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秦公在鬱郅宮裏分封後宮。北秦公定國後一名,夫人羲和日夫人、常羲月夫人、薑嫄大夫人、簡狄燕夫人、慶都計夫人、常儀悅夫人六名,宮嬪淑妃宮、淑媛宮、淑儀宮、修華宮、修容宮、修儀宮、婕妤宮、容華宮、充華宮九名。另有美人、才人、良人不等。他封熒玉為北秦的國後。位列於一等之尊。月例五萬北秦元。這個麽……北秦公還是有點小器的。之後,北秦公封白雪為羲和日夫人,蝶姬公主為薑嫄大夫人,封玄奇為慶都計夫人。還有一位,是定陽小狐,北秦公寵愛的把她封為常儀悅夫人。列二等,月俸兩萬北秦元。


    北秦公隻封了四位夫人,空出了兩位。他把餘下的封成了各宮。他封魏國公主魏柔為淑妃宮。楚國公主偃連為修儀宮。齊國公主田盈為婕妤宮。韓國公主韓瑩為容華宮。更是加封了燕國的公主,但這裏並沒有提她的公主號,隻是以姬萍之名封成了充華宮嬪。


    在這裏要說一下,北秦國信奉的是第三天帝。這第三天帝就是帝俊。中國古代,帝俊和帝嚳是同一個人。《帝王世紀》雲:帝嚳剛出生時,自道其名為“俊”,“俊”與“俊”同音且近形,所以二人當同為一人。史傳後稷乃帝嚳元妃薑女原所生,而《山海經大荒西經》言“帝俊生後稷”,此亦可證嚳與俊同為一人。還有其它種種,都可以說明這兩個人是一個人。


    把帝俊和帝嚳分開,帝俊有羲和、常羲兩個夫人,她們一個人替帝俊生了十個太陽,一個替他生了十二個月亮。而帝嚳的妻子史載有薑嫄、簡狄、慶都、常儀等。北秦公自命天帝之子,拿這些貴人的名號為自己的夫人妃號,其心誌可以略微的表露一下。說自大也好,說狂妄也罷,但說來說去,北秦公覺得三個夫人少了,還是六個好,所以明明常羲和常儀是一個人,但北秦公把它拆開來用。反正北秦公不要臉慣了,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做,也不會是最後一次,隻要可以利用,那就用吧!北秦公之後把鍾離氏、梅姑、薑婉兒、卓孫無華、郭秀兒、蘭宮圓封為美人,將商紫君、嬴顏、嬴果、嬴盈、嬴涼、嬴環、嬴台、甘陽、杜芳幾女封成了才人,小清、小雪、阿奴、媛媛、小愛、舒兒、柔兒、雪莉公主等成了良人。無恥的北秦公還空下了四個夫人位,四個宮嬪位,表示自己還沒有滿足。不過北秦公沒有封趙國。


    這很明白,趙國的公主趙柔太過於剛硬了,這樣的一個女孩,這樣的無知,北秦公哪裏會哄她,當這是言情小說麽?男人要順著女人相互哄著玩?學瓊瑤腔?那未免太過於可笑了。北秦公一個名份不給,這樣就能讓她在鬱郅宮裏見人低一頭,什麽身份都沒有,那種可悲,自有後宮裏的女人們去對付她,北秦公相信,要不了多久,這丫頭就會自己撅著**過來求饒了。就算她自己真**,到時北秦公也會給她十足的厲害,讓她知道自己的……


    華燈點起,後殿的一間宮室給鏡子反出無數的光來。一道道的光,讓北秦公可以在這光中心情的工作。批完了幾道奏本,外間商紫君道:“夫君,白總管回來了!”這白總管自是白崇惡無疑了。現在北秦公很多的妃子都是在後殿裏,這並不好,北秦公正等著呢,他身子一舒,服侍的嬴顏、嬴果立時給北秦公活動肩膀。北秦公爽著身子,道:“宣……”


    時間雖然短,可是這短短的幾天理政日子,讓北秦公的威風更進一步,他的霸氣幾乎是吹著人的。隻是這是一種心理感覺,是長時間一點一滴的種在人的心理上的。白崇惡一下子感覺到了這種感覺,他吃吃的進來,沒有站住,就跪下來了,身子抖個不停。想也是知道,這個白崇惡什麽都不怕,就是怕北秦公。他本是太行山上的大盜,可惜最後給魏人抓了,最後逃奴到了北秦。實指著落一個好,哪裏知道北秦公下令把他給閹了。之後的白崇惡隻能苦苦的生存,從最低等的雜役開始。由於他閹的與眾不同,是北秦公的命令,連根兒去的。


    所以,**著羽毛白崇惡給烙了鐵,下麵一層皮給粘住。走路和所有的後世太監一樣,撅著**低著頭,和孫子一樣。“奴婢向國公請罪……”他哆哆嗦嗦的說。可憐無比。


    北秦公一邊看案左右桑紋錦和劉燁呈上的奏本批示著,一邊道:“水晶宮好了?”白崇惡連連嗑頭道:“回國公的話……好了……隻是加上了各種的油漆,按國公的話說,最好要緩上兩天,才好正式入住!奴婢已經讓人準備了兩百支禺支香日夜點著,一定會盡早的把味道去盡,最多七日,就可以入住進人了。”北秦公哼了一聲,道:“一件小小的事情,你搞成了這樣,你說,要怎麽罰?”白崇惡苦笑,他給奉命抽了好一頓的鞭子,背上的皮都綻開了,也就是北秦的扁鵲們太過於牛**。現在北秦的醫術已經達到了領先其它國家二十年以上的地步,白崇惡的傷在山裏,不死是不可能的,但在北秦,了不起重傷,想要死哪那麽容易。


    隻是這傷還是個傷,總也是個苦,白崇惡苦笑,他隻能道:“奴婢願給國公再抽一百鞭子!”北秦公冷笑,看著他這種奴顏婢膝之相,暗自尋思……隻怕曆史上的趙高也是這副人模狗樣。不然,怎麽會讓始皇看走了眼。如始皇這樣的人,看錯一個人是小事,但是看錯了一個近臣,那可就是大事了。衛鞅給秦國定法,說過,主昏可以有法,臣依法,則秦不會弱,而臣弱也不要緊,隻要秦國有法,國君維持法紀,這樣就可以不會衰敗。國勢日盛。


    隻有一種情況可以出大事,那就是昏君與權**同時出現,一起亂法。昏君不維法,權臣不守法,法不成法,那秦國也就可想而知了。秦始皇並不是一個昏君,可惜他有一個好兒子。


    曆史上比秦二世更**的不是沒有,但也是極品中的極品。這樣的人,在盛朝可以弱國,在晚時,可以亡國。如二世這樣的,本不至於亡國,不過是玩女人而已罷了,可是話說回來,當時還出了楚項羽這殺千刀的畜牲。所以秦國也就不得不亡國了。真是沒有法子呀……


    “你是奴婢……就去管奴吧……”雖然北秦公知道閹人壞事,但是這閹人在某時還是可以做事的,而且他們真正做事,往往會因為某些的條件比一般人更加的盡心盡力。北秦公不可能因噎廢食。因為北秦國裏麵,閹割的人少的可憐,形成不了勢力,就算白崇惡再怎麽努力,也是沒有用的,北秦的辦公環境決定了他這樣的人,想要過好,隻能死抱自己的大腿!


    哪怕是他北秦公死了,不見了,他白崇惡也隻能繼續在北秦忍辱偷生,而不可能學趙高那樣呼風喚雨,更不可能指鹿為馬。白崇惡吃驚道:“管奴……”北秦公哼了一聲,道:“你去,拿著國府的批款,到奴市上,想辦法采買上一批奴隸,他們先修些路,然後從小堡建起,等我北秦拿下了燕國,有一個大工程要你完成,你有兩年的時間,你好好去辦吧!”


    白崇惡不知是喜是樂,磕頭道:“奴婢叩謝國公大恩大德……奴婢磕謝國公大恩大德……”說著連連的磕頭。北秦公淡淡道:“下去吧,明天到國家共治政務院去見羲和日夫人,她會給你撥款,你拿批條去金行提錢,然後辦事去吧,對了,辦這些事,要人手,你可以到北山大營,從那裏調四個伍的衛軍,同樣,這也在羲和日夫人那裏!”白崇惡再三的磕頭,然後退下。在北秦國,一般人是不會磕頭的,也隻有如白崇惡這樣的奴婢,才會如此。


    放下筆,北秦公活動一下身子,把身後嬴顏、嬴果拉到自己左右腿上玩著,對桑紋錦道:“桑部長,本公有意封你為常羲月夫人,你意下如何?”桑紋錦再好的涵養也吃了一驚,手一歪,紙上多出一條醜紋。北秦公身上的嬴顏、嬴果兩女身子扭動著,顯然用身體語言**著。常羲月夫人,那可不是一般的位置,在北秦公的後宮裏,這可是地地道道的三把手!


    假如北秦公沒有得到桑紋錦的身子,那也就算了,用這種重利以**之,的確是……


    可是現在北秦公已經得到了桑紋錦的身子,桑紋錦也讓北秦公吃了不止一次,可北秦公卻還要如此的封賞她,一下子把餘下的兩個夫人位給用去一個,桑紋錦自然是……說不出話來。她的嘴唇抽*動著,平靜的臉上也難得的有了幾份動容。現在的桑紋錦除了權力大,名聲算是玩了。很多的墨家子們都繞著她走,在眾墨家人的眼裏,她桑紋錦就是一個賣**上位的。有很多人指謫桑紋錦為了權利不顧一切。這讓桑紋錦異常的痛苦。但是她忍著。


    可北秦公卻是看到了,他一下子就拿出了僅在白雪之下的夫人位號給桑紋錦,這就是對她的一種保護。也許北秦公無恥下流,但他還是很重情的。當然,北秦公也有自己足夠的理由。這個理由就和當年他不想廢除猗漣一樣。猗漣雖然犯了事,北秦公也知道了,但事已經犯下了,北秦公又沒有真實的證據,再說猗漣是吃醋吃的,北秦公也沒有辦法,他容忍了。


    在這一切的背後,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猗漣大夫人也是一個美人兒,好色的北秦公不舍得就這麽的放棄了她,可惜的是,人就是這樣,有了一次的放過,放過往往卻是成了縱容。


    猗漣再犯事,可就大了,如此,北秦公才容不下她。也就是說,隻要不觸及到北秦公的底線,北秦公是一個很戀舊很寬容的人。他得到了桑紋錦的身子,那自動噴香的肉身讓北秦公迷戀不已,北秦公早就決定不可能放過桑紋錦了,這樣的一個知**美女,北秦公覺得給一個封號成為自己長久的糧食,也是好的。看著桑紋錦的猶豫,北秦公道:“你不願意?”


    輕輕一語,君威就出來了。人說王霸之氣,那都是假牙,說什麽雄軀一震,霸氣亂放,全都是個假。隻是話要說回來了,北秦公現在的威不是他的威,而是他身處的這個地位,這個權利,才有他現在的威風。這就好比,假如你見到了國家**,你可以自高自大麽?


    到了那個地步,裝孫子都來不及。桑紋錦自高自傲,可並不是不知底細,她隻好低頭……最後才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遵命……”北秦公沒有哈哈大笑,他在處理這些公文的時候,穩重了許多。所以,北秦公隻是淡然如清風一般的笑了一下,在兩名秦女的**上捏了一下,道:“拿酒來!”嬴顏、嬴果從北秦公腿上下來,扭著**把苦艾酒拿出來。北秦公坐著不動,由著這兩個女孩倒杯的喂給他喝。好一會,外間再有響動,還是商紫君。


    “國公,充華宮奉命前來候駕!”北秦公聽聞目光一閃,笑道:“讓她進來!”商紫君道:“充華宮還帶了一個劍手!”北秦公微怒道:“那一起進來也無妨!”他說無妨,卻是輕輕招了一下手。葛蘭立時上前,和兩三個女衛燕子把四下封住。不多時,充華宮就進來了。


    充華宮自然是指姬萍。她神色複雜,盈盈一禮……北秦公這時長聲一笑,簡短道:“怎麽?現在會奉詔而來了?”姬萍給封成充華宮……她是很猶豫的,她給逼了三次,第一次,她不想奉詔,第是第二次,她奉了詔,因為她知道這是躲不過去的。可是她卻是不想見北秦公!北秦公一直任她的自由,現在要收她,她自然不想要……可是……很快,北秦的小道消息出來了,燕國的公主竟然行刺了北秦公,這個消息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打得姬萍頭都轉不過來。當下,充華宮就接下了充華宮之位,然後在北秦公的又一次詔令下,洗淨了身體,來見北秦公……隻是……這次易弦高也是跟著來了。現在易弦高就說話了……他直視這個曾經和自己一起在魏王白玉宮門前比劍的人道:“奴下是想諫言……燕國實無刺國公之心!”


    北秦公冷聲道:“你用什麽身份說話?你憑什麽說奴下?你有什麽職在身?”古人有一語,臣下之臣非臣,奴下之奴非奴。也就是說,周天子封出的國家,他們國家的大臣並不是周的臣子,奴隸的奴隸,也不是別人的奴隸。易弦高以燕國人的身份,進入了北秦,然後加入到了姬萍的門下,自願成為姬萍的家臣。或是家奴。所以說他是和北秦公沒有關係的。


    充華宮想要說話,但還沒有說,易弦高就道:“我主姬萍為國公封為充華宮,自然是與國公成了一家人,那奴下也自然是國公爺你的奴下了!”北秦公哈哈大笑:“好一張利嘴,你的劍法如有你的嘴這樣利,想必行刺的,就不是那個姬芳了……”易弦高道:“姬芳行刺,是姬芳行刺,她是公室的旁支,不能算在公室的頭上,更不能算在燕國的頭上……”說著,他“咚”一個響頭就砸下去了。要知道,地後殿現在也鋪陳了地毯,厚得緊,想要砸出這樣的響來,可以說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如果是硬地麵,這會兒縱不是頭顱裂開,也是血頭塗麵了。就算有著這厚地毯,也是讓易弦高頭昏乎乎的,不知道東南西北。定了神,這才看到北秦公在喝酒。他喝了一杯,然後向充華宮道:“你過來!”充華宮不敢拒絕,隻好過去。


    北秦公推開嬴顏、嬴果二女,環抱住充華宮,淡淡笑道:“美人,你曾經猜本公會攻燕,你說說看,現在本公是什麽心意?”充華宮道:“姬萍別無所求,但隻有一點……隻要夫君放過燕國,臣妾會全心全意,侍奉夫君……”北秦公道:“給你的詔令看了麽?上麵隻說你是姬萍,而不是燕國公主姬萍!”充華宮悲容道:“夫君……臣妾已經知道與夫君之緣,但臣妾總是燕人,臣妾生於燕,長於燕,臣妾求夫君了……”充華宮深深的知道,她在北秦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打義渠的時候,北秦公就天天叫著打義渠,當手下軍心戰意上來了,大軍一發,立時勝利。打禺支時候,也是造勢,說禺支人先打北秦,禺支人莫名其妙,但北秦人就是這樣說的。而到了趙國,北秦人也說趙國先打北秦國。打中山國的時候,北秦公也造勢,說中山人想要求娶北秦公的女兒,是對北秦公、對北秦的種種羞辱,又發兵滅了中山。


    現在麽……北秦國又開始說燕國對北秦公本人進行無禮的行刺,這可不就是意味著一場新的戰鬥的開始麽,行刺大事,還有什麽比這個罪更大?行滅國大戰,條件太充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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