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回想那日情景,那個叫“嬌嬌”的,是焦倪青的大姐,“焦大姐”自殺與丁曉晃有關。[.超多好看小說]今日來到婚禮現場,還與丁曉晃有關的是――疑似大嫂的時髦女郎?


    時髦女郎當時與焦老爺子神態親密,叫他“爺爺”,她以為是隨著自己叫的,竟是自己隨著她叫的,畢竟她與焦倪琛並沒有結婚。這焦、丁兩家人還真是古怪,像過去的窮人家娶不起媳婦似的,兩家人互換女兒做媳婦。


    珍妮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一跳:“太太,您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這麽豪華舒適的車子她要說不舒服,真是對不起良心,小雅搖搖頭,注意到她的稱呼,便說:“珍妮,不要叫我太太,原來怎麽叫的,你還怎麽叫我。”


    “可是,您已經結……”


    “不是沒舉行婚禮嗎?那就不算結婚,”小雅打斷她,最怕她說自己結婚了,“你原來叫我什麽?”


    珍妮無奈道:“我們兩個人時,我叫您凱瑟琳,有外人在時,我叫您小姐。”


    她港話說得拗口,卻把“外人”兩字咬得清楚。


    小雅一笑,珍妮真有意思,想了想,說:“那你還這麽叫我吧。”原來丁小雅有個與她相同的英文名,她又在兩人身上找相同點,為自己的重生找借口。


    珍妮吃驚,動動嘴皮子,見小雅目光堅定隻得同意,同時有點責怪地嘀咕道:“您怎麽變得調皮了?”又高興她的轉變。


    小雅沒聽清她的話,出神地望著窗外發呆,行道樹一排排呼嘯向後掠過,城市還是她熟悉的城市,而身邊的人竟然全是陌生人了。而她,竟然這麽無奈又認命地成為另外一個人,這世界、這命運竟如此荒唐可笑……


    整齊的黑色轎車蜿蜒駛進一家私立醫院,保鏢們下車,開車門,擋車頂,恭敬而有禮,井然而有序。


    小雅被這氣勢驚住,剛才混亂的狀況絲毫沒注意到,現在才算是真正感覺到焦家的財勢,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人彎腰,這話果然沒錯的。


    丁老太太嘲諷地朝她一笑,大夫人善意地一笑,二夫人仍然低著頭,時刻走在大夫人身後。


    這詭異的三貴婦組合!


    小雅抬頭挺胸,目光清淡,不為所動。丁小雅的家人實在是……長在這樣的家庭,難怪她要發瘋。


    焦老爺子走在最前麵,朝這邊大喊:“嬌嬌,小雅,你們兩人過來扶著我!”他轉頭對年紀更長的丁老爺子說:“必隆兄弟,我喜歡這兩孩子,你可別有意見啊!”


    丁老爺子哈哈一笑:“嬌嬌在家孝順,小雅又是剛嫁過去的,你親近是應該的!”他說得盡興,跺了跺龍頭拐杖,在丁曉晃的攙扶下向前走。


    小雅沒來得及為那句“剛嫁過去的”憤怒,她的注意力停留在焦老爺子前麵的稱呼上,“嬌嬌”!她仔細打量拉住她的豔光四射、明麗動人的女郎,她就是半年後會自殺的那個“嬌嬌”嗎?


    猜測被證實,她的心髒“撲通撲通”跳,這麽美的人自殺,真是,可惜。


    但是,這個女人做過對不起丁家或者可能對不起丁小雅的事,她自殺,導致丁家家破人亡。明珠財團,財團是壟斷的代名詞,明珠想要丁家死,丁家怎麽有活路?丁小雅精神崩潰就是其中的犧牲品之一。


    那麽,嬌嬌為什麽要自殺?這是問題的焦點。小雅在心裏祈禱,焦大姐,丁大嫂,求您,這一世我不是倒黴蛋丁小雅,不是可能做過對不起你的事的丁小雅,求您尊重自己的生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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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是什麽眼神?可是有為難的事?你是你大哥最疼的妹妹,又是我弟媳婦,有什麽難處盡管對我說。[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丁大嫂焦嬌輕聲笑道,拍拍她的手,如同長輩,“嗬嗬,倪琛這麽疼你,到時你哪裏用得上我。”


    小雅低頭,求你別死行不行?她跟上焦嬌的步子,偶然抬頭,看到丁曉晃的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這裏。她心中一緊,丁曉晃眼神裏有絲緊張,雖然他掩藏得極好,還是被她不期然的掃視注意到了。


    焦嬌輕笑一聲,隱含一絲諷刺,狠瞪一眼丁曉晃。丁曉晃一怔,急忙轉頭恭敬地回答焦老爺子的問話:“公司的事還應付得來,自然沒有倪琛兄弟做得好……”


    小雅卻是一愣,焦嬌那一眼雖有怒色,卻嫵媚橫生,眼若秋波,平添幾分姿色,更加豔麗不可方物。她心裏歎息,這麽美的人怎麽會自殺呢?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不過,她也沒忘了這世上還有“蛇蠍美人”一說,不敢對這美人大意。


    焦嬌拉著小雅快走幾步,追上前麵的人,兩人一左一右扶著焦老爺子,小雅在他左手邊,目光落在那條金鏈上。焦老爺子說了一聲“乖孩子”,便繼續和丁老爺子談論政治上的事,兩人談到某國的大選什麽的,小雅聽不太懂政治術語,隻注意看路,偶爾注意下別人的臉色。


    一路暢行無阻,及至走到一樓大廳處,兩位老人家停止交談,臉色變得凝重,似乎這個時候才進入探病的角色。醫院的院長親自來接,一班醫生護士跟在身後,分為幾次先後登上兩部專用電梯,每部電梯裏都有保鏢。


    這樣的架勢,好像焦家的人不是多金貴,而是多容易遭人暗算或綁架似的。


    小雅拉回不合時宜的心思,凝神去聽醫生的診斷:“我們給貴公子做了全身檢查,沒有多大傷,撞擊到右腿小腿骨產生痛感,貴公子福大命大,骨頭沒有傷到,隻是要留個疤了。”他兀自笑了兩聲,見沒有人附和,訕笑兩聲閉上了嘴。


    這時,電梯門“叮――”一聲到達目的地,緩解了院長的尷尬,也讓裏麵沉悶的氣氛有所減輕。


    “李院長,倪琛真的沒事嗎?你確定?”焦老爺子經過歲月磨礪的銳利眸光落在他的眼睛裏。


    保鏢伸手攔住即將閉合的電梯門。


    李院長目光不躲不閃,少了剛才的諂媚,正色道:“老先生,我向您保證。我親自為貴公子做的檢查。”


    氣氛緩和,焦嬌溫聲道:“爺爺,您放心吧,倪琛的命大著哪!您不信醫生,也得信倪琛呀,他說沒事,定是沒事。”


    焦老爺子眉眼舒展,似氣似笑:“這小子,頭次這麽嚇人!”


    小雅垂著眉眼不知在想什麽,也許什麽都沒想。焦老爺子急著去看焦倪琛沒注意到,焦嬌卻望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哎呀,倪琛,你都打石膏了還敢跟我們說沒大事!”焦嬌一進門便叫起來。


    焦老爺子眉頭一皺,小雅跟著他停在門口,向裏望去。


    病床上有一溫潤俊朗的男子,右腿上打石膏吊在床頭,他一手握書,一手隨意搭在頸下,倒不像是臥病在床,而是坐在陽光下閑適地日光浴,嘴角含笑溫暖,眸光幽深清淡,五官比一般人略微深邃。她以為丁曉晃和焦倪青那樣已經算是英俊了,沒想到這裏還有個英俊中的極品。她忘了,焦嬌的容貌已是不俗,比丁曉晃有過之無不及,那她弟弟的容貌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隻是仔細看那清淡的眼,深黑的眸,時而掠過的眸光清淺溫淡,間或銳利如鉤,卻感覺不到溫暖,除了他的家人,盡是疏離客氣的漠然。


    他嘴角笑意加深,磁性沙啞的嗓音如在耳邊輕語:“大姐,你別大驚小怪嚇到大家,是媽不放心,摁著我給上的藥。其實,真的沒事。”他衝焦老爺子禮貌地點頭:“爺爺,您來了。別被大姐給嚇著,李院長親自給我做的檢查,您應該信任李院長的權威。”


    李院長榮幸地笑了笑,把空間留給焦家人,首先退了出去。


    焦倪琛目光轉向小雅,笑容越發意味深長,衝她點頭:“你也來了。”


    小雅呆愣幾秒,臉略微紅了紅,她倒沒有多餘的想法,唯一想的就是,有這麽極品出眾的老公,丁小雅還會出軌給他戴綠帽子――焦倪琛的人品得有多差啊!


    如果焦倪琛,或者焦家丁家任何人,或者知道明珠公子的任何人,知道她的想法,必得敲她一悶棍!


    這樣的人,小雅心中忽生膽怯,像焦老爺子的目光雖有洞悉世事的豁達了然,卻是經過歲月沉澱的,能讓你感到慈愛,感到他想表達的溫暖,而眼前的男子盡管已盡量掩其鋒芒,還是能讓人感到他身上散發的若有若無的冷漠。


    小雅想,那雙眸子在對自己微笑,吐出的字眼溫柔,但是,那絕不是所謂的愛意,更不是焦老爺子說的什麽“倪琛對你的苦心”。她是個敏感的女孩,少女時代看多了男女同學之間的曖昧,自己雖不曾真正體驗過,但愛是種什麽滋味她略有品嚐,這個男子的溫柔是大眾化的,溫柔實則是種疏離。


    她歎,焦家盡出極品,焦倪青那人時而溫潤如水,時而殘冷酷厲,時而邪魅詭黠,時而暴躁如雷,可謂變化多端。眼前這位正好相反,頗有泰山崩於前不皺眉的從容。她匆匆給兩人下了判斷。


    “小雅,你站那裏做什麽?不是急著見倪琛,還不趕緊進來好好‘看看’!”


    焦嬌清亮的嗓音傳來,打斷她心中對焦家兄弟的對比。


    小雅羞澀地笑了笑,畢竟一天中連續看到好幾位俊男美女,更有自己身上離奇古怪的事情,她恍恍神也是正常,卻正好對上焦倪琛略微奇怪的眼角餘光。


    “爺爺,進來坐。”焦倪琛眼含笑意說,正視著焦老爺子,餘光卻在打量他身邊的女孩,心中想,這一日不見,人的氣質能改變這麽大?


    焦老爺子暗歎氣,他多站這麽會兒,不就是為了能讓孫子注意到他的妻子嗎?他這把老骨頭硬挺著為了誰?


    焦母站起身叫了聲“爸”,把床邊的位置讓給他,倨傲的目光一掃小雅,微怔,隻恭敬站在一邊,並不多看她。


    小雅暗自好笑,又一個不待見她的人。丁小雅的人緣差到極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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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老爺子扶著小雅的手,似乎很滿意這個孫媳婦。小雅扶他坐下,要退後時,焦老爺子說:“你坐我旁邊吧。床上的是你丈夫,你站那麽遠做什麽?”帶著幾絲戲謔,幾絲認真。


    對於眾人一廂情願認為她已經與焦倪琛結婚,小雅再度無語,此時卻不好多解釋什麽。


    幫傭給拿把凳子。


    “爸,我這個婆婆還站著,她怎麽能坐下?”焦母不滿了,眼角微紅。


    小雅坐不是,不坐亦不是,想了想,還是站著吧,畢竟這個家講究輩分,似乎還保留著傳統的中國習俗,比如她的旗袍,比如她醒來時大紅的床單和絲綢毯子。如果不是那水晶吊燈以及房間裏其他時髦的裝飾和電器,她簡直要懷疑自己重生到古代舊社會了。


    她不願稱呼眼前的婦人為“媽”,雖然焦老爺子給了不知數目的改口費,便低頭不語作小媳婦狀,想著等挨過這一劫,咱們就天高任鳥飛,一拍兩散。她疑惑的是,不就是個凳子,焦母犯得著一副你敢坐我就哭給你看的表情嗎?


    焦倪琛清清嗓子打圓場:“媽,你照顧我這麽久也累著了,去沙發上歇會兒吧。”些微冷漠的聲音傳遞到每個人的耳朵裏。


    焦母看他一眼,竟不敢多說話,真乖乖坐到沙發上了,臨轉身時不忘怨恨地瞪小雅一眼。


    小雅嘴角苦澀,何其無辜,不就是把凳子,還怨上我了?


    當然,原因並非那麽簡單。


    焦老爺子的手又不自覺摸上金鏈,笑道:“倪琛,你福大命大,還要多謝你這媳婦,她是你的福星,你才能逃過一劫。這何嚐不是天意?”


    房間中眾人沒有一個不呆愣的,包括剛進門的丁家人和焦倪琛的父親。


    小雅大歎倒黴,她向焦家示好,純屬不想惹上金融巨頭的麻煩,但老爺子您行行好,您別抬舉我行嗎?我一小民,就是不識抬舉。


    小雅原本沒想能得到焦老爺子的誇獎,最先回過神來,微彎腰,與他平齊,一笑:“爺爺,您過獎了。是……”她看一眼焦倪琛,那人也正看著她,有些看戲的味道,她接著說:“是您福氣大,享用不盡,福及兒孫!”切,拍馬屁,誰不會!


    “哈哈,”焦老爺子笑逐顏開,臉上淺淡的老人斑更加淺淡,嘴角眉梢的笑紋如波浪一般蕩漾開來,“你這丫頭我喜歡。”


    他這一笑,屋裏屋外的人似乎從靜畫中鮮活了,變成立體的動畫,笑的笑,氣的氣,門口的人動作一致地魚貫而入。


    小雅清淺地笑了,焦老爺子的笑容讓她想起自己的爺爺,爺爺笑起來的時候也是這般曆盡滄桑卻溫暖的笑,那是智慧與年歲的精華凝結而成,是他們這些沒經曆完人間百態、生活百味的年輕人所不具備的。


    忽略丁家三貴婦,她掠過焦母,果見焦母又氣又急,狠狠瞪著她。聯係焦老爺子那句刻意的話,她略略一想就明白了,老人家難免迷信,大概是認為結婚當天新郎就出事,那麽這個媳婦必是不祥的。


    她原本不迷信的,經過了此等靈異事件,想不迷信也不行,就有些可憐焦母。再看焦倪琛他爸,看似一本正經,其實在無人注意的時候,會對走來走去的年輕護士露出猥瑣的目光,很隱蔽,但是沒人注意到他,或者沒人在乎他是不是來看望兒子,幾次轉換地點這個人似乎都被大家忽略了。她更可憐焦母了,攤上這樣的丈夫,所以,焦母那目光對她完全沒有殺傷力,反正不是她婆婆!


    她低著頭,盡量低調,分神去聽大家對焦倪琛的關心和問候。


    眸光掃掠處,撞上焦倪琛的目光,她一驚,那一眼焦倪琛似乎看透她心中的自我娛樂,連忙收斂心神。


    焦倪青與焦倪琛一擊掌,調侃道:“大哥,你不會真不能走路了吧?”


    “噢,你想試試?我現在就可以下去跟你來場擊劍比試,我們兄弟比劃比劃。”


    “你可別再說,大姐和夫人會把我撕了。”


    “就你調皮,每日上蹦下跳,也不做做正經事!”焦嬌輕斥嬌嗔,“這回可是‘工傷’,倪青,你可不能再躲懶,回來幫幫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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