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靖帝的口諭,三司的動作格外的快,有士兵們的陳情,再加上幾位將領所遞‘交’的人證物證,不過幾日的工夫,蕭君彥通敵叛國一案便有了結果。<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最新章節訪問:.。


    四月初二時,朝廷下了一道聖旨,道是蕭君彥目無法紀、通敵叛國,致使我朝連失兩城,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著削其所有職位,貶為庶人,三日之後秋後處斬。念定南王府功勳卓著,又無同犯之嫌,隻罰定南王教子無方之責,罰三年俸祿以示警告。


    對此定南王府並無異議,定南王妃還特意去宮中謝恩。


    葉貴妃對定南王妃倒是頗有好感,言語中也並無為難,將她親自扶起來後,便問起了謝如玥的情況,“君賀的媳‘婦’兒也快到足月了吧?”


    她一說這話,謝如琢的注意力頓時便從蕭歆寧的身上轉移到了定南王妃這裏。


    定南王妃臉上‘露’了一抹笑意來,柔聲道,“回貴妃娘娘的話,府裏的穩婆們早就預備下了,玥兒也是個有福氣的,連太醫都說這一胎肯定是個大胖小子呢。”


    謝如琢在一旁坐著,心裏還是有些懸著一顆心。她倒是不在意謝如玥能生男生‘女’,隻在意姐姐能否平安的生下孩子。


    好在這些長輩們說話也都是些場麵話,不多時,定南王妃便起身告辭了。


    謝如琢又跟葉貴妃說了會兒話,便回了自己的宮殿。


    不想剛走到‘門’口,就見一個著著宮裝的‘女’人神情緊張的四處張望著。看到自己之後,那‘女’人頓時便‘露’出一抹喜‘色’來,朝著她的方向跑了過來。


    正是謝如瀾。


    謝如琢神情一稟,禁不住朝後退了一退,手也下意識的護上了自己的肚子。連身邊的絳朱都警惕的看著她,朝著前麵走了一步,攔住謝如瀾想要上前的步子,問道,“瀾貴人在這裏幹什麽?”


    謝如瀾眼中閃過一抹不虞,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斥道,“本宮跟自己的妹妹說事情,你這個奴才有什麽資格攔著我?”


    聞言,謝如琢幾乎想笑了,她冷下臉道,“本王妃也想問問你,你來這裏幹什麽,瀾貴人?”


    她最後三個字說的格外的重,叫謝如瀾臉上略過了一抹難堪。


    隻是這難堪隻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她轉而討好的笑道,“琢兒,我跟你說,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訴你!”


    說著,她又神秘道,“絕對是可以讓你立功勞的!”


    謝如琢看著她臉上的偏執和狂熱,沉下了臉道,“來人,送瀾貴人回去。[]”她不知道謝如瀾會出什麽幺蛾子,所以一點都不願意聽到她說話!


    見謝如琢竟然要趕走自己,謝如瀾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而後又甩脫宮人的手,尖聲道,“關於靜妃的,你也不想聽麽?你若是不聽地話會後悔的!”


    聽到“靜妃”這兩個字,謝如琢預備走的腳步頓了一頓,方才道,“隨我進來吧。”


    說完,她便當先的走進了殿內。


    謝如瀾在她身後咬了咬牙,也隨著走了進去。


    三皇子殿算不得大,可是勝在‘精’致。原先隻有蕭君夕的時候,裏麵常年彌漫著‘藥’香,布置也格外簡單。


    如今謝如琢住了進來,葉貴妃特意命人重新收拾了一番,將裏麵的桌角等處都用上好的軟綢包裹,各種器皿也都換成了謝如琢喜歡的青‘花’瓷。


    謝如瀾一進來,便聞到一股香氣襲來,待得看到這裏麵的布置之後,眼中有暗流湧動。


    她努力了這麽多年,可到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貴人,隻不過從沒有被寵幸過的貴人變成偶爾有過被臨幸的貴人罷了。


    至於自己的宮殿,那更是沒有什麽能拿的出手的東西,更遑論說處處‘精’致了!


    如今看到謝如琢這裏,謝如瀾頓時便有些妒恨,憑什麽,明明都是謝家的‘女’兒,可謝如琢卻能活的這般高貴,而自己卻需要不斷的想法子鑽營,給自己找出路?


    一想到此,謝如瀾臉上的‘陰’霾越發的嚴重了起來。


    謝如琢將她的表情收入眼中,冷聲道,“說吧。”她一個都不願意跟謝如瀾多說,可是謝如瀾又不能放任不管,萬一謝如瀾所說的真的是大事情,等到過後想要挽救可就來不及了。


    聞言,謝如瀾收起了自己眼中的妒忌,轉而換成討好的模樣道,“說也可以,但是琢兒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說著,她又補充了一句,“很簡單的條件!”


    “你先說說看。”


    謝如琢不著痕跡的看了她一眼,方才說出這句話。


    謝如瀾咬了咬牙,道,“這事兒說出去,我便是首告有功。我要住在主殿。”


    她這話一出,謝如琢還未說話,倒是淺碧當先開口道,“瀾貴人越來越會獅子大開口了,這事兒我們家主子可做不了主,您還是另找高明去吧。”


    這謝如瀾是想什麽呢,竟然妄想妃位!莫說自家主子現在隻是一個王妃,根本就無從‘插’手。便是有這個能力,也不能替這種人討要好處啊!


    淺碧的話是明晃晃的打了謝如瀾的臉,可是或者卻似無所覺,隻緊緊地盯著謝如琢道,“這件事情可是大事,我便是直接告訴皇上,也是能得到這個結果的,現下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你是幫還是不幫?”


    謝如瀾這話說的跟施舍一樣,也讓謝如琢的火氣上湧,冷冷道,“那瀾貴人就去皇上麵前自己表現吧,我恕不奉陪。”


    見謝如琢生氣,謝如瀾咽了一口唾沫,想要說出的話噎了一噎,也覺得自己這話有些不妥。隻是她拉不下臉麵來道歉,隻得道,“我位分低微,見不到皇上。可是這事兒關乎那個叛國的逆賊,你果真不要聽一聽麽?”


    她的話剛說完,就聽得‘門’口有男人聲音響起,道,“瀾貴人若是願意講,本王可保你帝廟之內一生無憂,至於其他的,就不用肖想了。”


    見蕭君夕走進來,謝如瀾先是臉‘色’一亮,繼而又被他話中的意思給駭的臉上慘白。


    蕭君夕卻連看都不看她,隻道,“若不是王妃對你的話有些興趣,瀾貴人可以猜猜看你今日的下場。”


    這話一出,謝如瀾頓時便神情淒慘,可她現在騎虎難下,卻又不能不說,隻得咬牙道,“我說,靜妃這兩日鬼鬼祟祟,被我發現跟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宮‘女’太監們聯係,後來我得知,她想要救逆賊蕭君彥!”


    她這話如同一記驚雷,頓時叫謝如琢變了臉‘色’,反倒是蕭君夕仍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此事並不能給他帶來多大影響。


    “行了,這事兒本王知道了,瀾貴人若無其他事情,就先回去吧。”


    蕭君夕下了逐客令,謝如瀾卻又有些不甘心,因道,“王爺,本宮要的不多,隻是一個——”


    可謝如瀾的話沒有說完,便在蕭君夕的眼神中咽了下去,不甘不願的離開了。


    待得謝如瀾走了之後,蕭君夕方才‘摸’了‘摸’謝如琢的頭道,“難為你了。”


    謝如琢嗤笑一聲,道,“她無非就是這麽些手段,我還是知道的。隻是她剛才說的話?”


    蕭君夕冷聲道,“此事我早就知道了,不過想著你在孕中,所以不願驚擾你。天羅地網已經布置好,靜妃若是不救,她就還是父皇的妃子;可若是她救了,那便不能怪本王了!”


    見蕭君夕有防備,謝如琢這才緩緩出了一口氣,笑道,“你這麽能幹,倒是顯得我多‘操’心了。”


    聞言,蕭君夕頓時換回了那副不正經的模樣,低頭調笑道,“我再怎麽樣,怎麽能比得上娘子的功勞大呢?你的肚子裏,可有一個天大的功勞呢。”


    聽到這話,謝如琢抬眼嗔了他一眼,道,“偏你沒個正經。”


    四月初六,蕭歆寧大婚。


    從前些時日開始,宮裏的人就已經腳不沾地了,反倒是蕭歆寧和謝如琢兩個人清閑的很。


    等到了出嫁這一日,一大早宮裏便忙活了起來,先是照著規矩梳妝打扮,等到李解奉旨入宮後,又跟蕭歆寧一起拜靖帝和葉貴妃。


    因為李解是駙馬,所以一切婚禮流程都按著皇家規矩來進行。雖說少了些普通夫妻拜天地的融洽,卻多了屬於皇家的氣派和莊嚴。


    等到所有流程都已經走了一遍後,天‘色’已經黃昏了。


    蕭歆寧依依不舍的拜別了父皇母後,這才隨著李解上了馬車,一同朝著李府行去。


    早先靖帝為蕭歆寧建好了公主府的,可是蕭歆寧說,“‘女’兒既為人妻,便該恪守本分,婚後隨夫家本是天經地義,不能因我是公主便有別於禮法。”


    靖帝知道她一向有主見,便也就隨了她,隻是在公主府附近選了一塊風水寶地,另行蓋了李府。


    謝如琢白日裏跟著眾人忙碌看熱鬧倒是不覺得累,這會兒宮裏安靜下來,卻是覺得有幾分倦意了。


    夜晚的天氣褪去了白日的餘溫,連青石地麵上都有些泛了涼意出來,唯有那亮起的宮燈次第而升,將這夜‘色’襯托的有些暖意出來。


    謝如琢由著絳朱攙扶著回了皇子殿,剛端起一杯茶預備喝,就見淺碧跟一個小太監‘交’頭接耳了幾句,而後一臉凝重的走進來道,“王妃,靜妃‘私’放逆賊,被王爺抓了個正著,現下正在禦書房呢。”


    聞言,謝如琢微微一愣,繼而搖頭道,“這靜妃,果然還是選錯了路。”


    淺碧走到她麵前,悄聲道,“怕是不止選錯了路呢,王妃可知道,那靜妃是拿著什麽去刑部提人的麽?”


    “什麽?”


    “她偷了皇上的貼身令牌,見令牌如見君王!”


    本書來自l/32/32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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