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離月還在睡夢中,外麵一陣嘈雜的聲音,離月皺了皺眉頭,睜開的眼睛中有一絲的茫然,隨後才恢複了清明,看了眼身邊歐陽淩天已經不在了。


    離月起身出了帳篷,歐陽淩天在帳篷外坐著。


    更有不少人已經起來,離月看著天色是泛著一點點的白,天色還早,怎麽都起來了,耳邊的嘈雜聲越來越響,離月這才向盡頭看去。前麵一路隊伍走啦過來,遠遠的還是可以看出金戈鐵馬,前麵是一隊軍隊,離月皺眉,武林大會是武林人士的盛宴,四國各個王室也是默許了他的存在,今年這軍隊怎麽來了?


    “大楚的南陽王是評委。”歐陽淩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離月的身旁,與離月並肩而立,看著遠處慢慢都來的軍隊,對離月說道。


    這軍隊不大,大概是親衛隊之類的,上下不過二十幾人,但卻極為招搖。


    “猛獅隊,南陽王的親衛隊。”歐陽淩天補充道。


    “嗯。”離月點了點頭,轉身向樹下走去。


    著前衛隊到了,證明南陽王定然也是在此的,離月心如靜止,在樹下閉上眸子,清晨的空氣是特別的清新的,適合閉目。


    歐陽淩天依舊站在剛才的路邊上,看著隊伍走的越來越近,帳篷裏的人都出來了,皆都在看著這一對隊伍,似乎有些疑惑


    軍隊慢慢的走進,前麵十人兩排,中間是一輛馬車,華麗卻不張揚,低調內斂,又不**份。


    “咳咳咳。”馬車路過歐陽淩天的時候傳來一陣陣的咳嗽聲,似有若無的檀香飄出來,飄在了離月的鼻息間。


    風輕輕的揚起,將馬車的車簾揚起了一個角,可以看出車內的人穿著白色長袍的一角。


    等眾人回過神來,馬車已經到了城門口,城門口打開,迎接的人是封靈縣的知府親自迎接。


    南陽王沒有下馬,召喚了侍衛去前去,隨後馬車便進了城裏,跟著車後的十人精兵,則是留在了城門口。


    站立成了護城的士兵一樣。


    下午傳來消息,武林大會三日後舉行。


    如此三日離月與歐陽淩天沒有進城在城外,離月整日閉著眸子修煉,歐陽淩天則是與大漢三五成群的喝酒聊天,聊到興頭上還會哈哈大笑。


    這一日歐陽淩天回到帳篷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離月已經睡下,歐陽淩天從外麵走來,似乎這一次他喝較醉,不隻是想醉還是酒醉人,反正是喝醉了。


    這是歐陽淩天第一次喝的爛醉,前幾次都是又醉意,但人確實極為清醒的。歐陽淩天一身酒氣,離月被嗆醒,略有不喜,轉頭便看見了歐陽淩天看她的目光,癡纏的,愛憐的,甚至是無奈的,摻雜在一起,


    讓離月感覺心頭一痛。


    這幾日她心情不好,每日閉著眸子,確實是忽略了歐陽淩天的感受。


    “喝茶。”離月起身倒了一杯茶來遞給歐陽淩天道。


    歐陽淩天搖了搖頭。


    “喝茶。”離月又說了一次,顯然歐陽淩天是醉了,喝點茶是有好處的,離月堅持。


    歐陽淩天抵不過離月的眼光,接過了茶喝了起來。


    “離月。”歐陽淩天將茶放下,俯身抱住了離月的身體,嘶啞的聲音響起,聲音中還有害怕的意思,緊緊的抱著離月將她勒的生疼,似乎是怕一鬆手她便不見了一般。


    歐陽淩天現在是渾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隻是隨著自己的心去,沒有清醒時候的壓製。


    “淩天。”離月拍了拍他的後背,似是安撫又是似是呢喃。


    離月轉頭看見歐陽淩天平穩的呼吸響起,他在她的肩膀上睡了過去,離月見他放倒在地上,輕輕的蓋上棉被,略有思索還是在歐陽淩天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這五年來陪在她身邊的是歐陽淩天,不論當初在沉淵穀渾身是傷的時候,還是她火鳳複活的時候,隻要是她有危險,歐陽淩天都是第一刻到,這一生有歐陽淩天陪伴著似乎也夠了,離月暗暗下了決心,往事隨風去吧。


    離月躺下來的時候沒有了一絲的睡意,輾轉反側到了


    天明,看了看歐陽淩天還在一旁睡覺,但是眉頭卻皺了起來,想來是宿醉後的頭疼吧。


    離月收拾妥當出了帳篷。


    歐陽淩天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歐陽淩天捶了捶額頭,昨日他是真的喝醉了,看來一眼身旁已經沒有了離月的身影。


    他們隻有一個帳篷,每日都是在一起睡覺卻沒有什麽出格的舉動,是歐陽淩天給離月的尊重。


    歐陽淩天出了帳篷便看見了離月依舊是坐在那棵樹下,閉著眸子。


    “醒來,將茶喝了。”離月在歐陽淩天看過來的時候睜開了眸子,與他四目相對。


    揚了揚下巴,對著歐陽淩天說道。


    歐陽淩天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是一碗醒酒茶,再看旁邊還有生活的痕跡,略有些遲疑,隨後慢動作似的轉頭看向離月,離月挑眉看著他。


    歐陽淩天淺笑,將那醒酒茶喝下,像是喝下了蜂蜜一般,這是離月親手給他準備的,離月的手藝極好,歐陽淩天知道的,當初在沉淵穀都是離月做飯,雖然她沏茶的手藝是他教的,但是離月總是能稀奇古怪的做出許多好吃的,是他從未見過的,且她有一手釀酒的好手藝。


    “明日開賽。”離月見歐陽淩天將茶喝了一下,起身走到了他身邊說道。


    歐陽淩天點了點頭。


    武林大賽明日便是五年一角逐


    的時候,前三天是隨意挑戰,隻有到最後才是強者間的對決,歐陽淩天與離月自然是強者,前幾天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看看罷了。


    “舒服點了嗎、”離月看著歐陽淩天還是皺著的眉頭問道。


    “好多了。”歐陽淩天一笑說道。


    “以後不要喝那麽多酒。”離月瞪了他一眼轉身向城裏走去。


    歐陽淩天在她的背後一下,跟著離月向城裏走去。


    酒樓二樓。


    離月與歐陽淩天臨窗而坐,外麵的街道是滿是人,熱鬧非凡,沒有往日的蕭條,人山人海,這是一個邊關的小城,若不是因為舉辦武林大賽,想來一年到頭也不會有這麽多人出現在街道上吧。


    叫了些點心,離月與歐陽淩天用著。


    “歐公子。”一聲大喝,離月與歐陽淩天同時回頭,就看見大汗從樓梯上走了上來,到她們桌前抱拳喊道。


    “張兄。”歐陽淩天見來人點頭喊道,此大汗正是張三。


    “一別多日,沒想到在這裏遇見,真是有緣啊。”張三抱拳說道,不請自來的坐在了他們一桌,歐陽淩天倒了一杯茶給他。


    “是有緣啊。”歐陽淩天點了點頭,他們在城外好幾日,今日第一次進城沒想到就遇見了張三,確實是有緣。


    “明日武林大賽,張兄可要一試身手?”歐陽淩天淺笑著問


    道。


    “我不過來看一下這盛世,參加就算了,高手如雲我還想多活兩年。”張三哈哈大笑著說道。


    歐陽淩天微笑,離月喝著茶,望著下麵的街道,對於張三她不排斥,離月的為人冷漠張三也是知曉的並不生氣。


    隻是簡單的打了招呼與歐陽淩天一邊聊了起來。


    離月不語隻是望著街道,似乎這是她的習慣了已經。


    忽然一道視線與她對上,離月挑眉,當真是好有緣分,沒想到遇見了他!


    南逸抬眸就看見了二樓臨床的離月,視線與她撞上,兩人皆是冰冷,且誰也不想讓,就這樣僵持著。


    “逸。”一聲脆弱的女音響起。


    南逸回頭看了一身邊的劉星,拉著她的手預備向前走去。


    “我口渴了,不如去用些茶。”劉星不動,仰著頭對南逸說道。


    “好。”南逸點頭帶著她向店裏走來。


    上了二樓自然是與離月他們照麵,離月這才發現他身邊的那個女子是劉星。


    “北歐...歐公子..”南成在南逸的身邊看看臨窗的離月,一聲驚喜的聲音響起,人已經向離月走來,臉上洋溢著笑容與驚喜。


    離月看著南成點了點頭,她也喜歡南成。


    “座位如此緊張不如拚個座。”南成掃視了一圈二樓,對著離月說道。


    離月看著


    南成不忍心拒絕點了點頭。


    “有緣再見,告辭了。”張三見此站起了身子向歐陽淩天與離月他們抱拳。


    “張兄珍重。”歐陽淩天點頭也是一抱拳向張三說道。


    南成見此已經是率先入座了,不客氣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南逸與劉星見此也隻能入座,這幾人都不是陌生人,反而是熟悉的人。


    劉星看著女扮男裝的離月一眼就看了出來,眼睛中恨意不掩藏的浮現,若不是她,她哥哥也不會身死,自己也不會悲傷殺兄的罵名,自己一身的上更不會有,如今她身體還是很是虛弱,這一切都是來自離月。


    “喝茶。”南逸將茶杯遞給劉星,劉星看了他一眼,揚眉一笑,臉上悄悄的爬上了紅暈。離月隻是與南成聊著話,似乎是沒有看見俺他們一般。


    南逸忽然感覺心中不悅,似乎是離月的無視讓他感覺很不好,深深的將感覺壓下去。


    南逸移開視線看來對麵的歐陽淩天,歐陽淩天抬眸與他撞上,兩人相視,無言勝有聲,火花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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