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劍劈“殉葬船”要是熟悉射雕情節的人,怎會不知道那艘大船有問題不想因為老頑童一時胡鬧,就拉著洪七公一起乘上了那艘“殉葬船”。


    雖然原著中幾人有驚無險,最後都得以活命,那是因為有歐陽鋒在一旁伺機圖謀,才施加援手所救。


    然而此時歐陽鋒已離島數日,如果再乘坐那艘船,絕對的九死一生。


    老頑童現在是又想坐大船,又想學重劍劍法,左顧右盼,思量著魚與熊掌怎樣取決。


    如果是在平時,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第一時間選擇武功,可是他小孩子脾氣,一旦對一件東西產生想要的念頭,就很難被另外一種事物**,此時竟然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隻見他看看那艘又大又新的“殉葬船”,又看看站在破舊小船邊的陸展元,突然一屁墩坐在了地上,雙手扯著胡子,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還邊叫道:“我要學重劍劍法,我也要坐大船!”陸展元心中好笑,這老頑童竟然耍潑賴想兩樣兼得,果然小孩子性格。


    此時隻聽黃藥師說道:“老頑童,那艘船壞了,沒修好,坐不得。”


    可是那艘船嶄新的很,明明未曾出過一次海,哪有破損之相?不僅老頑童不信他的話,就連洪七公亦搖首不信。


    老頑童蠻橫無賴地說道:“我非坐那艘新船不可,黃老邪,你幹嗎那麽小氣?”黃藥師麵色一緊,道:“這船最不吉利,坐了的人非病即災,是以停泊在這裏向來不用的。


    我哪裏是小氣了?你若不信,我馬上把船燒了給你看。”


    說罷,做了幾個手勢,旁邊四名啞仆點燃了柴片,就欲奔過去燒船。


    老頑童一見,頓時在地上打起了滾,叫嚷著:“我要坐新船,我要坐新船!”陸展元實在受不了他那潑皮樣。


    忍著笑閃身過去,一腳踢向他的屁股,卻被他用“蛇行狸翻”之術,在地上一扭腰躲過,陸展元也不在意,麵上故做嚴肅地說道:“那你是不想學重劍劍法了?”老頑童又從旁邊打著滾滾回來,叫道:“我也要學重劍劍法,我兩樣都要!師傅。


    大船多好啊,又新又大的船坐起來才舒服,我要坐大船,我也要學重劍劍法!”陸展元搖首無奈。


    正要說話,卻見站在一邊的洪七公突然閃身攔住那四名去燒船的啞仆,笑道:“藥兄,老叫化一生不吉利。


    就陪老頑童坐坐這艘凶船,咱們來個以毒攻毒,鬥它一鬥,瞧是老叫化的晦氣重些呢。


    還是你這艘凶船厲害。”


    說著去扶起老頑童,說道:“老頑童我陪你坐新船。


    黃老邪古怪最多,咱哥兒倆可不上他的當。”


    老頑童大喜。


    說道:“老叫化子。


    你人很好。


    咱倆拜個把子吧。”


    洪七公尚未回答,就聽陸展元在一旁噗一聲。


    沒忍住笑,緊接著單手捂住肚子大笑了起來。


    三人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不過洪七公見他單手一會捂著肚子,一會又指向自己與老頑童,瞬間明白過來,自己與老頑童稱“哥兒倆”,而老頑童卻叫他師傅,自己平白無故地就自降了一輩,難怪陸展元會忍不住大笑出聲呢,這小子是平白占了便宜。


    當下氣地胡子直翹,瞪著眼笑罵道:“你們一老一小胡鬧,倒把我老叫花子給繞進去了,胡鬧胡鬧,不過陸小子,你當真收了老頑童為徒?”陸展元點頭,那老頑童急忙肯定道:“這還能有假,老頑童可是行了拜師禮地,老叫花子,你可不能從中作梗讓師傅不認我這個徒弟啊,要作梗,也得等我把他身上的武功統統學光,你再作梗也不遲。”


    這麽無恥的話,也隻有陸展元與老頑童能說的出來了,不愧為師徒,黃藥師與洪七公同時在心裏汗了一把。


    那洪七公不理老頑童,而是麵現憂慮地向陸展元問道:“那你跟全真七子之間的恩怨,你待如何解決呢?”陸展元還未回答,就見老頑童滿臉希奇地湊上來說道:“師傅,你和那七個小子有過節麽?他們怎麽得罪你的?你跟老頑童說說,我回去罰他們每人放十個響屁,誰放不出來,我就在他的飯菜裏下瀉藥!”一邊的黃藥師亦是第一次聽到陸展元竟與全真七子結仇,不過他向來不喜多管閑事,又深知陸展元地實力,因此並不放在心上。


    陸展元一把推開老頑童的老臉,笑著對洪七公說道:“洪老頭,我收老頑童為徒,與那七子好象無關吧,不過,若是那七子不尊長輩,我倒是不會介意教訓一番的,哈哈……”這正是他的目地所在,一想到全真七子恭敬地給自己磕頭,當真是他們還要痛快。


    洪七公吹著胡子,亂搖頭,無奈道:“由得你吧,老叫花子可管不了那麽多。”


    不過他心裏卻覺得這未必不是好事,最起碼有老頑童的關係在其中,那全真七子的結局應該不會太悲慘。


    當下一拉老頑童,道:“走,上船去!”說著便向那艘大船走去。


    卻見黃藥師快步搶在兩人前麵,伸開雙手攔住,說到:“黃某不敢相欺,坐這艘船實在凶多吉少。


    兩位實在不必甘冒奇險。


    隻是此中原由,不便明言。”


    洪七公哈哈笑道:“你已一再有言在先,老叫化就算是暈船歸天,仍是讚你藥兄夠朋友,不會怪罪於你。”


    洪七公雖行事說話十分散漫滑稽,內心卻為頗精明,見黃藥師三番兩次的阻止,知道船上必有蹊蹺,但他話已出口,怎好臨陣退縮?隻能硬著頭皮上船,不過,他卻不相信這船上能有多麽蹊蹺地東西可以難的住他。


    陸展元見黃藥師為難,而洪七公亦是死要麵子騎虎難下,被他們之間有話不挑明的羅嗦,氣地煩躁,而洪七公與老頑童竟然沒一個征求自己的意見,更是讓他心中不爽,那艘大船有什麽好?不就是新一點,大一點麽,還不就是一艘一進海就會散架地“殉葬船”!想到這,恍然想起一件事,若是自己等人不坐那艘船離開,那麽黃藥師有此船在,心中有了念想,保不準還會不會殉情,可是自己無論如何是不願意乘此船沉入大海,麵對那群鯊圍攻,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洪七公與老頑童兩人,將此船使走去冒此險,這船使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如何是好?陸展元正在為難,卻聽黃藥師哼了一聲,道:“兩位武功高強,想來必定能逢凶化吉,黃某倒是多慮了,那就多多保重!”說罷一甩衣袖,不再勸阻。


    陸展元心中大叫不妙,當下也顧不得想太多,左右這船就不能存在,現在他更是隻想著讓那艘船快些消失,於是一提重劍,施展風行身法,氣勢洶洶地衝向那艘大船,重劍連揮,“喀嚓!劈啪!嘩啦!”一陣密集的響聲下,隻見那艘船轉瞬間變成一片片碎木板,漂浮在海麵上。


    他這一番舉動,驚的洪七公與老頑童瞪大了雙眼,愣在了原地,用著一副看見鬼地眼神,盯向陸展元,就連那黃藥師亦是愕然在地,不知所想。


    陸展元一見對麵三人地表情,頓覺自己地失態,心下快速思量措辭,自己總不能說早就知道這艘船有問題吧,所以自己的行為就需要另一個合理地解釋,時間不容得他多想,那老頑童便跳了起來,叫道:“師傅,你要劈柴燒火,旁邊桃樹多的是,幹嗎把這麽漂亮的船給劈了?老頑童還沒乘坐一下過癮呢!”他這一叫囂,倒是令陸展元急中生智想出了措辭,隻見他兩眼一瞪,凜然威勢地說道:“你還有臉叫我師傅?本門門規第一條,尊師重道,隻要是師傅的話,無論對與錯,一律無條件服從,你難道這麽快就忘了麽?我說坐小船就坐小船,既然你敢違抗師命,一意要坐大船,我就把大船給毀了,我看你還坐什麽?哼!教你重劍劍法的約定,現在也暫時撤消,等我什麽時候心情好了再考慮要不要教你!”“啊!?師傅,你不講道理,你耍無賴,老頑童不服!”老頑童哇哇亂叫,不依不撓。


    可是陸展元卻懶得理他,走向黃藥師滿臉賴皮相地說道:“黃前輩,這船我替你砸了,省得你再命人再去燒,勤勞費就免了,算在我剛才拿你的那些元寶上吧。”


    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象是幫了別人好大的忙,卻施恩不圖報似的,當真是臉皮巨厚,實在太無恥。


    不過黃藥師卻是在心中鬆了一口氣,能讓洪七公與老頑童不坐那艘船出海就行,至於船沒了就沒了,反正他剛才也要命人去燒掉的,不過麵上卻冷哼一聲,便不說話,並不給陸展元多好的臉色。


    陸展元討了個無趣,聳了聳肩,轉身向洪七公與老頑童笑道:“走吧,現在大船也沒有了,乖乖坐小船吧。”


    說罷當先登上了那艘舊船。


    洪七公見不用再坐那艘令他不安的大船,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大笑著與老頑童一同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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