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你去看看嫣然”風國忠說道,白青兒的心性,風國忠自然也是懂得,若是她在這裏,風落雪自然是不能穩穩當當的上了花轎的。


    雲雪居內,風曼情為風落雪整理好喜袍。


    風落雪看著風曼情滿臉的淚水。


    “不要哭了,新嫁娘哭了不吉利“風曼情安慰著風落雪說道“謝謝”風落雪擦了擦臉對著風曼情跪了下去。


    “快去吧”風曼情將地上的風落雪扶了起來,讓月荷纏著她走了出去,從今後,她便是忠勇伯府的夫人了,隻是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好歸宿。


    “小姐,為什麽是落雪小姐?”月圓在一邊問道“那日,風落雪前來雲雪居告訴我,白青兒與母親常去玉泉寺,即便知道白青兒沒安好心,也算是風落雪對我的好意,這樣也算幫了她一把吧“風曼情說道,她向來就是有仇必報有恩必謝的一個人。


    宮中,“母後!”楚南風看著首座上雍容華貴的女人不滿的喊出聲,他不過幾日不在京城,回京後風曼情就被賜了婚?


    “風兒,這是你父皇的意思”那拉賀意看著自己的兒子鎖著眉頭說道,那風曼情那兒好值得兒子對她念念不忘的?


    “母親,風曼情配不上逸哥哥”楚紫鳶搖著那拉賀意的手臂說道。


    “不用說了,這是你們父皇的意思,不會有什麽改變的”那拉賀意故意扳起來臉說,誰來也奇怪皇上的這一道聖旨下的莫名其妙的。


    楚南風見此隻是走著眉頭不再說話。


    翡翠院外。


    離月與杜鵑站定,杜鵑一臉火紅色,不知道小姐這是要去幹什麽,這妓院是男人來的地方。


    杜鵑去找一間酒樓歇著吧,我自己進去。”風曼情看了看杜鵑別扭的臉說道。


    杜鵑道:“小姐,杜鵑跟你進去。”


    風曼情笑了笑道:“看你的臉紅成什麽樣了。”


    杜鵑尷尬的摸了摸臉道:“杜鵑在外麵等著小姐。”風曼情點了點頭走向了翡翠院。


    老鴇子看風曼情進來,一看身上的料子就不是一般貨色,上前喊道:“哎呦,公子眼生的很,是第一次來吧。姑娘們,快來伺候貴客。”


    看著向風曼情湧來的各種貨色姑娘,風曼情隻覺得惡心,忍著衝動塞給老鴇子銀票道:“本公子今日點翡翠姑娘。”


    老鴇子看了看銀票滿臉橫肉的臉笑著把臉擠的更小了道:“是,公子樓上請。”


    轉身向樓上走,風曼情看著她走了兩步才邁開步子,這老鴇子身上的便宜胭脂味把她嗆的夠嗆。


    老鴇子帶著風曼情走到二樓第一間推開門道:“翡翠,來貴客了。”


    房間裏。


    入目的就是滿屋子漫布著絲紗。紅色的絲紗後麵翡翠臥在軟榻上,聽見老鴇子的聲音才慢慢的起身。


    風曼情揮了揮手讓老鴇子出去了。


    紅紗後麵的翡翠輕邁蓮花步的走了出來,正是那日在匯豐樓外見到的金衣女子。此時的翡翠,一身白衣裙,頭上簪著三個金色鏤空步搖。


    此般比上午更多了一份出塵的氣色,翡翠見桌前的人驚了一下,好一個漂亮俊俏的佳公子。上下打量了風曼情一遍後輕輕的笑了。沒有喉結,是個女子。


    翡翠走到桌前,輕輕的倒了一杯酒含在嘴裏,傾身就要吻曼情的嘴唇。


    風曼情向後靠了靠,避開道:“翡翠姑娘,在下今日來事與姑娘有事商量,姑娘大可不必這樣。”


    翡翠咽下嘴裏的一口酒道,淡淡的梅花香從口裏一直蔓延到喉嚨裏,是上好的梅花釀。


    “不知道該稱您為公子呢,還是?小姐呢?”


    風曼情見被看破也不慌張道:“既然翡翠都看破了還有什麽好說的?我今日前來是想跟翡翠商量商量這翡翠院的事。”


    “我雖然是這翡翠院的頭牌,但這翡翠院與我何幹?”翡翠接口道“今日之前是無幹,卻是不知今日之後有無關係了”


    “姑娘這話從何說起”


    風曼情輕笑道:“不知道翡翠姑娘接管這翡翠樓意下如何呢?”


    “這翡翠樓雖不是京城最大的,但也價值不菲。翡翠獨門獨戶哪兒管的了這翡翠院。”翡翠笑了笑說道,仿佛風曼情說了一個好聽的笑話一般。


    “翡翠姑娘過謙了,今日我來翡翠院那老鴇子都沒看出我是女兒身,卻被翡翠姑娘一眼看穿,這證明翡翠姑娘是個聰明人呢,自古以來能者居之。翡翠姑娘如何?”風曼情也不惱怒,摸著茶杯問著翡翠的意思如何。


    “姑娘如何能讓我當這管理者,條件又是如何?”翡翠自然知道天上是不會有掉餡餅的好事的。


    曼情起身走到了翡翠耳邊伏身道:“你說,以幻月閣的勢力,一個小小的翡翠院還拿不下?”


    翡翠聽後震驚的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兩步,幻月閣,一夜之間在四國風名雀起,駐紮在四國境內,隻要有人群就會有暗月樓的眼線,四國君主都要讓他們三分,網羅著四國的情報,並養著大量的殺手。


    幻月閣接到的暗殺任務,從未失手,也有大量的江湖人士前去幻月閣樓買情報,費用上萬黃金。


    可以說幻月閣是富可敵國。


    “姑娘,可是說笑?”


    “翡翠姑娘看著呢?”


    “姑娘為何選我?”


    “夠絕情,沒有家,沒有弱點。”


    翡翠笑了笑,家?她三年前就沒有了。


    風曼情看的出她眼神裏的自嘲道:“翡翠姑娘恨你父親,卻不知道翡翠姑娘可知當初給你父親出注意賣你進妓院的,是你的妹妹?”


    翡翠猛然見看向風曼情,風曼情輕輕的笑著道:“絕你之希望,才能變的足夠無情,才有資格進我暗月樓。”


    翡翠的眼眸染上了悲傷的顏色道:“姑娘還真是步步打算的恰到好處,卻不知道姑娘如何自信我會接受呢?”


    “感覺。”


    “姑娘一切皆憑感情辦事不成?”


    “你是唯一一次例外,並且此生不會有下一次。”


    多年之後的翡翠對著離月說,當年僅憑離月這此生唯一二字翡翠才會同意,因為她覺得自己也是會被人珍惜的,風曼情也不知道多年前的一份感覺卻是帶給她多大的希望。


    “好。”


    漸黑了。


    在桌邊捧著一本書看著。


    “你來了?”豐滿請不抬頭說話道“嗯”一聲回應,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檀香味,極是好聞。


    “你如何去請的下聖旨的?”風曼情終於抬頭看著對麵那個容貌不凡的男子。


    “何須我親自前去?”東方逸說道風曼情點了點頭,兩人靜默無語。


    東方逸天色泛白的時候才離開雲雪居。


    似乎是風國忠有意約束,雲雪居的日子還算是安樂。


    轉眼間冬天就到了,雲雪居中種了許多臘梅,一場大雪下來,整個雲雪居隻有兩種顏色,白紅分明,分外妖嬈。


    許是天氣的轉變,風曼情越來越怕冷了,本來習了武功身體本該更強,但風曼情就是畏冷。


    “杜鵑,去將門口的簾子遮嚴實一點“風曼情皺著眉頭說道,月圓,杜鵑她們幾人都開始習武,在這屋子中感覺不帶寒冷,偏偏武功高深的風曼情確實極度畏冷的。


    “小姐,我在去拿兩個火盆來“杜鵑將門簾遮得嚴實,回到風曼情的身邊說道。


    “不礙事“風曼情看著屋子中隨處可見的火盆,隻是再多拿來幾個也無用的,反而是多此一舉了。


    “小姐,劉風來了”月圓嘰嘰喳喳的掀簾子跑了進來,帶進一屋子的寒風。


    “屬下參見王妃”劉風進來就向風曼情請安道,著劉風是東方逸身邊的人,風曼情早在第一次與東方逸見麵的時候就見過的。


    “嗯”風曼情點了點頭。


    “這是王爺命小的拿來的”劉風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遞給了月圓。


    “小姐,是暖玉”月圓嘰嘰喳喳的喊道。


    “替我謝謝王爺”風曼情說道,劉風抱了抱拳走了出去,自賜婚的聖旨下來後,著劉風便成了雲雪居的常客,隔三差五就會來送一次東西,所以京城盛傳,南陽王寵妻。


    連帶著眾人對風曼情的評論也高了許多。


    “今日天氣不錯,不如去外麵看看臘梅,“風曼情站起身來說道杜鵑去拿了大氅,幾個便出來屋子,剛掀開門簾,一陣陣的寒風吹來,風曼情哆嗦了一下身子,雖然是挺冷的,但是空氣確實極好的。


    “言,許久沒消息了”喃喃道,幻月閣一切都在正規中,隻是言確實消失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不曾出現過。


    如今四國中的幻月閣也是風曼情暗地裏培養的心腹在接管著。


    除了雲雪居,走了幾步就到了長廊,風曼情在長廊邊上站定,恍惚能看見亭子中有人影晃動,不一會亭子中有人跑了過來。


    “三小姐,我家小姐在亭子中請小姐前去做一做”小紅向風曼情行了一禮說道。


    風曼情看了看遠處的亭子,抬腳走了過去。


    “三小姐”柔情見風曼情走進說道今日柔情穿著一身翠綠色的衣裙,穿著粉色的大氅,格外的動人。


    落座,玉石桌上放著棋盤。


    “不如對弈一場?”柔情提議“如此也好”


    兩人各執一子,“棋局如人生,一步錯步步錯”風曼情清清淡淡的聲音響起。


    “置之死地而後生”


    “想來道春天侯府就要多個長子了”風曼情隨口說道。


    柔情摸了摸腹部,一臉的溫柔溢於言表。


    “百合你?”風曼情看著柔情的動作脫口說道,隻見柔情一雙眼眸中的幽怨思索著。


    “百合早已經死了”柔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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