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先前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沒過一會兒便明白那芸香樓是何種地方,氣得當下就將手邊的茶盞砸到了地上,恨聲道,“好哇,放著家裏不待,竟然去了那種地方!”


    陸氏越想越氣,到了最後索‘性’在屋內放聲大哭了起來。<strong>.</strong>-.79xs.-79小說


    到了晚間的時候,淺碧方才回來,一進‘門’便神神秘秘的走到謝如琢身邊道,“****,我打聽到了些消息!”


    謝如琢見她這模樣,便知傳言**是真的了,當下吩咐絳朱將‘門’合上,這才問道,“說說看,打聽到什麽了?”


    淺碧這時候卻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細如蚊蠅的聲音道,“我聽喬家的一個下人說,那個喬景陽現在雖然傻了,可是卻比以前還好‘色’呢。而且聽說他還特別喜歡折磨下人,喬家光這個月就有三個丫鬟被他折磨的遍體鱗傷呢!”


    說著,她又想起一事來,道,“是了,那個下人還說,好像上個月還失蹤過一個丫鬟呢,聽說那個丫鬟並不是喬家的家生子,因此那家人還去喬家鬧過,不過喬家給了銀子,把人給打發走了。”


    聽了這話,謝如琢頓時冷然一笑,道,“果然如此,淺碧,收拾一下,咱們去琳琅閣。”


    到了琳琅閣,謝如琢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之後,喬氏便蹙眉道,“這樣做會不會太狠了些?”


    謝如琢指了指‘床’上還在睡著的謝淮霖道,“她們對付永安的時候,可沒有想過是不是下手狠了呢。”


    見謝如琢提起謝淮霖,喬氏頓時便下定了決心,道,“就按著你說的做吧,隻是當心些,莫要連累了你。”


    謝如琢點頭應了,見謝淮霖已經沒有大礙,這才輕輕‘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轉而出了‘門’。


    剛一出‘門’,謝如琢便吩咐道,“明兒個一早將杏兒收拾一番送到喬府,就說謝家有禮相送!”吩咐完,她又想起一事,‘唇’角帶著涼薄的笑意道,“記著,將咱們的杏兒姑娘打扮的漂亮些,帶著她多在喬二少爺的房前晃兩圈!”


    有膽子來害謝家人,那就準備承擔好後果吧!


    到了第二日,杏兒果然被穿紅著綠的打扮整齊送去了喬府,喬二夫人臉上的笑意還僵著的時候,杏兒就被喬景陽獰笑著拖進了自己的房中。


    喬二夫人也不阻止,隻麵‘色’不改道,“替我謝謝大夫人,送客。<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謝家人原本也不願多呆,見任務完成,行了禮便離開了喬家。


    不多時,喬景陽的房中便響起了‘女’聲驚恐的尖叫,其間還夾雜著衣襟撕碎的聲音。


    喬二夫人對此恍若未聞,隻是囑咐小廝道,“待會少爺出來了,記得讓他吃飯,這一大早的連飯都不吃,身子可受不住。”


    小廝打了個寒顫,見喬二夫人回眸看自己,連忙低下頭道,“是,小的明白!”


    恰在這時,守在前‘門’的婆子來報,道是“王婆來了”,喬二夫人頓時整理了衣裳,一麵吩咐將人好生請進來,一麵歡天喜地的去了前廳。


    那王婆是京城中有名的媒婆,因著一張能將黑白顛倒的好嘴兒,經了她手的親事,沒有不成的。


    今兒個喬二夫人請了她來,也是為了給喬景陽說一‘門’親事。一則喬家現在得不到謝家的支持,已經顯現了落魄之勢;二則喬景陽雖說傻了,可終究是能行房的,既然不耽誤後代,那就須得有個正經的媳‘婦’。


    隻是,這大戶人家的****看不上喬家,小‘門’小戶的又想漫天要價,所以喬家的打算,便是從王婆的手中巴拉巴拉,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兩個身家清白的‘女’子買到喬家來。屆時就算是喬景陽真將媳‘婦’‘弄’出個好歹來,喬家也不用擔心惹上官司。


    喬家的算盤打的倒是響亮,那王婆也有幾分明白喬二夫人的意思,一進‘門’便亮著大嗓‘門’笑道,“給二夫人請安,今兒一早兒我們回廊下的喜鵲就在叫個不停,我起初‘迷’糊著還在尋思為什麽呢,後來一想,今兒要來見二夫人您,可不就是喜事兒一樁麽!”


    奉承話誰都願意聽,喬二夫人見她嘴甜如蜜,當下就含笑道,“怪不得人家說王婆說和的親事沒有不成的,就憑您老這張嘴,誰能拒絕的了呢。”


    二人相互奉承了一番,這才回歸到了正題上。


    王婆將隨身攜帶的幾張畫像一一張開,笑道,“二夫人您來看看,這幾家的姑娘都是身家清白,長相清秀的。隻是我給您透‘露’個實底兒,就是家境不大好,明麵上說是嫁‘女’兒,也算的是賣了。家中長輩都說了,日後‘女’兒嫁了人,生死由命的。”


    喬二夫人聽了這話,對王婆的辦事能力大為讚賞,滿臉笑意道,“喬家娶媳‘婦’,自然是當寶貝一樣供著的,至於聘禮,王婆也可以轉告他們,喬家不會少出一分的。”


    “哎,哎,那是自然的,婆子我曉得。”王婆笑的牙不見眼,一麵說著,一麵指著那畫上的姑娘們一一介紹了起來,“這位姑娘年方二八,生的白淨清秀,不僅事事能幹,最重要的是那身量勻稱,一看就是個能生兒子的。”


    眼見著王婆挨個介紹著,喬二夫人也認真的打量著畫上的姑娘,或皺眉或讚賞一番。


    正在二人說的起勁兒的時候,忽見小廝喬叁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喘著粗氣道,“二夫人,不,不好啦!”


    “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說什麽不好了?”喬二夫人被人打斷了興致,又見他一臉的慌張,當下就皺眉道,“瞧你這個丟人敗興的樣子,說,什麽事兒這麽慌慌張張的?”


    喬叁咽了口吐沫,道,“‘門’外有人鬧事兒,說是她家‘女’兒在咱家二少爺的房裏當差,結果就莫名其妙失蹤了,現下要找二夫人討個公道呢!”


    “什麽?”喬二夫人一愣,先是心頭一跳,而後有些不虞道,“聽他胡扯,肯定是想訛錢的!”說著,她又遲疑回身道,“王婆,您先坐一會兒,我去看看就回來。”


    王婆跟這些大戶人家接觸久了,自然知道這裏麵的是非多,當下就擺手笑道,“二夫人盡管去,婆子我坐著喝杯茶等著您便是。”


    喬二夫人陪了個笑,又吩咐丫鬟好生的伺候著,這才著急忙慌的整理了下衣冠,朝著正‘門’去了。


    還未到正‘門’,就聽見那廂哭聲震天,其間夾雜著‘女’人的哭喊,“我苦命的雅兒,你不過是在喬家做了半年的工,如今卻死的這樣慘,叫娘可怎麽活呀!”


    正是先前喬家陪過銀子的那家。


    喬二夫人先是一怔,繼而低聲問道,“不是給過他們家銀子了麽,怎麽又找來了?”


    喬叁打了個冷顫,道,“二夫人,您不知道,她們家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那雅兒的屍身了,然後就抬著來咱家‘門’口鬧了。”


    聞言,喬二夫人頓時便有些遲疑著止步不前。那雅兒先前在喬景陽的房裏做粗使丫鬟,喬景陽瘋了之後,便將她折騰了一番。原本這事兒沒什麽的,喬二夫人還曾經去看過雅兒,也軟聲勸過,道是等她懷了孩子,便提做姨娘。如此說了一番,那雅兒雖然身上有傷,可聽了這些話也動了心,遲疑了幾日,到底是應下了。


    可誰曾想那喬景陽瘋了之後是個沒輕沒重的,不過半月的工夫,竟然將人給活生生的折磨死了!


    那雅兒死之前曾來求自己,喬二夫人一見她那時候渾身是傷的模樣,便有些害怕,見雅兒想走,索‘性’將她鎖在了喬景陽的臥房之內。


    到了第二日的時候,小廝便來報,說是雅兒死了!


    當時喬二夫人心中害怕,一麵吩咐人將雅兒的屍身抬走掩埋,一麵跟雅兒的家人說她失蹤了,賠償了一大筆的銀子。


    可誰曾想,這不過月餘的工夫,怎麽她們的家人又找****了呢,且還帶來了雅兒的屍身!


    大‘門’口散著腐屍的臭味,叫人幾‘欲’作嘔,可周圍圍著的人卻隻見多不見少。那些旁觀者見主家遲遲不出現,甚至還有群情‘激’奮的幫著敲‘門’喝問,“喬家的人怎麽還不出現,倒是出來給人家一個‘交’代啊!”


    喬二夫人躲在‘門’後,恨聲責問道,“喬叁,當時你不是說辦妥了麽,這屍身為何還會出現在這裏!”


    喬叁也冤枉的很,他那時候吩咐別人去做的,自己壓根就沒看,他也一頭霧水啊!


    然而躲著也是沒用的,不多時,喬家的‘門’便被群情憤慨的眾人給推開,喬二夫人霎時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雅兒的娘看到喬二夫人後,頓時衝上前去,紅著眼道,“喬二夫人,你今天必須得給我個說法!我‘女’兒原本好好的在你家做工,可你當日卻說她丟了,虧得我那時候信了你的話,還曾愧疚過。你現在倒是說說看,為何我‘女’兒的屍首竟然會出現在‘亂’葬崗!”


    聞言,喬二夫人頓時打了個冷顫,一把推開雅兒娘,道,“你‘女’兒死了,關我們家什麽事情!那時候她失蹤,我們家丟了錢我都沒說什麽,還給了你家一大筆銀子呢。誰知道你‘女’兒在外麵做了什麽缺德的事情,才死了呢。”


    反正她就是一口咬定死不承認,料雅兒娘也沒辦法!


    雅兒娘聽她這話,頓時氣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大哭了起來,一麵哭一麵指著喬二夫人道,“你也是做娘的,今兒個有本事你就當著大家夥兒的麵來說一說,你果真什麽都不知道麽?”說著,她又看向眾人,道,“我今兒個就跟大夥實話說了吧,喬家二少爺傻了,不但傻,且還變成了喪心病狂的惡魔!我‘女’兒就是被那喬景陽生生折磨死的,仵作說她死之前受了不少折磨,可憐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那身上到處都是傷痕!”


    說到這裏,雅兒娘再也說不下去,捂著嘴‘抽’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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