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歐芳的招式淩厲,這樣躲下去絕對不是長久之計,最後被耗盡體力吃虧的一定是離月無疑。


    眼看著北歐芳又出掌近在眼前,離月刷的一下從腰間將她火紅的皮鞭抽了出來,在這空中就是一揮,一聲脆響,雖然沒有以前使用的時候有威力如今離月用起來也極為的靈活。


    長鞭如同蛇一樣第一時間就向北歐芳的身上纏去。


    北歐芳沒想到離月還能用長鞭,一時大意,長鞭在她的胳膊上一抽,布撕裂的聲音。


    北歐芳捂著手臂一轉身與離月對視。


    “北歐離月黃泉路上再見。”北歐芳豁然從胸口處掏出一把匕首,不給離月一點時間,月色下的匕首還泛著寒光向離月刺去。


    離月本就體力不支,如今北歐芳的匕首又迫在眉睫,離月已經沒有躲過的可能了,眼看著匕首到了她的胸前,北歐芳眉頭皺起,似乎是沒有想到離月會不動任人宰割。


    “下一世不要與我做姐妹。”北歐芳說了一句,匕首插進了肉裏,離月的肩膀上開了一朵血花。


    磅礴的大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北歐芳刺中離月拔過匕首就欲後退,北歐芳快,此刻離月更快,一把白色的粉向北歐芳撒去,北歐芳沒有防備,吸進口鼻中。


    遠處的黑衣人在第一時間向這一邊飛了過來,北歐芳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扶著樹方才沒有倒下。


    她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離月喜愛醫術,進來最愛鑽研毒!


    黑衣人見離月也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向北歐芳走去,北歐芳整個人的臉色已經蒼白了起來,她的脖頸處滿都是青紫色,黑衣人探上北歐芳的脈搏,無力回天了。


    黑衣人看了北歐芳一眼,地上北歐芳掉在地上的匕首還喊著寒光。


    “嗯。”一聲悶哼,北歐芳睜大了眼睛,黑衣人將匕首拔出,帶出了一片的血花。


    北歐芳已經沒有了呼吸。


    黑衣人慢慢的站起身向離月走來,一個悶雷響起,天空中像是一條白龍在翻騰著。


    黑衣人的步伐不大但很堅定,在離月的三米外站定。


    “不要怪我。”黑衣人嘶啞的聲音響起。


    離月忽然笑開了。


    “北歐言不要裝神弄鬼。”離月冷聲說道。


    黑衣人愣了片刻將頭頂上的黑帽摘了下來,本事北歐言又能是誰?


    “你早就知道了。”北歐言看著離月說道。


    “哼!”離月發出一個單音算是應了。


    “你算到了開頭沒算到結尾,主子,我這就送你上路。”北歐言此刻平淡無波的眼神,比離月眼中的寒冷更甚。


    當初北歐雪清生病離月便知道是北歐言在後麵到的鬼,在武林大賽遇見的那人也是北歐言,等的便是北歐言浮出水麵的這一刻,倒是真的沒有算到她會被滄瀾擺上一道,北歐言與她有主仆的契約,當初北歐言取她精血離月也不是不知道,一串的事情連在一起,離月自然知道是北歐言。


    北歐言將腰間的佩劍拔出,冰冷泛著寒光向著離月一指。


    離月慢慢的站直了身體,手中的長鞭也指著北歐言,曾經的一對主仆現在的敵人。


    刀鋒劍影,空氣破空的聲音,一瞬間離月的身上開了許多個血花,北歐言的武功直線上升,看來這一段時間精進了不少。


    一個回身,北歐言將離月手中的長鞭挑飛。


    “噗。”又是一口鮮血從離月的空中噴出。


    劍也逼近,玉笛在手,一陣音符飛出縈繞在空中,北歐言的頭一震,音樂攻擊!知道離月的絕招北歐言有所防備,隻是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就向離月破空而來。


    北歐言這一劍的角度極為的刁鑽,避開是不可能的。


    北歐言的劍尖已經指在了離月的皮膚上,一瞬間北歐言的眼睛被刺激手中的劍也偏開,刺在了離月的肩膀上。


    離月拿著玉笛的手一頓,袖中的毛球已經掉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北歐言占地身後,她冰冷的眸子變得異常冷酷,大雨砸在臉上大的人生疼。


    “砰。”一聲響,離月手中的玉笛斷裂了,沒有由來的斷裂。


    北歐言的劍再次破空而來,這一次是離月的脖頸,無力回天,離月將地上的毛球抓了起來,放進了袖中。


    “噗,噗”劍入肉的聲音。


    離月豁然睜開眼睛,一道白色的身影向著她砸了下來。


    歐陽淩天放大的臉,離月的眸子睜大看著歐陽淩天手中的鐵扇穿透北歐言的身體,北歐言的劍刺穿歐陽淩天的胸膛。


    “月兒,我愛你。好好活下去。”


    北歐言死了,歐陽淩天也沒了呼吸。


    天空大雨下,離月的嘶吼聲在這一片寂靜的天空下格外的淒涼。


    月蒼與大楚對峙,西域將軍趁其不備攻其內部,月蒼敗,滄瀾極速返國,被圍,身死。


    西域的將軍正是離月的舅父大楚的林將軍!


    那一夜,離月抱著歐陽淩天的身體暈死了過去。


    東方逸等戰報頻頻報捷再尋離月已經不見了蹤影,隻見到了北歐芳與北歐言的兩具屍體。


    同一時刻傳來北漠北歐本宅被人放火燒了三天三夜。


    自那一日起北歐離月,風曼情這一名字像是在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六年後。


    一片青蔥草地中,一個幼童在一片油菜的地裏采摘著花兒,攢夠了一把,笑著向家的方向跑去。


    院子中無人,幼童思索了一番,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向後院走去。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白色素衣的女子在平地微微隆起的一個小土堆前發呆。


    “娘。”一聲糯糯的喊聲,女子回頭一笑向幼童招了招手。


    “雨兒送花兒給爹。”幼童將手中的花兒放在墳前磕了一個頭。


    那前麵豎著一個牌子上麵四字。


    “淩天之位。”


    東方逸站在遠處看著前麵的一雙人兒鬢發微微的染上了霜白,人也不似以往的俊逸。


    離月回頭與東方逸對視一眼,久久的糾纏著不曾放開。


    裏麵是癡纏與思念與驚喜在眼眸中不斷的交相閃現。


    “娘他是誰啊?”糯糯的聲音響起。


    “他是你另一個爹爹。”


    幼童咕嚕嚕的雙眼看了前麵的人一眼,邁著短小的退跑去。


    “爹爹,雨兒終於看見睜著眼睛的爹爹了。”


    東方逸有些驚喜將迎麵而來的小人兒撈進了懷中。


    離月深深的看了歐陽淩天的牌位一眼,轉頭向東方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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