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瑣事過,受冤終南山謂知女莫若父,黃藥師一見黃蓉緊張的模樣,就猜到蹺,於是裝做漫不經心地問道:“你說他會去找穆什麽?”黃蓉嘻嘻一笑,道:“沒什麽,我說著玩呢。”


    她可是非常了解自己父親的脾氣,若是讓他知道陸展元還有別的女人,定會出手為自己清理掉。


    雖然不滿穆念慈跟自己爭陸展元,但以她的認識,如果穆念慈被自己的父親殺了,陸展元絕對會跟他拚命,甚至不會原諒自己,她就是因為陸展元特別在乎自己喜歡的女人這一優點,才會對他剪不斷,越陷越深的。


    黃藥師麵色驟冷,厲聲道:“這小子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殺了那個女人!”黃蓉一驚,急道:“都說沒有了,爹你就別問了。”


    黃藥師將臉轉向陸展元,道:“小子,你來說!”陸展元從黃蓉口誤提到穆念慈開始,就心驚膽戰,害怕黃藥師知道後真的去殺穆念慈,哪敢接話。


    那黃蓉一見父親為難陸展元,又說道:“爹,你再對他凶巴巴的,我就不跟你回桃花島了!”其實黃藥師並不討厭一個男人同時有幾個女人,原著中他有心將黃蓉嫁給歐陽克就可看出。


    人不風流枉少年,陸展元這麽出色的男人,若沒有別的女人為他傾心才奇怪呢,隻是他心疼自己的女兒,不願她受一丁點的委屈,因此才會如此勃然大怒。


    可是一聽黃蓉此話,頓時驚喜交加,顧不得再詢問陸展元那個女人是誰,激動地抓過黃蓉的肩膀道:“你是說,你願意跟爹爹回家了麽?”黃蓉先是幽幽地看了陸展元一眼,才低頭輕聲道:“恩,我跟你回去。”


    為了不讓自己的父親與自己的心上人成為仇人,她隻好答應。


    陸展元剛要說什麽,就被黃蓉使眼色打斷。


    高聲道:“大無賴!你可要去桃花島看本姑娘啊,你要是你要是兩個月內還沒出現在本姑娘麵前,就休想再見我一麵了!”陸展元不知她心中所想,隻好無奈地接受暫時分開的事實,道:“好,我一定去!”黃藥師本心就是在為難陸展元,要給他點苦頭吃,不想真的令自己的女兒與他暫時分開。


    但是事以至此,便不再堅持不讓他去桃花島,這隻是一個小考驗而已,若他真的心疼自己的女兒。


    無論如何都會去桃花島地。


    黃蓉見父親沒有再出聲反對,便老老實實地跟在了他身後,不敢再惹他生氣。


    黃藥師這才有空,如原著中記載一般。


    將那寫著“旋風掃葉腿法”的紙張,傳給陸乘風,準許他親自傳授陸冠英武功。


    然後,又神情嚴肅地走近梅超風。


    語氣森然的說道:“超風,你做了大惡,也吃了大苦。


    今日早晨我已答應陸小子饒你一命。


    就讓你再多活幾年吧。”


    梅超風從知道黃藥師到來開始。


    就一直跪在地上,心中已萌死誌。


    不想等待半晌,聽到的竟然是饒恕的話,頓時喜出望外,心中感激陸展元,但又不敢奢求師傅原諒,忙磕頭道:“弟子罪孽深重,還望師傅懲罰……”“你倒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


    黃藥師不等她說完,便冷道:“我當然要懲罰你。


    不過,還有一件東西,你是否忘記交還於我了?”他所指的當然就是《九陰真經》。


    一直在旁鬱悶的陸展元,突聽到黃藥師此話,頓時想到自己竟忽略了這麽大的事情,心中焦急,忙向黃蓉看去,黃蓉似乎也想到了《九陰真經》現在在陸展元身上,而自己地父親在母親的墳前發誓,誰看了那《九陰真經》便殺了誰,一個人看了殺一個人,一百個人看了便殺一百個人。


    她的心中一樣擔心起來,若讓自己的父親知道,定會與陸展元又是大打出手,兩人地武功在伯仲之間,相差無幾,一旦拚起命來,最終很可能是兩敗俱傷。


    不管陸展元與黃蓉此刻心焦,那梅超風卻是不敢隱瞞,說道:“《九陰真經》我已經交給了小師妹,怎麽她沒有給師傅麽?哦,她也是剛剛才見到師傅您,定還未來得及。”


    黃藥師往黃蓉看去,滿麵詢問神色,黃蓉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心中祈禱,希望爹爹千萬莫要現在就讓自己交給他。


    陸展元亦是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隻見黃藥師點頭道:“那就好。”


    便不再繼續問下。


    陸展元與黃蓉幾乎同時鬆了口氣,象逃過一劫一般,背後冷汗連連,最終相視一笑,對方的心思不言而喻。


    至於回到桃花島後,拿什麽給自己的父親,黃蓉卻沒有想那麽遠。


    其後,黃藥師將手輕輕在梅超風背上拍了二掌,中下了二根“附骨針”,命他去尋找曲靈風、馮默風,還有查訪武眠風的家人後嗣,然後都送到歸雲莊來居住。


    也許是因為梅超風沒弄丟《九陰真經》,所以黃藥師比原著中少下了一根“附骨針”,雖然如此還是將梅超風嚇個不輕。


    黃藥師做完這些,突然又厲聲詢問道:“你大師兄是如何死地?”梅超風陰陰一笑,道:“殺我丈夫的仇人就在這大廳之中。


    弟子追尋到此,正是要找他們報仇呢!”黃藥師哦,眼神向廳中掃了一圈,那江南六怪頓時緊張地握緊若換做今日之前,以江南六怪的性格,此時定會跳出來直接向黃藥師叫陣,但剛剛親身感受了黃藥師武功的高強,雖不怕死,但也不敢再上前充大頭。


    那黃藥師盯著全神戒備地江南六怪,好一會之後,卻突然說道:“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害死我玄風徒兒,但這些三流的角色,我還不屑出手,報仇的事,超風你自己看著辦吧。”


    此話一出,那脾氣暴躁地韓寶駒便要跳將出來,卻被身後地韓小瑩死死地拉住。


    黃藥師傲然地看了韓寶駒一眼,轉身領著黃蓉向外走去,任陸乘風千般挽留也不作理會。


    黃蓉在走之時,依依不舍地看著陸展元,眼中意思明顯。


    就是讓他盡快去桃花島找她,她在家等著。


    陸展元此時突然搶上,握住黃蓉地手,送給她安慰一笑,堅定地點了點頭,道:“安心在家等我。”


    然後又退了回去。


    黃蓉隻覺得手心似乎多了一件東西,不敢明目張膽的打開,以為是陸展元送給她地定情信物。


    滿心歡喜而又嬌羞地轉過身,隨黃藥師離去。


    其實哪裏是什麽定情信物,而是陸展元不想讓黃蓉回到島後為難,才把那張刻著《九陰真經》的人皮塞給了她。


    反正那裏麵的內容他都已經爛熟與胸。


    若要利用有文獻記載地下部,到老頑童那搞到上部,找個時間再默寫一份便是。


    黃蓉的離開,令陸展元再也生不起看戲的心情。


    梅超風本要找江南六怪報仇,但他們是陸乘風請來的客人,自是不允許她此時在歸雲莊中逞凶,梅超風隻好看在這個師弟的麵子上。


    將夫仇暫時壓下,在陸乘風答應放了她的徒弟楊康之後,便施展輕功厲嘯著離開。


    那段天德被楊康順便要求獲釋。


    一時激動。


    果如原著中一般。


    說出了自己的姓名,江南六怪在蒙古與郭靖母子相處多年。


    自是知曉段天德的名字,便詢問他十八年前是否在臨安當官,得到確切答案後,本要拿下他帶給郭靖報仇,卻不想因為楊康害怕江南六怪不放過自己,便一爪殺了段天德來明心誌,然後一番悲痛欲絕,大徹大悟地話語,騙過江南六怪,得以脫身。


    這些事情基本上與原著相同,雖然少了郭靖在此,但再一次證明了原著的慣性強大無比,曆史果然有著不可改變的規律。


    陸展元哈欠連連地旁觀著,也不揭穿楊康的心思,在他走後,便長身而起,告別眾人向自己家中行去。


    至於送他出門地陸冠英尷尬地叫他師叔,卻也提不起捉弄的興趣。


    一回到家中,就見陸立鼎興衝衝地迎了出來,道:“大哥,今日一早去哪兒了?黃姐姐在家等了你一個上午,等你不到,就出去尋你了,哎?黃姐姐呢?沒和你一起回來麽?”陸展元一把推開嘰嘰喳喳的陸立鼎,道:“你黃姐姐有事回家了,爹娘還沒回來麽?他們有沒有說什麽時候返回?”陸立鼎先是鬱悶嘀咕:“黃姐姐回家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啊?”然後才回答陸展元的問話:“爹娘就說出去尋你,沒說什麽時候回來,他們不回來才好,我就不用每天被逼著練功了。”


    陸展元哦了一聲,便直接回到臥室,倒頭睡了起來。


    穆念慈地出走,黃蓉的離開,疼愛自己的爹娘也不在,突然間似乎所有的人都遠離自己一般,他地心中竟感到一絲疲憊。


    甩開這些不需要的煩悶,陸展元放鬆心情,由於兩天一夜沒有休息,此時慢慢地沉睡而去。


    午夜,睡了一下午的陸展元精神旺盛,再也呆不住,便自**一躍而起,故技重施,給陸立鼎留書一封,告之自己去尋父母,便連夜離開了老家,再次踏上了江湖地大道。


    十幾天後,陸展元肩扛著重劍,頗為激動地走在長安街道,他本是漫無目地地走著,但實在不想象無頭地蒼蠅一般到處亂撞,就想到了去古墓看看許久未見的李莫愁,於是才會出現在終南山下。


    此時他越是接近終南山,心情就越難以平靜,不知道自己三年未曾來看過李莫愁,她見到了自己會是什麽樣地心情?拋開無謂的想法,陸展元呼出一口濁氣,昂首闊步向終南山走去。


    終南山位與陝西西安,長安區南五十裏,在此時被稱為秦嶺,是渭水與漢水的分水嶺。


    整個山嶺千峰疊翠,景色優美,乃洞天之冠,仙都福地,全真教在此山上建觀,真是選了個好地點啊!陸展元上一次到此處,乃是被人追殺,迫不得已才從後山爬上,又跳崖落潭,才見到李莫愁。


    但此時神功小成,又毫無他事,自然要光明正大的從正麵上山。


    行至終南山角,還未上山,就見到許多道士在人群中穿梭,其衣著打扮均是全真教模樣。


    陸展元不得不感歎全真教如今的規模著實不小。


    正在此時,突然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道士,驚怒地盯著陸展元,陸展元被看的莫名其妙,上前問道:“這位道長為何如此看著在下。


    難道我們有什麽間隙麽?”那道士又神色慌張地收斂眼中的敵意,道:“貧道不敢,敢問閣江湖人稱‘重劍狂生’的陸展元陸少俠?”陸展元心上卻嗬嗬一笑,道:“不錯,正是在下。


    不知道長如何稱呼?”那道士一禮道:“貧道趙誌敬,陸少俠鼎鼎大名,貧道如雷貫耳。


    今日得見何其幸之,看陸少俠行色匆匆,這是要前往哪兒?”陸展元心中一頓,靠。


    竟然在此遇到將來的大漢奸了,麵上卻嗬嗬笑道:“不敢不敢,江湖人抬愛。


    小爺我現在沒事情做,隨便溜達。”


    一知道此人是趙誌敬。


    陸展元便不願跟他那麽客氣,自然又自稱“小爺”了。


    趙誌敬滿麵堆笑,道:“陸少俠若是閑暇,不如到我全真教做客如何?貧道的師傅與幾位師叔若知道您的到來。


    肯定會特別高興。


    我這便發信號,告訴他們有貴客蒞臨。”


    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一支信號流星,晃著火折子點燃。


    手一鬆。


    一道藍色火焰直衝天空。


    就在此時。


    陸展元嗚一聲將重劍壓在趙誌敬地頸肩之上,直壓的他身體一斜。


    才陰沉地問道:“別當小爺是傻子,你初次見我便滿麵敵意,怎會好心請我去做客?我不知道如何得罪你的,但是若有什麽間隙,勸你還是直接說出來,小爺可不喜歡跟你耍心眼!”那趙誌敬心中大駭,但仗著此地乃是全真地界,便故作硬氣地說道:“陸展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殺害我周師伯祖的事情,我全真教已經得到消息,你明知故問,難道還想抵賴不成?”陸展元一愣,這是從何說起?哪個缺德鬼造謠生事,這也太扯了吧,自己還沒見到老頑童的麵,倒是先把他給掛了?忍俊不住哈哈笑道:“你全真教從哪得來的消息啊?真是太荒謬了!我與你師伯祖素未謀麵,又怎會殺害於他?可笑可笑!”趙誌敬當然不會聽信陸展元的說法,眼睛亂轉,哼聲道:“嘴巴長在你的臉上,還不是任你狡辯,你敢不敢上山與我師傅他們當麵對質?”陸展元不屑道:“小爺我本不必因為你們地冤枉,就去解釋,但我若不去,還當我怕了你們全真教。


    好,你帶路,我這就與你上山!”他明知趙誌敬是用“請君入甕”的計策,但他心高氣傲的性格是不允許自己退縮,平白被人冤枉,他正要去討個說法呢,便是闖一闖全真教又有何妨?一路急行,上得全真,陸展元在前,趙誌敬在後,卻是陸展元不屑走在後頭,讓他誤以為自己會隨時逃走。


    剛踏進全真大門,就見眾多道裝的弟子嚴陣以待,其中有七個年齡較高地道士站在首位。


    那七人中有三個是陸展元見過的,正是馬鈺、丘處機和王處一,想來另外四人便是全真七子中的譚處端、劉處玄、郝大通與唯一的女人孫不二了。


    那馬鈺一見陸展元進來,便迎上說道:“剛剛見有門下弟子傳訊,說有貴客蒞臨,貧道還在納悶是何高人有空來這偏僻簡陋之地,不想竟是陸少俠,一別數月,陸少俠別來無恙乎?”陸展元心道,什麽貴客蒞臨?那明明是傳訊強敵來犯地信號,不然你們何必如臨大敵,全教弟子出動在此嚴陣以待?虛假,真虛假!既然你們喜歡這樣,那我就陪你們客套,當下哈哈大笑道:“不敢當,小爺我偶然走到山下,竟然有道士要請我上山做客,我雖然傲慢,但也不能不近人情,於是就不告自來,還望馬掌教贖罪,包涵包涵呐!”馬鈺連說不敢,又客套幾句,終於不耐才問出重點,道:“我丘、王、劉三位師弟,三天前收到消息,說鄙師叔周伯通被陸少俠殺害,貧道初聽此消息,本是萬萬不信的,但那個告訴我師弟消息的人卻是武林中大有名望的前輩高人,想來他還不會造謠生事,如今陸少俠既然肯上我全真教,那便告訴我等,此事是否屬實?”陸展元好笑道:“不知是哪位前輩高人這麽看得起在下,竟然說我殺了老頑童周伯通?”馬鈺欠然道:“這卻不能說。


    但是可以告訴你,是與我師尊一輩地前輩。”


    陸展元早就隱隱感覺,定是那個造謠大王裘千丈陷害自己,多數就是他心中記恨,才裝作裘千仞來挑起事端,當初真是不該那麽輕易就放過他啊。


    可是現在就算給他們說裘千仞有兩個,一個真一個假,想來他們也不會相信。


    不過清者自清,以後周伯通一現身,就會真相大白,犯不著絞盡腦汁來解釋,當下傲然道:“你們已經完全相信那個所謂的前輩高人,如今隻怕我說沒有殺害老頑童周伯通,你們也不會相信吧?”此次馬鈺還未回話,就見脾氣暴躁的丘處機跳了出來,叫道:“廢話,任你現在說地天花亂墜,我們也不可能相信你!”然後轉頭衝馬鈺說道:“掌教師兄,還和他費什麽唇舌,快布‘天罡北鬥’陣,先將他拿下再說!”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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