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信君感慨萬端,他想了想,道:“在位的軍官,人手一弩,也給本君一支,本君想,這弩的箭要另配吧!”紀老實笑道:“正是如此!”北信君點點頭道:“每人一百支箭吧!”紀老實點頭稱是!北信君用手指敲著自己的桌子,然後扶了扶自己的墨鏡,道:“好了,話歸正題,我們會在明年開始戰鬥,一直以來,你們隻是訓練,沒有戰鬥,武人有一句話,十年磨一劍,本君的確是想磨你們十年的,但是現在……”


    劉已吾、劉而已、劉金吾、劉持白、劉三省、劉興波、劉省言、劉步老、劉遲重、劉病己目目交換,每個人都興奮起來了。一直以來,除了在西豲的一戰之後,由於北信君苦心訓練出的步軍死傷慘重,那叫一個離譜,五十人死了三十八人,剩下兩個也由於傷的原因,最後還是死了,隻有劉病己沒有死,但也殘了一隻腿。由於這個原因,北信君在新招了士兵後,就一直沒有用他們,哪怕是在打義渠的時候,也沒有用上他們。


    眼看著騎兵大放光彩,步軍自然是痛苦萬分,這幾個步軍的頭子一直想要振奮軍心,看著東騎建立,卻沒有步軍的影子,這怎麽可以讓他們放心。所以十人鐵了心的死訓步軍,若然非是如此,這些平均十四五歲的二期兵怎麽可能會有如斯的戰鬥力。


    北信君道:“現在說一下我們下麵要做的事情!我們東騎要組建三個軍團,軍團的編製為一個萬人步軍隊,一個騎兵師,兩個後勤千人隊,三個軍團其中一個是要駐守東騎內的,而兩個則是會和我們一起大征!這次的出征時間很長,但本君希望這個時間短!不過那是次要的,現在重要的是……我們這裏會有三個萬人長誕生!”


    劉已吾、劉而已都笑了起來,他們兩個一定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北信君道:“說出一個代替你們管理這裏的人,不然你們誰都走不了!”這下兩人都愣住了,看北信君的樣子,是要在下麵挑一個人來主持彭盧的事物,隻是這下麵除了劉病己,還有七個人,選誰不選誰,這都是頭痛的事情。就在兩人猶豫的時候,劉三省道:“君上,交給我吧!”


    劉已吾、劉而已一起道:“君上……”北信君道:“那就這樣定了,你留下主持這裏的工作!”劉三省微微一笑,道:“尊令!”眾人頓時輕鬆起來了。


    北信君道:“這一次,留守的任務遠遠大於出征的任務,劉已吾,你做留守,願不願意?”


    劉已吾頓時猶豫了,道:“君上!”北信君搖了搖頭,道:“留守是必然的,你是眾人之首,不留你,留誰?再說了,留下來你就是第一軍團的軍長!你不願意?”劉已吾道:“可我想隨著君上打仗!”北信君哼了一下道:“好,我們做遊牧人,全軍上下,走到哪裏,打到哪裏,我們占領過的地方都不要,全都不理會,是不是?好不好?”見北信君發怒了,劉已吾道:“留就留,但君上在下一戰時,必要用我!”北信君微微一笑,道:“我們的日子長著呢,有的是足夠的時間打仗,到時,如本君說的,我們要打到天的那一邊!”這話一說,眾人都流露出向往不已的神情。這也是一個必然,這些人都是孤兒,他們是北信君帶出來的,在此,所以他們才會沒有任何拖累和其它想法的願意和北信君一起戰鬥!從他們不是奴隸起,他們就是和北信君一起學習戰鬥和學習殺人,不戰鬥,他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在電影《亞力山大》裏麵,那個馬其頓王子就是對自己的馬說:“跟我來,我們一起向著太陽跑,一直到天的那邊!”但可惜的是馬其頓人沒有做到,做到了這一點的是蒙古人,當成吉思汗對自己手下兩萬人指著西方說,給我追,不見天邊不要回來!此後,這兩萬人一直打到了萊茵河,曆時兩年,才凱旋而回。


    北信君緩了一下,道:“接下來,劉已吾、劉而已、劉金吾,你們三個人帶著足夠的軍器到北山大營,騎兵部隊的兄弟們會到達那裏,同時把我們需要的步軍帶上,你們在那裏用最快的時間進行訓練,由於時間短,所以本君要你們不擇手段的進行訓練,一個月的時間,在明年出征的時候,本君要看到一支算得上中可的軍隊!我們會在路上進行行軍訓練!還有什麽問題麽?”眾人立起道:“沒有,君上!”


    北信君道:“很好,劉三省、劉省言、劉步老、劉遲重,你們留下來,繼續負責這裏麵的學員訓練!劉持白、劉興波,你們兩個人立時到西海,在那裏組織步軍,你們兩個在當地的財力下自行發展,能組成多少兵力,就看你們的本事了!你們有兩年的時間,在兩年後,你們兩個也會有自己的軍,不過人要慢慢的招,速度也要放慢,現在我們沒錢,隻能這樣了,你們的任務是訓練對付趙**隊的步軍,金猊師團和螭吻師團都在西海,你們兩人和金猊師長公羊大和螭吻師長陳麻組成最高四人團,要想盡辦法對付趙人,要把他們抓來,給吸收的吸收入軍,不從令的就殺了,不要給趙人好日子過!”


    關於北信君給龐涓設計,害得他差點喝了尿,特別是趙茗竟然逃了,那個**的身材曼妙,北信君對她的**十分迷戀,兩恨加一處,北信君對趙人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就一群窮鬼,北信君認為窮是三大原罪之一,自然是要加以對付的。無論如何,北信君是一定要向龐涓和趙人報複的!可北信君暫時沒有辦法對付龐涓,隻能拿趙人先撒撒火了。


    在周顯王十二年,發生了什麽事呢?在北信君帶著彭盧之軍到達了北山,小住三日後,回到了鬱郅城,此時是十月末,他得到了依次而來的幾個消息。其中之一,是齊國到底出事了,那個不幸的齊王田午終於“幸福”的死了。在他死後,他的兒子太子因齊自然而然的登位,於是成了新的齊王,但在各國的稱宣中,隻承認齊國的田午為公!死後的諡號為“桓”,一方麵是太子……新齊王認為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功勞大大的國王,可以和薑齊的薑小白相比。這一點得到了大臣們的認可,畢竟,如果齊桓公的話,那也是說那些臣子們可以算成是管子一樣的人物,別看現在的齊國用的人多是信奉儒家的,可是他們還是覺得管子是齊國了不起的人物!齊王雖然是齊王,但現在還沒有人承認,直到齊國第二次打敗了魏國,也就是馬陵那一戰,為求自保和息兵罷戰,魏王與齊王“會徐州相王”,算是承認了齊王是王爵稱號。此後,在曆史上,才會承認齊王是王,號“威”。


    可惜的是,在齊王繼位之後,就放棄了一切,他不修政事,一意聽歌賞舞。


    於是在此,龐涓向魏王提出,和趙國休兵,共同進攻齊國。本來對此魏王是不同意的,但在這個時候,出了一件事,那就是突然間,在一個白天,一顆流星從天上掉下來了,龐涓借天說事,認為連星星都大白天的掉下來,這難道還不重要麽?這是上天對我們的示警。古人信鬼神,魏王由此動心,於是向趙國表示議和。對此,本來國力就不如魏國的趙國同意了,魏國於是正式的放棄了中山國,大軍退守離石要塞,大軍開始轉向,和趙國一樣,兩國向著齊國進兵,為了配合,他們要求韓國這個小弟也出兵,這表示是三晉出兵!而不是一國出兵!本來韓國是不願意出兵的,但為了向天下證明經過變法的韓國與往不同,於是韓國就因此出了兵,由於三國中韓國的出力最大,效果最明顯,故而讓三晉生疑,最後魏軍先不顧道義的退去,其後趙軍也借口(八成是事實)糧草不足,跟著退兵,到了此種地步,韓軍不得已,也就隻好退了,可是由此一戰,也顯示出韓國訓練出來的軍隊的威力,短短的時間,韓軍已經不同於以往。說到底,這是一次不齊心的戰鬥,不然,齊國的頭就大了。可由此,韓國也打出了天下小霸的名頭,申不害名動四方。


    而在這個時候,衛鞅也正式進入了秦國。他是和趙亢、田常二十多人一起入到了秦國。


    在途中,衛鞅遇上了魏國士子王軾,由於入秦的士子中以齊國的士子名氣最大,所以衛鞅拉著王軾幾個湊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個的小團體。不過萬萬沒有想到,秦國的內部阻力竟然這麽大!無可奈何之下,秦公隻得進行內部的整理,他先借口讓士子們了解秦國,同時開始在國內下手,用明升暗降之法,把國內的一些重要職位先一步的空出來。


    在十一月的時候,桑紋錦說動了墨家總部,這點很離譜。本來桑紋錦是不可能成功的,因為相裏子和鄧陵子都在積極的反對。可在這個時候,禽滑厘自楚而歸,他的年歲大了,已經不大好了,回來之後,就不大想著再外出了,他決定在此終老等死,因為是他的回來,才算是中止了三個大師兄的爭吵。因為和其它的弟子不同,禽滑厘是最得老墨子之心的。和老墨子一樣,禽滑厘也是先師於儒,後學於墨,在《墨子》中的記載,墨子和公輸家比鬥,公輸家九次鬥法都輸了,而墨子贏了。公輸敗了之後說:“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我知道如何打敗你了但是我不說)。”墨子說:“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我知道你知道你怎麽對付我了但是我也不說)。”


    於是當時的楚王就問這是怎麽回事。墨子說:“公輸子之意,不過欲殺臣。殺臣,宋莫能守,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雖殺臣,不能絕也。”在這裏,禽滑厘就是墨子的後手,也由此可以證明,當時的禽滑厘已經得到了老墨子的真傳。事實如此,在墨子後來收的徒弟中,所傳授的知識,也是大多的由禽滑厘代師而授。這也是墨子死了,而墨門還能得到發展和控製,可惜的是禽滑厘死了之後,繼任的相裏子就不能控製墨門。因為禽滑厘等於是相裏子、相夫子、苦獲、鄧陵子四人的半師。這才是禽滑厘遊遊蕩蕩的在列國來回,還可以把墨門死死的控製住的原因。


    桑紋錦說的太吸引人了,雖然鄧陵子對北信君多言其惡,但問題在於北信君開出的條件已經到達了一個離譜的地步。這一點甚至禽滑厘自己都有點不信,於是他決定派一個中可的人去看看,果然,老東西的心思給這些次代的墨門弟子看透了,於是相夫子帶著一千三百多的神農大山的墨門弟子出發了。一下子,墨門的弟子少了一小半。


    秦國,櫟陽。國府書房,秦公嬴渠梁目閱簡牘,他可沒有東騎紙,隻能在邊上高高摞起的竹簡上一卷一卷文令的看,這上麵是用經過處理的黑油墨寫的,在他看完之後,會把簡牘分類,要回的會自己寫一卷,不再用到的,就會丟向一邊,然後國府中會有內侍把竹簡收下去,用刀把表麵的油墨刮掉,做下一次的用。不過,也有一些必要的,秦公嬴渠梁會讓人用刻刀刻下來,作為存檔記念。


    又一卷行文放在一邊,秦公嬴渠梁歎了口氣。轉過身對在旁服伺的景監道:“那些士子們回來了麽?”景監道:“有的回來了,但有的沒有,他們是十月走的,按理,當十二月尾回,也就是說,在一月前回來!”衛鞅一行人是在九月到的,最快的人,是在六月到的,秦公嬴渠梁一麵招待這些人,一麵想取才以用,但顯然秦公嬴渠梁小瞧了自己的求賢令,人一下子多了起來,最後他就隻好讓車英建立召賢館。


    到了九月衛鞅一行人到了的時候,他們就再也忍不住了,眾人群起而圍攻,由此,秦公嬴渠梁才意識到了國中變法的不易,要知道這次的群起圍攻出麵的僅僅隻是那些公族,而並不是老甘龍,如果老甘龍也出麵,那事情簡直不堪設想。秦公嬴渠梁再一次意識到秦國的危局,如果不是他的大哥嬴虔持掌著軍權,那他的位子就可能不穩了,但作為一個君上,秦公嬴渠梁也不可能長時間的把軍權交到一個人的手上,這怎麽都是不安全。


    所以現在的秦公嬴渠梁迫切的需要幫手!他對景監道:“此行你回來,對齊國的那批士子怎麽看?那個雲陽雙英,是不是真的人才?”景監猶豫了一下,道:“似有些言過其實!”秦公嬴渠梁不滿道:“盛名之下豈有虛士?”景監道:“可他回來很快,我們派他們出訪秦國山川,了解秦國的民政,但趙亢其人與一眾齊國士子隻是到了雍城,在猗氏酒莊、東騎食肆歡歌宴舞,哪算是為了我秦國著想!”


    猗氏酒莊、東騎食肆還有其餘的一大批的商鋪客棧,這些已經在東騎人的開辦下盛興起來了,他們大肆的出售東騎的一切,生意興隆無比。從理論上,這就是商業的一種傾銷,是變向的搜刮著秦國的財富。但由於雍城的富人大多是那些公族貴族,所以在秦國本身,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這種不正常的現象,相反,就國府來說,他們還是樂於見到雍城的商稅的節節升高,但他們並不知道,這是把本在公族貴族的錢財搜刮上去,大部的進入了東騎,隻有所謂的商稅才是進入到了秦國的國府。相對的,東騎的商品,比如大椅大桌還有便利便宜的東騎服裝都開始進入秦國。甚至令人發指到了……東騎人用收破爛雜草的價格在秦國收購秦人的野茶,然後在東騎進行加工,最後以吳茶的價格轉售入雍城的秦國。雖然東騎的茶和吳茶相比,是有一點不對的,但從口感和味道來說,兩者相差無幾,就算明知道兩者不對的人,也不會說出來,並且東騎人往往會在售出高價的茶後,附贈一小瓶小到了極點的蜂蜜,東騎把這種蜜叫蜂王漿,結果帶動了東騎蜂王漿的銷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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