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得畫鬧臨安


    展元驚覺說漏了嘴,神色微霎,不過他對何君的心不知,而且覺得沒必要撒謊,同時娶幾個媳婦兒,在這個朝代,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於是笑道:“是啊,有何不妥麽?”


    何君想到自己男裝的身份跟陸展元雖然是朋友,但自己女子的身份卻與他根本沒有任何關係,自己現在又不是他的什麽人,哪有資格管得他娶不娶媳婦兒?想至此心中頗不是個味,當下嗬嗬一笑,略顯枯澀,連道:“沒什麽沒什麽,隻是對你同時娶幾個媳婦過門有些驚奇而已,你如此娶親,豈不是無法規定她們進門的先後?那又如何能定下誰是正妻,誰又是妾?”她從小生活的***裏,見到的男人都是大理的皇族和官員,那些人三妻四妾平常的很,因此並不排斥一個男人同時娶幾個女人。


    “哈哈……這就是兄……兄弟你有所不知了。”陸展元現在已經基本上擺明了知道何君是個女人,因此再叫她“兄弟”,就略顯得別扭,不過何君不願捅破這層膜,他也無法,隻好繼續叫著。


    不等何君疑問,陸展元又接道:“在我的心裏,她們都是我喜歡的女人,分量等同,沒什麽大小之分的,因此不論是在前還是在後,隻要入我陸家門,那就都是正妻,沒有小妾一說。”


    他不知道他這番看似平常的言論,在禮教等級甚是嚴謹的宋朝,是多麽的獨樹一幟!何君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這怎麽能行?娶妻無大小,那以後持家之事,誰說的算?”


    陸展元兩眼一翻,懶得羅嗦,說道:“當然是我說的算!好了,先不說這個,反正我是不會分什麽正妻小妾。別人愛咋說就咋說,我高興就行!”何君心中酸酸的,麵上卻故作無所謂地說道:“那還不是隨你,小心以後後院失火!”陸展元嗬嗬一笑,不置可否,轉身又繼續在箱子裏搗鼓起來。


    他此次前來,主要是找那幅畫卷,因此這些珍玩還是暫時先放在一邊。陸展元將那些古物銅器一一拿了出來。果見箱子底下還有一層暗層,雙手小指一鉤,應手而起,但見一軸軸書畫卷軸陳列在箱子裏。


    陸展元心中歡喜。便開始尋找那幅藏有暗字的畫卷,於是將卷軸逐個打開,第一軸卻是吳道子畫的一幅“送子天王圖”,又打開另一軸。是韓幹畫地“牧馬圖”,又一軸是南唐李後主繪的“林泉渡水人物”。隻見箱內長長短短共有二十餘軸,展將開來,無一不是大名家大手筆。有幾軸是徽宗的書法和丹青,另有幾軸是時人的書畫,也盡是精品。其中畫院待詔梁楷的兩幅潑墨減筆人物。神態生動。陸展元搭眼一瞧。頓時笑道:“這人物的肖像,怎麽這麽象老頑童?”


    何君奇怪道:“你認識老頑童?他不是全真七子的師叔麽?”陸展元笑道:“是啊。見過一次麵,在一起呆了幾天。”說罷又繼續找畫。何君又問道:“你見到他是在什麽時候?”陸展元這才有些奇怪,問道:“你問這些幹什麽?你也認識老頑童麽?”何君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失常行為太明顯,忙笑道:“不認識,我隻是隨口問問。”她卻是想為心中真正地“重劍狂生”陸展元找個證人,來為他洗刷冤屈,可又想到自己對眼前人的感情,便矢口否認自己的本意。


    陸展元好笑地搖搖頭,他大概能猜到是何事,不過他亦不好挑明,隨她說不說吧。想罷低頭繼續找畫,待到最後幾軸,從中抽出一軸打開,隻見畫中是一座陡峭突兀的高山,共有五座山峰,中間一峰尤高,筆立指天,聳入雲表,下臨深壑,山側生著一排鬆樹,鬆梢積雪,樹身盡皆向南彎曲,想見北風極烈。峰西獨有一棵老鬆,卻是挺然直起,巍巍秀拔,鬆樹下朱筆畫著一個迎風舞劍地將軍。隻是其人麵目難見,但衣袂飄舉,姿形脫俗。全幅畫都是水墨山水,獨有此人殷紅如火,更加顯得卓不群。那畫並無書款,隻題著一首詩雲:“經年塵土滿征衣,特特尋芳上翠微,好水好山看不足,馬蹄催趁月明歸。”


    映著火光將此畫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確定無誤之後,陸展元哈哈一笑,叫道:“終於找到你了!”


    何君從剛才向陸展元問了關於老頑童的事之後,就一直在一旁舉著火把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此時被他突然出聲驚醒,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不對勁,忙好奇地問道:“你千辛萬苦,從嘉興走了了二百多裏地,到此處就是為了找這幅畫?我怎麽沒看出來有什麽特別?”


    陸展元現在是心情大好,笑道:“若是你


    此畫的表麵,看出特別之處,那我隻能向你說‘佩服哈……現在要找地東西已經找到,看你這麽想知道的份上,我就把自己準備做的‘壞事’告訴你吧。”當下也不管何君樂意不樂意聽,便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何君聽後疑惑地問道:“若按照你說地,他們根據這幅畫找到了《武穆遺書》的藏書之地,豈不是將書拿走了?”陸展元翻了個白眼,不滿地說道:“你別當我是白癡好不好?若是真有《武穆遺書》,我會眼睜睜地送給他們?那本書早被我取走了,要是他們能夠拿的到才怪!哈哈……不過我倒是留了點紀念在那,我現在是非常期盼他們能夠快一點找到那兒呢。”


    何君本就是喜歡搞些惡作劇之類,一聽陸展元地解釋,頓時麵色怪異地看著他,異常認真地說道:“你真是太壞了!這一招絕對能讓那個完顏洪烈氣地吐血,哈哈……我現在也一樣非常期待呐!”


    “走!趁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去臨安城。”畫卷既已到手,陸展元便不願再耽擱,將那卷畫軸往懷中一揣,提起重劍就向外行去,至於這些珠寶珍玩,暫時放在此處,還是很安全地。


    由於牛家村與臨安城相距頗近,兩人行至城內,時間卻隻是剛過中午。陸展元沒有直接去皇宮,而是先領著何君走進了一家酒樓,無論是去盜書還是去藏畫,都要等到夜間才方便行事,此時還是安心地祭奠自己的五髒廟重要。


    臨安原是天下形勝繁華之地,這時宋室南渡,建都於此,人物輻,更增山川風流。陸展元與何君走進地這家酒樓,甚是雅潔,東首窗邊放著一架屏風,上用碧紗罩住,顯見酒店主人甚為珍視,何君好奇心起,拽著陸展元過去察看,隻見碧紗下的素屏上題著一首《風入鬆》。


    詞雲:“一春長費買花錢,日日醉湖邊。玉驄慣識西湖路,驕嘶過沽酒樓前。紅杏香中歌舞,綠楊影裏秋千。暖風十裏麗人天,花壓鬢雲偏,畫船載取香歸去,餘情付湖水湖煙。明日重扶殘醉,來尋陌上花鈿。”整首詞全部都是歌舞不休、飲酒作樂,不思憂患之意。


    陸展元搖頭笑道:“詞倒是好詞,可惜玩物喪誌,大好河山就被這些所謂的文人騷客給敗壞了,如今的大宋還能堅持多久,卻也不是什麽未知之事了。”


    何君有些奇怪地看著陸展元,沒想到一向給她一種**不羈、我行我素感覺的陸展元,竟然也有憂國憂民的情懷,當真難得,心中對他的認識又上了一層,當下開口笑道:“元哥心懷國家危難,小弟敬佩之至,”


    陸展元哈一聲大笑,滿麵不屑地說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是挺想為咱們這樣的老百姓做點什麽,但要說我急國家之難,簡直可笑,就如今這樣的朝廷,皇帝大臣一鍋爛粥,他們都不急,我有什麽可為他們著急的?還不如隨便找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娶幾個媳婦,傳宗接代玩更舒服,或許一不不小心,自己就創造一個民族出來了。何必為了這個扶不起的阿鬥勞心費力?”


    何君驚詫莫名,不曾想陸展元剛剛還憂國憂民,為何一轉身卻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此地乃是臨安皇宮所在,若要被那些官宦聽去了,定會被當成亂臣賊子給全國通緝,心中越想越不安,就欲開口勸說不可再說此話。


    卻在此時,旁邊傳來一聲斷喝:“賊子敢爾!?如此目無君上的話語,你也敢說,是不是活的不耐……”話還未說完,就見陸展元突然暴起,重劍一揮,身後說話的那個中年文士,就被他一個橫削斬地斜飛出去,直接撞破窗口飛出酒樓,掉進了外麵的湖中,顯然不可能再活著。


    何君頓時一驚,這家夥還真暴力,暗自慶幸,幸虧自己還沒出聲,不然自己也被他來這麽一下,豈不冤枉。不過他的那把劍當真是假的麽?為何威力如此之大?心中不免疑惑。


    此時整個大廳一片肅靜,雖然還有不少文士對陸展元剛才所說的話,大為不滿,但有了前車之鑒,哪還有敢再出聲之人?陸展元衝著何君輕笑道:“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成天無病呻吟,有病不瞧的文人學士,我若對剛才那人的指責不與理會,估計他們早就一擁而上,紛紛對我漫罵不已,而現在我隻不過殺了他們當中的一個而已,剩下的就一大片人全龜縮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指望這樣的‘棟梁之材’來支撐著國家,大宋朝不散架才怪!”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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