著急起來:“顏兒諾顏你在哪裏?諾顏”


    幾個行刑的妖怪覺得很吵,便用一塊破布將他的嘴堵住,然而陸惟卻猛烈地掙紮,眼中噴出焦灼的怒火妖怪們更生氣了,再度將烙鐵燙上他的xiong膛,七七在水中看到,不由得尖叫一聲:“不要”


    狼王的傷口再度因她的猛烈掙紮而撕==裂,他悶哼一聲,在她耳邊低聲道:“想救他嗎?想救他就別再動……”


    七七渾身被泡在熱水裏,好燙薰香的氣味和血的氣味混合在一起,令她有點難受。不過,這一次她窩在他懷裏沒有再掙紮,因為,她怕他生氣,怕他再傷害到師兄,更怕他會痛……


    在她失神間,他的吻便壓過來了,帶著熟悉的青草香和炙熱的氣息,這氣息撫慰了七七,讓她覺得莫名的安心。


    她從來就沒有多大決心去抗拒他的溫柔,因為他是容沂的前世,因為他跟容沂如此的相似,在他的懷抱裏,她隻覺安心……


    有那麽一刻,她甚至想,如果就他把當成容沂,是不是可以更加坦然地接受這一切?如果他是容沂,該有多好,該有多好


    狼王的唇,在她臉上肆意輾轉,他微眯著眼,看女孩在臂彎裏漸漸閉上了眼睛。


    她的睫毛微顫,身子亦在發抖,是在害怕嗎?


    狼王冷笑一聲――說什麽愛慕於我,甘心做侍妾,其實說到底,她不過是長青派派來的奸細,她的心思,還是都在陸惟身上,否則,方才那麽強烈的拒絕,現在怎麽就變得如此順從了呢?還不是因為陸惟在我的手心裏


    狼王想到這,心裏頭沒來由的有點不爽。雖然他並不愛她,甚至談不上有多喜歡,目前隻不過把她當成一個稍微有趣一點的玩具而已――這就像一隻占了絕對優勢的貓,偶爾遇到了一隻耍花招的小老鼠,她挑起了他的興趣,讓無聊的他有所期待,很想知道接下來她會怎麽做――但也僅此而已。


    如今,她為了救師兄就如此的臣服,這令他有點不爽;而且隨著親吻的加深,她臉上表現出來的那種殉難者的表情,越加令他惱火她把他當成了什麽?營救陸惟的工具嗎?還是斬妖除魔的修仙大道上的一塊絆腳石?


    有那麽一刻,他幾乎要對她失去興趣,幾乎想要把她立刻推開,然而他最終還是攔腰抱起了她,飛身躍上岸。


    他需要她。這該死的長青派秘術造成的傷口,必須用長青派門內高深斬妖師的恢複咒術才可以止血;他是不會去求陸惟的,然而懂得咒術的她卻什麽都不記得了不過這也沒關係,還有別的辦法,那就是吸取她體==內天成的靈氣。


    每個斬妖師的成長都經過了長久的修煉和艱苦的磨礪,即便諾顏現在失去了記憶,不再懂得許多法術的秘訣,但她體==內仍潛藏著豐沛的靈氣,這,也是七七穿越過來之後,能快速習得初級修仙之法的原因。諾顏體==內擁有的天成靈氣,是長青派高深內力所形成的,這種靈氣與那種製造傷害的秘術同出一源,所以,隻要狼王得到了她的靈氣,就可以瞬間恢複他的身體。


    隻是,倘若失去了天成靈氣,斬妖師的身體將變得非常虛弱,這就好像妖怪被奪去了最寶貴的內丹一樣――但是,這目前並不是狼王考慮的事情。


    他所考慮的,是那靈氣潛藏於斬妖師的身體之內,必須要讓她自己心甘情願地付出,他才可以得到。


    狼王雖然自負,但還沒自戀到以為麵前這個名震六界的女斬妖師會心甘情願地為他付出盡管,她一直對著他犯花癡,但狼王心裏其實很清楚,她口口聲聲念叨的,是另一個男人,是另一個名叫“容沂”的狼王


    他也曾暗中翻遍妖族族譜,但到目前為止也沒找到任何一屆狼王名叫“容沂”,甚至,連同名同姓的人也不曾有。因為,“容”是妖界狼族的皇姓,不是任何一隻妖怪都可以隨便取名叫“容沂”的。


    那麽,既然她愛的人不是他,而他卻又需要她甘情願地付出,那麽,隻好使一點手段來得到她了,所以他用陸惟作借口。


    果然,斬妖師漸漸地屈服了,她在他的懷中低眉順目,緊閉上眼睛,似乎任他予取予求。


    狼王攔腰抱起了七七,飛身躍上岸,身體飛縱間,女孩口中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呼:“啊……容離”


    下一秒,她感覺自己被扔了出去,然後,落到了對麵那張柔==軟華麗的大chuang上


    狼王的眼睛變得幽深而黑暗,有碧色的光開始在沉潭般的雙眸中忽閃忽閃,七七看到那危險的征兆,立刻惶恐了,退縮了,在被褥上抖成一團


    容離他不會真的想……


    雖然已經有了寧肯犧牲自己、也要救師兄的自覺,何況容離方才又說隻有那樣做才能幫他止血……那麽就當被鬼壓chuang了吧?是不是忍一忍就可以了?七七的貞c觀念雖然從現代人的角度來看,還算比較強烈,但在這種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還是有著打算奉獻自己的自覺……


    可眼見著狼王步步逼近,七七還是無法完全地接受即將發生的事實――容離他要強行占有她嗎?用這種威脅的手段?天哪,不要


    她慌亂地後退,然而背很快就抵上==chuang頭,她想翻身==下chuang,狼王卻很快地覆身上前,並且隻用一隻手,就輕鬆地鉗住了她胡亂揮舞的雙臂。


    男人和女人如果單純從體力上較量,那根本就不在一個次元裏,雖然狼王受傷了,但七七也完全不是她的對手。何況,他是狼,一匹真正的狼啊


    “不要亂動,好嗎?如果你想救你的師兄的話。”他威懾的雙眸逼近她,沉聲威脅。


    有那麽一秒,七七猶豫了一下。


    她是想過要屈從的,可是他那樣無情的話語,令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是的,她可以為了救他,甚至可以為了救師兄,毫無怨言的奉獻自己,可是她不要受他的威脅


    然而,“嗤啦”一聲破帛響,他撕破了她的前襟


    雪白的衣料,像蝴蝶般振翅而落,七七尖叫起來:“不要容離,不要”


    是的,她在害怕,她還從沒有經曆過那種事情,她很害怕雖然她有鼓起勇氣安慰自己,不斷告訴自己那不過僅僅是一場sex而已,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不會為了一場sex而尋死覓活……但是,她就是不想受他的威脅,她就是不想在這種屈從的狀態下跟他發生任何關係就算他是狼王也不可以,就算他是容沂的前世也不可以


    她不要兩人的關係以這樣慘烈的方式發生,就算這隻是前世,也不可以她不要


    然而女孩強烈的掙紮,給狼王帶來了極大的困擾――他腰側的傷口鮮血長流不止,隨著他屈膝上==chuang的動作,隨著女孩劇烈的掙紮,那鮮紅的血一滴一滴從腰際滑落,重重地濺在了華麗的被褥上,綻開一朵一朵殷紅的梅花


    狼王的臉色更蒼白了,但他手腕的勁道毫不減弱,濃黑的眸子因為內心狂亂而導致碧光四射,狼王在漸漸喪失理智……


    七七的心糾結起來,忽然就放棄了反抗。


    在那一刻,她無比地痛恨厭惡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不是容沂,可為何看到他受傷,她的心還是會痛?明明他是那麽卑劣的一個人,利用師兄的生命來威脅自己去做那種事情……可是為什麽還是會心痛?為什麽還是不忍心看他去死?


    又或者,自己的內心裏其實仍把他當成了容沂,所以才會如此的心軟?總之,不能再讓他流血了,這樣下去會死人的……哎,顧七七,你真是個沒有原則的人


    七七懷著這樣矛盾又自厭自棄的心情,放棄了掙紮。


    突如其來的順從,令狼王有些詫異,他強忍住內心的欲。望,垂下頭看她――她表現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眼中是無法掩飾的悲憤和厭倦。


    是在厭煩我嗎?狼王嗤笑一聲。雖然已經決心占有她,而且也不再打算顧及她的心情和身體,但在這一刻,看到她眼中流露的厭惡,他仍然有些輕微的不適。


    倘若在閑暇時刻,狼王也許會有心情去探索她內心的真實想法,但眼下情況已不容拖遝,而傷口的疼痛和下==身的欲。望也會導致任何男人失去判斷力,於是狼王理所當然地把七七的情緒當成了不甘心的無聲反抗――她在厭惡他,不是嗎?


    對於一個驕傲霸道且自負的男人,任何人傷害了他的自尊,將會引來瘋狂的報複和強烈的打擊;所以,狼王沒有去管身==下女子此刻的厭惡到底是出於對他的反感,還是出於對她自己本身的厭惡,他隻是立刻放開了嵌製她的手,轉而俯下==身子對她的身體進行狂暴的求索。


    腥紅的血,隨著他的動作不斷從腰側滑落,滴到七七裸露的皮膚上,帶來炙燙而恐懼的觸感。七七忍不住shen==yin哀求:“容離,不要這樣求求你,讓我先幫你包紮吧,你這麽流血會死掉的,求你了……”


    容離微微一笑:“你怕我會死掉嗎?那麽,把你自己奉獻給我,就可以了”


    他炙熱的手,撫上了她的xiong前,修長的帶有薄繭的手指,捏住那粉紅色的蓓==蕾,熟諳而又毫不留情地**。


    “唔……”七七不可抑製地發出一聲shen==yin,渾身一顫,皮膚上雞皮疙瘩一顆一顆綻開來。她臉色通紅,羞憤地幾欲死去,可手又不受控製地抓起了一塊衣料――那是她白色長裙中的一塊,狼王已經把兩人外在的束縛全部除去,此時chuang上便散落了大大小小不同的衣料。


    她抓起那塊衣料,小心地按上了狼王的傷口,那處傷還是血流不止,她不能看著他死去。


    嗬,還真是個不屈不撓的女人,那麽就隨便她吧


    狼王眯起眼睛,強壓下內心湧起的一點異樣情愫,像是沒有發覺似地,繼續低頭對女孩的身體進行探索。


    他垂下頭,黑發如緞,將女孩的眼睛遮蓋;然後,炙熱的吻帶了青草香蓋過來,溫柔的舔噬過後,便是強有力的進攻……


    “容,容離……”女孩吃力地發出了一個短促的聲音,她呼喚他的名字?這個認知讓狼王暫時停止了深吻,手卻仍舊不客氣地握==住了她的xiong前,輕輕揉搓,然後再滿意地看著女孩青澀的身體產生了不可自抑的顫抖,於是他心想――身體如此的敏==感,莫非她還是第一次?


    然而他的聲音卻冷清而輕挑:“什麽事,美人?”


    “這樣做,真的,可以幫你止血嗎?”她執著地問,那一刻,她眼睛裏的流光,就好像迷==離的彩虹。


    狼王心口突然微微跳了一下,就好像,有人拿狗尾巴草調皮地撓撥了他的心,帶來一種微妙而隱約的,卻分明能感覺到的酥麻。


    他凝視她幾秒,嘴角突然噙了一點笑,那笑容是溫柔的,發自內心的,他緩緩點頭,說道:“是的,能止血的法子隻有唯一的一個――那就是把你自己交給我”


    七七微微舒了一口氣,身體漸漸放鬆;然而,容離瞬間又說出一句話令人鬱悶到吐血的話:“而且,這麽做,也能救你師兄,不是嗎?”


    “你……”七七眼眸猛地一縮然而,不等她憤怒起來,狼王的手指卻突然往下一劃他的手之前一直覆在她的xiong前,手指因為長時間在溫泉裏浸泡著,加之他本身就高於常人的體溫,所以手心很燙……而情。欲催使周身更加發燙……而現在,那手指竟然到達了……肚臍以下的地下……


    “啊……”七七羞憤欲絕,卻再也說不出話來陌生的感覺,令她周身劇烈顫抖,狼王低下頭親吻她,喃喃讚歎:“諾顏,你很美,超出我的想象……”


    如此輕挑的話語,就像評價商品一樣,七七一聲怒罵未能叫出,便被狼王洶湧的吻堵住……


    “混蛋,你,你……”七七嗚咽著,極力推拒著狼王,讓他不要那麽快壓下來;然而狼王已經毫不猶豫地大力分開她的雙==腿


    他伏低身子,壓下來,企圖將腫漲的欲==望擠==進她腰間,然而這樣的侵略引得女孩狂性大發,在那一刻,那千鈞一發的時刻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她心甘情願地想要救他,然而他卻把這一切當成了一場交換……


    “不要不”她gong起身子猛烈掙紮,雙==腿胡亂亂蹬,有一次,甚至蹬到了狼王的傷口狼王吃痛,也狂燥起來――在這樣的時刻,她怎能說“不要”?說不要就能不要了嗎?倘若女人都像她這樣的話,男人恐怕不用受傷也會死掉了吧?


    他隨手抓過chuang上一塊布帛,便纏住了她的雙手,將雙手穩固在頭ding,牢牢地綁好,再單手用力嵌住她的腰身,然後……


    他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仍稍作停留,並低頭凝視她――女孩清澈的眼眸因為他熟諳的撫==mo和**,已經起了一絲情==欲的顏色,然而她眼中仍有瘋狂的憤怒和抗拒,這令狼王閃過了一絲遲疑,隨即又化作一聲冷笑――到了這個關頭,你還在猶豫麽?不過最終還是會屈服的吧,因為無論如何,你都不會放棄營救你的師兄吧……


    想到這,狼王感覺到一絲不甘――那是一種男性自尊被傷害了的刺痛。


    於是,像是要報複她似的,他果斷的一個ting身,用力穿透了她


    痛


    撕==裂的痛,瞬間湮沒了七七額際滲出了冷汗,頭皮一陣陣發麻,雙手揪緊了chuang單,意識幾乎陷入無邊的空白裏……大口大口抽氣間,七七模模糊糊記起莊若彤曾經說過話――她說,第一次,很痛,那痛的感覺,就像開天辟地一樣……


    是的,很痛很痛,痛到幾乎昏厥七七咬緊牙關,不要讓自己的痛叫出來,然而眼淚卻止不住地從眼角滑落。


    終於還是……不能避免麽?


    到底為什麽會這樣?


    不要好痛不要動……求你了好痛好痛,快要痛死了,誰來救救我?容沂,快來救救我容沂……


    在那癲狂的一刻,狼王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惜,甚至,也悄悄停止了動作,想要溫柔地待她,想給她一點時間適應;然而,女孩那無意識中的一句shen==yin,卻將他的驕傲瞬間擊潰,於是,他立刻發動了更粗暴的進攻


    因為,她在那樣極度痛楚的時刻,無意識地shen==yin呼喚著的,卻是那樣一個名字――容沂


    容沂,容沂……


    容沂,容沂……


    無比哀淒的shen==yin,無比絕望的呼救;


    徹底癲狂的沉==淪,刻骨銘心的依戀。


    名字,是一種相思,更是一種咒語,她便是那身陷火海的巫女――故國在她眼前傾頹,神壇在她麵前倒塌,世界在她麵前顛覆……而容沂,他是她的真命天子,攜甘霖雨露從天而降,用狂風暴雨將無盡孽火熄滅,拯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她愛慕他,她渴求他,她呼喚他,仿佛隻有他的名字,才可以將她徹底救贖……


    七七躲進自己的幻覺裏,以逃避眼前這不堪的一刻。


    “容沂?原來她愛的人,是那個不知是誰的容沂。”


    狼王發出一聲歎息,之前對於陸惟的嫉妒,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然後,一個新的假想敵開始在眼前浮現,就像一根硬刺,深深紮進心底。他的驕傲他的自負他的霸道,使他不允許――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心中想著別的男人,尤其還是被壓在自己身==下的時候


    她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呼喚別的男人的名字,用那種意亂情迷的聲音


    她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透過自己看到別的男人,用那種悲傷哀切的眼神


    不,我是容離,我是狼王,我是妖界之王我要你,從今往後隻呼喚我的名字,我要你,從今往後隻惦記我一個人,我要你,從今天起隻屬於我一個人


    狼王暴怒,越加癲狂地發動進攻,毫無憐惜,毫無溫存。七七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一艘支離破碎的大船,獨自在淒風苦雨裏顛簸,四周全是潮濕的空氣和腥鹹的血水,而身體則像一塊破布被野蠻的舵手拖著拽來拽去……


    她太痛,痛到什麽時候掙開了雙手的束縛,什麽時候雙手又掐上了他的腰身,她都不知道


    當指甲嵌入他的肉裏,指尖開始一點點發麻,女孩心中一涼,稍稍清醒了些,然後又悚然驚覺――他的腰有傷怎麽可以掐他


    忽然,她發現,他的傷口愈合了血停止了奔湧,傷口恢複到完好無疤,而他的皮膚沾著汗水,肌肉一塊塊充滿力量地虯起,配合著他一進一出的運動,帶來一陣陣麻木的刺痛……


    不行太痛了,太痛了這是要死了嗎?啊,真的會死嗎?那麽,實在是太好了……


    七七鬆了一口氣,終於暈了過去。


    而在那一刻,他卻釋放了所有激情


    在男性狂放的奔湧的怒吼聲中,他得到了釋放;然而心中的占有欲卻並沒有被滿足,反而被一種深深的挫敗感所代替――到了這個時刻,她竟然還在呼喚別的男人的名字?而且,她好像並沒有多痛恨自己的樣子,眼中反而有一絲憐憫?該死的,誰會稀罕你的憐憫?該死的


    狼王頭一次對已經占有了的女人,產生這種慌亂的感覺。見她陷入昏迷,他幾乎惡狠狠地扼住了她的下巴,將她拉高到可以與自己鼻息相聞。他有些狼狽,又有些逞強地在昏迷的她耳邊宣布:“喂諾顏你給我記住,你已經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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