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缺銅,曆朝曆代經濟稍一發達就產生錢荒。中國還缺銀,中國還缺金,最富的齊國因為錢幣不足,不得已的拿貝殼作貨幣。最發達的宋,不得已下,交子出世!可惜當時的紙太普及了,也沒有建立健全的紙幣發行與保值製度,最後政府可了勁的亂發,交子最後不成錢!也就是說,國府的信用沒了。而現在北秦卻是可以達成這個效果,正是北秦沒有貨幣不足的危機,也沒有帶著巨大錢數來回的不方便,更有著種種安全的錢幣製度,所以北秦紙元才會這樣值錢,讓北秦沒有一點後顧之憂的發展壯大!北秦伯和王良說了好一會兒,主要是關於戰後的問題,雖然趙**隊還沒有打過來,但北秦伯卻是信心十足。


    的確,消滅趙軍的那一萬兵,北秦雖然花費了近千的戰力,但這裏要有兩點說明,北秦真正損失死去的兵不到四百,也就是三百出個頭,傷兵卻是有不少,可是這些傷兵除了少數是要退出戰鬥,其餘的大部都可以恢複戰鬥力。另外,趙軍的這支一萬兵馬是趙軍精兵中都少有的精兵,是一支絕對的戰力!從離石要塞就可以看出來,在魏軍這樣的一頭大老虎的麵前,趙軍怎麽可能安排一支弱軍。可以說,如果魏軍要打趙國,那皋狼是第一攻擊要點。


    故而,如這支趙軍這樣強的兵不是沒有,但絕對不會太多。而趙國雖然也開始走上了常備軍的軍事化道路,可是大多數的士兵還是從農田裏征上來的,一打仗,專業的不專業的,什麽都上來了,指望目前的趙軍有十足強大的戰鬥力,那是不可能的。再者,北秦軍的真正主力還沒有到,那支中央軍第三軍團雖然給拆去了不少的骨幹,但驕兵悍將的烙印已經打下,這支軍隊一旦到達了戰場,就會以全新的麵貌給趙軍最深重的打擊!唯一遺憾的是,北秦軍還有一些不足的。比如北秦的長弓手不足,北秦的兵力也不足,可是這一切都是次要的。


    在北秦伯和王良的心裏,勝利已經不再是問題。這正是一種大國的氣像。似羅馬帝國征戰的時候,往往他們的人少,敵軍的人多,但戰鬥的時候,羅馬軍總是信心十足,也的確是如此,他們以少勝多,多次打敗其它國家,最後變成了龐大的羅馬帝國。一個國家就是要有這樣的信心,雖然北秦的兵力少,但是北秦的甲具足,兵器足,箭支足,馬匹足,糧草足,相比趙軍,還有什麽理由不勝的嗎?兩人大談要趙國賠多少戰爭賠款。戰爭賠款這個詞也是北秦伯提出的,北秦伯這個人現在已經人所共知了,就是個死要錢!他和萬曆帝一樣要錢,和漢靈帝一樣要錢,為了錢北秦伯簡直是什麽都不要,不要麵子,不要體統,不要風度。


    最後王良女相給北秦伯那貪婪的樣子弄得笑了起來,她道:“趙國那麽窮,君伯,你一下子讓他們拿出兩千萬的金數來賠償,這筆錢就是我們北秦或是齊、魏兩國也是掏不起的呀!”北秦伯“嗬嗬”笑著說道:“這一點本君又豈有不知之理,隻不過這話又要說回來了,但正所謂漫天要價,落地還錢,我們要的少,他們要還,我們要的多,他們也是要還,索性就瘋要一把我們能占多少便宜就占多少便宜!”王良搖頭:“我們在趙國的情報投入最大的,我們北秦的情報在趙國的力量相比起來是最強的了,就我們所知,趙國上下都很窮,出了邯鄲等一些城,在野外,百姓都是以物易物,他們沒有足夠的錢幣,窮得底掉,君伯向他們要錢,一百萬也掏不出的!”北秦伯道:“如果找商人就夠了!”王良反問道:“隻是找商人可以湊到一百萬金,但君伯你提出的可是兩千萬金呀!”北秦伯道:“妙處就在於此!”


    兩人說到這裏,陳麻進來了,由於女相的到來,所以陳麻等人不敢進入,在外頭等著。怎麽說北秦伯和女相也是北秦真正的一、二把手,是大小王,二人說話,自然是要保密。可現在陳麻卻是進來了,他是有事要報:“鬼車將軍來了!”北秦伯怔了怔,道:“你說誰?”


    “是鬼車將軍!”陳麻說。王良笑道:“鬼車將軍不是在北方和林胡人戰鬥麽,怎麽不奉令就來了?”陳麻說不出話來。女相的這話等於是在問罪!因為鬼車有一個毛病,那就是不大怎麽願意聽從命令,他喜戰好殺,特別是愛上戰場,最愛的是用半角鑽雲槍紮到人肚子裏一轉把人的腸子從肚裏勾出來,看著敵人悲苦哀號!因為鬼車是一個變態,所以他這樣的人才會投向了北秦伯,因為兩個人在心理上說,都是有病的。難聽點說臭味相投,也就是這個道理了。可也有一點,似這樣的精神病,是不可能會喜歡遵循命令。


    女相對鬼車不了解,所以會怪罪,但北秦伯卻是不介意,道:“來了就來了,正好我們也好要知道一下,北方的戰事怎麽樣了!”王良這才明白原來北方還有戰事。在早前,北秦伯就已經定下了,以英飛的第三野戰師團和長更的第五野戰師團加上劉興波的中央軍第五軍團為主,由英飛、長更、劉興波組成最高三人團獨立的負責北方戰事。戰鬥結果如何,到目前來說,都沒有什麽消息。其實消息不是沒有,星鬥暗衛已經傳回來了,這一切北秦伯是知道的,但是他沒有提,也沒說,所以就揭過了。對於北秦伯這種包庇鬼車的作法,王良隻能無奈的搖頭。坦白說她不是很明白北秦伯的這種作法,可軍隊的真正領導權全都在北秦伯的手裏,北秦伯利用軍校利用妖教,讓軍中的高級軍官都入教,基層更是一片小妖,所以,別看北秦伯對北秦的政治放手,他真正抓的,是軍權!那才是北秦伯當位的真正保證!


    一陣風似的起了,鬼車進來,他先向北秦伯行禮,這是鬼車唯一會行禮的規矩!然後向王良女相拱拱手,同時他還給了一個驚訝的表情,顯然沒有想過女相會在這裏。進來的鬼車一身的風塵,衣甲上有一股血腥的臭味,北秦伯卻是很喜歡,拿下了頭盔,摘去了麵具,鬼車的醜臉就出來了。北秦伯忙道:“慢!”隨著這個字,鬼車的手止住了,差點就紮到北秦伯身前的那裝蝦的瓦盆裏。鬼車苦臉道:“俺餓了!”北秦伯道:“洗手!來人!”叫來士兵拿過了瓦盆清水,鬼車胡亂的洗手,然後不理親兵拿過的布巾,隨手在自己的披蓬上一擦,這手算是白洗了。北秦伯搖頭,一推之下,把剩餘的蝦都給了鬼車拿去。


    鬼車抱過盆,就開始吃了起來,北秦伯又讓人給他酒,這個鬼車吃的可凶,和北秦伯不同,他是把蝦分開,然後把尾連殼的塞到了自己的嘴裏,以牛舌卷草的功夫把蝦肉吃了,而把蝦殼從嘴裏褪下。當真是有點吃魯西西吃瓜子的本事。那蝦殼飛的從嘴裏吐出來。北秦伯不由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吃西瓜,他吃西瓜開始的時候不吐子兒,後來發現不吐子撇大條不舒服,好吃不好拉呀,於是北秦伯就在吃西瓜的時候吐子了,這才算是練成了牛舌卷草功。


    王良道:“看來鬼將軍是真的餓了!”鬼車邊吃邊道:“能不餓麽,俺聽他們幾個說,南方有大仗要打,投入兵力達到了三萬,這不是和西征一樣麽,俺不能不參加,就來了!一路風塵呀……這個累……俺就不提了,但吃的卻是差……隻能啃幹肉和硬米團……唔唔……”


    鬼車後來竟然哭了起來:“好久沒吃這種流熱油的肉了……”王良這下算是服了,說的這樣狂,居然還可以如此不耽誤的吃東西!她道:“要包子嗎?人肉的!”鬼車道:“不要……等等……人肉的……我要……來十個籠!”北秦伯哼道:“豬!兩籠子!”無怪呼北秦伯罵了。北秦的軍糧肉包可不是現代社會的那種小包包,小包子也許味道會好一點,但是一口一個,太不得勁了,北秦軍的包子一個就不小了,兩三個包子下去,一個大漢也有八成飽,一籠三個包子,鬼車胃再大,兩籠到頂了!鬼車哼哼,沒把“小器”兩個字說出來。


    當鬼車好不容易吃完的時候,北秦伯已經下了很多個命令,其中一個是讓後方準備一批食物給鬼車的人馬。在剛剛的一會兒,北秦伯已經知道鬼車帶著他的獨立營來了。鬼車的獨立營叫奮先營,他總喜歡一馬當先的帶隊衝殺,鬼車就是為了殺而降世的。不要小看鬼車的這一支軍馬,他們都是人瘋子,鬼車狂熱的追隨者,隨著鬼車的一聲令下,他們敢衝向任何敵人。同時這些人無不是力大無窮的野人,鬼車隻要那些個大力強的人瘋子,他就是要和他相似的殺人狂大變態!也是由此,這些人的脾氣不是很好,北秦伯也不同意他們住在北秦的國內,這樣子他們會把國內鬧亂的,而那些軍法官卻不會給他們麵子。在法的這個問題上,北秦伯也是要讓步的。也由此,北秦伯下達了關於他們這支獨立營的一個獨特的命令,他們都是戰士,死了也會得到北秦的承認和禮遇,他們的孩子和家人可以生活在北秦國內,但是他們不行,他們隻能過這種一天天殺人的生活,除非他們不會殺人,他們老了,不然他們隻能在前線!野人就是野人,鬼車也許可以知法守法不亂來,有軍法的保護,不會有事,可他的手下就不是那麽老實了。可不論怎麽樣,他們的血腥和戰力都是可怕的。故而北秦伯對他們也是很看重,不得不說,他們的到來對這次會戰更有一次好處!


    一個飽嗝打出,北秦伯立時叫道:“來人,點香!”帳內已經點上了香,但是吃過肉包的人都是知道,肉包好吃,但打嗝難聞,那味道真是讓人受不了。比酒嗝還難聞。


    好在的是北秦有香,當時的時代製香業已經很先進了。荃蕪香、紫述香、都夷香、禺支香、返魂香、千畝香、龜甲香、兜末香、沉光香、沉榆香、蘅蕪香、月麟香、龍文香、千步香、九和香、精隻香、飛氣香、五枝香、雀頭香、蓬萊香等等等等,是為諸國之秘也。其中有很多是北秦從禺支國弄來的,不過相比起來,還是禺支國的禺支香好。禺支香大小如卵,燒之辟疫百裏,九月不散。北秦伯深喜,關鍵在於這玩意省料,香上一次,好久不用再上香。


    親衛把禺支香點上,飛快的把這不好的味道給去除了。鬼車沒羞沒燥的說道:“總算吃頓好的了,女相大人也來了?哈,也是想要看這個熱鬧,是不是?”王良哼了一聲:“是呀,我也是來看熱鬧的!”鬼車沒有在意,說道:“一直以來都說中原強大,現在讓他們看看我們北秦的強大!”呼……一股風吹來,似是在配合鬼車的話語。北秦伯笑了:“我們北秦強大是必然,我們北秦也是中原一支,我們強大就是中原強大!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了!”


    王良笑道:“如果我們不是中原一支,我們將來進入中原會受到極大的限製,我們占領中原的地盤,也會受到中原人的反抗,鬼車你打仗還行,說話就不動腦了!”鬼車道:“我哪管那些,我隻管打仗,我隻管殺人!殺人……殺人……哈哈哈哈……一想到趙人大舉過來讓我們大殺一通,老子開心,哈哈哈哈……”北秦伯提醒他道:“趙軍很強的!”鬼車不信:“鳥,騙我,我來的時候問陳麻了,他們才打敗了一萬趙軍!”北秦伯冷冷道:“但我們的兵連死帶上也達千人了!”鬼車一驚,道:“那還真有一點本事!”的確,相比北秦軍花費微不足道的代價打下了禺支國,打下了西征大戰,可死傷的兵卻是少得離譜,當時北秦麵對的有近十萬的西域走廊,五六萬北秦與禺支國之間的小國敵軍,還有禺支國本國的十萬軍馬。可現在對付的僅僅隻是趙軍的一萬兵!也難怪北秦伯這樣認真!但鬼車不會在這種事上費神經,他道:“不怕,我看咱們在建城,一旦這城建好了,我們守就是了,等北方戰爭結束,我們可以再把三個野戰師團和第五軍團調來,第五軍團的人越來越多了,到時,我們一定可以打敗趙人!”


    北秦伯笑道:“北方,你說北方,北方的戰事現在是不是很順利?”鬼車點頭道:“的確是如此,從五月開始,林胡人就鬧什麽會盟,他們一直想要搞一個什麽所謂的會盟,好推一位盟主出來當大單於,可是林胡那麽多的部族,相近實力的就有十七八個,他們躲在林子裏,由於君伯的命令,我們不能砍燒樹木,所以讓他們躲得,但他們主動出來和我們合戰,那可不是找死麽!在六月中,他們推一個叫什麽的當了單於,集合了六七萬兵吧,和我們開打,當時樓煩人也來了,我們還有點擔心,可是一打之下,全變樣了。林胡人打仗,小仗打不過我們,大仗更是可笑,他們隻會傻子一樣的向我們做集體衝鋒,我們三路野戰師團,一下子飛騎而出,以箭殺敵,本來我們有點怕箭支不夠用,可是僅僅才射了七輪,還不到六萬支箭,林胡人就亂成團了,我們再從邊鋒抄殺,大批的林胡人從馬上跌了下來,之後他們就開始敗退,比我們趕羊群還要容易,我們之後就開始追擊,大約三萬林胡人給我們抓了,死了的才六千多!主要是中箭的尖不了,不然真正死的不到兩千!看到我們的這一幕,樓煩人立刻就走了,他們拉了五千騎,最後愣是沒有敢和我們開戰呢!現在,第一野戰師團正在休整,不要多久,就會南下,現在的林胡用兩個野戰師團就夠了,林胡已經給我們打下了一半!劉興波說,到了冬天,林胡人會躲在老林子裏,不出來,那時,就是我們冬襲之戰的開始!”


    王良道:“冬天打仗,劉興波是不是瘋了,就算我們的士兵不怕冷,可是馬卻凍不得!”北秦伯道:“這一點你不知道,冬天的時候,要看雪,隻要雪大,我們就可以打過去!”如果是現在,雪有多大,北秦伯不知道,但是在這個時候,北秦伯深深的知道,人類還沒有那種通天的戰火,可以大規模的影響天氣變化,會讓臭氧層減少,所以冬天會如同尋常的一樣,下一場風雪漫漫的大雪!雪花那個飄哇!這也是塞外胡人的生活之苦,一場雪下來,戎人的牛馬能凍死一半以上,他們隻能躲在林中,躲在山裏,躲在厚厚的氈房下,躲在可以避風的地方,不能外出,也不可能遠行,在這種情況下,林胡人的軍事力量幾乎已經給廢了,北秦人可以輕輕鬆鬆的如去鄰居家裏一樣敲門,然後讓他們選擇死或是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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