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張楚都沒能完全睡著。那些以為已經忘記的記憶，一直在他的大腦中起起伏伏。他看到趙東明、張揚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的人。
——————————————回憶分割線—————————————————
張楚是張家的二少爺，以張家今時今日的地位，張二少合該是個一呼百應，眾美圍繞的高級紈絝。但事實並非如此。他是個gay。他是個出了櫃，有一個處了十年伴侶的gay。圈子裏的人當著他的麵誇他好眼光，會挑人；背地裏卻少不得用唾沫星子唾棄他空有一副皮囊卻隻會守著一個心裏有著別人的男人。
張楚男人心裏有別人。全世界都知道。他不知道。所以活該他在十年之後的今天被人甩了。趙東明，張楚處了十年的前男友在他生日的當天和他親堂兄出軌了。
他們在他的床上做了，這還不算。做完之後，張揚還來找他，在一家他最喜歡的咖啡館裏對他說：我和趙東明搞上了。怕張楚不信，這賤/貨拿出手機，把錄的視頻調了出來。
張楚沉默著，不抽煙不喝酒的他拿過張揚放在桌上的熊貓，點了一支。他不能說話，怕一說話就忍不住淚流滿麵哭著求張揚把趙東明還給他。
現在的趙東明覺得懦弱的他惡心，越來越懶得得跟他說話。明明十年前大學裏剛認識的時候，對方還曾經說他性子可愛像小白兔。
十年前，趙東明不過是破落戶趙家的落魄少爺，除了滿腔無處言說的抱負之外一無所有。十年後，趙東明帶著趙家重新站了起來。張楚不會去說這十年裏他為趙東明做了什麽，這沒意思。
從十年前在一起時，張楚就信趙東明。是趙東明先追求的他，是他先發誓要永遠在一起的。功成名就的趙東明無疑能吸引很多人，張楚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爬他的床，隻是他不想和趙東明討論關於出軌的事情，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
隻是他沒想到，趙東明不但出軌了，還是和張揚。
和張揚見過之後，張楚就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麽。愛了十年了，分手不遜於割肉刮骨。趙東明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理直氣壯的坐在沙發上，冷冷說了句：
分手吧。
張楚看不開，他像往常一樣撲上去抱著趙東明的腰，膩在他的懷裏，好聲好氣求饒：我沒聲氣，你別鬧了。
趙東明不愛了，自然不吃他這套了。毫不猶豫地踢了一腳過來，把張楚踹了個仰倒：我已經叫了搬家公司的人，八點半有人會來把我的東西拿走。
張楚倒在地上，人還沒反應過來，趙東明就走了。他把他一個人留下了不算，還要清空這個他們曾經的家。搬家公司的人很準時，一分都沒缺。張楚躺在地板上，看著他們七八個人提著趙東明的衣服飾品和他剛買的按摩椅，出了家門。
當晚，圈子裏所有的人都知道趙東明搞上了張揚甩了張楚。張揚張楚，論外表，張楚絕對勝過張揚一條街；但除了外表，張楚就沒有一個地方比得上張揚的。
從來不喝酒的張楚當天夜裏一個逛了24小時便利店，每一種酒都買了一瓶，喝了個酩酊大醉，想著要不要抱著趙東明來個同歸於盡。可惜他不夠狠，隻敢喝醉後想想。處了十年，他們什麽都經曆過了，臨了臨了卻還是分了手。張楚舍不得，趙東明就是他的命。他想追回他，他要追回他。
然後有時候犯賤是最要不得的，張楚等了三年。本來就已經有三十的老男人更加老了，失眠嘔酒，張楚老得很快。沒了皮囊的他更加不可能挽回趙東明了，當他看到趙東明抱著一個小妖精似的小男孩在酒吧裏喝酒的時候，他就知道。
又是一次大醉，他撞死了一個人。
撞死了誰？
撞死了周維。
————————————————回憶結束分割———————————————
“小維啊，我回去給張楚收拾點衣服過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啊？”熬了一夜，顧村長和周維也算是產了一些革命友誼。
周維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來陪張楚：“顧阿公，我還是不回去了。張楚醒過來要是發現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裏非得哭不可。”才不回去呢，老子又不是傻子。現在回去，非被舅舅打死不可。周維心裏這麽想，嘴上可不會這麽說。
顧村長欣慰的對著周維笑了笑，而裝好孩子的周維則乖乖的仰起腦袋等著被撫摸。撫摸完周維，顧村長就走了。周維親自把人送到門口，揮著小肉爪子傻兮兮的笑了半天，直到人影沒了，才回病房。
他剛推開門走進去，就看見張楚就醒了。
“哎呀，張小楚你醒了！”周維驚喜的撲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摸著張小楚圍了一圈紗布的腦袋，“頭還疼麽？餓不餓？要不我給你打份白粥來喝？”
眼前前一刻還是周維被撞飛流了一地血的模樣，這一刻卻變成他笑得蠢兮兮的樣子了。張楚閉上眼睛，複又睜開，才確定自己是真的醒了：“你上來。”頭疼已經緩解了一些，但胃裏一直在泛著酸，張楚拍了拍床，示意周維過來。
“哦。”處於心虛狀態的周維老老實實的聽從他的吩咐脫了鞋子爬上床，“怎麽了？”老子守了你一夜了，莫非你還要找老子算賬！已經決定如果張楚敢找自己算賬就耍賴的周維瞪大了眼睛，企圖先用氣勢壓倒張楚。
“一起睡。”渾身無力的張楚伸手摸了摸周維臉上的黑眼圈，小孩子的身體怎麽也不可能強壯的過成年人。周維應該是熬了一個晚上了。
周維一愣，隨即咧開嘴笑了。就說嘛，張小楚小朋友看著冷冷淡淡的，其實心最軟了。追究什麽的肯定是自己多想了。周維用力點了點頭，掀開被子，躺在了張楚的身邊。剛閉上眼睛，就感到一個重物垂在了自己的肩頭。周維小心的轉了轉頭，發現張楚把頭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好囧！周維不純潔的大腦裏立刻出現一出戲劇：
老公，靠著你感覺很安心。
老婆，你靠吧。我的肩膀隻能給你一人依靠。
渾身一哆嗦，被自己的腦補寒到的周維暗罵幾聲自己不純潔，也沒有把張楚的腦袋推開，反而僵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到底是小孩子的身體，熬了一夜，很快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張楚聽著周維緩慢的呼吸聲，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才睜開眼睛。腦震蕩的後遺症還沒有完全消失，他試探著伸手放在周維的胸口處，直到感覺到心髒撲通撲通的的跳動聲才微微安了安心：“周維？”
睡得迷迷糊糊的周維哼唧了一聲，轉了轉腦袋。張楚看著他隻動腦袋，其他地方一動都不動，心就軟了：“對不起啊，周維。”偷偷道了歉，張楚仍然沒有拿開放在周維胸口處的手，他的腦袋還靠在他的肩膀上，聞著對方衣服上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閉上了眼睛。周維能在知道真相後能原諒自己麽？張楚不知道，他用臉貼著對方的肩膀小心的蹭了蹭。周維，如果我一直都對你好，你能不能原諒我？
周維醒來的時候張楚還保持著入睡前的姿勢靠著他的肩膀，半邊身子僵硬掉的他突然又產生了一些詭異的父愛。為了不吵醒張楚，周維不敢起來。睜著眼睛看天花板什麽，真tm太無聊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周維感覺自己又要睡過去的時候，外頭傳來開門聲。周維樂了！終於有人來了！
可能是被開門聲給吵著了，周維看見睡在他肩膀上的張楚皺了皺眉，看樣子似乎是要醒了。總算行了，再不醒老子的胳膊真心就要廢了。
“是這間？”
“怎麽，覺得小了？”
周維還在期待張楚睜眼呢，就看見外頭進來兩人。還別說，這兩人看著都有些眼熟。一個不就是昨天那個死孩子麽，另一個長得和張楚有些相像。
“喲，兩小子睡一張床？”趙東明大爺似的踱到病床前，就看見昨兒個衝他吼的臭小子瞪著大眼睛。他露出一個帶著惡意的笑來，轉頭看向張揚：“像不像我和你啊？”
張揚瞅了趙東明一眼，懶得理會他的調笑，直接就伸手用力地拍了拍張楚的臉頰：“起來吧，別裝了。”
周維反應慢了一步，來不及阻止張揚的手，眼睜睜看著張小楚同學的小半個側臉紅了起來，嘴裏的髒話就控製不住地冒出來了：“我cao！你幹什麽呢！”漸漸把張楚當自己人的周維火了，不帶這樣的！沒看見張小楚正睡著呢嗎！
靠著周維肩膀安穩的睡了一會兒的張楚還是醒了，張揚的手碰到他臉的時候，他就醒了：“哥。”他拉了拉周維，對方氣呼呼的把他給扶了起來。
“傷了腦袋？”張揚也不看周維，坐在趙東明給他搬過來的椅子上，看著張楚包著紗布的腦袋明知故問的說。
張楚微微低著頭，半張臉紅紅的，小模樣瞧著就有幾分可憐。周維立刻老母雞附身，搶在前頭開口了：“腦袋上都包這紗布呢，隻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是傷了哪！”
趙東明小小年紀就一把鬼心思，仗著比周維大上那麽四歲，直接就把人從病床上拎起來放在了地上：“說什麽呢！有本事再說一遍！”
“腦袋上都包著紗布呢，隻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傷的是腦袋！”周維倔啊，就算知道眼前的人比他強，也不想開口說句軟話。被人當著自家小弟的麵拎起來，真是麵子裏子都沒了。他可是重生開了金手指的人，怎麽能被人下麵子呢！
“還挺倔？”趙東明畢竟是有身份的人，沒道理和個小孩子計較。雖然他自己也不過是個孩子，但早熟的他早就看不上周維這樣的小屁孩了。伸手在周維腦袋上用力一彈，趙東明滿意了。
哼！周維大怒，腦門被人彈了！奇恥大辱！
“張揚，我不會回去。”張楚一直冷眼旁觀，但見周維眼睛都紅了，就知道事情不好，連忙岔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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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楚是張家的二少爺，以張家今時今日的地位，張二少合該是個一呼百應，眾美圍繞的高級紈絝。但事實並非如此。他是個gay。他是個出了櫃，有一個處了十年伴侶的gay。圈子裏的人當著他的麵誇他好眼光，會挑人；背地裏卻少不得用唾沫星子唾棄他空有一副皮囊卻隻會守著一個心裏有著別人的男人。
張楚男人心裏有別人。全世界都知道。他不知道。所以活該他在十年之後的今天被人甩了。趙東明，張楚處了十年的前男友在他生日的當天和他親堂兄出軌了。
他們在他的床上做了，這還不算。做完之後，張揚還來找他，在一家他最喜歡的咖啡館裏對他說：我和趙東明搞上了。怕張楚不信，這賤/貨拿出手機，把錄的視頻調了出來。
張楚沉默著，不抽煙不喝酒的他拿過張揚放在桌上的熊貓，點了一支。他不能說話，怕一說話就忍不住淚流滿麵哭著求張揚把趙東明還給他。
現在的趙東明覺得懦弱的他惡心，越來越懶得得跟他說話。明明十年前大學裏剛認識的時候，對方還曾經說他性子可愛像小白兔。
十年前，趙東明不過是破落戶趙家的落魄少爺，除了滿腔無處言說的抱負之外一無所有。十年後，趙東明帶著趙家重新站了起來。張楚不會去說這十年裏他為趙東明做了什麽，這沒意思。
從十年前在一起時，張楚就信趙東明。是趙東明先追求的他，是他先發誓要永遠在一起的。功成名就的趙東明無疑能吸引很多人，張楚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爬他的床，隻是他不想和趙東明討論關於出軌的事情，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
隻是他沒想到，趙東明不但出軌了，還是和張揚。
和張揚見過之後，張楚就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麽。愛了十年了，分手不遜於割肉刮骨。趙東明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理直氣壯的坐在沙發上，冷冷說了句：
分手吧。
張楚看不開，他像往常一樣撲上去抱著趙東明的腰，膩在他的懷裏，好聲好氣求饒：我沒聲氣，你別鬧了。
趙東明不愛了，自然不吃他這套了。毫不猶豫地踢了一腳過來，把張楚踹了個仰倒：我已經叫了搬家公司的人，八點半有人會來把我的東西拿走。
張楚倒在地上，人還沒反應過來，趙東明就走了。他把他一個人留下了不算，還要清空這個他們曾經的家。搬家公司的人很準時，一分都沒缺。張楚躺在地板上，看著他們七八個人提著趙東明的衣服飾品和他剛買的按摩椅，出了家門。
當晚，圈子裏所有的人都知道趙東明搞上了張揚甩了張楚。張揚張楚，論外表，張楚絕對勝過張揚一條街；但除了外表，張楚就沒有一個地方比得上張揚的。
從來不喝酒的張楚當天夜裏一個逛了24小時便利店，每一種酒都買了一瓶，喝了個酩酊大醉，想著要不要抱著趙東明來個同歸於盡。可惜他不夠狠，隻敢喝醉後想想。處了十年，他們什麽都經曆過了，臨了臨了卻還是分了手。張楚舍不得，趙東明就是他的命。他想追回他，他要追回他。
然後有時候犯賤是最要不得的，張楚等了三年。本來就已經有三十的老男人更加老了，失眠嘔酒，張楚老得很快。沒了皮囊的他更加不可能挽回趙東明了，當他看到趙東明抱著一個小妖精似的小男孩在酒吧裏喝酒的時候，他就知道。
又是一次大醉，他撞死了一個人。
撞死了誰？
撞死了周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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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維啊，我回去給張楚收拾點衣服過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啊？”熬了一夜，顧村長和周維也算是產了一些革命友誼。
周維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來陪張楚：“顧阿公，我還是不回去了。張楚醒過來要是發現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裏非得哭不可。”才不回去呢，老子又不是傻子。現在回去，非被舅舅打死不可。周維心裏這麽想，嘴上可不會這麽說。
顧村長欣慰的對著周維笑了笑，而裝好孩子的周維則乖乖的仰起腦袋等著被撫摸。撫摸完周維，顧村長就走了。周維親自把人送到門口，揮著小肉爪子傻兮兮的笑了半天，直到人影沒了，才回病房。
他剛推開門走進去，就看見張楚就醒了。
“哎呀，張小楚你醒了！”周維驚喜的撲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摸著張小楚圍了一圈紗布的腦袋，“頭還疼麽？餓不餓？要不我給你打份白粥來喝？”
眼前前一刻還是周維被撞飛流了一地血的模樣，這一刻卻變成他笑得蠢兮兮的樣子了。張楚閉上眼睛，複又睜開，才確定自己是真的醒了：“你上來。”頭疼已經緩解了一些，但胃裏一直在泛著酸，張楚拍了拍床，示意周維過來。
“哦。”處於心虛狀態的周維老老實實的聽從他的吩咐脫了鞋子爬上床，“怎麽了？”老子守了你一夜了，莫非你還要找老子算賬！已經決定如果張楚敢找自己算賬就耍賴的周維瞪大了眼睛，企圖先用氣勢壓倒張楚。
“一起睡。”渾身無力的張楚伸手摸了摸周維臉上的黑眼圈，小孩子的身體怎麽也不可能強壯的過成年人。周維應該是熬了一個晚上了。
周維一愣，隨即咧開嘴笑了。就說嘛，張小楚小朋友看著冷冷淡淡的，其實心最軟了。追究什麽的肯定是自己多想了。周維用力點了點頭，掀開被子，躺在了張楚的身邊。剛閉上眼睛，就感到一個重物垂在了自己的肩頭。周維小心的轉了轉頭，發現張楚把頭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好囧！周維不純潔的大腦裏立刻出現一出戲劇：
老公，靠著你感覺很安心。
老婆，你靠吧。我的肩膀隻能給你一人依靠。
渾身一哆嗦，被自己的腦補寒到的周維暗罵幾聲自己不純潔，也沒有把張楚的腦袋推開，反而僵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到底是小孩子的身體，熬了一夜，很快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張楚聽著周維緩慢的呼吸聲，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才睜開眼睛。腦震蕩的後遺症還沒有完全消失，他試探著伸手放在周維的胸口處，直到感覺到心髒撲通撲通的的跳動聲才微微安了安心：“周維？”
睡得迷迷糊糊的周維哼唧了一聲，轉了轉腦袋。張楚看著他隻動腦袋，其他地方一動都不動，心就軟了：“對不起啊，周維。”偷偷道了歉，張楚仍然沒有拿開放在周維胸口處的手，他的腦袋還靠在他的肩膀上，聞著對方衣服上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閉上了眼睛。周維能在知道真相後能原諒自己麽？張楚不知道，他用臉貼著對方的肩膀小心的蹭了蹭。周維，如果我一直都對你好，你能不能原諒我？
周維醒來的時候張楚還保持著入睡前的姿勢靠著他的肩膀，半邊身子僵硬掉的他突然又產生了一些詭異的父愛。為了不吵醒張楚，周維不敢起來。睜著眼睛看天花板什麽，真tm太無聊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周維感覺自己又要睡過去的時候，外頭傳來開門聲。周維樂了！終於有人來了！
可能是被開門聲給吵著了，周維看見睡在他肩膀上的張楚皺了皺眉，看樣子似乎是要醒了。總算行了，再不醒老子的胳膊真心就要廢了。
“是這間？”
“怎麽，覺得小了？”
周維還在期待張楚睜眼呢，就看見外頭進來兩人。還別說，這兩人看著都有些眼熟。一個不就是昨天那個死孩子麽，另一個長得和張楚有些相像。
“喲，兩小子睡一張床？”趙東明大爺似的踱到病床前，就看見昨兒個衝他吼的臭小子瞪著大眼睛。他露出一個帶著惡意的笑來，轉頭看向張揚：“像不像我和你啊？”
張揚瞅了趙東明一眼，懶得理會他的調笑，直接就伸手用力地拍了拍張楚的臉頰：“起來吧，別裝了。”
周維反應慢了一步，來不及阻止張揚的手，眼睜睜看著張小楚同學的小半個側臉紅了起來，嘴裏的髒話就控製不住地冒出來了：“我cao！你幹什麽呢！”漸漸把張楚當自己人的周維火了，不帶這樣的！沒看見張小楚正睡著呢嗎！
靠著周維肩膀安穩的睡了一會兒的張楚還是醒了，張揚的手碰到他臉的時候，他就醒了：“哥。”他拉了拉周維，對方氣呼呼的把他給扶了起來。
“傷了腦袋？”張揚也不看周維，坐在趙東明給他搬過來的椅子上，看著張楚包著紗布的腦袋明知故問的說。
張楚微微低著頭，半張臉紅紅的，小模樣瞧著就有幾分可憐。周維立刻老母雞附身，搶在前頭開口了：“腦袋上都包這紗布呢，隻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是傷了哪！”
趙東明小小年紀就一把鬼心思，仗著比周維大上那麽四歲，直接就把人從病床上拎起來放在了地上：“說什麽呢！有本事再說一遍！”
“腦袋上都包著紗布呢，隻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傷的是腦袋！”周維倔啊，就算知道眼前的人比他強，也不想開口說句軟話。被人當著自家小弟的麵拎起來，真是麵子裏子都沒了。他可是重生開了金手指的人，怎麽能被人下麵子呢！
“還挺倔？”趙東明畢竟是有身份的人，沒道理和個小孩子計較。雖然他自己也不過是個孩子，但早熟的他早就看不上周維這樣的小屁孩了。伸手在周維腦袋上用力一彈，趙東明滿意了。
哼！周維大怒，腦門被人彈了！奇恥大辱！
“張揚，我不會回去。”張楚一直冷眼旁觀，但見周維眼睛都紅了，就知道事情不好，連忙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