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藥收了乾坤日月戟,緊接著就舉手打出一個魔氣氤氳的道紋!


    這道紋帶著一種流轉陰陽,顛倒乾坤的道意,比之前更加強大莫測。


    周圍的空間,忽然變成了黑色。這黑色不是多了某種東西,而是某種東西被魔道紋帶走,造成了某種坍塌。


    第五層了!


    這一招魔功,絕對能對付武仙強者。


    隨著突破到武神初期,薑藥的煉體,也從琉璃體初期進入琉璃體圓滿。


    真元和神識的強大,更是遠勝一般的武神修士。


    唯一沒有進步的,隻有願力功法了。


    無論佛家還是儒家願力功法,相當於武神圓滿的威力。而儒家願力功法天下歸仁。


    曾經願力功法是最強的功法,可是如今,卻成為短板了。


    這是因為,薑藥的願力值無法大幅提升了。


    願力積蓄突破百萬,願力功法才能提升。他現在才三十萬願力值,雖然每天都在增加,可消耗也不少。


    要想增加到百萬,不知道需要多久。


    薑藥已經很滿意了。


    有機會找到大陰之地,鬼印也有能力升級了。


    實力一日之內提升了一大截,薑藥心情舒暢無比。他又修煉了一會鞏固修為,就離開修煉靈池,激發雙魚玉佩,回到那個魔帝的墓宮。


    一回到地宮,就聽到小黑在嗚咽不已。


    原來,小黑見到自己突然消失,以為自己死了。


    看到薑藥重新出現,小黑立刻停住悲鳴,尾巴搖的歡實無比,虎虎生風。


    原來主人還活著!


    薑藥看到小黑,心中也感到一種溫暖。


    小黑雖然成為一級妖獸,可它還是太普通了,真的就是一條凡狗的血脈,所以不可能成為強大的妖獸。


    在戰鬥上,小黑不可能成為厲害的戰寵。


    但是,它隻要平平安安的活著,自己就很滿意了。大不了一直養著它。


    薑藥走到屍體邊,將屍體重新收斂,放入棺中,然後蓋上棺蓋,打了一個禁製。


    這個棺材沒有有價值的陪葬品,地宮中也沒有有價值的陪葬品。


    都是什麽陶俑,陶器,玉器之類的禮器,看起來不少,排場不小,規格很高,但都不是修士喜歡的法寶和資源。


    不像是真界強者的陪葬,到更像是華夏貴族的陪葬。


    很顯然,埋葬他的人不是他的部下臣子,可能是敵人埋葬的他。


    給了帝王下葬的禮遇,卻沒有高級的陪葬寶物。


    甚至沒有墓誌銘。


    周圍的地宮牆壁上,也沒有任何壁畫和文字,介紹墓主人的功績和生平。


    這再一次印證了,他不是被自己人埋葬的。


    如此強大的一代魔帝,隕落之後默默無聞的葬在這裏,連墓誌銘都沒有,後來者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和功業。


    或許,他也沒有什麽功業可言吧。


    畢竟,他自己被殺,王朝隕滅,再大的功績也都被抹殺了。


    薑藥看著銅棺,久久不語,心中也難以平靜。


    他舉頭看著虛空一般的地宮,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個黎山郡,在上古時代,真的隻是一個偏僻邊地?


    長安和關中都能變成無間沙漠,繁華的帝都變成漫漫黃沙。那麽誰敢說如今偏僻荒涼的黎山郡,當年不是洞天福地,或者繁華之地?


    還有,黎山郡和梵山相連,梵山中的古寺遺址如此恢弘,古代必是一個佛教聖地,相鄰的黎山郡,怎麽也不會是個偏遠的小地方。


    如此推斷,這個地方在上古時期,絕非如今這等寒酸。


    沒有發現有曆史價值的資料,薑藥隻能離開了。


    “有朝一日,若有機會,我一定為你樹碑立傳,讓你為後人所知!”薑藥對著銅棺行了一禮,然後帶著小黑往上飛去。


    從裂縫穿過,進入水潭之底,薑藥又祭出一個頂級的隱匿符,布置在裂縫中。


    裂縫頓時消失了。


    這裏,將更難被人發現。


    薑藥浮出水潭,外麵已經陽光燦爛。


    他神情複雜的看看水潭,忽然驚奇的發現,水潭中已經有了自己的影子!


    這是怎麽回事?


    為何又有了影子?


    昨天還沒有的。


    薑藥驚訝之餘,對這個地下虛空般的墓穴和那魔帝遺體,有了更多的猜測。


    這個地方,似乎和自己有某種奇怪的聯係。


    所以他能感應到這些異象。


    薑藥帶著小黑離開這看似普通的北山,很快就來到阿狄的家中。


    卻見阿狄神色哀傷的坐在屋子裏,一臉悔意的說道:“我是真不該告訴小藥那道白光啊,不然的話,他就不會進山,也不會遇到危險了。”


    環娘說道:“小藥昨天一下子就消失了,就像神仙一樣。他這麽有本事,不會這麽容易遇難吧?”


    阿狄搖頭道:“你懂什麽?我聽說,武修是年紀越大越厲害。小藥隻有三十多歲,就算再厲害,也不會比那些活了幾百歲的武修更厲害。”


    環娘也歎了口氣,“照你這麽說,那小藥真是遭難了。之前進山的武修,都比小藥年紀大,小藥肯定不是對手。”


    阿狄站起來,“我要去山裏看看,或許能找到小藥,是死是活總要看看,真要死了,也不能讓他被野獸吃了。”


    薑藥聞言,心中不禁有些感動,他身子一晃就出現在小院,笑道:“阿狄,我這不是好好的麽?”


    阿狄頓時露出驚喜之色,“小藥,你真沒事啊!哈哈,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我之前見到不少武修出山,卻獨獨不見你。”


    阿狄說到這裏,忽然看著小黑,神色沉吟著道:“咦?這條黑狗,怎麽看著有點眼熟?這,這…”


    他慢慢露出驚愕之色,“這不是當年失蹤的小黑麽?怎麽竟然沒死?”


    阿狄簡直不敢相信,一隻狗失蹤在大山之中,十幾年後又回來了。


    山中那麽多野獸,怎麽沒有吃掉它?


    薑藥笑著拍拍小黑的狗頭,“不錯,就是小黑,還咬過你一口。我這次進山,竟然發現它和母狼混在一起,還被趕出了狼窩。”


    阿狄哈哈笑道:“那就是當年被母狼勾走了,被趕出狼窩,竟然還有臉回來,哈哈,哈哈哈!”


    環娘也忍不住笑了。


    小黑口中嗚嗚低鳴,狗目中露出冷傲之色,分明是說:“沒見到狗哥已經不是凡狗了麽?”


    阿狄笑完,對薑藥說道:“小藥,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要是沒事,就住幾天,我先去莊園幹活了…”


    薑藥擺擺手:“阿狄,既然咱們能再見,那我就不能不管。你們一家待在這裏當農奴,我很不放心。要是你們願意,就跟我走吧。”


    阿狄頓時露出驚喜之色:“小藥,你的意思是…”


    薑藥點頭道:“不錯,我已經探查出,你是甲等資質,這是非常優秀的修煉資質,可見你遺傳了你祖父的資質。”


    “要是你願意修煉,你就能當一個武修。雖然你已經三十多歲,但仍然可以修煉。”


    “我願意!誰願意當農奴,當凡人!”阿狄喜極而泣的說道。


    “我爹被人毆打致死,這村裏哪年不被打死幾個人?要麽被武修莊主斬殺,整天麵朝黃土背朝天不說,還戰戰兢兢的,要是修煉成為武修,那日子就好過多了!”


    薑藥道:“凡人固然當牛做馬,可武修也不是沒有風險,被人斬殺搶劫也是常有的事,尋找機緣時隕落也很常見。你不要想得太美好。”


    阿狄很堅決的說道:“我知道,我祖父不就是這樣麽?但我不會後悔。武修就算死了,也比當農奴有尊嚴。”


    “好,那我就帶你們離開。你們趕緊收拾行李,不用帶吃的,我有幹糧給你們。”薑藥說道。


    阿狄和環娘哪裏會有絲毫猶豫?凡人有機會當武修,那可是做夢都難以夢到的運氣。


    農奴的悲慘和辛苦,不當農奴的人一輩子也體會不到。


    尤其是看到騎著萬裏馬,耀武揚威,對農奴生殺予奪,而且猶如神仙一般厲害的武修,農奴的那種渺小卑賤就更是令人感到絕望。


    可是兩人想不到,薑藥一來,就徹底改變了他們的命運。想到不用再當奴隸,阿狄和環娘激動的渾身顫抖。


    兩人趕緊收拾了一些衣物,以及父母留下來的遺物,兩個孩子也抱了起來。


    環娘身上更是掛滿了包袱。雖然薑藥說不用帶糧食,可她還是帶了最珍貴的鹹魚和食鹽。


    “好了小藥,我們收拾好了。”阿狄抱著自己的兒子,準備跟著薑藥離開。


    薑藥祭出木元珠,打出一個手訣,“你們先待在這個珠子法寶裏麵,這是一個生命空間,到時再從裏麵出來。”


    說完手一抓,就將一臉驚愕的阿狄夫婦送入木元珠。


    “你也進去吧。”薑藥手一招,又將小黑送入木元珠。


    之後,薑藥第一時間就收了木元珠,下一瞬就打出藥道手訣,將剛才木元珠溢出去的氣息全部鎖住,抹除。


    不然的話,一旦被高級修士感知到木元珠的氣息,那木元珠出世的消息就會傳出。


    木元珠屬於先天靈寶,也就是混沌寶物。加上木元珠是生機寶物,所以天生帶著生命空間。


    這和被李夕霞帶走的菩提樹子是差不多的道理。


    隻是,木元珠因為是極其純粹的木道寶器,一方麵等級極高,一方麵五行不全,所以它的生命空間很小,很有局限性。


    木元珠的空間隻有一個頂級指環大小。和頂級指環的區別是,裏麵可以存在人和動物。


    不然,就不是生命空間了。


    但,因為五行不全,隻有木屬性,所以無法修煉,沒有靈元氣,就像一個封閉的屋子。


    人在其中隻是能生存。


    據說,如果集齊五行珠,五個生命空間合一,就能孕育一個真正的完整的世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薑藥也不管進入木元珠小空間的阿狄一家和小黑怎麽想,他遠遠望了自己當年的家一眼,就準備立刻離開。


    然而,薑藥剛準備立刻離開,就又看見一個熟人。穀


    梅玫!


    因為薑藥的修為早就不是梅玫這個變成血族的半人半怪可比,所以梅玫根本沒有發現薑藥的存在。


    薑藥隱身,跟著梅玫,看看她為何突然回到這裏。


    她回到這裏,一定費了很多功夫,為什麽?


    他發現,梅玫竟然回到了她當年住過的小院。


    她的小院也已經荒廢了,裏麵雜草叢生。


    梅玫踩著荒草進入小院,來到那棵桑樹下,摸著桑樹,抬頭看著樹上的桑葚。


    然後,她伸手摘下一把桑葚,一個一個的塞入口中。


    “好吃…”


    梅玫自言自語的說道,沒吃幾個,豆大的淚珠就滾滾而下。


    薑藥隱身站在院外,想不到梅玫大老遠回到這裏,竟然就是趁著桑葚成熟的季節,采摘桑葚吃。


    說起來,這株桑葚還是二十多年前,他和梅玫一起種下的。


    嗯,好像是十歲那年吧。


    梅玫吃了一把桑葚,坐在樹下的石凳上,忽然嗚嗚痛哭起來。


    哭著哭著,她就仰起頭,嘶叫道:“我七歲就被送到這裏!七歲!”


    “你們告訴我,怎麽欺騙一個人!告訴我一個小孩子,怎麽去欺騙薑龍城!”


    “我和薑龍城相處了十五年!十五年啊!嗚嗚…”


    “你們怕被穆無極找到,怕被熟人看到,就把我送到這裏裝凡奴,裝了十五年凡奴!”


    “可是我得到了什麽!我成了一個怪物!我永遠恨你們!永遠!”


    她哭著哭著,眸子就變得血紅,猶如杜鵑泣血,手指甲暴漲一寸多長,渾身散放著血腥的煞氣。


    “嚓”的一聲,整個茅草屋都被她一爪子撕碎,淩厲的爪影將茅廬掀翻,露出她當年睡過的小床,以及窗前的梳妝台。


    梳妝台和小床還在,卻長滿了荒草和蘑菇。


    那麵小銅鏡,也生滿了綠鏽。


    梅玫看著這熟悉的舊物,忽然安靜下來。她走到梳妝台前,呆呆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魂不守舍。


    薑藥暗中搖搖頭。既然沒有發現梅玫有什麽秘密,他也沒了興趣。


    此地之事,暫時已了。故鄉也已經看過,該走了。


    他看著周圍的村莊,感知到一些熟悉的農奴,心中暗暗說道:“有朝一日,若我能打下南域,一定善待你們,解除你們的農奴身份。”


    他心中感歎一聲,身子消失在原地。


    隻留下故地重遊,觸景傷情的梅玫。


    ………


    飛往越閥君臣越台天城的飛船上,薑藥正在甲板上俯視南域山川。


    由於越閥在南域最南邊,距離西北的黎山郡足有六七百萬裏,所以薑藥乘坐了大型遠航飛船。


    這麽遠的距離,空中絕對不可能太平,會遭遇各種規則錯亂,空間亂流,飛獸群等危險,乘坐個人小飛船太不安全。


    可南域西北又沒有傳送陣到越閥,隻能乘坐大型遠航飛船了。


    這艘飛船上有數百個乘客,修為最低是武宗。事實上,能買得起昂貴的遠航船票的,幾乎不可能是寒門散修。


    這就好比,窮人極少能乘坐遠洋遊輪一樣。


    一個帶著鬼臉麵具,身穿黑衣的男子,有些鶴立雞群的站在甲板上,不時引起眾人的關注。


    此人帶著很高級的麵具法寶,樣貌和修為氣息都被遮掩,這多少令人不太舒服。


    誰都不喜歡神神秘秘,故弄玄虛的人。


    不過,船上需要大半個月,這麵具男子第二天就失去了眾人的關注。


    這個男子當然就是薑藥了。


    想他薑龍城,乃是明國之君,薑宗之主,神教新貴,穆閥之甥,虞閥之婿,藥聖之徒!


    還是少年高手榜上,排名前五的少年高手,人字月票榜上前十的大人物。


    此時的薑藥,已經是“天下誰人不識君”!


    這幾年,神洲崛起最快,最為傳奇的就是兩個人。


    一個叫薑藥或者薑龍城。還有一個就是李洛。


    所以,薑藥出門在外,不想辦法低調不行啊。


    但,若是你以為船上隻有薑藥一個人低調,那就錯了。


    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戴著麵具的女子。


    她的麵具同樣很高級。將樣貌氣息和修為遮掩的一絲不漏。


    薑藥的麵具法寶是個鬼臉,她的麵具法寶卻是一個老嫗。


    似乎是一個年紀很大的女人?


    和薑藥一樣,這女子也就引起了眾人一天的關注,就“泯然於眾人”。


    此時,薑藥看著荒林密布的南域大地,看著縱橫奔騰的河流,以及時不時出現的城池,不禁心中感慨。


    神洲真是太大了。至於真域,那就更加浩瀚。


    足足大半個月之後,一個聲音傳來。


    “各位道友,前麵就是越閥君城越台天城,飛船不能進城,各位可以自行離開了。”


    很多人聞言,紛紛祭出飛行法寶,有的直接禦風,離開遠航飛船。


    薑藥也離開飛船。


    越閥是超級勢力,君城很是雄偉恢弘,不比中域超級勢力差。隻是,越台天城不是修建在高山之巔,而是修築在一個巨大的山穀。


    無數遁光在城中飛進飛出,顯得極其熱鬧。


    越台天城其實是一座邊城。越台天城之南,就是巫域黑蠆部了。


    但因為巫域黑蠆部和人族關係尚可,所以這城池不但安全,貿易也極其繁榮。


    放眼望去,很多都是巫族修士。


    薑藥交了一百靈玉的進城費入城,直接往越閥君府而去,而那個戴麵具的女子,竟然也往君府而去。


    兩人不但同船,目的地都一樣,還都戴著麵具。


    這戴麵具的男女忍不住相互打量對方一眼。


    心中一起暗道:此人是誰?


    薑藥和那女子幾乎同時來到越閥君府,都停住了腳步。


    然後幾乎同時,兩人都發出了一道飛訊。


    很快,一個武神修為的男子就從君府宮門中走出,他看著兩個戴麵具的人,不由微微一怔。


    “是我。”麵具女子說道。


    麵具法寶是連聲音都能改變的,所以薑藥也聽不出是誰的聲音。


    那男子趕緊說道:“哦…請。”


    他的修為是武神,服飾也很華貴,一看就是君府中的貴人,可是他麵對麵具女子,沒有絲毫傲慢和矜持之色。


    麵具女子跟著男子進入陣法嚴密的宮門不久,一個少女就從裏麵走了出來。


    “嘻,你是誰?你是…”這少女一身水綠色的裙子,身上玉鈴叮當,不是黎曦是誰?


    她雖然接到飛訊出來迎接,卻不敢斷定這麵具男子就是薑藥。


    “黎師姐,是我啊,薑藥。”薑藥取出袖中的小蛇給黎曦看看,證明自己的身份。


    “薑師弟,你麵具還不摘麽?”黎曦清澈靈動的大眼睛笑得彎彎的,梨渦中也滿是俏皮之色,“你怕什麽?怕被小姑娘搶走?嘻。”


    薑藥道:“唉,還是低調點好,低調點好。”


    “好吧。我替你保密,不泄露你的身份,跟我進來。”黎曦見他沒有摘麵具的意思,也不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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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藥跟著黎曦進入氣勢磅礴的越閥宮城,正走到一座燦若煙霞的花園邊,一群花園中的女子就紛紛看過來。


    “曦表妹,這是誰啊?”一個圓臉女子問道。


    “還能是誰?”一個瓜子臉的女子笑道,“如此神神秘秘,多半是她的意中人了。”


    黎曦半點也不惱,半點也不羞,她笑嘻嘻的回頭看著薑藥:“你看,她們都猜出來了,嘻。”


    “還真是啊。”一群女子笑的花枝招展,紛紛讓薑藥摘下麵具。


    “那誰,摘下麵具看看!”


    黎曦神色一正的說道:“不怕姐姐們笑話,他雖然不錯,但長相醜陋,怕進來後被人恥笑,這才戴了麵具。”


    什麽?這是真的麽?


    眾女不太相信。但,既然黎曦都說了他長相醜陋,她們要是再堅持讓薑藥摘下麵具,這就不妥了。


    薑藥心中完全無所謂。


    因為這的確是個不討人厭的借口。


    他之所以堅持戴麵具,也是因為他的身份太敏感,容易引來暗中的敵人。


    等到黎曦帶著薑藥走遠,花園中的女子頓時議論起來。


    “此人真是黎曦的意中人麽?”


    “或許吧,不然她為何親自接了帶進來,而且這麽熱情。”


    “哼,此人真是相貌醜陋,這才戴麵具進來麽?如果真是,那黎曦還真是…”


    這些人的議論,薑藥卻是一絲不落的聽在耳中。這些女子,似乎對黎曦都有嫉妒之心。不是什麽好姐妹。


    黎曦帶著薑藥進入一個偏殿,說道:“這就是我臨時住的洞府,你先住兩天,我去我母君那裏住。”


    薑藥這才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黎師姐,為何讓我來越閥君府會麵呢?我可以住在城中客棧啊。”


    他不明白,為何非要進入越閥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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