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車的成功再次證明了這個所謂的義渠族還是一個蒙昧的武士時代,他們過於迷信勇士的力量,和那些歐羅巴傻子一樣,如果軍隊裏沒有一個最強的招呼他們的士氣,他們就不能戰鬥了。軍隊不要個人的勇武,那是二流三流軍隊才要的,一個真正的軍隊,要的隻是有次序有後勁,平平穩穩的殺戮。軍隊的作用是戰鬥,軍隊的目的是殺戮,這才是一支軍隊要做的事,而不是跟在某個勇武者的後麵和人拚鬥撕殺,那是最蠢的事情。當然,有的時候,不得不靠著這些勇士,那是在手上沒有能戰的精銳士兵,比如三國,三國為什麽有那麽多的名將?說來可笑,因為當時大漢的邊軍精兵死得差不多了,國中無精兵。


    比如說那皇甫嵩一應剿滅黃巾的將軍,這些老東西,真的就那麽知兵識將麽?真的就有後世那如呂布關羽等人那麽厲害麽?當然不是的,真正的原因是當時漢國還有一些精兵,真正打仗的是那些精兵,而不是這些將軍,隻能說這些個所謂的將軍隻是中平之資,他們的才能遠不能和那些將軍比,隻是那些將軍手上沒有精兵!


    當年,關羽這個武聖猛吧,聽說呂布手下大將高順來了,嚇得掉頭就跑。這是為什麽?因為他打不過高順?當然不是,因為高順從來不會傻bb的和人單挑,他從來都是帶著手下的那隊陷陣營打仗的,關二哥手上還有萬把士兵,竟然不敢和高順手上幾百兵打!可想而知,不是關二哥不行,而是他手上士兵垃圾,遇上同級的,他還可以威風一下,可遇上那些手上捏著精兵的,二哥也不行了。


    東騎的兵當然不是那麽的精勇,他們之所以有這樣超乎尋常的表現原因是多多的。比如他們的馬不會裂蹄子,可以放心的狂跑,比如說他們馬背上都有著馬鞍,這樣的話他們就不容易從馬上掉下來,比如說他們腳下都踩著馬蹬,這樣的話他們又不用成天捏著韁繩,而可以從自由的角度開弓放箭。還有,他們打下彭盧後,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練習跑動騎射,這時間雖短,但就是一個要訣,跑起來就行了,如此,在分級嚴明的軍官帶領下,可也就成功了。


    所以義渠軍打不過東騎軍,可笑的是這時的義渠軍還有戰鬥力,但當鬼車出現,發驚天一擊後,卻是降了,膽氣為之所奪,徒呼奈何。隻能說,義渠軍還不能算是一支真正的軍隊。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東騎人把義渠人趕在一起,拿下了他們的兵器,先一步把兵與平民分開,然後開始一個個的進行檢查。所謂檢查就是一個個的盯著對方的眼睛看。找那些麵容不屈,眼神怨懟的人,然後一個個挑出來,拉到一邊,重騎看好。


    一會兒,東騎人會把他們殺光,這是劉羲發明的一個辦法,因為是短暫的收攏他們,義渠人還很多,所以東騎人不得小心,這法子也是劉羲發明的,這樣可以先一步把敵人中的刺頭拔了,同時可以威懾降者,讓他們不生出反抗之心。


    這個法子其實並不好,但無論怎麽說,卻是一個快事的方法,就如同解繩節一樣,一刀下去,沒那麽麻煩,至於別的麻煩,劉羲慢慢來吧。他要先占領了義渠才能決定自己怎麽收攏他們的心,如果他們還沒有歸心,到時給他添亂,那可是劉羲所不想的。


    這一點是劉羲從前看一個記錄片學的,那個記錄片是說平型關一戰,**打敗了小日本,然後,在處理傷兵上,八路軍傻bb的幫小日本收攏傷者,包紮傷員,然後付出了不該付出的損失!劉羲不明白,在當時,以小日本而言,根本就不是人,他們隻是半人半獸,而且獸性居多,人能和獸講理嗎?居然還要救治他們?當真是莫名其妙!我們總是笑話人對牛彈琴,其實對牛彈琴可以讓牛平靜,但對那些敵軍的傷者和俘虜自是要小心,必要的殘忍是必然之事!


    孫武子為了向吳王證明自己的兵法,訓練宮娥,結果兩個美女不聽話,孫武子在第三次後把兩宮頭的頭割了下來。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吳王最愛的兩個妃子,同理,自然也是最美的了,這樣的美人,孫武子眼眨都不眨的下令殺了。正所謂仁不掌兵義不理財,這掌兵事就是要刑殺決斷,就是要殘忍,特別是在冷兵器時代,這種殘忍是必須的!


    所以劉羲在定兵法的時候向自己的士兵傳達了一個理念,那就是,敵人不是人。這個敵人,就是一個定性,對於軍隊來說,隻有兩種人,一是我們的人,一是敵人。對於我們的人,也就是本國人,是要用春天般的溫暖去迎接的,而對於敵人,要用冬天般的酷寒。什麽是敵人?不一定是士兵,老人,小孩,婦女,任何可能對我軍產生敵意的,就是敵人,而這種敵人,不是人,不必當**,他們可以吃,可以殺,可以隨意的利用,除非他們本身有著極大的價值。換而言之,隻要是對我們感到憤怒仇恨的,就是敵人,是敵人,就是要殺,要吃!


    吃人是劉羲加上的,不是他想要吃人,也不是他想要炫耀自己的武力殘忍,而是隻有一個目的,為了省錢!就是如此簡單。永遠也不要小瞧了這一點,它的重要性非常巨大。東騎到目前為止隻是一個小部族,雖然說建了國,但也是一個部族小國,小的不入中原王朝的眼睛裏,在秦國而言,他們隻是和給剛剛滅了的西豲差不了多少,是戎胡。就是哪些簡單。說白了還是不入流。


    因為事實,東騎人丁少,就是如此,這樣少的人丁,一下子吞下了義渠,也虧得義渠是半農關牧的民族,不然的話,怎麽得了!僅僅是開始的時候,東騎人就花光了軍備,在東騎人耀眼的勝利下,是魏國河西軍的支持,是東騎人無數金錢的投入,不然,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成果?!


    所以,原本並不嚴重的食物問題就嚴重了。就糧食來說,要等到明年,那並不難,但似現在一下子接收了這幾萬的義渠人,一下子增大了這許多的領土,要維護住這些,東騎人必不可少的要增兵,在東騎當兵是一回事,可東騎兵吃的好,吃得多,這種花費可不在小數,雖然是吃人,可卻能給劉羲大大的幫助。


    就目前來看,東騎要增加一萬兵力,也就是說,五千的兵力番兩倍,這種增加的支出是以東騎來說,難想的。東騎到目前為止,是一個商業化極重的民族,而且劉羲也是這樣做的,相對來說,糧食,就成了一個問題,想要有糧,就要買,可東騎是商人呀,如果花不合適的錢大量購糧,這讓東騎人怎麽可能接受?


    不僅如此,東騎的花費太大了,比如北定城要建設,渭南要整理,現在,彭盧的建設也在開始,士兵半工半訓,還有橋山城,那也是一座響當當的義渠城,現在義渠降了,那裏也就重要了,必須占領還要開發。同時,還有鬱郅城,定鬱郅城為中心王城,這已經是必然之事了,不容置疑。也就是說,在占領鬱郅之後,還有一筆要花的錢,同時,還要招降最後的一座城,西海城,那是義渠的最後一城。在西海,還有一支千多的義渠兵,


    大牛首沒有動那裏,是因為如果要退出他們的領土,那就必然要經過西海走入趙國陰山。


    可現在,大牛首完了,義渠人降了,那西海城的軍兵要不是投降,就是走人。


    在劉羲看來,他們是必然要降的,隻是這降,自然如前一樣,他們是要好處的。劉羲已經打聽清楚了,這些人都是牛六的人馬。


    牛六的事情劉羲先不考慮,他忽然回身對十五道:“對了,這件事要報喜大秦,這一次,本王就不要別人了,十五,你好久沒有回國了,也沒見自己的家人了,你去一趟吧!”


    十五大喜,道:“大王,這是真的?”自十五和一眾秦兵進入劉羲的部族中,一直擔著東騎軍的骨幹,他們帶來的一些秦國的軍法與軍紀,給了東騎兵很大的幫助,比如說息虎等人,都是得益於十五等人的教導,那騎術就是證明。現在,十五當了螭吻旅長,手下大大小小的弟兄們也都成了哨長,或是百騎大隊長,所謂收入多多,快樂多多,有的士兵甚至直接找了東騎女人生了孩子成了家。


    劉羲臉上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但這個笑在他的麵具下,所以十五一點也看不到。


    “回去,叫上你的弟兄一起回去,你們在本王這裏學到的東西,也可以給你們在秦國掙到富貴了!不必再待在我東騎了,你們現在可以回鄉了!”


    十五一怔,這才大悟,其實他也已經感覺到了,劉羲對他們的提防之心,但不管怎麽說,劉羲對他們表麵功夫做得還好,可是現在,一切都明了了。劉羲所說的富貴,其實是他們在東騎學到的一切,他們所見,所知,所聞,甚至劉羲大方到了,把馬蹄鐵與馬蹬公布給秦國的準備。


    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大的代價,如果換了別人,甚至會殺了他們也不會放過他們去泄秘。


    但劉羲沒有,這裏麵劉羲有他的算計。首先,這種方法就算是給秦人知道了也是沒有用,因為秦人並不喜歡馬蹬,真正對秦人有用的是馬蹄鐵,可是問題在於,秦人就一定會用,接受未知事物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們總是對著未知的事抱著懷疑與不信任。他們甚至會想著,萬一把馬蹄子釘壞了怎麽辦?而且,真的就算是秦人行了這法子,可是以秦人的國力,他們什麽時候才可以裝配全軍?再者說了,如果秦人真的采用了,他們難道不也知道這種技術的寶貴了?所以秦人也會在第一時間把這個秘密珍而重之的。這樣還可以和秦人把關係搞好。一計多算,也就是劉羲了。他先是向十五表明了自己的大公無私,那人品叫一個閃閃發光,二是示好於秦人,讓秦人凡是受惠於此的秦人都對東騎有好感,三來,也是可以試探一下十五等人有多少個會留在自己的軍中。


    這時東騎人開始殺人了,是那些不服氣的人,果然,義渠人驚呆了,他們哭著,叫著,因為被殺人中,有他們的親人,朋友。不過沒用,東騎人的快馬利刀還有那發出寒光的弓弩,如毒蛇一樣盯著義渠降者,不敢亂動分毫。


    鬼車乍乍乎乎的提著半角鑽雲槍來回大吼,他的聲音巨大,加上那半角鑽雲槍頭上的牛二首級,可比一般人更能震懾敵膽,想也是知道,鬼車麵目猙獰,力大無窮,他是把臉露出來了,卻更好的和邊上的麵具東騎兵相輝映。


    有義渠人想要反抗,他們當然不甘被殺。可問題是,東騎人的兵器卻是一點也不留情。


    有兵器他們打不過,沒有兵器,他們更打不過了。更有那東騎強者幹脆的跳下馬來,大揮斬殺,他們殺了敵人後,開開心心的割下了人頭。這人頭是要大用的,一般來說,他們是要把人頭用猛火開水烹煮。要的,就是那光潔的頭骨,這頭骨是有大用的,比如可以裝飾,可以置成酒器。


    這都是和東騎王劉羲學的。劉羲在自己的馬胸和馬尾上綁了n個骷髏頭骨,既猙獰,又嚇人,打仗這種東西就是如此,士兵殺敵遠不如嚇敵之威。


    在清朝,清軍和白蓮教打的時候,白蓮教一開壇作法,清軍就不戰而潰,除非軍官拿著黑狗血撒上一撒,才有膽氣廝殺。這就是一個膽氣的問題。當然,也是一個愚蠢問題。清人弱民智,民也好,兵也好,無知無識,其蠢笨的不如豬狗。這是有學問的,也是儒家的害處。儒人可惡,他們但有能學的,就自高於人,偏偏還不教別人,自命清高,所謂學者,不教習窮人,就是為了讓所謂的讀書人能高那些力氣漢子一等,同時也讓那些疾苦之民造反沒有知識,好給官兵打敗!結果官兵中軍官是知道一點事的,可那些士兵就不行了,軍官不撒狗血,他們就不敢戰鬥,真是莫名其妙醜到了極點。


    現在有的東騎軍官也把人的頭骨洗得淨了,用香油藥泡了,去了腥臭,這樣就可以裝飾嚇人。用郭德綱的一句話,我嚇不死你!在電影《斯巴達三百勇士》裏,波斯人剛來斯巴達的時候就是用人骨頭嚇人。


    為了打仗,劉羲無所不用其極,至於人道主義,讓他們見鬼去吧!


    “我們走吧,現在我們可以直入鬱郅城了!”劉羲撥轉了馬頭,正要轉頭繞走,忽然停下對十五道:“對了,你不用去了,把你的事交給你的副旅,對了,你的副旅也是你的人吧?你去叫他們,我們一會兒就要走了,讓你們的人在走的時候,把繼任的官員給本王選出來,然後你們就可以走了,順便讓那些新軍頭來見我。”


    “大王……”十五叫了出來。可是劉羲沒有理他,徑自去了。


    要走就一定要走,要留的就一定會留,劉羲不想強留,這些秦兵雖然已經算是東騎軍的精兵,可話說回來,劉羲要的是心,士兵的心怎麽樣劉羲不管,可是中上層軍官的心如果不定,那怎麽可以。選擇是給十五的,何嚐不也是給那些軍官們選擇的,看他們是願意到秦國做小兵兵,還是在東騎做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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