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一路向大楚走去,路上的風景還不錯,離月便放緩了形成開始欣賞著四周的風景,離月到大楚最起碼是半個月的事情了。


    中間離月途徑落霞村,她在村外看著村莊裏和樂的樣子,略有些安心,這是她第一次穿越見到的村莊,且在這裏她還認識了成兒。


    心意使然,離月下了馬,牽著馬兒,向落霞村而去。


    在村莊裏處處能聽見家庭和樂的聲音,離月的唇角也揚起了一抹微笑,此刻她換了女裝,一身火紅的衣裙,腰間是火紅的長鞭,整個臉給人看起來,異常的冷漠,但是她的眸子透露出來一絲溫柔之意。


    這裏距離沉淵穀極近,離月思索了一番,還是不打算前去了,在大楚的那幾年一切不過是沉煙往事,無需要再提起了。


    離月牽著馬兒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成兒的家,這裏已經沒有人居住了,鐵柱大哥與鐵柱嫂已經不在人世,成兒跟著東方逸,他的姐姐已經嫁了人,麵前的柵欄上的鎖都有一些生鏽。


    離月沉吟了一番,將馬兒拴在了樹下,她人飛過牆頭進了院子裏,還是以前的摸樣,離月對這裏的摸樣從未忘記過,也許是因為成兒,也許是因為鐵柱嫂的熱情。


    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離月在小院中坐了一會,便想明日再趕路,今日便在這裏歇下,之前吃過了飯


    ,離月也不覺的餓,熟悉的走進了之前她住的房間。


    這裏似乎是從新修建的,但是確實跟記憶中一樣的,也許是成兒吧,離月這樣想著。


    一晚上離月睡的香甜,翌日清晨,離月是被腳步聲吵醒的,第一反應便是閃身,躲了起來。


    透過窗子,離月看見一個大腹便便的少婦走了進來,細細看來與成兒的眉目還有些相思,是成兒的姐姐。


    少婦進院子,在小院的凳子上做下,閉著眸子,深深鎖著眉頭,她總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來著裏坐坐,似乎她還有一個和樂的家一般。


    歎了一口氣,少婦向院子外走去,離月等少婦走了以後,才出來,等了片刻這才出院子,牽了馬兒繼續向大楚出發。


    離月走後那個大腹便便的少婦便從角落裏出來了。


    “這人就是曼情姐姐嗎?”少婦輕輕的呢喃,早在之前她就收到了成兒的消息,說是要她看看有沒有人會去家裏,可能會是風曼情。


    今日看見門前的樹下有馬兒,她才會進去坐坐,已經許久不進院子,因為在這裏她總是感到悲傷,現在還懷有身孕,不適合情緒的波動。


    少婦看著離月消失的背影,挺著大肚子向家裏走去,成兒應該也快到了,到時候在告訴他這個消息好了,成兒一定會高興壞的,這樣想著少婦的唇角也染上


    了一抹微笑,現在她隻有成兒這麽一個弟弟,她自然是喜歡見成兒高興,且當初也是風曼情將成兒帶出了這一片村莊,成兒才能如此成大器。


    離月卻沒有注意身後少婦因為離月走出去老遠後,她才出來,離月出了村莊上了馬,一路向大楚奔去,不再欣賞風景,不再停留。


    離月到了大楚京城的時候確實是已經是半月左右的事情,天上的陽光很是火熱,離月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層薄薄的汗。


    一身紅衣牽著一匹白馬,在城外進城的隊伍排著格外的引人注目,離月也不在意,八方不動,任由人群理論之聲,很快便輪到了她,那守城的士兵眼睛猥瑣的在離月的身上打量,離月一個眼神,那士兵竟然嚇的尿了褲子。


    離月冷哼了一聲牽著哪兒進城,那士兵一陣陣的回不過神來,剛才的眼神太過冰冷,似乎真的是讓人從心底裏開始害怕了起來。


    離月牽著馬兒在街上走,這街道似乎是比五年前更加的繁華了,看來楚承天還是有幾分治國之道的。


    離月在街上逛了一會,看見前麵街道上的匯豐樓,心下一動向酒店走去。


    “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啊。”店小二見離月進來,揮了揮手手上的布,一臉笑意的向離月走了進來。


    離月進來看著匯豐樓,裝修還是當時她設計的,隻是有些


    顯新,想來是剛裝修過的。


    “住店。”離月清冷的聲音響起。


    “好累,客官樓上請。”小兒吆喝一聲向樓上率先走去,離月掃了一圈樓裏沒有看見熟悉的人,便跟著店小二上樓去了。


    “小姐。”離月轉彎以後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隨後揉了揉眼睛,歎了一口氣,他又看錯人了,還以為是小姐回來了。此人正是當初的匯豐樓老板,王伯!


    “幹爹,去休息吧。”一道女聲在王伯的身後走了進來,在他的身邊說道。


    “恩,”王伯點了點頭,向後院走去,他的小姐已經不見蹤影了五年,當初從斷崖掉下,早已經屍骨無存,他歎了一口氣。


    女人也是看了看樓上,歎了口氣,向後院走去,她何嚐不想曼情回來,隻不過已經是枉然了,人死不能複生,隻是當年風曼情對幹爹和她有恩,她們這一生隻怕是都不會忘記她了,在心中緬懷。


    女子進了後院,離月從樓上下來,坐在了臨近窗口的位置,桌麵上擦的發光,想來是總有人擦拭的結果,且桌上還是那套她喜歡的茶具。這是她的專屬,這裏的角度也是極好的,離月很喜歡這種感覺,似乎一切還是昨天,從未走遠一樣。


    小兒見離月坐在了這個位置上,心中咯噔一沉,這個位置掌櫃的說不能有人坐的。


    “小姐,


    這個位置不能做人。”店小二還是冒著膽子上前來與離月說道,不然等掌櫃的看見了,他隻怕是飯碗都要丟了去,以前的夥計不小心將桌子上的一個茶杯打破,直接被掌櫃的大發了去。


    從那時候就規定這裏不許人坐,且也是掌櫃的親自來打掃,店小二可不敢在掌櫃的頭上拔毛,若是掌櫃的不用他了,隻怕他在京城就沒有酒樓敢要他了。


    “為何?”離月自然看見了店小二眼睛腫的糾結,有些詫異,以前她京城坐在這裏,為何不讓人坐了呢?


    “掌櫃的說這是有主的位置,要留著。”店小二說道,掌櫃的也的確是向他這樣交代過,這些年來,想要坐這裏的人不在少數,但都被拒絕了,若是你強要,那匯豐樓以後便不再接你這客人,在京城匯豐樓如日中天好多地方都有分號,自然沒有人來強觸眉頭了。


    “有主?”離月皺著眉頭呢喃,似乎是不悅的,但還是不為難店小二站了起來。


    王伯從後院走了出來,想看看今日的賬本,就看見臨窗的位置站著一個火紅色衣裙的少女,除去身高比主子當年略高,其它的都很相似,王伯驚訝的看著離月轉頭。


    一瞬間一臉的驚喜之色被破滅了,不是他的小姐,離月自然是看見了王伯臉上的情緒善變,想了想心下有些了然。


    王伯走了過來


    看著離月一臉的冰冷,當初風曼情雖然冰冷但絕對沒有眼前這個少女的冷,風曼情隻是偽裝戴上了冰冷的麵具,而眼前的這個少女仿佛天生是玄冰洞裏的寒冰。


    “小姐,哪裏人士?”王伯還是問道。


    “為何要告訴你?”離月挑眉問道。


    王伯心中苦笑,連聲音都不一樣了不是風曼情。


    “小二,給小姐上雨後龍井,算是賠罪。”王伯笑了笑對著身後的店小二說了句,然後轉過了身子向櫃台而去。


    店小二詫異,從來沒有人在哪個座位上做過之後,掌櫃的不生氣反而請喝茶的,店小二的眼睛在離月的身上打轉,難道這是美女效應!?


    。。。。


    若是離月知道這店小二的想法,一定會炫暈的。


    離月也沒有說什麽,店小二引領這坐在了別的地方,雖然沒有那一個位置好,但眼前也是極為開闊的。


    王伯翻著賬本,時而抬起頭看上離月一眼,這個少女雖然臉上冰冷但是給王伯的感覺很是熟悉。


    離月點了以前愛吃的糕點,品著香茗,看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嘴角不覺間的彎了起來,她還以為,這一生她不會再踏足大楚,沒想到此刻她的人已經坐在這裏喝茶。


    隨意人生多的是變數,從來沒有特定的事情。


    王伯看著一碟一碟的糕點擺在了


    離月的桌子上,眼睛總更是驚愣,這些都是風曼情喜歡的東西,王伯是全部記在了心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甚至比一天要吃幾頓飯還要熟悉。


    王伯的心思早就不在了賬本上,眼睛直直的看著那紅衣少女,眼光撒下,灑在她的身上,像是罩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一般。


    離月自然是知道王伯一直在注釋著她的,離月也不在意,用著眼前的糕點,還是原先的味道,這個認知讓離月感覺到了熟悉,那一次陌生的感覺也消失不見了。


    王伯癡癡的看著那個少女,少女閉著眸子,睫毛顫動,一如當年的情景一般,如此熟悉的場景,但是已經物是人非了。


    王伯回神後,低頭看著賬本不再向離月看,恐怕再看一眼,他就會以為風曼情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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