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打得是什麽?還不是人口?人口多,則聚攏的國力大,國就會強!這是鐵得不能再鐵的鐵律!中原憑什麽可以霸天下,還不就是中原那龐大的人口基數?為什麽在後來的時代,江南反而成了中華的中心?無它,主要就是因為中原人口給殺得差不多了。雖然從根本上,草原胡人可以輕輕鬆鬆的打到中原,這是中原的地勢,也可以很好的用武力管理中原的一切,但有一個根本原因,那就是江南,由於江南的水澤水道,這給了我們中華民族最後的一口氣。


    在宋朝的時候,北宋滅亡了,整個中原淪入到了金國的手裏,但有了江南,南宋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到了元朝的時候,雖然蒙古人以弓馬而得了天下,但是他們真正控製的也就是中原,而在江南,他們還是力有不逮!所以朱元璋等的起義軍可以從江南得到借力,興師北伐,最後攻破了大都,還定天下!直到清朝的時候,清人也是無法徹底的控製江南。紅花會、天地會、洪門什麽的層出不窮,無以盡絕。在這樣的條件下,清人自然的產生了懼怕,他們采用了文化上的征服,不讓我們學習有用的文化,要修四庫全書,要興文字獄,中國的老百姓隻有兩種最好,有文化的,全都隻會之乎者也,沒有文化的,在地裏幹活而不要想別的。但這一切最後還是讓西人的大炮轟開了,於是大革命開始了。


    根本,還是人口。占人口而可得天下!自古以來,所謂的爭霸中原也就是爭奪人口!


    秦國為什麽要封衛鞅為商鞅,關鍵就在於衛鞅當時打下了安邑,徹徹底底的把秦人丟失的一切都拿了回來,正是這個大功,所以才得封於商這個號!聽了衛鞅的話,秦公頓時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一俟秦國等到了收複河西,那就可以得到龐大的人口基數。相反,不打河西,而去打東騎,那秦國能得到多少?東騎也許如同他現在看上去的那樣富庶,但是東騎國最大的弱點就在於人口太少了!這是一個致命的弱點。每當中原強大的時候,草原部族就會衰弱,關鍵就是人口。曆史上,匈奴國最強大的時候不過三五十萬人口。


    正當秦國吃了一顆定心丸的時候,另一件可以說讓秦公開心的事出現了,雖然沒有達到他預定的效果,那就是北信君在鬱郅城的宮門前遇刺!當然沒有成功,但遇刺這是一個征兆,古人迷信。相信這一點。認為這是東騎國運氣用光的征兆。


    一如往常,北信君帶三衛軍迤邐回轉鬱郅城。戰事的和平已經可以預料,再在前線呆著也是多餘。在這種情況下,北信君自然是要回轉主城的。畢竟,他有著太多的事要做。也許北信君是一個把事吩咐下去讓別人做的人,可是話說回來,他本人同樣也有著事非他不可的去做,再說了,一個人如果長時間身邊沒有一個如意的活計,那想也是一種的無聊!


    鬱郅城一如既往的平靜,由於北信君之前說過再三的問題,所以王良女相也就勒令百官不再出迎了,在此,城門自然而然的開著,北信君帶著三衛軍水鏡還有周王室的王姬那個傻瓜的公主進入了城裏。平板的石街大道,清水潺潺,散布在左右。周國人好奇的打量著這座已經可以說並不遜於東方任何一座大城的城市,很難想象,這是怎麽建築起來的。因為在建築這座城的時候,東騎人按北信君的命令,用了很多滑輪,現在的建築群已經很輕鬆的可以使用大規模的滑輪器,還有起重作用的吊臂,這讓很多工作都變得簡單了起來。


    原本,如果心急要處理政事,那北信君自當要去理政大殿,但是北信君並不是那種嚴肅工作的人,他的身份如果過於的幹擾了政事,那反而不好。相信不要一會兒,女相就會進入鬱郅宮門。反正理政大殿和鬱郅宮門很近。當初建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一點,但沒人想到的是,北信君自己不要,而是把理政大殿完全的變成了自己臣子們辦事的場所。


    車馬停下,北信君引眾軍下了馬,三衛軍會留下一部的衛軍其餘就要撤走,唯一不會走的是一些要進入鬱郅宮裏的周國人,其中有幾個侍女,還有那位王姬。由於這位王姬的大腦有點問題,所以姬扁自己都不在意這方麵的禮數,隻能說周國的落魄,怎也想不到過去府庫萬千的周國會淪落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其窮困潦倒真不是一句話能說明的。


    這時,白福來了,由於猗大出了事,自然再也不好讓他管理這內府,所以白福移交了主要的業務給別人,自己騰出了手,到鬱郅宮來任總管。由此也可以見出北信君對白福的器重。


    白福對周國的人進行了安排,有的人要進宮,有的人不要,畢竟,東騎的鬱郅宮可不是別的什麽宮室,別看鬱郅城不小,但是大多是些空房,還有民居,甚至有一個城內的動物園。但是鬱郅宮本身卻是太小。如果不是這樣,墨家這種講究儉樸的學子們也不會逼得弄出了水鍾來湊麵子,不然,小小的一座宮室真是會讓人笑話。儉樸不是不行,但是太離譜就不好了。這就好像你可以天天吃方便麵,那沒有什麽的。但如果小器到了連自己身上穿的襪子也要學雷鋒(這裏指補丁加補丁的那種。)叔叔那樣補了又補,這可就有點過分了!


    等到了一切安好的時候,北信君始扶那個一身暴練鞠衣印花裙的蝶姬公主下車。小公主傻傻的,但卻很是明豔,輕輕一躍,一點也不老實,幸好北信君扶得很小心,手在她的腿彎處一抄,就手放下。一得自由,蝶姬公主立時跑向了她一直向往的水池。上麵細細涓涓而噴出來的泉水十分的醒人。不得不說,這噴泉實是太美了。蝶姬公主手把著水,隻片刻就把自己的暴練鞠衣印花裙給打得濕開了。北信君搖頭失笑,忽然耳邊風響,另一個女孩跳了下來,從側麵看,北信君看到了莊嚴聖潔,這讓北信君一下子對這個女孩起了性趣!由此可知北信君的好色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越是美好的東西他越是想要染指。這就如北信君對水鏡的喜好,就是想要占有!又如他對桑紋錦的心思,也是要占她的便宜,還有白雪,那就更是如此了,現在的北信君要權有權,要錢有錢,一般的女人再也不入他的眼,一定要是那種本身美好到無以複加地步的女孩,她們身上的那種純真的東西才可以真正的吸引北信君。


    “公主,不要這樣!”那個素沙的少女拉住了蝶姬公主。蝶姬公主回頭笑著說道:“玩水……玩水……我們玩水……嗬嗬……嗬嗬……”北信君再度撇嘴……這真是一個傻丫頭,她的傻就是她的開心,她為任何事都笑,這簡直莫名其妙!素沙少女用一種柔和的聲音說道:“公主,我們進屋再玩,我們一會兒再玩……”


    白雪也跳下了馬,她一身白衣,由於有了北信君的照顧,她現在身上的這件白衣可謂真是隻比雪差點了,但卻是男裝,隻在襟口袖邊的袍角上是藍色的繡邊。頭上一頂士子的皮冠。一身男裝的白雪隻是為了自己的方便,因為女裙不便於騎馬,但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樣子正是北信君喜歡的模式!北信君喜歡有英氣的女孩兒,特別是那些身著男裝的女孩。這是北信君在軍隊裏養成的一種審美觀。白雪道:“真是可憐,這個孩子毫不知人世間的疾苦,但是她卻落到了你的手裏,說不定她就會嚐到這一切,也不知這對她來說是幸還是不幸!”


    北信君在她的身邊深吸一氣,然後道:“你吃那傻妞的醋做什麽?回頭讓小鍾離給她一間房,然後一年四季,讓她隨意的玩樂,由她的性子,盡也夠了,就當養一個小孩子罷了,總算她雖傻,卻也可以入目……”其實,若非是她能入目,給朱夷吾天大的一個膽子也是不敢把醜八怪往北信君的鬱郅宮裏麵引。白雪悠悠一歎,道:“如果是這樣,你娶她又算怎麽回事呢?”北信君在此說了真心話:“你不知道,因為本君出身太野,說不出名目,東夷過去的一切已經沒落,如果本君想要把地位豎立的更高,就一定要有一個好的出身,就目前來說,本君也就算了,但是有了周國的公主,至少本君的下一代就可以笑了!她要麽能生,要麽本君可以過繼一個孩子在她的名下……她就是一個名頭招牌!”


    白雪感覺後毛都豎立起來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北信君的眼裏,也就是一個招牌!


    北信君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對著白雪說道:“今後,人們就不會再小瞧我們東騎國,我們東騎國自公主嫁過來的時候起,就成了真正的諸侯國,這就是那個小女孩的作用!當然,她沒有你的作用大,她就是一個傻子,而你……”白雪一下子要離開,但是北信君卻攬住了她的腰,由於用力過猛,白雪一下子向邊上斜去,北信君趁機抱住了她,道:“怎麽這麽不小心?”也算是白雪的家教好,但這也是她倒黴的地方,她不能大失分寸的衝北信君吼:“放開我!”隻能低語道:“放我下來!”北信君眉頭一揚,道:“晚上看你妹妹!”白雪一驚,身子怔住的時候,北信君手從她的腰上放下,經過臀部的時候,輕輕擰了一下。不得不說,姐姐的身體就是比妹妹要好,那種豐腴當真不是青澀女孩能比得了的。


    忽然間,白雪想起了從前,北信君也是這樣占她的便宜,想不到,就是這種人,居然讓自己的妹妹愛得死去活來,但是那又如何?現在的白露已經死了。仿佛看出了白雪的心,北信君道:“想你妹妹了?本君也是!”白雪冷哼道:“才怪!”剛剛摸自己占自己的便宜,現在轉口又來說想著自己的亡妻,白雪覺得自己還不是傻子,隻恨自己的小妹瞎了眼,跟了北信君!北信君也不以為意,這時,那個素沙少女已經拉著蝶姬公主回來了。


    “讓大王見笑了……”女孩急急的說著。北信君點點頭,道:“進宮吧,一會兒看好了她,別讓她亂碰宮裏的水鍾,碰壞了可麻煩!”素沙少女連連道:“請大王放心,我一定會看住公主的……”說著,白福也回轉過身來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男子。低著頭,彎著腰,兩腿微彎,說不出的可笑。北信君沒有在意,道:“引路!”白福應了一聲,叫那個下仆走前。


    鬱郅宮的宮門已經打開,三衛軍過來接手這裏的防衛。眾人在前而入。


    宮門裏,力士和仆役都站立兩邊,正常這種人叫寺人,但是東騎不興這一套,東騎不講過多的古法,所以很多的古禮法都廢除了。在過去,似他們這些仆役的存在是要跪迎的,現在隻要低頭就好了!由於鬱郅宮小,所以這些仆役也並不多,大大小小不超過五十人,在前麵的也就是十多個。主要支使他們的是鍾離氏為首北信君身邊的人。本來有一個石娘的,現在卻在鬱郅宮某棵山石樹下,就地長眠。蝶姬公主,每次要跑,都讓素沙少女抓住,饒是如此,那個蝶姬公主還傻嗬嗬的笑個不停。白雪微微搖頭,真是一個孩子!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仆役中有一個人手臂抬了起來,在他的手上,赫然是一支小型的手弩!他的動作極快,當北信君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可以看得清,那個人動手的目標正是北信君本人。一直以來,北信君都做事很過分,但敢於前來行刺他的人卻是並不多,可是現在就出現了,一個要行刺北信君的人。北信君一下子就發現了,這本就不難。因為北信君是一個大人物,所以也許有人可以在他的身前走路,北信君不在意這一套,但是必然兩者之間會有一定的距離,而在北信君的身後,那些可以進入宮中的三衛軍就要小心翼翼緊緊綴步的跟上。所以在北信君打前過來的時候抬弩行刺的機會大,可一旦北信君走過了,那就射不到他了。同樣的,由於北信君本人的武藝高強,所以刺客不敢在北信君的身邊抬手放箭,如果是那樣,他的手這邊抬起,那邊就會給北信君察覺,從而抓住。


    所以對於北信君這樣的人,遠了傷不了他,近了也是傷不了他,隻有這種突如其來並有一定的距離,十步,這種距離下,用劍是沒有機會的,但是用弩,卻有機會!也是東騎國的技術問題,大弩休想要在北信君十步前提起,可是手弩卻是不同……東騎國偏偏造出了手弩!


    刹那之間,流星電火,北信君一把抓住了白雪,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她。這絕對不是北信君不怕死,而是他看得分明,那是手弩,雖然手弩的威力不容小視,但是北信君身上著裝著鐵甲,射不中北信君的重要部位,北信君就不會有事!果然,那支弩箭甚至不可能射透北信君的軍甲,箭支狠狠打在軍甲的後背上,但是由於北信君是抱著白雪側翻身的,這就形成了一個動能,箭支在軍甲上一撞偏了,立時扭曲著彈開了。手弩的名稱就決定了其大小,而手弩小,弩臂也就大不到哪兒去,這樣一來,箭支也不可能太長,射程自然就不會高。


    “嗆————”一聲響下如同鐵龍出鞘,水鏡拔劍撲上,讓那人根本沒有機會,一下子就劈碎了那人手中的手弩。可那人也是厲害,一把抽出劍來,水鏡方自出手,隻能回劍,這人也不向水鏡出手,而是向著北信君撲來,可想而知,不是深仇大恨,斷然不會如此。在鬱郅宮裏行刺,還是這樣的白天,那根本就是自尋死路。北信君雖然抱著白雪,卻是用眼角看見了。他心中大怒,正要想轉過身子,就算不行也要想辦法出腳,有八丈遠把他踢出八丈遠。


    就在這時,打斜刺裏一個人猛的撲出來,就如同一隻猛虎一樣,仿佛這頭猛虎已經多日沒有吃東西,一直等著,就是借現在這個機會,一下子撲出來。那個人吃不住勁,頓時給衝得歪開了。得此,北信君不用出腳,可是平衡也是失了,他抱著白雪一下子跌倒,兩人滾在一處。白雪呆呆的看著北信君,萬萬想不到北信君竟然會上演這種英雄救美的把戲。這玩意的確是好使,頃刻之間,白雪忽然覺得北信君至少順眼了一點。那人雖給撲倒,但卻使了一個身法,把自己的衣服給扯爛了,撲著還要殺北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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