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雅珣驚叫一聲,說學校怎麽這樣,淹死過人的遊泳池還開放?這不是害人嗎?


    男生苦笑道:“後來學校封鎖了消息,誰也不知道,而且學校一向杜絕封建迷信的東西,所以…”


    “我本來以為沒什麽事的,看來以後還是不要在這裏遊泳了,嘉豪,我們回去吧,怪滲人的這裏。”


    那名女生摟住男生的手,有些害怕地看著周圍,男生安慰了她幾句,兩人便離開了這裏。


    臨走前,男生還回頭說了一句:“對了,他們是晚上遊泳的時候被淹死的……”


    聽到這裏,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完了,柳鶯和曾雅珣同時拉住我的手,顯得特別害怕,我皺起了眉頭,喃喃道:“童男童女,同時死於深夜,又是在這聚陰之地,怨氣衝天啊,徒弟,今晚你能躲過一劫,實屬大幸,我們先離開這裏,這遊泳池如果不封鎖,遲早要出事啊。”


    “師父,那怎麽辦?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裏出事吧?”


    柳鶯跟著我走出遊泳池,換好衣服後,她顯得很擔憂,這裏畢竟是她的母校,如果真出了事,她心裏肯定不好受。


    我搖頭道:“沒辦法,假設世上真的有鬼,遊泳池裏的怨靈必定極為厲害,要想解決,必須雙管齊下,一方麵,要請高人出手,收了這兩個怨靈,另一方麵,要改造這裏的風水,無論哪個方麵,我不是學校的管事人,做不了主,就算你去跟領導說,他們也會嗤之以鼻,除非這裏出了大事,才能引起他們的關注。”


    聽我這麽說,兩個女生也顯得特別無奈,今晚的氣氛因為泳池怪事,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我見她們太過擔憂,便道:“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這裏布置一個風水大陣,就算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還可以壓製怨靈的凶氣,短時間內不會出事。”


    “師父,你還會布置風水大陣啊?好厲害,那你快點布置一下吧,這樣就不會有人出事了!”


    柳鶯雙眼冒光,她對這類事情特別感興趣,巴不得我立刻就去布置。


    我苦笑一聲,搖頭道:“哪麽那麽容易,我能想到的壓製怨靈的大陣,隻有四靈陣和北鬥七星陣,這四靈陣,分別需要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靈獸的雕身,而且必須是開過光,用法力加持過的,或者北鬥七星陣,必須要用七件開光法器,分別布置在北鬥七星位上,再輔之以符咒加持,方能成效。”


    “這法器本來就稀少,要湊齊四件或者七件,非常難,可惜我現在道行太淺,否則我自製幾個,倒也能勉強使用,而且布置的法陣還不能被破壞,否則不但壓製不住怨靈,還會激起他們的凶氣,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柳鶯和曾雅珣都顯得有些喪氣,柳鶯歎了口氣,道:“師父,那你可要好好努力,爭取把本事修上來,這樣就能斬妖除魔了…對了,師父,剛才我被水鬼拖下去,你是怎麽把我救上來的?”


    “我察覺到異樣的時候,急忙潛到水下,結果發現你被一團毛茸茸的怪手扯住了,怎麽拉也拉不上來,我用腳去蹬,蹬了半天也沒用,好在我靈機一動,用我這串開過光的手鏈,砸中那隻怪手,這才把你救了上來。”


    “啊?天啊!原來真的是水鬼!嗚嗚!師父,幸虧有你在!還有你竟然有開光的法器,好厲害!可是我在水裏那麽久也沒溺死,真是幸運啊!”


    說到這裏,我忽然閉口不言了,要是讓柳鶯知道,我給她度了幾口氣,那就尷尬了,想到這裏我又看了眼曾雅珣,發現她強忍著臉上的笑意,大有深意地看著我,我幹咳一聲,急忙扯開了話題。


    天色太晚,柳鶯在附近給我找了家賓館,而曾雅珣則去她宿舍同住,我洗完澡後,躺在床上沉思,今天的怪事有些顛覆我的三觀,以往看玄學書的時候,偶爾也能看到一些靈異記錄,但大多當做虛構的,如果世上真有這東西,那自己還是多關注下吧,免得再遇到這種事束手無策。


    深夜的時候,我做了噩夢,夢中我站在遊泳池旁,一臉茫然地看著遊泳池的水麵,這時,水麵上浮出了兩個人頭,一男一女,兩個小孩,他們麵色慘白,發梢淩亂,眼珠子如死魚眼般翻著,又大又凸,而且五官不停地冒出水來,整個人頭好像變成了一個噴水池。


    他們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魚目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嘴巴微微張著,好像要跟我說什麽話,可是我一句話也聽不懂,隻覺得耳朵嗡嗡的,後來,兩個小孩好像發怒了,他們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全部往外冒血,那些血水很快染紅了整個遊泳池。


    我嚇壞了,想要轉身逃離這裏,可是又發現自己動不了,而此時血水一直蔓延開來,流到了我的雙腳,然後覆蓋了膝蓋,最後到了我的胸口,我隻覺得呼吸阻塞,一口氣上不來,無論我怎麽掙紮都掙紮不開,耳邊全是嗡嗡的聲音,當我抬起頭時,兩張充滿血水的慘白臉,唰的一下出現在我麵前,朝我大吼一聲:死!!!


    “啊!”


    我猛的坐了起來,這才發現原來是個夢,可是這夢也太真實了,我的後背全被冷汗浸濕,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了下周圍,外麵的天色有些亮了,我打開手機一看,淩晨五點,真是個尷尬的時間。


    此時我一點睡意都沒有,想到剛才的噩夢,心裏覺得很不舒服,便用手機在網上打了兩個字:水鬼。


    網頁一開,發現網上有很多關於水鬼的傳說,各種各樣的都有,說有很多人遇到過水鬼,有的死了,有的僥幸逃生,而水鬼大多是被溺死的人,死後魂魄被困在水下,不入陰曹地府,所以要找替死鬼!


    看著網上那些故事,我情不自禁地入了迷,直到一個電話把我拉回了現實。


    “師父…嗚嗚,我的腳發青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水鬼留下的,你快過來……”


    電話是柳鶯打的,一接通就聽到她哭哭啼啼的聲音,我心裏一驚,連忙安撫了她幾句,快速地洗臉刷牙,然後來到她的宿舍,一進宿舍就發現好多人,除了她和曾雅珣外,還有她五個室友,一群人正圍著她,指指點點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師父,快過來幫我看看,怎麽辦啊?”


    柳鶯一看到我過來,大喜過望,指著自己的右腳腳踝,我定睛一看,一股寒意從心裏升起,隻見她的腳踝處,有一個明顯的青色手印,這手印印的很深,我不由想起昨天那個毛茸茸的怪手。


    “邵業,剛才我們給她擦了黃花油、百草油,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怎麽辦?要不要送醫院去?”


    曾雅珣擔憂地道,柳鶯的室友也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建議立刻送她去醫院。


    我想了下,剛好早上搜索水鬼的時候,有看到一個辦法,便對柳鶯的室友說:“你們學校應該有校醫吧?能不能麻煩你們去那裏買點艾草、柚子葉和糯米?”


    一個長的挺好看的女生說道:“校醫怎麽會有這些東西?他們都是開西藥的,糯米倒是能買到。”


    我撓撓頭,有些為難,確實,艾草跟柚子葉都是民間的東西,校醫處應該不會置辦這些。


    “我認識一個女中醫,她家應該會有這些。”


    我們看向說話的女生,她顯得有些害羞,捋了下烏黑的頭發,繼續說道:“她家距離這裏不到二十公裏,要不我打個電話讓她過來吧。”


    我們急忙點頭,她立刻掏出手機,走到陽台上打電話去了。


    “師父,你說的那幾樣東西會有用嗎?我會不會死啊?”


    柳鶯可憐巴巴地看著我,眼裏滿是希冀之色,我看了下她的麵相,發現她臉上疾厄宮的地方,隱約有股黑氣環繞,心裏咯噔一聲,對她說死倒不至於,不過可能會生一場病,另外,艾草、糯米和柚子葉都是陽氣很重的東西,熬成艾草粥的話,應該可以驅除她腳上的陰邪之氣。


    過了十幾分鍾,房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粉白色格子襯衫、乳白色短褲的女孩子出現在我們眼前,我微微吃驚,原本以為會是個七老八十的老中醫,原來是個青春靚麗的少女。


    女孩肩上挎著個藥箱,徑直走到柳鶯跟前,蹲下身子,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柳鶯的腳踝,驚奇地道:“真的是被邪物侵害,看來這水鬼道行不淺啊。”


    邊說著話,她從藥箱裏拿出了艾草、糯米和柚子葉,對旁邊一名女生道:“用水煮一下。”


    那名女生點頭照做,女孩又從藥箱裏掏出一個瓷瓶,瓷瓶裏麵是一種藥水,她往柳鶯的腳踝處倒了幾滴,伸出白皙的雙手,對著腳踝按摩揉搓了一番,結果柳鶯一陣陣喊疼,齜牙咧嘴的,直到腳踝處冒出了青煙,女孩才收手。


    “這是用獅子和老虎龍骨泡製的藥酒,其中還加了幾種陽氣重的藥草,十分珍貴,對祛除陰氣有意想不到的好處,不過要想根治,還得等艾草粥做好。”


    女孩坐在一旁,向我們解釋了一番,我不由對她高看了幾分,這麽年輕的中醫倒是第一次見,而且貌似本事不小的樣子。


    “艾草粥專治水鬼陰氣,剛才是是誰提出來的?”


    眾人都看向了我,我有些不好意思,說剛好早上搜索的時候看到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便想試一下。


    女孩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叫上官月兒。”


    “我叫邵業。”


    “少爺?”


    “邵逸夫的邵,作業的業。”


    “邵逸夫是誰?”


    “……”


    一群人瞎扯了幾句,很快艾草粥就煮好了,上官月兒將艾草粥敷在柳鶯的腳踝處,對她說道:“早中晚各敷一次,明天就好了。”


    柳鶯道謝,上官月兒擺手道:“謝就不用了,為了你我專門跑過來,又用了那麽多骨酒、艾草粥,既然是朋友介紹,我收個成本價就好了,一千塊。”


    “啊?”


    柳鶯啊了一聲,好像被這個價錢給嚇到了,也是,滴了幾滴骨酒,用了點艾草粥,收一千塊難免有些誇張,那個打電話給上官月兒的女生,也急忙把上官月兒拉到一邊,說了一番話,隻是上官月兒堅持不動搖,惹得其他女生臉色不快。


    我琢磨了下,上官月兒眼神明亮純淨,五官端正秀麗,這種人在麵相上來說,是心地極好,很清純的人,更不會對朋友不利,所以隻能說明那骨酒確實很貴,並非她獅子大開口。


    想到這裏,我開口替她解圍:“你們別怪她,這骨酒確實成本很高,首先獅子、老虎的龍骨就極為難得,要泡成這種藥酒恐怕更為麻煩,我想就算幾滴也是價值千金。”


    說到此處,我就要掏錢,結果發現錢包裏隻有四五百塊,這下子可把我尷尬的,好在柳鶯和曾雅珣連忙也掏出錢來,好吧,我承認我是最窮的,曾雅珣錢包裏也有一兩千塊,柳鶯更是隻多不少。


    拿了錢後,上官月兒笑嘻嘻地對我說:“還是你比較識貨,你這個朋友我交了,以後叫我月兒就行,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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