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普修慶的為人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但……在他們出任地方官員的時候,他們受到了二代墨家的影響,這是一個年青的墨家弟子階層,他們的領導者又是幾乎不問事的相夫子,在這種情況下,人心浮動,普修慶的心也活動了,加上北信君和顏悅色的和他擺事實,講道理,最後讓普修慶定下了心,所以他來到了魏國,但在心裏,他暗暗發誓,這種事他以後再也不幹了!可不得不說,他把事情給解決了,在第二天,洗得一新身上新換了香料的東夷人開始上路了,同行的還有一隊魏國官兵!


    在過了雕陰的邊卡處,是東騎的官軍,他們的人數不多,但卻很正規,如果沒有意外,胡亂進入的外國人是會遭到東騎人隨意的捕殺!進入東騎也是要手續的,就是從正麵的邊卡進入,這時,邊卡的文官會問你到東騎來做什麽,有什麽目的,然後給你一張入境手令,上麵寫著你入境的時間和你可以停留的時間。如果超過了時間,那麽你就要在時間到期前,在官府申請延期,如果不能,而又過了期,你就會成為被捕殺者。這些捕殺者都是東騎人,他們一般都有自己的馬,並且可以持有兵器,他們也有自製的弩,在正常的情況下,他們會過問每一個看起來陌生或不似是東騎人的人,當一切可以證明他們是三無人員……無東騎證明,無東騎手令,無東騎保人,那麽他就會被隨意的殺死,屍體大多會被吃掉!他們的頭會賣給工廠,當然,必須要有官府確認屍體前,然後才可以開據證明,證明這個人可以自由處理了!總而言之,東騎人進行著十分嚴格的管理。


    本來這種所謂的管理並不是死板的,但在北信君於西海大殺一通之後,一切就平靜了。


    普修慶帶著晉鄙的人,給他辦了一張可以十五日於東騎停留的文令,然後開始帶著眾人進入東騎境內。在邊境,放著很多的布料氈袍每個過境的人都可以換上一件氈袍,他們排著隊,不知未來為何物,到達東騎後,他們卻沒有多少的喜色。茫然不知所措是他們最真實的寫照。普修慶沒有給他們春天般的溫暖,而僅僅是帶著那種大國歧視小國的態度把他們帶入了東騎,感覺上,他們就如同垃圾一樣,但這也是一個必然!因為他們太不像樣了!不像樣到了極點!這一點就和一個莫名其妙的臭酸乞丐跑到了你的家裏說是你隔代多少年或是多少支親的親戚一樣!然後讓你收留!這怎麽能讓人有好臉子?


    東夷人以為東騎是一個類似於東夷的東夷人國家,但是他們錯了,東騎已經發展成了一個有著一定實力強大的國家,他們不是夷人!他們有著別人想不到的富足!


    經過了苦難,他們是在月尾處,在新年到來的前一天,到達了北定!得知了他們的消息,北信君快馬而來。在北定城外的一處,東夷人們茫然的站立著,他們還是不知道前途為何。


    寒風四起,突然間,雪到底還是下了,在一年的尾時,這最後的大雪下起來了!


    看著鵝毛一樣的雪花,北信君親自騎馬而來,一見到北信君,普修慶就立時迎上去了:“君上害我!”北信君知道他的意思,笑道:“僅此一次!”普修慶道:“那這些人……”北信君道:“你可自去處理事物,年尾了,過個好年!”普修慶感動的笑了一下,帶著他的人離去。


    這時,北信君躍馬到了眾人的麵前,他一個個掃量著眾人,東夷人也打量著北信君。他們都想在這個一身富貴氣的男子身上看出哪怕一點的東夷人的影子,可除了他的頭發是散亂的在腦後紮起,其餘一點也不像,他不穿獸皮,也不提大弓,在他的腰上隻有三把長短不一的長弧刀。人高馬大的囚牛衛隨著北信君的身後,經過了補充,囚牛衛回複到了百人,不得不說,囚牛衛的人選難得,他們的人手不足,入選囚牛衛的標準是身高馬大,還要有一定的訓練,這不是那些小瘦矮子可以能行的。


    北信君跳下了馬,他過來看著一個個的人,搖搖頭道:“你們誰是頭兒?你們沒有頭兒?”一個人道:“我們有頭兒,他說我們可以來到東騎過幸福的生活……但我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北信君訝然,說話的竟然是一個小姑娘,他看過去,女孩小小的,北信君道:“你叫什麽?你是頭兒?”那女孩道:“我叫徐英子,我不是頭兒,我們原來的頭兒已經死了,你是那個神靈庇佑的北信君嗎?”北信君道:“看來你們吃了不少的苦……有……怨氣!”


    一個歲大點大約四十上下……看上去也似小老頭了的人道:“我們原來的頭人偃乜在路上死了,我滿懷希望而來……請問大人就是北信男君?”北信君道:“不錯,本君就是!”


    那人道:“聽說君上是六兒族的人,君上還認嗎?”北信君眨眨眼睛道:“還認,怎麽了?”那人道:“那麽說來,大人能對我們好了?”北信君道:“這個自然,你們不遠千裏來尋本君,本君自然會收留你們,是不是在路上遭到白眼了?這是必然,你們從來沒有為東騎做任何事,給人白兩眼是正常的!聽說你們東夷人都善射,是不是?”


    此時的東夷人已經恢複了一定的氣力,那個年歲大點的東夷人拿出自己的長弓,把弓弦掛上,隨手一箭(骨質的箭頭),此時正下著茫茫大雪,這一箭過去,撞下了一株樹上的鳥巢。並且這還有點遠,如果不是遠,也不會是撞的!而是會射透的,就算是骨質的箭頭,也有一定的穿透力,從這一箭中,可以見出東夷人善射的水準!所有的東夷人都露出了自傲的神情,北信君卻是搖頭,那一箭雖然射中了五十步外的距離,但這也僅僅隻是證明了這人的箭法是能射中五十步。那也不足道!可北信君也不好掃這些人的麵子,在他來說,如果手上有一批善射的人,那也是一件好事!想到了這裏,他道:“好箭法!”


    聽到了北信君的話,所有的東夷人都有點高興,這表明他們至少不是沒有用的。


    “白福!”北信君隨意的說。在他說話的時候,一隊隊的士兵出來,他們拿出了帳篷之物,給眾東夷人紮下了營地。還放上了很多肉,還有一隊士兵留下來,幫他們點火,雖然雪大,但東騎人很快就把營地給圈起來,在說話的時候,三五個軍帳已經立起,還有的也在繼續。東夷人驚得目瞪口呆,他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效率。


    白福年歲雖然不小,但身體還好,跳下了馬道:“君上!”北信君道:“這段時間城裏的事情你做的不錯,不過有的事情還是要你出馬,”然後他對眾東夷人道:“你們會在明天起程,這位是白福,他會帶你們,到達銀山城,那裏現在還很貧瘠(銀山城的貧瘠是東騎人造成的,在那裏本來生活著三到五萬不受館製的牧民,他們一般是草原上流動的散戶聚集地,有的時候人多,有的時候人少,他們也有頭領,其中也有一些實力派人士,但他們不敢高調,如果高調,有了當家作主的人,那就意味著會有人來向他們征稅,可是這麽遠的地方,現在卻是給東騎人打破了,原本三萬多人慘遭屠殺,隻有少量的人活了下來,他們的牛羊更是給劫掠一空。)……但那裏正打算重新建立,你們可能會遇到匈奴人,但運氣的是我們會保護你們,所以你們到了那裏,會有當地的官員管理你們,你們自己可以自組民團保護自己,我們會給你們兵器,你們會隨著白福,把你們的東西領足,你們男多女少……我們還會給你們一批女人,一千人夠不夠?你們不要管別的,讓她們生孩子就行!把你們的部族建立起來,以後,本君會從你們這裏征召士兵,現在,我要你們這些人,有一個頭兒,有一個向本君負責的人,如果你們出了事情,本君就要唯其問責!”


    在一片沉寂中,東夷人中走出一女道:“我是舒鳩族的舒鳩凰,我來負責,大家有什麽意見?”北信君揚了揚眉,這女人挺有個性呀!很快決定了一切,北信君交待了白福,正要回馬,卻是從東夷人中跳出來一個人,叫道:“君上等等……”


    東夷人一片嘩然!原來這個人並不是東夷人,他不知道怎麽回事,裝成了東夷人,再用氈袍把自己一包,還真的看不出來。幾個東夷人已經抽出了他們的弓箭,而北信君的衛士們也亮出了兵器!那人把真像露出來道:“君上救我……君上……”


    北信君揮手退開手下人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混在東夷人之中?”那人道:“君上的容顏不改,小的還是記得的,隻是君上貴人多忘事,忘了小人。”北信君有點惱道:“你再不說,可就不用說了!”那人叫道:“白崇惡,小人是白崇惡!”北信君一下想到了:“原來是你?你這個賤人,你和你哥哥半路截殺本君,不是給魏**兵抓去了麽?怎麽給跑到了這裏來?”


    白崇惡先叫了自己兩聲賤人,然後道:“好教君上知道,小人給魏人抓了,本來是要處斬的,可後來把我判成了軍役五十年(這是白崇惡花盡了他的積蘊原因)……君上請想,這五十年,我怕是死定了,後來我給發落到這裏築城,更是苦不堪言,因為我是軍役在身的,不旦沒有錢拿,更是飽受欺淩!求君上收留小人,小人為了君上,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辭……”北信君哪裏肯信,道:“你這個人卑職無恥,下流負義,你替本君效力?是怕本君死得不夠快嗎?”白崇惡驚道:“不是的……不是的……”北信君不容他再說話,一拳擊出,轉眼之間就把他打倒在地上,想北信君的力氣如何之大,豈是小可,白崇惡頓時昏死!


    囚隆提著鏈子飛鐮,就要殺人。北信君卻是攔住了他,道:“等等!”囚隆是知道白崇惡的,道:“君上不是說此人卑職無恥,下流負義,為何還要收容他?”北信君冷冷笑道:“他為人雖然無恥下流,但不失為一顆上好的棋子,用好了,未必不是好事,不過他俗心這麽重,那可不好,要好好加工一下,這樣才好利用,你們帶他下去,把他閹了,不用下閹法,要用全閹的,不死就是他的命大,算是他可以跟隨本君了!”囚隆陰陰笑道:“屬下尊令!”


    所謂下閹,是指把下麵的dd閹了,而全閹,就是連同**一起不放過,下麵的方法有很大的壞處,比如說閹得不幹淨,往往過了幾年,又會出現男性的能力。要知道就算沒了兩個dd,可有的時候,光靠著附睾也是一樣可以出精的!在中國曆史上,甚至有著太監把妃子搞大肚子的事情。最後給皇帝知道了,就改成了全閹!所謂全閹就是要插羽毛,疏通尿管,不然的話,小不出便來,就真的隻有死了,同時,也有可能會在傷重的時候尿出來,引發了尿毒症,那還是一個死!


    在這個大雪紛飛的年尾,魏國的定陽公主小狐令狐嬰在一隊北信君準備好的隨從陪同下,帶著一批由北信君精心挑選的禮物踏上了秦國的道路,為此,北信君曾許下深深的諾言,天長地久有相忘,此情此意死不負!北信君說會在小狐回到東騎的時候大婚相娶,絕對不會辜負小狐對他的付出。遺憾的是,小狐到了秦國後,給秦國用種種理由質留,直到三年之後,東騎人以三萬破二十萬,大敗趙軍,驚動了天下,使世人知道東騎的堀起與強大,為了回複兩國的關係,秦國才肯將小狐放回東騎,而在那時,卻是刻意的將小狐貶為熒玉公主的滕妾隨嫁入東騎。在當時,秦國為了保持和越來越強大並且強大的有些離譜的東騎關係,所以不得以要把熒玉公主嫁過去。在當時,一個公主出嫁,是要有陪嫁的姐妹的。


    這是當時的滕婚製。滕製在春秋之前隻適用於周天子,到了春秋年間,諸侯間便也開始實行了。到了春秋末期。滕婚製又有所發展。開始出現了一位諸侯娶妻,與嫁女者友好的其他一國或兩國也各出幾名宗室之女陪嫁地事情,但是仍限於須為同姓,滕婚製下,最高規格是一聘九女。至於其他隨嫁的女侍雖然也可傳寢,卻隻能做妾。由於小狐機靈討巧,為東騎贏得了寶貴的一年時間,使得秦國沒有把東騎與魏國的關係拿出來問罪,不然大秦鐵軍在側,東騎拿什麽力量出征它國?這是一個必然選擇!


    在當時,小狐給獨孤夫人認其為義女,加上秦國的公主熒玉並沒有姐妹,同齡的嬴虔雖然有女兒,但太小了,拿一個小孩子當妾,那是要給人笑話的,於是就把小狐賜名改為嬴,以熒玉的妹妹名義,做成滕妾嫁到了東騎。北信君大為感激秦國的這種“恩情”,於是正式建國,成為天下戰國中的一員,號為北秦!以此證明自己對秦國的“感激”之情。


    小狐走後,沒有良心的北信君立時把小狐拋於腦後,而是和自己兩個寵妾月勾和白露你儂我儂的親親我我,但是這種離譜的事情,大夫人猗漣卻沒有發怒,她雖然一個人,卻在一場廢後的風波之後,開始收拾調整自己的心態,而循規蹈矩。


    同時,秦國也迎來了新的一年。在秦國新年之後,新年大朝,此時,國府的朝堂上卻擺出了一張新的幾案。入朝的官員紛紛詫異的看向這支幾案,他們議論紛紛,嚷著那是誰的位置,有知道的已經明白,這正是請來的魏國士子,衛鞅。不知發了什麽神經,秦公嬴渠梁對他非常器重,在新年朝會的時候,他招來了衛鞅,開始論政議事!


    朝鍾之後,秦國官員在相互道過新年後,都笑了起來,總的來說,秦國這一年還是可以的,至少恢複了耕種,雖然成績不是太理想,但相信由於秦國休兵的原因,不加征稅,很快就能調動起秦國百姓耕種的**,這樣一來,在明年秦國就會有多出一個月的外征之糧!這當然是不足的,但卻已經很難得的。因為這個外征的糧,是按不影響百姓春耕而定的糧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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