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藥酒意微醺的擊箸歌之,旁若無人。


    鄘若煙初看薑龍城擊箸放歌,心中本怒其放蕩形骸,鄙其舉止輕佻。


    可是聽到其歌詞之美,頓時又心神悸動,感懷莫名。之前的厭惡之情竟然化為烏有。


    “這歌真好,文辭優美,旋律動人,是寫給我的麽?”鄘若煙刹那間有點失神忘機了。


    直到此時,她才猛然發現,薑龍城其實是個很有魅力的少年。隻是自己先抱著敵意,心中反感,才沒能發現他的好處。


    如此一看,這個薑公子無論是資質還是樣貌,那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想到這裏,鄘若煙的笑容自然了很多,言笑晏晏的問道:


    “想不到,薑公子還能縱酒放歌,真高士之風。不知這位北方佳人,可是哪位仙子?”


    薑藥醉眼朦朧的看著鄘若煙,“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說完,竟是癡癡的盯著鄘若煙嬌若桃李的臉蛋,目光大膽的掃來掃去。


    那神色分明就是:我餓了。


    鄘若煙對他剛剛升起的好感,頓時又蕩然無存,心中暗哂道:“終究是個色令智昏,見色起意的貨色。”


    但是,計劃順利展開,她也鬆了口氣。她沒想到,薑龍城如此經不住誘惑。


    “這可是很烈的靈酒,薑公子醉了。”鄘若煙隱藏自己心中的厭惡,臉上露出淺怒薄嗔的神色,“我送薑公子去歇息吧。”


    說完,款款站起,走到薑藥麵前,俯身下去,竟是扶起了薑藥。


    “香,好香。”薑藥嘻嘻笑道,“小白兔。”


    眾人都是心中有數,沒人阻攔,反而都露出促狹的笑容。


    鄘若煙臉上神色如常,心中恨不得一腳踢死薑藥。


    鄘若煙帶著薑藥,來到自己的房間,將薑藥送入翠帷繡簾中的紅帳錦被。


    薑藥倒在幽香隱隱的錦榻上,醉眼看花,隻是笑。


    一看,就是已經被某種火焰焚身的架勢。


    鄘若煙笑容甜美,手指微顫的脫下自己的裙子,隻剩下一件兜肚,然後躺在薑藥旁邊。


    玲瓏曼妙的軀體俯仰生姿,但見枕上青絲如雲,鼻端芳香馥鬱。


    就連整個屋子,都蕩漾著旖旎氤氳的清波,令人遐思無限,浮想聯翩,乃至於血脈賁張,一發不可收也。


    鄘若煙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的說道:“謝薑公子送我的歌。小女子才疏穴淺,今日可要見識一下龍城公子的勃大精深。”


    接著,她就恃器行胸,肆無忌憚的伸出手。雖然她此時放蕩至此,可心中卻仍然很排斥。


    她實在不甘心,把自己的寶貴玄陰稀裏糊塗的送給薑龍城。


    “別搗蛋。”薑藥卻一把抓住她企圖作惡的罪惡之手,笑道:


    “本來,這首詩歌,是送給鄘娘子的,可是鄘娘子竟然給我下毒,心若蛇蠍,那就配不上這首歌了。”


    鄘若煙美目一凝,隨即勃然作色道:“薑公子這是何意?”


    “何意?”薑藥嗬嗬一笑,“你的毒,下的很巧妙。看來,這個城主府,還有等級不低的毒師。”


    “不過不巧的很,在下恰恰也是一位毒師。”


    鄘若煙的反應也快到極點,她在聽到薑藥說話的同時,就動手了。


    她也是武真初期,隻要先出手,她不信自己就會輸。


    而且,這裏是她的主場。


    可是她剛動手,就發現自己被禁錮了,根本動彈不得絲毫。


    鄘若煙如同凡人見鬼似的,目中滿是驚恐的瞪著薑藥,“你,你是武神?誤會,薑公子,這是個誤會…”


    薑藥冷笑道:“你別管我什麽修為。你下毒在先,如此狠毒無恥,還指望和我草草了事?”


    鄘若煙深吸一口氣,神色哀婉的說道:


    “我承認是下了毒,但卻隻是情毒,我對公子心生愛慕,葵花向日而已,希望能和龍城公子坦誠相賤,琴色相合…我還是完璧,還請公子憐惜…”


    憐惜個屁!薑藥笑死了。一個武真女修,難道還怕破瓜之痛?太扯淡了。


    還說什麽心生愛慕,葵花向日?裝的太假。


    “就憑你?”薑藥一臉戲虐的說道,“我見過中域雙姝,見過西域第一美人晉離,她們哪個不比你強?我對他們都不會動心,你覺得自己如何?”


    天涯何處無芳…草?交淺顏深,鬼都不信。


    鄘若煙的臉色,頓時難看到極點。


    她現在才知道,薑龍城之前對自己的癡迷,完全就是裝出來的。


    他根本就是在將計就計。


    這個少年哪裏是什麽色令智昏,見色起意?分明就是一個心機狡詐的小狐狸。


    鄘若煙其實最大的錯誤,就是對薑龍城缺乏了解,尤其是不知道他是個很高級的大毒師。


    倘若知道這點,她絕對不會用下情毒的辦法來對付薑藥。


    聽到薑藥毫不留情的話,鄘若煙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小醜一般可笑。


    原來,他瞧不起自己!


    鄘若煙鬱悶的恨不得吐出血來。


    更讓她驚愕的是,薑藥不但是大毒師,修為竟然也如此可怕。自己一個武真修士,在他麵前竟然沒有反抗之力。


    嗬嗬,自己真是錯的離譜。


    不對,不是自己錯的離譜,是自己的父君和會中的高層,全部錯的離譜。


    他們以為,薑龍城不過是個喪家之犬般的遺孤,除了依靠自己的舅舅,並沒有多大能耐。一個少年,能有多大見識?


    可是,薑龍城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麽簡單。


    “你,你到底是誰?”鄘若煙幹巴巴的嘶聲問道。


    忽然,一個姓名電光火石間從她腦中閃過,頓時讓她反應過來。


    “你,你是薑藥薑仲達?在青閥變法的薑藥?”


    薑藥如今是神洲人字月票榜排名第十八的人物,年紀也差不多,據說是一位高級的藥師毒師,也是西域人。


    那麽,薑龍城其實就是薑藥?


    不然的話,薑龍城這等人物,絕對不會默默無聞。


    “你還沒有蠢到家。不錯,孤的確就是薑仲達,大青攝政太傅,明國公!大將軍大司馬!都督內外諸軍事!”薑藥的語氣帶著驕傲。


    “在如今的丘南地區,誰不知仲達,誰不知薑公?你們不知孤之真容,焉能不敗?”


    鄘若煙不知道什麽太傅,明國公,卻感覺聽起來很霸氣。


    而此時的薑藥,哪裏還有絲毫落拓少年的模樣?


    隻見他氣勢凜然難犯,神色肅重如山,滿是上位者的威嚴。分明是個少年,看上去卻像個大人物。


    鄘若煙從來沒有見過,上位氣勢如此強大的少年。


    “這就是名滿天下的薑藥?原來,薑藥就是薑龍城,我輸得不冤。”鄘若煙露出苦澀至極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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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藥目光一冷,毫無憐香惜玉之心,隻有辣手摧花之意。


    他沒有猶豫,就運轉強大的魂力,開始控製鄘若煙的魂魄。


    不久之後,終於給鄘若煙打上了魂印。


    這是他第一次用魂印控製別人。若非他魂魄力量強大,又相當於武神的實力,絕對沒有辦法給鄘若煙這個武真修士打上魂印。


    因為是第一次利用魂印這種手段,薑藥還不放心,就又給她喂下了一些“信水”。


    然後,才解除了對鄘若煙的禁錮。


    “奴婢見過主人。”鄘若煙很是恭敬的行禮說道。


    被種下魂印,吃了信水之後,她已經成為薑藥的奴隸,被徹底控製。


    好在,薑藥不是那種人渣,不想“草奸人命”。


    薑藥也想不到還能有這個收獲。本來他進入城主府,隻想找到有陣鑰的人,然後尋機控製,打開陣法,放穆鉞等人進來。


    要想幹掉山河會的高層,首先要解決防護陣法。


    可是想不到,鄘若煙竟然給自己設套,用美人計。


    這不是送上門來的棋子麽?


    “從今以後,你就是孤第一個奴隸。你的生死榮辱,皆在孤的一念之間。”薑藥冷冷說道。


    “孤知道,你殺過很多無辜弱者,行事不擇手段,按照孤的脾氣,應該處決你。”


    “但,孤可以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要想活命,就該知道怎麽做。”


    鄘若煙道:“是,奴婢唯主人之命是從。”


    薑藥點點頭,“孤先問你幾個問題。第一,山河會有多少武仙,多少武神,多少武真?”


    這是山河會的高端戰力,他當然要搞明白。


    鄘若煙回答:“武仙圓滿是我父親鄘真壁,還有一個武仙初期牟無功,是副會主。”


    “武神還有十七人,但隻有八人在本城。武真麽,有四百餘人。整個山河會有幾十萬成員,武士圓滿才有資格加入。”


    這個數目,和錦衣衛查的數目差不多。可見山河會的高端武力,遠超乙等武閥。


    山河會的高端武力,和最弱的甲等強藩,也差不了太多。


    要說短板,就是沒有自己的軍隊和領土。就是薑東城,也隻是山河會代管,而不是山河會的領土。城中的賦稅,並不是山河會獨占。


    城中的軍隊,也是武閥聯軍,不是山河會的兵。


    正是因為山河會不能有軍隊,所以能養得起更多的高端戰力。


    薑藥再次問道:“這個城主府內,有多少資源?”


    鄘若煙道:“大概有六七十億。不過,大部分是各家武閥的錢,要分給他們的。山河會隻占三成,屬於山河會的,有二十億。”


    薑藥聽到這麽多錢,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感到心跳加快了很多。


    這貪婪的男人繼續問道:


    “你父君自己的資源有多少?”


    “回主人話,奴婢不知。但鄘真壁當了數百年的會主,搜刮了很多資源和好東西,奴婢估計,鄘真壁的個人積蓄,怎麽也值個十幾億。”


    薑藥暗想,鄘真壁好有錢,山河會真是“日進鬥精”啊。


    這次,自己可能又要狠狠發一筆橫財了。


    要是計劃順利,青閥的實力將在這比巨大資源的刺激下,突飛猛進。


    “最近,你父君有什麽重要的事?”


    鄘若煙回答:“鄘真壁最近秘密抓了一位叫歐皋的器聖,還抓了他的孫子和一群族人親友。”


    什麽?!


    薑藥忍不住一怔。


    難怪很久沒有等到歐氏祖孫上門來投,原來是被鄘真壁截胡了!


    鄘若煙簡單的說了下歐皋祖孫被抓後的遭遇,薑藥才知道,鄘真壁還殺了自己早年就結識的一個老相好,用她的屍體煉製屍傀。


    由此可見,鄘真壁有多狠毒。


    “屍傀已經煉製了多日,還有兩三日就要結束了。如果主人要動手對付山河會,最好在屍傀煉製好之前動手。不然的話,就要多對付一個六級屍傀。”


    鄘若煙說到這裏,忽然一道飛訊傳來,卻是她父君鄘真壁發來的。


    “薑龍城有沒有破你的身?錄下來影像沒有?先傳給我看看。”


    鄘若煙看到這句話,忽然感覺到,做鄘真壁的女兒,實在是一個很悲哀的事情。


    薑藥看到鄘真壁的飛訊,對鄘真壁的殺意就更加強烈。


    這分明是個鬼父啊。


    用自己的親生女兒施展美人計也就罷了,竟然還要看“小電影”!


    更要命的是,這“小電影”的女主角,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這不是鬼父是什麽?


    換一個父親,誰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薑藥相信,鄘真壁當然不會對自己的女兒有非分之想,隻是出於謹慎的目的,看看“小電影”有沒有他想要的價值罷了。


    可是,這難免讓一個父親看到絕不該看的東西。


    果然,能當黑澀會頭子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陰狠。


    “你就回複,今日不巧,月事突來,隻能作罷。但薑龍城已經迷上自己,逃不出自己的手心。”薑藥說道。


    鄘若煙隻能按照薑藥的話回複。


    誰知鄘真壁的飛訊再次傳來:“混賬,女修月事算什麽大事?你是一揉就碎的無能凡女?等幾天豈不是夜長夢多?”


    語氣顯得很是嚴厲,冷漠。


    完全沒有愛惜女兒的絲毫情分。


    鄘若煙此時竟然覺得,自己開始仇恨自己的父君了。


    “薑龍城說了,過幾日再來。請父君給我幾天期限。”鄘若煙回複道。


    很快,鄘真壁的回複又來:


    “我可以給你幾天,但若是夜長夢多,計劃失敗,你應該知道後果。你必須保證,薑龍城這幾日不能在城中繼續招攬舊部,讓他老老實實的。”


    鄘若煙咬牙回道:“是。女兒盡力安撫他。”


    不久之後,薑藥離開鄘若煙的房間,被麵帶羞澀的鄘若煙,親自送出城主府。


    乍一看,還真是郎才女貌般的一對璧人。


    鄘真壁的神識察覺到薑藥似乎真的被女兒迷住,這才放心不少。


    他指示鄘若煙,數日後再次宴請薑龍城,一定要把自己的紅丸送出去,再把薑龍城的所作所為錄下來。


    ……


    薑藥回到霧隱客棧,第一時間和穆鉞商議。


    “什麽,你收服了鄘若煙?”穆鉞聽到經過,哪怕一向淡定高冷如他,也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


    他想不到,薑藥僅僅進城主府吃了頓飯,就將計就計的製服了山河會的大小姐。


    有了鄘若煙做內應,還怕進不去?


    “你小子,還真是…”穆鉞搖頭,“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麽才好。”


    薑藥笑道:“鄘真壁之所以拿我沒轍,行此下策,就是因為舅父大人的存在。沒有舅舅當靠山,他隨便就幹掉我了,怎麽還能被我找到機會?”


    穆鉞點頭。表弟說的對。若非穆閥和父君的震懾,鄘真壁隻會殺掉表弟,表弟也不可能有絲毫機會。


    “這幾天,你就給鄘若煙一個‘麵子’,暫時別在城中招納薑氏舊部。也安鄘真壁之心。”


    薑藥道:“好,我暫時不再招納薑氏舊部。三天之後,我們就動手!”


    接下來兩三天,薑藥果然沒有再在城池宣揚自己是薑氏嫡子,不再要求山河會交還城池,而是蟄伏了起來。


    鄘真壁和山河會高層見到薑龍城不再鬧事,都以為美人計起了作用,也就放心了不少。


    四月十八,忽然一個山河會的舵主,來到了薑東城。


    此人叫蔡廷昌,他一進入薑東城,就引起了很大關注。


    無他,因為此人是山河會主管“真姬”的舵主,人稱日理萬姬。


    山河會的姬樓生意,和賭坊一樣,是最重要的財源之一。而山河會真姬樓中最好的“貨”,都是這蔡廷昌搞到手的。


    所謂搞到手,無非是逼良為娼,甚至直接抓捕有姿色的女修。


    “大家都注意了,蔡舵主這次帶來了三個武真級別的清姬人!武真級別的清姬人啊!”


    “武真級別的美女,有幾個人玩過?!來晚了,可就吃不到新鮮肉了!”


    “蔡舵主還帶了一批武宗修為的清姬人,先到先得!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雲水樓的頭牌要換人了!”


    這些話頓時傳遍全城,很多“妻新嫖蟲”都是津津樂道,一臉振奮。


    武真級別的清姬人啊,想想都美。


    什麽是清姬人?


    資深的“妻新嫖蟲”都知道,所謂清姬人,就是沒有丟失玄陰的完璧女修。


    修為越高的女修,其玄陰就越珍貴,對男修就越有好處。所以“妻新嫖蟲”也樂此不疲。


    實際上,資深嫖蟲大多都是富人,很少出身寒門散修。


    因為寒門散修連修煉資源都難以保障,很多人都買不起高價洞府,哪裏有錢去真姬樓瀟灑?


    寒門嫖蟲,往往隻能去光顧城中便宜的“暗姬”和“流姬”。


    “暗姬”一旦被山河會發現,就會被扣上“下流淫賤,擅自賣身”的罪名,殺掉或者抓到真姬樓。


    因為“暗姬”是個體戶,不為山河會創造利益,還搶了真姬樓的生意。


    喊話間,一艘大飛船停在城中最大的廣場上,然後一群美麗的女子被押下來。她們都戴著真元鎖,還被喂了禁錮修為的封元丹。


    足有百餘人,最前麵的,是三個武真修為的女子。


    最後是個武尊修為的少女,薑藥在看到這少女的同時,就忍不住一怔。


    這少女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是容貌和氣息的熟悉,而是一種魂魄的感應。


    若非薑藥的魂魄已經是真魂境圓滿,他根本感知不到這種異常。


    這種感覺,他在歐玊瑿身上也感知到過,本來沒有留意。


    可是這少女給他的感覺,和歐玊瑿似乎是同類,給他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就好像,自己和歐玊瑿,以及這個女子,有什麽共同之處。


    很奇妙的感覺。


    薑藥忍不住仔細看著這個少女。


    她的年紀隻有二十出頭,長的十分純美可人,看上去楚楚可憐。


    這少女看到薑藥看她的眼神與眾不同,絕望的眸子頓時明亮起來,微張朱唇,用唇語說了兩個字。


    “救我。”


    然後,用哀求的眼神深深的看了薑藥一眼。


    薑藥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那少女頓時露出一絲淒楚委屈的笑容,隨即低下頭,不敢讓押解她們的山河會高手察覺。


    “她們都會去最大的雲水樓!明天晚上,就可以接客,喝**酒!”


    等到這些用各種手段抓來的女子被送往“姬院”,穆鉞笑著說道:“你要為那女子出頭?”


    薑藥點點頭,“不是為她出頭,是她們所有人出頭。”


    “從今以後,薑東城的真姬,隻能有一種人,那就是心甘情願當真姬的女人。除此之外,任何被強迫的真姬,都將被解放。”


    穆鉞拍拍薑藥的肩膀,“龍城啊,天下被強迫的女子,何止她們,你管的過來麽?逼良為娼的勢力,何止山河會一家?隻不過山河會做的更過分而已。”


    “那就都滅了。”薑藥淡然說道,“表兄,你孜孜修煉劍道,是不是遇到了瓶頸?”


    穆鉞點頭,“不錯。不知為何,我的劍道很難大進了。領悟劍意,越來越難。”


    “表兄可知為何?”薑藥神色認真,“表兄乃劍道天才,如今劍道難以大進,是因為表兄缺乏了守護之心。”


    “表兄隻有強者之心,專注之心,可守護之心卻不夠。”


    穆鉞神色慢慢變了,“守護之心不夠?表弟這話,是誰告訴你的。”


    薑藥說道:“是那個古人李夕霞告訴我的。她說,要想成為真正的頂級強者,必須要有守護之心。哪怕你守護的是惡,也比沒有守護要好。”


    “所以,她讓我守護善,這也是她讓我變法的目的。”


    “表兄,一個劍客要成為頂級的劍聖,難道他的劍沒有守護之心麽?”


    穆鉞笑道:“說了半天,你是讓我支持你的想法。也罷,你說的也對。我可以試試,我可以像你一樣,學著去守護一些值得守護的東西。”


    他指指前麵那群女子,“她們,我幫你救了。”


    表兄弟兩人邊走邊說,很快來到城主府的門口。


    一行十人,三個武仙,六個武神。


    隻有薑藥一人是武真。


    其中就有他的族叔,薑三省。


    一行人來到這裏,忽然防護大陣一陣波動,城主府的大門開了。


    早有準備的一行人,身子一晃,就進入了城主府。


    開啟陣門的,正是鄘若煙。


    “貴客已到,準備開席!”鄘若煙下令道。


    城主府的人相顧驚駭。


    若煙娘子這是怎麽了?為何這麽糊塗?


    請薑龍城赴宴,請他一人進來就行了,為何一下子放進來三位武仙?


    這三位武仙雖然隱瞞了修為,可是卻瞞不過防護大陣。


    防護大陣都報警了啊!


    怎麽回事?


    鄘真壁等人立刻感知到防護大陣的警報。


    三位武仙竟然闖進了城主府!


    城主府有資格開啟陣門的,不過寥寥數人而已。是誰幹的?


    鄘真壁身子一晃,就衝出靜室,來到廣場。


    嗖嗖嗖!


    一道道強大的遁光,也射到廣場,都是山河會的高層。


    “若煙,是你?你請薑公子赴宴,何必勞駕這幾位武仙進府?”鄘真壁心中又驚又怒,可是麵上卻很是淡然。


    他微笑著對狼叔等三位武仙抱抱拳:“三位道友,今日在下有要務在身,就不招待三位了。不過三位道友既然來了,就是客人,也可以喝杯酒。”


    這當然是逐客令。


    也是,一下子進來三個武仙,他怎麽待客?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殺了自己的女兒鄘若煙。


    薑藥冷笑道:“你就是山河會主鄘前輩?鄘前輩不必客氣,雖然今日晚輩有要務在身,可鄘前輩既然光臨寒舍,那就喝杯酒再走。”


    鄘真壁眼睛一眯,猶如一頭危險的豺狼,“薑公子可是喝多了麽?這是本座的城主府。本座是主,薑公子才是客。”


    薑藥搖頭,“不對。鄘會主搞錯了。這不是你的城主府,這是薑氏的城主府。雖然鄘會主白住了二三十年,可是晚輩就不要前輩的租金了。”


    鄘真壁哈哈大笑道:“好,好一個薑龍城!本座倒是小看你了。你以為帶著三位武仙幫手,就能讓本座退出薑東城?”


    “本座是小看了你,可你也小看了山河會,小看了本座!”


    鄘真壁說到這裏,又看向鄘若煙,“你是被薑龍城控製了吧?你這個不中用的廢物,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從今以後,本座也沒有你這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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