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信心不在焉地和同學們唱完了大合唱以後,很快便回到了他們班級所在的位置,坐到了寢室那幾個牲口旁邊。


    “我感覺那個蔣鬆的歌唱得是真心不錯,以前我一直以為是那些個學長替那個蔣鬆吹牛的,這次聽完他唱歌,感覺真心不錯。


    以前我還覺得我唱《同桌的你》唱得不錯呢!和蔣鬆學長比起來,我現在就是一個渣渣。”杜利民有些神色黯然地和李明飛說了起來。


    杜利民在《同桌的你》這首歌剛剛唱紅的時候,就已經是開始練習這首歌曲了,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寢室當中,他都很努力地練習著,這次忽然聽到蔣鬆唱了《同桌的你》,杜利民瞬間感覺到他今後不會那麽費力地練習這首歌了。


    “四哥,你也別妄自菲薄,你的吉他彈得還不錯,咱們班級你吉他算是彈得最好的了。”李明飛直接安慰起了杜利民,在這個事情上,李明飛是真心覺得,杜利民的吉他彈得很不錯,那怕是不能和蔣鬆比,也是差不多遠的。


    “老八啊!有你那麽安慰人的嗎?還弄出來個你四哥吉他彈得不錯,是班級最好的了。


    你那麽說,也就是說老四的吉他沒有蔣鬆彈得好,歌就更不用提了,你那麽說,不是摧殘你四哥那弱小的心靈嗎?”王明和看到身邊的人都在看節目,壞笑著對李明飛說了起來。


    我們都知道,語言得講究藝術,按照李明飛的那種說法,杜利民的心情絕對好不哪裏去,一天到晚老自我吹噓他是老狼第二,現在被李明飛無情地打臉了。


    不,應該是在被蔣鬆打臉的同時,被李明飛左右開弓地扇了無數個大嘴巴子。


    杜利民黑著臉地看著李明飛和王明和,卻沒有說出什麽來,他覺得,這兩個家夥都不是什麽好鳥,騎他脖子上拉屎就算了,拉完屎了,還在上麵狠狠地踩了兩下,簡直是太壞了。


    可是,他們幾個這邊離老師很近,他想發飆也是沒有那麽一種可能,他隻好看了看李明飛和王明和,硬是忍了下來。


    “我以前就說過,老四成天在寢室裏麵彈那個吉他一點用也沒有,現在我說對了吧!老四十個也趕不上蔣鬆一個人,人家是學什麽的,人家是做什麽的,今後老四你就不要在寢室裏麵練這個歌了,你怎麽聯係,也是不如人家。”畢興華聽著聽著,在旁邊冷不丁地就來上了幾句。


    畢興華對於杜利民在寢室裏麵練習吉他唱歌的事情十分不滿意,他中午的時候,在寢室想要安靜地睡一會兒,卻總被打擾,以前他說杜利民要練習回家練的時候,被杜利民一頓嘲諷,說他沒有音樂細胞,說他看不起他等等。


    現在看到杜利民被老三懟得都耷拉腦袋了,他立刻幸災樂禍地說了起來。


    “你們不要說了,說那麽多沒有用的做什麽,咱們可都是一個寢室的兄弟。


    老四的心思也不在學習音樂方麵,那個隻是老四的一個愛好,今後老四可是要成為福爾摩斯一樣的男人。”王武看到杜利民的臉已經是茄子皮色了,他立刻打圓場地說了起來。


    杜利民的脾氣近一階段很臭,寢室裏麵的幾個兄弟都不怎麽得意他,這老八好心辦壞事地打了杜利民的臉,老三在旁邊就冷嘲熱諷,這已經就夠杜利民感覺到難過的了,這老大居然來了一個異軍突起,直接在杜利民被割開的傷口上撒了一大把鹹鹽,老四杜利民是不怎麽受他們待見,可是,也不至於這樣對待不是。


    “忠信啊!咱們這個聯歡晚會結束以後,我們是不是出去喝點呢?”王武看到幾個人在那邊不吭聲了,他湊到李忠信的身邊對李忠信說了起來。


    哪怕是沒有杜利民他們幾個人的這個小插曲,王武也是有想要讓李忠信請客吃頓散夥飯的想法,這元旦過完了,基本上就放假了,至少要兩個多月的時間看不到人,到那個時候,想要黑一頓好吃的事情就沒有了。


    趁著有杜利民這個茬的機會,讓李忠信出點血請大家吃頓飯,每年到這個時候,李忠信都是張羅大家出去吃頓好吃的,可是,這次到現在這個時候,李忠信也都沒有說,他覺得,趁著這個機會,直接讓李忠信請他們吃頓夜宵,要是晚上安排他們在外麵玩一晚上,那就更好了。


    李忠信從回到這邊以後,一直琢磨著是不是什麽時間看看王珊珊的事情,算是神遊天外的那種,對於老大畢興華他們說杜利民的事情,李忠信幾乎是沒有聽到,但是,王武說晚上是不是出去喝點的事情,李忠信卻是聽了個清楚。


    李忠信看了看王武的那張笑嘻嘻的大胖臉,好沒由地感覺到一種惡寒。


    “出去喝點酒的這個事情嗎?等看看咱們這個晚會什麽時間結束的吧!要是結束的早,咱們就出去喝點,要是晚了的話,那就這幾天哪天有時間的。”李忠信並沒有直接開口拒絕,而是按照他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李忠信心中清楚,大學寢室因為搞晚會的原因,可能會關得晚一些,但是,出去喝酒的話,他們真就容易會不去寢室,過了十二點基本上是封門的。


    “老五啊!這個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明天白天是元旦,我們學校放假,今天晚上我可是聽說了,晚上寢室不鎖門。


    真要是鎖門的話,其實也沒有什麽關係的,咱們附近的遊戲廳,台球廳什麽的都可以包夜的,還有電腦屋那裏,晚上包夜的話會很便宜,我們想出去包夜都沒有這樣的好機會的。”王武大嘴巴一咧,樂嗬嗬地對李忠信說了起來。


    王武的意思很明顯,晚上出去吃喝,晚了也沒有什麽事情,哪怕是回不了寢室,他們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這個時候不黑李忠信一頓,王武覺得他對自己都說不過去。


    每次到月底要回家之前,他就沒有什麽錢了,這段時間嘴巴都淡出鳥來了,必須要弄頓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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