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正殿裏響起了蝶姬公主的笑聲。教堂的正殿裏麵小女孩撒開腿跑了個不停,素沙少女在後麵緊步的追著,生怕惹出事來。殿內的牆壁上有著種種壁畫,之所以用畫,是因為如果要雕刻,顯然要花更大的精力和人力,當然財力也是一個方麵。正殿的最高處,是伏羲、神農與女媧三位大皇。伏羲教化,神農解疾,女媧造人(指再造人命是救命救世的意思)。


    五帝在第二排,他們是黃帝、顓頊、帝俊、堯、舜。這裏麵,黃帝、顓頊在左邊,而唐堯、虞舜則在右邊。這是五帝。帝俊在正中間,他是現在正規的天帝,也叫第三天帝,正是妖教要祭拜的主神!東騎國祭拜的方法十分的讓人不恥,他們按北信君的意思用水果來上供。但還有更離譜的,那就是這種水果是木頭雕刻的,上麵漆過了漆,這樣可以防腐!北信君堅決討厭把牛羊什麽的用來獻祭,這簡直是一種活活的浪費,在東騎有很多這種浪費的行為給禁止了,比如東騎國禁止通常的土葬,他們把義渠國的火葬發揚光大。在東騎國,隻有身份尊貴的人才可以保存他們的身體,但是這種下葬也並不是大規模的土葬,東騎國的國法規定,死人不可以占有大量的活人財產。所有土葬,也就是說那些身份高貴的人,可以讓教堂進行葬禮,他們最多會有一個地下的墓穴,但是不會有大大的殉葬坑,更不會有大量的陪葬品。


    當然,連上供的水果也用木刻的,這未免有點令人發指,可話說回來,能省則省,這也是一個必然!北信君自己把最華貴的宮室讓出來給眾臣子們用。發揚這種儉樸的風格,正是強國的根本之道。有一次德國人來中國進行投資考查,中國人的什麽省長市長大小地方的頭子都來了,但德國人方麵除了一個市長,就隻有一大批的平民。而那些平民是對市長進行監督的。因為投資的錢是德國人民的血汗錢,要想確保這筆投資不會成為官員們貪汙的所得,平民就要進行監督,而中國的官員……正常都是沒有平民敢於去管官事!所以在中國的官場上,這種貪汙根本無法禁絕,原因就在於,官員不給平民監督的權力!官與民沒有同等的對話權!換句話說,所謂治國唯公的這杆大稱並不存在!


    北信君治國怎麽為公?那就是對錢的控製!北信君不是沒有錢,但他不可能亂花國府的錢,他把國事國務全都交出去,讓王良她們打理,就是這個原因。也是由於這個原因,北信君自己也要做生意,他捧大了白門,為的也就是好一口吞下去,在這一點上來講,他的作法和乾隆那個死不要臉的王八蛋很像,都是讓自己的手下掌握財富,然後再一口吃掉。隻是不同的在於,北信君用的是聯親的方式,用合理合法的手段占有白門的財產!白門的財產是落在兩個女孩的身上,北信君娶了其中一個,現在再把剩下的一個娶了,那樣一來,白氏的財團就會整個兒的落入他的手裏。白雪辛辛苦苦把白門的實力恢複,再行做大,可是現在,卻是全便宜北信君了,這點非常無恥,就好像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道理一樣。


    白雪自己成了東騎國的大臣,而北信君娶了白雪,也得到了白門財產的支配權!


    坦白說,北信君自己也覺得這樣做不地道。可是他已經立法,國庫的錢是國庫的錢,他的錢是他的錢,他不是不可以從國庫裏麵支取錢財,但是那是有度的,一旦到了度量,他就不能再隨意的支取,當然,隻有一點他可以隨性隨意的支取,那就是把錢用在國事本身上!


    過完了三皇五帝,下麵就是人王了。第一個人王,就是禹。大禹在曆史上是王!這一點非常確定,現代小說也許叫什麽禹皇,那都是藝術的加工,魏國安邑的禹王台就已經說明禹的尊號。從禹開始,中國進入了一個王的時代。在此前,有皇,有帝,自禹起,為王。


    第一位人王就是禹,他是東方人類第一個王!在他之後,是夏啟王。其後太康、中康、帝相、少康、帝予、帝槐、帝芒、帝泄、帝不降、帝扃、帝廑、孔甲、帝皋、帝發、帝履癸立,履癸也就是桀。夏至履癸而終。夏亡之後,是商王時代。天乙、外丙、仲壬、太甲、沃丁、太庚、小甲、雍己、太戊、仲丁、外壬、河甲、祖乙、祖辛、沃甲、祖丁、南庚、陽甲、盤庚、小辛、小乙、武丁、祖庚、祖甲、廩辛、康丁、武乙、文丁、帝乙、帝辛。


    本來還要立周的,但是最後還是免了,因為現在的周王室還沒有真正的滅絕!在曆史上,秦昭王滅西周,而秦莊襄王滅東周!北信君不看了也不由得生出感歎。他喟身邊的北方辰星黑天真君道:“願我東騎國不會到這地步!”北方辰星黑天真君也是一個機靈的人,說道:“君上,此地用來祭先朝先王,但是君上一樣可以建一教堂專門用來祭君上的國家!國……不可無祀也!”北信君知道,這是北方辰星黑天真君在提醒自己。在這個講祭拜的時候,東騎國雖然立國,但從來不講什麽祭拜天地,北信君本人更沒有興趣跑去給別的什麽人亂磕頭。什麽拜山行祭,北信君從來不搞,他甚至不去追立他的祖先,也不立什麽靈堂,一切就止是這樣,從東騎國建立開始,進行的祭拜少得可憐。


    北信君的反應很快,他道:“那好,不過這要花錢的,本君沒錢!”北方辰星黑天真君目瞪口呆,別人可以說沒有錢,但是北信君如何可以說自己沒有錢?就算是沒有錢,但如果說北信君要建立一個祭祀的教堂,這一點是怎麽都可以說得過去的。說來說去,北信君還是不喜。在北信君看來,既然有妖教的存在,那麽北信君還有什麽理由要搞祭拜呢。說來說去,祭祀的重要隻有一個,那就是凝聚國家的民心力量,妖教已經達成了這點,那就再也不必要了。一排的香點著,這裏再一次見出北信君的小氣,本來似這個地方,怎麽說也是要立一個大大的銅鼎豎香的,可現在擺出來的卻是一支黑色的,擦得發亮的黑瓦缸。


    素沙少女抱著蝶姬公主過來。北信君對北方辰星黑天真君道:“開始吧。”北方辰星黑天真君翻了翻白眼,對於北信君,北方辰星黑天真君和他的師父不同,表現的有點放得開。


    一名才人在北方辰星黑天真君的指示下把一支玉瓶拿過來了。北方辰星黑天真君提起了玉瓶,青青的揚柳枝拋灑出點點水,涼得蝶姬公主“咯咯”笑個不停。然後又一名才人出現,北信君從素沙少女那問出了蝶姬公主的生辰八字,把她的名字記錄在了妖教的名冊裏。同時,還要再分出一份,運到東騎國的內部去,由內部官員進行登記。她的名字會給記入到北信君的家譜譜係上。可憐北信君的家譜很是簡單,上麵還赫然有兩個死去的人!


    “這就結束了?”北信君問。北方辰星黑天真君聳聳肩說道:“君上要簡單,如果是普通教名,我會說上一段說辭,還有很多的話,但是現在不同,在君上麵前,一切都將現出本質來!”北信君微微一笑,拍拍北方辰星黑天真君的肩,對他道:“你比你的師父強一點,你不似他那樣怕本君!”北方辰星黑天真君心頭一跳,道:“我對君上的忠心不會比我的師父有任何的減少!”北信君打了個哈哈,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他頓了一下道:“本君有和你說過,關於我們東騎國西方的傳教工作嗎?”


    “那不是我的師父帶人去的嗎?”北方辰星黑天真君問,北信君道:“你的師父中央鎮星黃天真君忠於國事,但他的身體已經老了,長途已經讓他的身體會出現一點問題,在行軍的途中,他就病了不下於一次,從小病上看,他的身體越發的不好,所以,本君要你再派出一支強有力的傳教師去西方,讓你的師父中央鎮星黃天真君回來養病吧,本君希望他就算是死,也是死在東騎國,而不是客死於異鄉。”北方辰星黑天真君點點頭,頗有些的感動,道:“君上的厚意我明白了,我會著手準備的,但我們也會要一座方便在那裏的教堂,除非君上不想長時間的在那裏布道傳教,不想真正的占領!”北信君哈哈大笑,道:“你很聰明,在本君離開的時候就已經下達了相關的命令,你的師父也在負責這方麵的事,你的人派過去接手就可以了,七大星君都在列國傳教,所以本君可以考慮把秦國的星君調出來,西域比中原還要重要!本君絕對不容有失。本君可以允許你們派出的星君在那邊組建一支千人規模的騎士團,對傳教士進行保護,一會兒,本君會把君令發往西域。”


    北方辰星黑天真君感動萬分,當即同意組織人力進行向西方的傳教。


    在此時,妖教的第一支私人武裝妖教騎士團開始成立了。這支騎士團在得證北信君開國大典,改國號為北秦,自封自己由大天妖王為天妖神王!後來正式立名為天妖屠神騎士團。


    中午時午餐開始,北信君意興瀾珊,他的食欲不是太好,可能是昨日的怒火,王良女相沒有來。最後北信君派出了徐英子,傳達他的命令,這才在午餐之後,諸員來到。


    先到的是參謀本部的正部長和副部長劉三省、劉省言兩人,其後是後勤本部的正副部長白輿、柒金繭,最後是王良女相。白雪也出席了。鍾離氏端上了最新鮮的冰奶,然後退下。


    在王良的身邊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王良這才罷休。好一會兒,北信君開始把話引入正題!


    “改國號為北秦,就此,我們就可以成為和天下諸侯並起的大國了!”說大國也許有點勉強,畢竟,如果東騎國真的有力量,不至於會對秦國避戰!說秦國不想打,東騎國又何嚐不也是不想把戰事擴大起來麽。可無論如何,東騎國現在還是強大起來了,並且會繼續強大起來。“那還不簡單,”劉三省道:“君上一句話,要易旗就易旗,要換幟就換幟。”


    王良卻是明白了北信君的意思,說道:“君上的意思是想要大辦的,是不是?”北信君點頭道:“不錯,新國就要有新氣象,我們要做的很多,要定國旗、國歌、國徽。軍隊不僅要擴編,還要換裝!我們要向百姓發放我們的國旗,要把我們國家的概念深入到民眾的心理。”


    王良秀眉微顰,會意道:“我軍現在已經有贔屭師、螭吻師、蒲牢師、饕餮師、睚眥師、金猊師、椒圖師、蚣蝮師,共計二萬四千以上的騎兵,這並非是普通的騎兵,而是精裝良甲的弓弩勁騎,如果是同樣的財力,我們可以裝備二十萬的騎兵,現在隻是兩萬人。還有步軍,我們東騎國的步軍按君上的編製,有東騎第一鷹揚軍團、東騎第二折衝軍團、東騎第三蕩寇軍團、東騎第四青顏軍團、東騎第五色染軍團,上次的擴軍,我們把全部的國力用上,總算是湊出了三萬人,就是這樣,也隻夠三個軍團的使用,剩下的軍團中,青顏軍團和色染軍團也不滿員,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要繼續擴軍?”


    東騎國現在才有五六十萬人丁,扣除年老、年少、女人之外,適合當兵的最多十萬,現在已經有五六萬兵馬了,再要征兵,無疑是很吃力的。但北信君不同意:“帳不是這樣算的,我們可以這樣征兵,我們從民眾中征十五到三十歲間的士兵,兵不滿員不要緊,重要的是把軍隊的番號先建立起來,東騎國必須要有七支步軍團,在還要有特種軍隊,步軍如是,騎兵亦如是!我們東騎國人數太少了,由於人少,所以我們這次才會引起秦國的覬覦,如果兩支軍團加一個騎兵團擺在那兒,秦國爪牙敢亂動麽?現在雖然罷兵,但我們就算是從前線把軍隊撤下來,可我們國內反而不可以鬆泄,因為解決了眼前的困難,就無視今後的困難。那是愚蠢的行為!何況我們的國土太大,而人口太少,這就逼我們要做到最緊張的擴軍!”


    王良想了下道:“財力問題君上如何解決?”北信君哈哈大笑,道:“還沒有到時候,但是時間不是問題,最多一個月,我們就可以看到從西方回來的軍隊,到了那時,你們就會真正的了解到我們到底是發了多麽巨大的一筆財!”王良頓時回嗔作喜道:“如此,君上打算如何擴軍?既然擴軍,君上一定有新的目標要打!”北信君點頭同意道:“那是當然,我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趙國,現在的趙國還在和中山國那個磨蹭著,但是……”說到這裏北信君頓住,他對於中山國的情況還不是很了解。王良主管國事,這種事情沒有他不知道的,當下就說道:“中山國一直在築長城,自從前中山國失去了左人、中人兩城,對於中山國的影響太大了,所以他們意識到一定要有城關防守,在正麵的野戰裏想要打敗趙國的大軍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用防守,那就不同了,因為趙國不僅要麵對中山國,還有燕國、魏國還有齊國,現在還加上了我們!哼哼……”這兩哼顯然是為趙國的處境而感到開心。


    中山國倚太行之屏障,扼冀晉之咽喉,憑滹沱河(史稱“小黃河”)之天塹,戰守遷之便利優於趙國之邯鄲而不亞於燕國之幽薊。農牧業生產的自然資源極為豐富。由於中山國的困擾,趙國雖然在邊境上給東騎人“欺負”了,但卻不能抽出大軍來報複,反而一次次的受到了東騎國的侵略,因為對於趙國來說,中山國占的可是肥地,人多地美,而西邊除了有野人胡人,就是一些農牧,從趙國的角度上來說,之所以要守住西邊,更好的是為了給趙國本身戰略縱橫。這一點很重要,在曆史上,秦國滅趙國,李牧為什麽那麽蹦得歡,就是有這一片廣闊的戰略縱深,所以趙國的鐵騎兵才可以自由的任意馳騁,對秦軍的後方進行幹擾,不讓秦國在前線集中全力攻打趙國。


    北信君點頭說道:“所以我們要組建更多的軍隊,不能對秦國動手,就要加大對北方的戰鬥,我們先解決戰鬥,那麽整個北方就會落到我們的手裏,然後我們就可以向趙國開戰!計劃會用到三至五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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