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抱著肩膀看著嘴硬的風澤一直說著不是自己殺的,但是那老婆子的屍體還在地上躺著。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殺人犯,我不是。”風澤小小的人整個人渾身顫抖著說。


    離月夜不語看著風澤顫抖個不停。


    “是你!是你殺的!”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風澤短小的指頭指著離月說道。


    離月挑眉,這風澤也當真是有意思啊。


    “是你殺了那老婆子,她們都是見證。”風澤短小的指頭指著身後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被知道的丫鬟婆子皆是渾身一顫。


    “你們說是不是?”風澤對著丫鬟婆子喊道,聲音雖然大但滿都是他的恐懼罷了。


    “是,是是。”被風澤指到的丫鬟婆子皆是顫抖了一下點著頭,這些丫鬟婆子都是白青兒教導出來的,皆是對風澤的話唯命是從,白青兒的狠辣在這些丫鬟婆子的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了。


    離月也不解釋不反駁,隻是抱著肩膀看著風澤與一幹丫鬟婆子。


    丫鬟婆子被離月看的心虛不已。


    “來人啊,通知爹爹去。”風澤一直一個小丫鬟去通知風國忠。


    離月輕笑,這風澤是真當這老婆子是離月殺的了,角色進入還是蠻快的嘛。


    花廳。


    馮國忠一臉陰沉的在上首坐著。


    離月也同坐在上首,現如今離月的身份是南陽王府在侯府比風國忠的身份又高上一等。


    “你們把看見的從實招來。”風國忠一拍桌子冷哼一聲,對著下麵的丫環婆子冷聲嗬道。


    下麵的丫鬟婆子渾身一顫。


    “老爺,老爺饒命啊。”丫鬟婆子皆開口大聲的求饒著。


    “把事實真相說出來,我就饒你們一次。”風國忠說道。


    “父親,是三姐姐,不,是南陽王府將我身邊的婆子殺死的,澤兒親眼看見的”風澤站了起來,走到風國忠的眼前,說道,隻是他的眼眸中閃閃的,躲閃著,不敢看離月的目光。


    離月將手邊的茶飲起,絲毫不在意,似乎被誣陷殺人的不是她一樣。


    “是!今天我們陪著小少爺在院子裏玩,三小姐進來什麽也不說就奪了小少爺手中的箭,插在了那婆子的脖子上,一下子那婆子就死了。”一個婆子顫顫抖抖的說道,她也是低著頭不敢看離月的眸子。


    風國忠聽了風澤的話於地上的老婆子說的話眉頭鎖了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離月也不辯解等著風國忠坐下決定。


    “既然如此,丫鬟也是一條人命就交給刑部辦理吧。”風國忠忽然說道。


    “也好,刑部張大人最是誠信守法。”離月也站起了身子,同意了風國忠的決定。風國忠聽見離月的話皺起了眉頭,風澤的小身體一顫抖,若是仔細調查一定會被查不來的。


    “父親,三姐姐如今也是王妃,這是我們的家事,三姐姐知道錯了,向那老婆子的家裏賠些錢這樣也就罷了。”風澤仰著小臉笑著跟風國忠說到。


    風國忠一笑,風澤如此識大體這讓風國忠感到很開心。


    “當真是要謝謝弟弟了?”離月對著風澤笑著說道。


    風國忠的臉色不喜,風澤的眼神也是躲躲閃閃的。


    “都是一家人,三姐姐是客氣了。”風澤笑著說道。


    “嗬嗬。”離月悅耳的笑聲傳了出來。


    “澤兒當真要這樣誣陷三姐姐嗎?姐姐現在可是南陽王妃要是一不小心說錯了,現在該還來得及,要是查出了其它的,可是要進監獄的。”離月俯身在風澤的耳邊輕輕的說道,隨機笑著站起了身子。


    “既然侯爺沒有什麽事了,那我便回去了。”離月對著風國忠說道,風國忠沉著臉沒有應聲,離月也不在意,轉身就欲要出府。


    “站住。”風國忠吼道。


    離月但真站住了叫不動了。


    “你以後沒事不要來侯府了。”風國忠對著離月說道,離月轉過頭來對著風國忠燦爛一笑。


    “侯爺這話說的當真是絕情的很呢。”離月笑著說道。


    風國忠拉著風澤的手,風澤的眼眸中聽見風國忠說的話,眼睛一亮,隻要離月不說那邊是沒有人敢說了,他手中的下人都不敢瞎說的,如此風國忠說的話正和風澤的意呢。


    “咳咳,咳咳。”


    風國忠還未回話外麵傳來了咳嗽聲,幾人紛紛投過去視線,白青兒被小丫鬟架著走了過來。


    “老爺。”白青兒向風國忠行禮,風國忠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白青兒。


    風澤早已在看見白青兒的時候向白青兒跑了過去,緊緊的抱著白青兒不撒手。


    “你怎麽出來啦,有病在身還出來著風。”風國忠最後還是沒有那麽狠心關心了白青兒一句。


    白青兒一笑,雖然有些蒼白但卻還是笑意達到眼底了的。


    “我聽說澤兒身邊的老婆子死了過來看看。”白青兒說道,撫摸著風澤的頭發,溫柔極了。


    風國忠沒有說話確實看了離月一眼,離月眼角帶笑,不知道是嘲諷著誰。


    “是不經意的,你不要在意。”風國忠還是這樣說道。


    “怎麽能這樣說呢,不是我殺的嗎?”離月聽見風國忠這樣說,接口說道,風國忠瞪著離月,離月聳了聳肩膀誰要他假好心。


    白青兒看見離月的時候眼眸中湧現濃濃的恨意。


    “是你!你!你要害我的澤兒!你這個賤人!”白青兒看見離月就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顫抖著指著離月喊著。


    離月挑眉看來自己在白青兒的心中影響還是很大呢的。


    風國忠聽見白青兒喊叫直接黑了臉,本以為她神誌稍微好點兒,但卻是他想多了,她還是那般的瘋癲。


    “風明。”風國忠沉聲喊了一句,風明迅速從外麵走了進來。


    “將夫人送回院子,找人守護好夫人安危!”風國忠吩咐道,風明就要上前拉白青兒,白青兒掙紮,風國忠這說的看好安危,便是不悅白青兒這才能出院子,又要嚴加禁足她的意思。


    “老爺,老爺,讓她走,她是個煞星啊。”白青兒撲向風國忠,懷中的風澤也被帶到了地上,摔了一下。


    風國忠連忙上前扶起風澤,風澤已經哇哇的大哭了起來,風國忠心疼極了。


    離月看著眼前混亂的畫麵嘴角嘲諷的弧度越來越大,她像個身外人一樣他們的混亂。


    風明上前已經抓住了白青兒的手臂欲要向外帶白青兒。


    “風明,慢著。”離月對著風明喊了一句,風明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再看風國忠風明一個顫抖,離月自身帶來的氣勢對風明有極強的等級壓製,所以風明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離月看著風明停了下來,滿意的笑了笑。


    “既然三姨娘這樣說,今天便將事情說清楚吧。”離月抱著肩膀上前。


    風國忠不知道離月要幹什麽也是保持緘默沒有說話,等著離月的下文。


    離月渡步到風澤的身邊看著風澤,風澤被離月看的不敢出聲哭泣。


    “來人啊,帶人上來。”離月對著外麵喊了一句。


    遠遠的一個人影走近了,走進來向著離月行了禮。


    “侯爺,小姐。”


    風國忠皺著眉頭看著地上跪著的男人,白青兒也停止了掙紮不出聲。


    “侯爺也許不記得小的了,小的六年前是府裏的下人,名叫陳二,當初四小姐讓小的殺三小姐未遂,三小姐大恩大德將奴才發配到了莊子上,在莊子上小的偶然間看見莊主跟三姨娘一起進來房間,而且...而且...”陳二停在了這裏不說話,風國忠此刻的臉可以說已經黑的徹底了,白青兒瞪大了眼睛看著陳二,似乎人是被嚇得愣住了神兒。


    “你,你騙人,血口噴人。”白青兒恢複過來的時候掙紮著就要撲向陳二,被風國忠一個眼神風明急忙拉住。


    風國忠示意陳二繼續說。


    “後來我就經常看見三姨娘時不時的莊主的屋子,那是三姨娘正是在莊子上休養。”陳二低著頭說道。


    白青兒整個人已經滑在了地上,大勢已去。


    風國忠整個人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他渾身都是怒氣燃燒。


    “父親,父親,您怎麽了?”風澤跑到了風國忠的身邊要拉風國忠的手,風國忠一揚手風澤向外麵摔去。


    成陳二這話裏話外的意思,他風國忠怎麽會聽不懂,白青兒能從莊子上回來可不就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嗎?甚至能當上侯府夫人也是因為他想給風澤一個好的出身,隻是他沒想到算計了一輩子他反而被別人蒙在鼓裏七年之久啊!


    “他說的是不是實話?”風國忠將風明一把拉開,一手掐上白青兒脖子,白青兒呼吸不上來,手腳掙紮著。


    “父親。”風澤跪著過來拉著他的褲腿,風國忠一腳將風澤踢開,冷著眸子看著白青兒。


    白青兒看著風澤的頭上已經滲出了鮮血,心疼的不行。


    風國忠一把將白青兒仍在了地上,冷眼看著她,白青兒連滾帶爬的將風澤抱在了懷中。


    “老爺,怎麽說澤兒也當了您的兒子七年,您消消氣,繞過他吧。”白青兒悲戚的說著。


    風國忠向後倒退了一步,一瞬間整個人蒼老了幾十年,原來當真是幫別人養了兒子而不自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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