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太郎眼神怨毒地盯著李忠信,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李忠信在這個時候絕對會被他那如刀子一般鋒利的眼神殺死幾百次。


    “八嘎。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馬上隻摑二十個耳光給三井雅子女士道歉,並聲明你之前說的話是無心的。二是我把你和你的家族一齊告上法庭,我相信,法庭那邊會給我一個公道的。”小野工信這個時候的火氣也是越來越大,一個沒有什麽名氣的小家族的子弟難道已經如此猖狂了?在他的麵前,還露出那麽一種想要殺人的表情,這個他絕對不能忍受,看到鬆本太郎有些傻愣地望著他,他陰沉的臉仿佛砸到了地麵一般地繼續說道:“現在我隻給你十秒的時間,在這十秒鍾,你如果沒有拿出誠意地道歉,那就法庭上見。”


    鬆本太郎徹底傻掉了,他無法想象,小野工信在這個時候居然隻給他十秒鍾的時間。


    借助著酒勁拚一把,狠狠地收拾一下對麵的幾個人?還是老老實實地賠禮道歉呢!


    鬆本太郎腦海當中隻是轉了兩遍,便清楚現在的處境了。


    他現在的處境是,如果不道歉,那麽,他將會承受來自三菱財團和三井財團兩大財團下麵的法務上訴,一旦上訴,那麽,他必敗無疑,因為的的確確是他侮辱了三井雅子。


    如果真到了那樣的一種地步,家族蒙羞不說,他依舊逃脫不了給三井雅子和小野工信道歉。


    想到小野工信堅持要把他和鬆本家族告上法庭,他眼含著淚,慢慢抬起了重如千金的右手,以一種極為屈辱的方式,在自己的右臉上重重地摑了一下。


    一下,兩下……每一次手掌打在他的臉上,都好像是一把錘子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髒。


    屈辱,不甘,憤恨,無助,各種滋味湧上心頭,如果不是心中還有著怨念,這個時候他都能夠昏厥過去。


    掌摑了二十下以後,他整個人都好像要崩潰掉了,可是,看到那小野工信依舊不依不饒的表情,他咬著牙,含著淚,打掉牙吞肚子般鞠躬向三井雅子和小野工信道歉,並在小野工信地指示下,向三井雅子保證,他今後一年之內不會出現在三井雅子身邊。


    鬆本太郎哭喪著一張死了老子的臉,頂著個大豬頭,在橫田誌信的攙扶下,以一種最為憋屈的方式離開了茶室。


    買單這樣的事情算不得什麽,可是,圍觀的人很多,很快就會把他的糗事傳播出去,他這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把臉都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三井雅子今後是追求無望了不說,還白白地挨了一頓揍。


    被人狠狠地打了,被人狠狠地羞辱了一番以後,還要哭著喊著打著自己的臉給人家賠禮道歉,最後還簽署了喪權辱國的條約,鬆本太郎這個時候好像殺人,甚至想到找上一把機槍的話,他都能把屋子裏麵的所有人都打死。


    如果對麵的不是三菱礦業公司的副社長,如果不是他犯錯在先,打死他也不會這樣賠禮道歉。


    可是,他犯了低級的錯誤,對麵又緊抓著這個錯誤不放,真要是被一紙訴狀告上法庭,到時候那可就是整個家族都跟著他蒙羞了。


    現在給三井雅子和李忠信道歉,無非就是他一個人受辱,絕對要比家族蒙羞強。


    鬆本太郎在這個時候已經恨死了李忠信,心中更是發誓,今後隻要他能夠找到機會,一定要讓這個該死的中國男孩好看。


    如果不是在懷石料理這邊,如果不是他現在喝酒了,他絕對能直接取車開車直接把李忠信他們這些人統統撞死。


    雖然有著鬆本太郎到茶室鬧的不愉快的小插曲,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小野工信他們幾個人的談判。


    三個人在茶室當中定下來,這兩天的時間,他們要組織成一個專業的談判團,就在黑省那邊建設水泥廠的事情,逐一逐項地進行深入探討,爭取用最短的時間簽訂下來協議,盡早進入黑省那邊進行施工。


    現在這個時間,如果能夠在黑省那邊開展先期的一些工作,到冬天的時候,還能夠有一些工程能夠在室內施工,如果過了這個季節,想要搞水泥廠的建設,又要多出來一年或者半年的時間。


    黑省那邊和中國其他地區不同,冬天的時候特別寒冷,一般情況下,到十一月中旬的時候,就已經無法進行施工了,他們必須要趕工期,爭取在今年把水泥廠的基礎搞起來,這樣的話,八四年用一年的時間,基本上就能夠把水泥廠完全建設起來了。


    “太郎,你出息了啊!去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結果被人給欺負了,你瞧瞧你這點出息。丟人不?我都替你感覺到臉上無光,我們鬆本家怎麽會出現你這樣的一個廢物,八嘎。”鬆本斫恨鐵不成鋼地踢了跪在地上的鬆本太郎一腳,聲音越發大了起來。


    “你給我說說,除了那個三菱礦業的小野工信,還有什麽人?究竟是什麽人打的你。”鬆本斫憤怒地罵完以後,直指問題的中心。


    這次鬆本太郎在懷石料理樓上的茶道處被人打了不說,還讓三井雅子和小野工信對他的家族一陣發飆,弄得他十分不舒服,小野工信是三菱財團的人,他們鬆本家族招惹不起,三井雅子他們更是招惹不得,那麽,他們鬆本家族總得要有一個出氣的人選,鬆本家族的這口惡氣必須要出,要不然,不光是鬆本太郎那邊沒有麵子,就是鬆本家族的臉上也無光。


    鬆本家族是剛剛崛起的家族,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絕對不應該丟了臉麵。


    “除了三井雅子和小野工信之外,就是一個中國男孩,而且就是那個該死的小崽子打的我。要是沒有那個該死的小崽子,我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鬆本太郎提起李忠信的時候,牙根都恨得癢癢的,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三井雅子身邊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男孩會直接出手,狠狠地扇了他兩個大耳光之外,還給他的子孫根來了一記重的。


    哪怕是鬆本斫不問他,什麽也不說,他也沒有打算放過李忠信,他想要狠狠地收拾一下李忠信,把這口惡心從心口窩裏麵發出去。


    中國男孩?!!


    鬆本斫一臉猙獰之色地說道:“什麽時候中國男孩也能夠騎到鬆本家族的頭上拉屎了?


    你派人去打聽打聽,那個中國男孩是什麽路數,如果沒有什麽強大背景的話,找人打斷他條腿丟到郊外,至於能不能活命,就看他的運氣了,不過呢!這個事情,手尾盡量做得要幹淨一些。”


    李忠信日程定得很緊,上午到東京上野地區那邊參觀美術館,參觀完美術館以後,要在上野地區看研究一下房地產的相關事宜,而下午他則準備邀請《周刊少年》的社長天野櫻秋吃飯。


    這次到日本之行當中,原計劃當中,李忠信並沒有想要和天野櫻秋見麵的想法,可是,想到《名偵探柯南》和《灌籃高手》終究有要寫完的那一天,今後還有《足球王者》等等漫畫要在《周刊少年》上麵發表,見見天野櫻秋,聯絡一下感情還是很有必須的。


    天野櫻秋在日本東京這邊的影響力很大,無論在漫畫方麵,還是在其他方麵,交好天野櫻秋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今後李忠信在日本這邊投資的東西很多,多一個牛逼的朋友,自然就多出來一份助力。


    再說了,他是畫漫畫起家的,到了日本這邊,不參觀一些美術館和博物館之類的地方,不見見讓他大紅大紫的天野櫻秋,到什麽時候都是說不過去的一件事情。


    和三井雅子帶上晴子以後,兩輛車直奔東京上野公園而去,到上野公園的人依舊是原來的那些人,隻不過一行人當中多了一個李忠信的新任助理九井柰子,


    九井柰子在被小村惠香找到李忠信那裏以後,經過李忠信的解釋,她很快便答應下來了做忠信公司在日本這邊助理一事。


    做忠信公司在日本這邊的助理,人身相對自由不說,而且在錢的方麵,忠信公司十分大方,直接給予她的月工資甚至超過了她在懷石料理那邊半年的工資。


    而工作方麵李忠信也和她談了,如果不出什麽太大意外的話,她專門負責在日本和法國乃至歐洲那邊做一些采購,有什麽事情的話,能夠及時和李忠信那邊進行溝通就可以了。


    也就是說,這個工作簡單粗暴,不,應該說是簡單輕鬆,而且賺到的錢數頗多,隻要不是傻子,都會選擇到忠信公司這邊來進行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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