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倪琛眼中寒光一閃,冷笑:“是不是自有分曉。<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他輕蔑地說,“誰知道伱那孩子是什麽來路?”不等溫馨辯解,他又吩咐保鏢們:“看好她,別讓她多嘴,帶她去醫院化驗,查出那個野種是誰的孩子!”


    他使個眼色,保鏢們抓住欲要尖叫的溫馨,捂住她的嘴,把她從安全通道帶到樓下。


    小雅指出焦倪琛的冷酷:“她是孕婦。”


    焦倪琛轉臉時恢複溫柔,搓搓她冰涼的肩:“我待會兒給伱解釋。今天沒嚇到伱吧?”


    他仍沾著寒光的眼眸一眯,小雅今晚突然來宴會絕不是偶然,而溫馨沒有私下會小雅也有些不同尋常,轉而一想,小雅出了宴會大廳身邊總有保鏢跟隨,即使去洗手間都一樣,溫馨也隻能在宴會廳裏與小雅有機會單獨接觸。她從哪裏得知的消息?這些隱秘的消息不是他身邊的人根本不能得到,卻叫溫馨鑽了空子。


    “還好,我還以為我會當個後媽呢。”小雅看出些端倪,焦倪琛的表情不像是被戴了綠帽子,倒像是被人栽贓後的狂怒以及一絲緊張,隻是他控製得好,若不是他的手擁著她的肩過於用力,她還真不能察覺。


    “說什麽後媽?”焦倪琛攬著她重新到宴會廳裏去,邊走邊說,“我隻有伱一個太太,而我這人向來不喜歡路邊的野花。”他捏捏她的肩作為懲罰。


    小雅撲哧一笑,心頭的陰霾散開,不過她被溫馨的懷孕炸暈了,就不太想回大廳裏去:“我腳站累了,今天想早點睡覺。”明天還要飛回港區,這次的蜜月就算過完了。


    焦倪琛腳步一頓,挑起眉:“累了?”


    小雅警覺地後退一步,卻比不上焦倪琛的動作快,他一把打橫抱起她:“焦太,伱的先生非常樂意為伱效勞代步!”


    雖然小雅表現得沒有什麽異常,隻是較之以往沉默了些,但焦倪琛此時有要事在身,隻在她上車的時候吻了下她的眉心:“等我查清楚了會給伱解釋。小雅,不要想太多,回去早點睡吧。嗯?”小雅微閉眼,有些疲倦地道:“好,我等伱。”其實,她更想與焦倪琛一起揭開謎題,不然她今天隻需一個電話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她親自出麵,既然她出現,那麽就表示要與焦倪琛一起麵對,她需要的是真相,而不是解釋。


    然而,她在來之前不是抱著曝光自己焦太太的身份,而是為了莫須有的孩子,這個理由讓焦倪琛不快了。


    小雅隱約猜到了前麵卻沒有考慮到焦倪琛有多麽希望她自己主動站到人前說自己是他的太太,承認自己的身份。


    焦倪琛目送車子遠去,聲音裏不摻雜任何情緒地問道:“她跟誰來的?”


    站在他身側的保鏢說:“從監控裏看,溫小姐是跟楊湛楊先生一起過來的。”


    “楊湛?哼!”焦倪琛眉稍挑起,眼角沾了寒光,低喃,“楊——湛,他是嫌位置坐得太舒服了麽?”


    思忖了會兒,焦倪琛冷冽的唇輕啟:“把溫馨送去逍遙城,紅燈區!她想要男人,要孩子,要女人都行,就讓她要個夠!”


    保鏢打個抖,硬是在寒風裏流了滿腦門的汗,不忘盡責地問一句:“先生,那她腹中的孩子要不要送去檢查?”


    “不用,千萬讓她盡快生下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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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倪琛安排了一係列的調查之後,接到司機送小雅回到酒店的消息,他正要轉身回到宴會大廳,又接到孫安邦的電話:“焦副官,公司大廈ding樓上有位員工威脅要跳樓,他提出的條件是,必須與您當麵談。現在我已經聯係上警方,讓警方調停。”


    “現在麽?”


    孫安邦的聲音公事公辦的冷漠:“是的,樓下聚了很多人,大概不久就會有記者知道消息過來。那人嘴很硬,無論什麽條件都不肯妥協,堅持要見到您。焦副官,恐怕這件事會對您宴會上談攏的一些合作有影響,所以,我不得不在這時候告訴您。”


    “嗯,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你讓人先穩住他,宴會這邊有梁助理在不會出問題。”焦倪琛合上手機,招來自己的車子,眉梢冷峻,卻不見緊張。


    公司大了,每日裏都會發生不同的狀況,雖如此,今天的事幾乎在同一時間接踵而至,有些太巧了。焦倪琛擰著眉思索,直覺有人在背後策劃,能準確知道他行蹤的人並不多,偏那麽巧,這些事是從小雅開始的。


    他心裏一驚,連忙對司機說:“掉頭!回酒店!”


    司機不知發生什麽讓一向鎮定的焦倪琛聲音裏出現一絲驚慌,不過他雖然好奇,卻不會多問,在下一個路口調轉車頭往賓館而去。


    正在這時,焦倪琛接到焦倪青的電話:“大哥。我這邊發現了奇怪的事……”


    “有什麽事,明天再說,我這裏有點急事。”


    焦倪青唯恐他掛了電話,連忙說道:“大哥,跟小雅有關!”


    焦倪琛按在掛斷鍵上的手指一頓,重新接起來問道:“什麽事?”


    “前幾****離開澳區,”焦倪青聽出焦倪琛聲音不同往日,猜測焦倪琛那邊發生了什麽,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回來後發現焦先生有幾日離開了澳區。去了國外,據報告消息的人說,他與大姐有過接觸。具體的,我不敢猜測,但他與大姐發生爭執,後來大姐手上的一部分人到了他手上,同時他得了一大筆錢。這些錢和人是做什麽的,我還沒有查到,有人在他背後撐腰。手法極為幹淨。”


    焦倪琛擰起眉,懊惱地低喊:“爸爸到底記不記得自己姓什麽!”


    “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焦倪青直覺不對勁,聲音緊張,在焦倪琛看不到的地方,眼眸裏冷光閃爍,“焦先生向來不知道自己姓焦。是不是他做了什麽牽連到你?”


    “沒什麽,”焦倪琛鎮定下來,恢複柔和,“溫馨跟楊湛到了法國的宴會,她對小雅說她懷了……我的孩子。接著巴黎這邊的公司裏就有人要跳樓。威脅我過去與他見麵。你說,是不是太巧了?”


    焦倪青忍住笑,冷哼:“楊湛?這個陰魂不散的老狐狸!他不知道焦子煥已經死在了監獄裏麽?至於溫馨,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就是你幫大姐找的那對姊妹。好了,不多說了,我要掛了。”


    焦倪青在他掛電話之前匆忙問道:“要不要我處理了溫馨?”


    “不用,我已經派人把她送往紐約。”


    焦倪琛說完,掛上電話。先往酒店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他心中疑惑而驚慌,車子正好停下,他不等車子停穩,一把打開車門下去。<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嚇得司機心髒連續顫抖兩分鍾,直到酒店的泊車小弟來叫。他才回魂。


    焦倪琛匆忙趕往他和小雅所訂的房間,門外的保鏢不見蹤影。他心裏一空,麵上有些發白。閉閉眼,掏出房卡開門。他往左右使個眼色,保鏢們點點頭,在監控盲區手按上手槍,打頭兩個人在門外時毫無異常,一進==入房門便掏出手槍警惕。


    裏麵傳來幾聲沉悶的打鬥,不約而同地沒有人大聲說話,隻聽到有人低喝:“你們是什麽人?”


    焦倪琛一甩頭,後麵跟進去四名保鏢加入打鬥。


    直到打鬥聲小下去,焦倪琛才邁著從容的步子進門。


    保鏢們關上房門,動作迅速地占領房中各個角落。


    “大公子倒是對手下很有信心。”被製服在地的人冷笑著說道,但他腦門上大顆大顆的冷汗是騙不了人的。


    焦倪琛冷眼掃過他,視線環繞房間一圈,幾名穿白大褂的女人縮在牆角驚懼地望著他,在保鏢們黑洞洞的槍口下不敢發一語。


    焦倪琛越過幾人,腳步沉悶地往主臥而去,他與小雅離開不到一個小時,卻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變故。


    手在握上主臥的門鎖時,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下,他設想過各種場景,卻沒想到小雅隻是安靜地好像睡著了,全身不見一絲淩亂,甚至她的睡衣還是那件印著草==莓的睡衣睡褲。


    他快步走到小雅chuang前,先握上她的手,是溫的,一瞬間嗓子裏堵得他差點不能喘氣的恐懼煙消雲散,他低頭吻她的唇,動作稍顯粗魯,直到那紅豔的唇腫==脹起來他才停下。與她額抵額,他低聲喃語:“小雅。”


    與上次地震相比,這次的恐懼來得更為直接。


    他眼裏突然有了熱意,好久才壓下去,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裏,交頸相擁,從悠遠的靈魂發出一聲歎息:“可能真是大姐說的愛吧!”


    恢複了情緒,焦倪琛開始巡視四周,chuang頭上放了儀器,電源連接在臥室的電器插孔裏,chuang的一側放了隻空了的注射器。寂靜的臥室裏隻有儀器的滴滴聲。


    而外麵那麽大動靜,還有他的一番折騰,小雅不見醒轉的跡象。


    焦倪琛眼眸一寒,黑黢無光。將小雅放回原處,脫了她的衣服仔細檢查每一寸皮膚,在她胳膊上發現一點朱紅,他手一撚,是一顆即將幹涸的血珠。


    將血珠含進口中咽下,黢黑的眼眸染上血色。給小雅掩好被子,低聲安慰了幾句,轉身走出房門,腳步生風,唇角冷厲地緊抿。


    …………


    小雅回到酒店後心裏有些失望,還有些腳不著地的不踏實感。既然焦倪琛說會給她解釋,她等著就是了,但要是想像焦倪琛說的那樣早點睡覺卻是不可能的。她腦子裏煩亂,在車上時就有些困了,一回到房間和晴姨打個招呼,連澡都來不及洗直接換了衣服睡覺。


    她感覺身體與平常不大一樣,但困意湧來,她擋都擋不住,猜想可能是在宴會上喝的紅酒有點過多,也就沒在意,還慶幸自己沒在那麽多人麵前發酒瘋。


    在黑甜的夢鄉裏,小雅突然被螞蟻夾了一下,那隻螞蟻把她從黑沉沉的深度睡眠中拉進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她通常在夢裏會有些自己的意識,這一次卻比較奇怪,她夢到了溫暖的大海,夢到她徜徉在大海裏,陽光越來越熾烈,海水的溫度越來越高,她想要遊到岸邊,卻發現四周全是海水,根本看不到海岸。


    她急了,急於擺脫那過於炎熱的海水,無聲地張嘴大喊,可張開口她才想到自己該喊誰呢?她的爸爸不是爸爸,她的媽媽不是媽媽,誰能來救她?


    在皮膚被海水灼傷之前,她終於想到了一個名字,順口而出:“焦倪琛,救我!焦倪琛——”


    然後她就聽到了有人在她耳邊低笑,那聲音很熟悉,幾乎在聲音響起的同一時刻,她感覺到海水不是那麽燙人了,眼前仍然是那一望無際的大海,隻是她不在海水裏泡著,而是站到了衝浪板上。


    迎麵的風涼爽而怡人,轉眼熾烈的太陽變成清冷的月,海水一波一波地打來,一會兒是熱的,一會兒是涼的,就像那天上的日月一般更替無常。


    潛意識裏她知道自己身後一定有焦倪琛護著她,她反而不擔心被海水淹沒燒灼,盡情享受海水撲湧到身上的感覺,像是一隻慵懶地貓咪,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息。


    在海水再次變得滾燙時,她又聽到了那低沉的笑聲。她不幹了,埋怨道:“焦倪琛,你快點!”


    她要快點越過那道灼燒皮膚的海浪,上次脖子被曬傷還隱約在她的記憶裏,盡管在夢裏,她也不要重新體驗那種皮膚被曬到發出焦糊味道的感覺。


    說罷這句話,她正預感著做這個衝浪的夢會有多累,轉眼就見前方衝過來一道滔天巨浪,如劍一般朝她劈過來,她眼前一黑,心髒一顫,不過瞬間就被浪頭打翻到海水裏去,控製不住地尖叫一聲,那種被海水劈過的痛感蔓延全身。


    小雅有一瞬間懷疑不是在做夢,她偷偷在夢裏掐自己手心,手心沒有痛感,又稍微安慰,但那種痛太過真實,她急於驅趕,偏偏身體被卷入海浪,任她怎麽扭==動都逃不開海水的禁錮。


    “焦倪琛!”小雅痛得要哭了,她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海水劈了出來,站在海上卻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她急著喊“焦倪琛”。聽到耳邊有人應答,她才稍微放心,又想到這是在夢裏,隻聽到聲音看不到人是經常會發生的事。


    好像自從聽到那個聲音,她又回到衝浪板上了,這一次她毫不客氣地指責:“焦倪琛,你技術太爛了!”都讓她掉到海水裏去了。


    她感覺到耳邊的呼吸一滯,緊接著衝浪板像那日他們乘過的有發動機的帆船一般,飛快地越過一道又一道海浪,讓她連呼吸都困難。在她感覺要喘不過氣來時,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大片花海,冰的燙的海水不見,隻有一片花的海洋,她綻放出如花的笑容——是紫羅蘭花海!


    小雅幾度想要睜開睡眼,但身體深處的疲憊總是阻止她清醒,一直睡到眼袋發脹,她才打著嗬欠起身,mo到chuang頭鬧鍾,一瞧才兩點,她朦朧著閉上眼準備再睡,但身體不允許,這次是怎麽都睡不著了,隻好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在洗手間裏照鏡子時,小雅愣住了,不相信地瞪大眼睛,猛地拉開衣領,一聲驚呼溢出口中,更為可怕的是,她的嘴唇腫得有平時的兩倍厚,像香腸一樣,臉頰暈著紅光,這副樣子……!


    她呆呆地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好一會兒,腦子裏浮現無數個念頭,無數念頭把第一個砸鏡子的念頭壓了下去。


    雙==腿不自然地僵硬地走出洗手間,光線透過窗簾透進來,她不自覺地走過去,悄悄拉開一道簾縫,刺眼的陽光刺激得她雙眼充滿了眼水。


    “小雅!你醒了。”


    這個熟悉的聲音……小雅腦子裏如千軍萬馬過境,轟隆隆地回憶起昨晚的夢中運動。運動,多麽純潔的詞,她怎麽會做那樣的夢?說出去要笑死人,可問題不在這裏,而是,她和焦倪琛在夢裏做衝浪運動,夢外的焦倪琛和她在做什麽運動?


    麵對小雅質疑的目光,焦倪琛有些赧然,臉頰上可疑地飄過兩朵紅雲,一閃,被熱風吹散,他腳步極穩地走向小雅,待看清她的臉色時,眼中的歉意和笑意一閃而過。


    而小雅在看到他走到自己麵前時,不自覺地後退,直到整個身體緊緊地貼上窗簾,緊張得雙手不知道往哪裏放,頭低了下來。她的臉色極為不好,這副被蹂==躪過的樣子跟個鬼差不多。


    “你餓了吧?”焦倪琛輕聲問道,唯恐聲音大了會嚇到她。


    “呃……”小雅舔舔有些脹痛的唇,想起焦倪琛現在看到的自己的模樣,就是自己在鏡子裏看到的自己的模樣,她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但盡管再羞怯。昨晚發生的一切在腦子裏還是有點印象的,不是說夢外的印象,而是夢裏的印象。


    她該怎麽辦?


    “小雅,你怎麽了?”焦倪琛看到她紅腫的雙眼流出晶瑩的液體。頓時慌了,攬過她安慰,“是不是還疼?哪裏疼?你跟我說一聲。我們去醫院好麽?”


    他是絕不會說後悔的話的,他若是後悔了,小雅就更無地自容了。他眯了眯眼。腦海裏浮現昨晚女醫生說的話,心下一悸,盡管他們促成了他的好事,但更多的,他們給小雅帶來的是危險。一思及小雅差點毀在他們手裏,他心裏就一陣一陣地湧上滔天的怒火。


    即使那人是他父親,他也絕不原諒!


    “不。不去醫院。”小雅連聲拒絕,胡亂擦了兩把淚。把他從回憶裏拽出來,她推開他的手,撿了幾件衣服默默地去浴室,把呆滯的焦倪琛留在外麵。


    小雅脫下衣服檢查,頓時寬麵淚了,全身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到處是被揉搓出的青紫痕跡,雙==腿間的不適在她完全清醒之後實實在在地提醒她昨晚,在她不清醒的狀態下,兩人的激戰到底有多激==烈。


    可是,該死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她的印象隻有那響徹在耳邊的輕笑和喘==息,還有那要沒ding的海水。


    萬分懊惱地衝著熱水,她閉上眼不去看身上的痕跡,更不去體味心底裏的滋味,到底是失望,是怨恨,還是其他什麽?是失望,在失望什麽呢?是怨恨,又是在怨恨什麽呢?


    小雅搖搖頭,洗了足有一個多小時,換了幾次水,身上的皮膚泡得起了層白皮,她依依不舍地離開溫暖的水,小心地穿上高領衣服,突然想起什麽,連忙打開了門,就見焦倪琛守在浴室外,有些緊張地盯著她衝出來的身影。


    她臉上紅了紅,反正她這副樣子是他給弄出來的,沒什麽好羞澀的或者丟人的:“不是說今天回港區麽?”


    她看著他問了一句,在他謹慎的盯視下別開目光,越過他身邊,準備收拾東西,拉開抽屜後,發現隻有幾件她常用的首飾還在,她的保險櫃在那次地震後被完好無損地送回到她身邊,此刻保險櫃也打包進了一個大箱子裏。


    應該是晴姨趁她睡著的時候收拾的。


    那晴姨豈不是看到了她這副模樣。


    小雅捂住臉,真覺沒臉活了。


    焦倪琛觀察了她一會兒,不見她生氣,倒是像是在撒嬌耍小脾氣。他笑了,走到她身邊溫和道:“小雅,昨晚的事我要跟你解釋一下。”


    小雅手下不停,亂七八糟地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耳朵卻豎起來聆聽。


    焦倪琛再一笑,沒發出笑聲,站在她身後看她手忙腳亂地把口紅旋蓋想辦法擰到護手霜的管狀袋子上,卻怎麽都擰不上。他猶豫了下,說道:“你昨晚喝醉了,當著我的麵脫衣服,我……我沒控製住。你別生氣,你要補償回來也行。”


    小雅回首質問:“怎麽補償?”


    “你想怎麽補償?”焦倪琛反問道,眼含笑意地望著她。


    “那你喝醉一次,我迷——奸——你?”小雅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那是她的初\/夜啊,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掉在“海水”裏度過了,她怎麽順得下這口氣!


    想到初\/夜兩字,她腦子裏敲響警鍾,不等焦倪琛回話,匆忙跑到chuang邊,掀開被子,卻見chuang上什麽都沒有,她一愣,chuang上整整齊齊,沒有絲毫痕跡,她轉身期待地望著他。


    她的貞潔還在,是吧?


    焦倪琛在跟她開玩笑,是吧?


    他還沒做到最後一步,是吧?


    焦倪琛先回答她出浴室後的第一個問題:“你想今天回去就今天回去,想明天回去就明天回去。至於你想迷那什麽我,”他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地說,“我就在這裏,隨時歡迎你。”


    頓了頓,他在小雅瞠大的雙目中說:“房間裏,咳,晴姨一大早就進來收拾了。”


    他沒說他辦完事後記得換掉了chuang單又辦了一次,晴姨和爺爺永遠不會知道他們是昨天才“洞房”的。


    小雅在他無恥的話裏呆滯了,她木木地收拾東西,硬是把那口紅蓋子給蓋在了護手霜上,一股腦塞進袋子裏。


    焦倪琛拉住她的手,小雅掙紮沒掙開,氣惱道:“你拉著我做什麽?我們今天就回去。”待在外麵狀況百出,她實在沒法麵對那麽多突發狀況,而且她心裏還惦記著上學的事。


    焦倪琛從後麵抱住她的腰,她的腰纖細柔==軟,他微涼的手貼到她的小==腹上能感覺到掌下的血液緩緩流動,這讓他深深地歎息出聲:“小雅。”


    小雅身體僵硬,但他的手看起來鬆鬆地摟著她,卻是扣住她最柔==軟的地方,她沒力氣掙紮,裏子麵子都沒有了,她無端在他麵前矮了一截。卻被他那聲歎息弄得心裏莫名其妙地狂跳了幾下。


    “昨晚,對不起,我有些急了,”焦倪琛端正態度首先道歉,既然已成事實,小雅懊惱也沒用,ding多忍受幾天她的小脾氣,他心裏跳動著美妙的樂符,這才是生活,“不過,你應該體諒我,你還年輕,我已經到了而立之年。”


    小雅想著,她又沒嫌棄他老,也不知道他這番感慨從哪裏來。而話裏的意思讓她整張臉紅透。


    焦倪琛低頭一瞧,有戲,他笑著就著這個姿勢,把她推到梳妝台前,那裏放著幾塊裹了紗布的冰塊:“先敷敷嘴唇吧,不然你這個樣子回去,爺爺會責怪我的。”


    小雅當然知道焦老爺子不會責怪他,但別人怎麽看自己她還能預料一二,她先敷嘴巴,換冰塊的時候拿了一瓶遮瑕霜給他,指揮他“打掃戰場”:“我可不想大家看我像看怪物,想必真是如此的話,你也會沒麵子。”


    焦倪琛沒說什麽,看似無奈,實則歡喜,小心地一點點地給她遮去裸露在外的痕跡,那些青的、紅的印痕既讓他眼底跳了把火,又讓他感到慚愧,心疼地說:“下次我會輕點。”


    小雅瞪他一眼,突然肚子裏傳來咕嚕嚕的聲響。


    焦倪琛莞爾:“你餓了吧?我們先去吃飯。”


    他看看她的唇,接著說:“大概不能吃熱的東西了。”


    小雅恨恨地盯著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焦倪琛一出去,小雅就泄氣了,五髒六腑燒了一把火,女人最寶貴的一==夜就不清不白地沒有了,她想不氣都不行。


    她仔細回想,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


    “焦倪琛,你真是個混蛋,大混蛋!”小雅摔了焦倪琛在買給家人禮物時順道送給她的一個大水獺玩==偶,她踩了兩腳,到底不是小女孩,任性兩下就算了,總不能真踩在焦倪琛身上蹦躂吧?


    焦倪琛端著一份粥一份吐司進來時,小雅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梳妝台前整理頭發。他看不出異樣,心裏反而擔心,畢竟沒有女人在得知自己對第一次沒有印象時會有多舒服,就算他是男人,與小雅換位思考的話,恐怕也不會高興。


    兩人各懷心思,在晴姨滿臉笑意的目光中登上回家的飛機。


    折騰了一個月的蜜月旅行算是正式落下帷幕,他們新的生活也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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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雅暫時不追究溫馨之事,不代表她忘了,在焦倪琛交代了焦家人一係列複雜的關係表之後,她舊話重提地問道:“溫馨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的孩子查出是誰的了麽?”


    她怕此時不問,焦倪琛一定會忽悠得她徹底忘記這件事。她可是記得焦倪琛轉移話題的技巧有多高明。她就是從他那裏學來的。


    “你都一點都不擔心是我的孩子麽?”焦倪琛眼中劃過一閃即逝的厭惡,輕鬆說笑,似乎溫馨的孩子在他眼裏本身就是個笑話。


    小雅沒錯過他眼中的厭惡,微微錯愕,心下有些明了為什麽昨晚溫馨會如此恐懼了。但她不會同情她,每個人做任何事都有代價,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麽就要承受走到這條路的盡頭所得的結果。


    大概溫馨沒有想到焦倪琛會那麽快發現她的不妥從而及時趕到兩人交談的地點吧。即使沒有焦倪琛,小雅相信,她也絕不會吃虧的,但受氣是肯定的。


    “孩子若是你的,你不是應該高興麽?”小雅笑著揶揄,“你還說你到了而立之年,像你這麽大年紀的人恐怕很少會沒有孩子吧?”


    焦倪琛眼眸慵懶地眯起,望著窗外的雲海,真是美:“我是心急,所以,請我的太太能體諒我年紀大了,多多努力,早日為我生下可愛的孩子。”


    小雅囫圇吞下整瓣桔子,嗆得大聲咳嗽。焦倪琛極輕柔地給她拍背,端杯子到她嘴邊:“喝兩口水,把桔瓣咽下去。”


    小雅趕緊大口吞了兩口茶水,憋得臉上微紅。眸中水光盈盈。焦倪琛忍不住心下一動,嘴巴就要湊過來。


    小雅正愁不好意思找不到機會,與他四唇相貼時,趁他一個不注意,用牙齒齧咬他的唇,不輕不重的。不時學他那樣用舌尖吮舔。焦倪琛食髓知味。不疑有他,手掌扣上她的腰,讓她的身體緊貼自己,輕輕重重地互相磨蹭。對她的反應更是欣喜若狂。


    他最擔心的便是給小雅帶來心理陰影。


    小雅半合的眼眸一眯,再一次含==住焦倪琛下唇時狠狠一咬,迅速退開戰場。隻是他情動時手上的力道掌控不住,她沒能掙出來,為防止他報複。隻能埋頭在他xiong前喘氣。


    焦倪琛“噝噝”抽了兩口冷氣,嘴上調笑:“小壞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調皮了?”絲毫不敢說怨責的話,但願她能一次性把氣給出夠了。


    小雅倒是有些驚愕,沒想到他能容忍自己到這地步,還記得上次她抓花了他的臉,焦母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而焦倪琛本人在一些事情表現出了他的報複心,譬如給她請心理醫師。


    焦倪琛的心情現在可以放到其次。但她現在是要住進焦家的,焦母畢竟是她婆婆,麵上總得敬著她,她可不想再聽一回唐僧念經,不禁有些悔意,連忙抬頭看他,掰開他的手:“呀,都出血了!”


    焦倪琛放開手讓她看讓她心疼,齜著牙說:“伶牙俐齒,說的就是你!”


    他剛顧慮小雅嘴唇紅腫,雖然看不太明顯,但小雅的皮膚比平常人更為嬌氣,他擔心會弄得更嚴重,因此都不太碰她的唇,而她一上來就表現出主動,他隻有享受欣喜的份,壓根沒想過去堤防。


    如果連這個也要堤防,那日子也不要過了。


    小雅反駁他的話:“我若是伶牙俐齒,你就是鐵齒銅牙!”


    焦倪琛眼含笑意,嘴角上揚:“那正好,我們天造地設的一對。”


    小雅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妥,果然,他就順著杆子往上爬了。


    她取了塊帕子給他印去血漬,焦倪琛抓住她的手,笑道:“你還留著?”


    小雅一看,原來是焦倪琛那日在焦嬌病房外給她擦臉用的手帕,她囁喏著說道:“本來想還給你的,一時給忘了。你還要不要?”她揮了揮手帕。


    “我記得有兩條。”焦倪琛不答,笑意更深。


    小雅在手袋裏翻了翻:“在這裏,還給你吧。”


    “我送出的東西從來不收回。”


    “你什麽時候說送給我了?我還以為是你嫌髒不要了。”小雅幹脆把兩隻手帕疊放在一起,直接塞進他的襯衫口袋裏,“既然你用了,說明你不嫌髒了,就一起還給你。”


    是男士手帕,她留著也沒什麽用,要說作紀念,這個人就在她身邊,沒有什麽是比他本人更加有意義的紀念了。


    焦倪琛抽出另外兩隻手帕扔給她:“這兩條我一樣嫌髒。”


    說他胖,他還喘上了。


    小雅瞪了幾眼他得寸進尺的笑,心裏恨得牙癢癢:“我說,焦倪琛,你怎麽越來越像孩子了?”


    說完,她眼神一閃,沉默下來。焦倪琛童年就是缺乏母愛啊。


    焦倪琛倒是不在意,或者沒有多想:“我還覺得你越來越像孩子了。”他想起當時在澳洲那兩名警察認為他是小雅的爸爸,他麵色不自然地笑了笑,岔開話題道:“回去後我們先在焦宅過年,過完年,若是你不想住那裏,我們可以搬到外麵去。我在外麵有兩套比較便利的房子,你喜歡什麽樣的,趁著過年我重新讓人裝修?”


    小雅眼前一亮,搬出去好,她正好不想成日麵對焦母,也省得焦倪琛夾在其間難做人,便順著他的話說起了裝修的事,以及房子的地段等等。


    等下機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又被焦倪琛忽悠一次,從頭到尾他沒有正麵回答過有關溫馨的問題,但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因為她終於要正式麵見婆家人了,說不緊張是假的。


    焦倪琛握==住她的手,笑道:“都見過好幾回了,小雅,放鬆點。爺爺本來中意你這個孫媳婦,自然對你千般好,媽媽那個人,就是嘴上不饒人了點,心還是好的。相處久了,你自然知道。”


    焦倪琛的家人其實不隻他說的這幾個,他的父親給他留下了不下十個弟==弟妹妹,寶寶、貝貝、焦倪青隻是其中之三,那些兄弟姐妹恐怕在焦母有生之年都不會踏進焦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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