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貴妃知道謝如琢這是要自己來處置,畢竟這裏是葉貴妃的宮殿,而非東宮。。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慕容婉滿臉不可置信的被帶了下去,而將慕容婉抓起來的命令,自然是葉貴妃下的。


    等到蕭君夕到的時候,慕容婉早被士兵看押著關在偏殿。至於其他的嬪妃,早就找了借口回了自己的宮殿。


    平王妃陪著瑾婕妤走了,殿內隻剩下了蕭歆寧和謝如琢在陪著葉貴妃。


    殿內格外的安靜。


    見蕭君夕進來,謝如琢抬起頭來,和他相視一笑,便知道事情成了。


    葉貴妃雖說知道他們一部分計劃,可是心裏也難掩擔憂,連忙起身快步走過去問道,“事情怎樣了?”


    蕭君夕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意道,“母妃莫要擔心,一切都很順利,如今‘亂’臣賊子已被拿下,父皇也回宮歇息了。隻是今日本是母妃的壽辰,不但不能好好給您祝壽,反倒添了這許多的煩惱,還望母妃恕罪。”


    聞言,葉貴妃歎道,“你們能平平安安的,母妃就心滿意足了,哪有那麽多的罪要治的?”


    說著,又將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見蕭君夕確實平安,這才放下了一顆心。


    蕭君夕又安撫了她幾句,給謝如琢使了個眼‘色’,夫妻二人便雙雙的出了宮殿。


    待得出了殿‘門’,還未等謝如琢發問,蕭君夕便將今日禦書房之事一五一十的全部道來。


    謝如琢聽完,冷笑一聲道,“他還真是狂妄。”


    前世裏的二皇子可是沉穩的很,今生能最終到這個下場,也不過是被他們一步步‘逼’出了心魔罷了。說到底,蕭君涵謀朝篡位,可不是謝如琢和蕭君夕‘逼’的。他們雖說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可若是蕭君涵根本沒有這個想法,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罷了。


    謝如琢心中有種複仇的快感,卻又隱隱的有些擔憂,“沈婧慈的人馬現下就在京城之中,也不知道哥哥帶的那五千‘精’銳夠不夠。”


    沒錯,當日定北王率眾走了之後,謝淮南名義上是跟著定北王一同去曆練,實則帶著五千‘精’銳埋伏在京郊,將這些人馬化整為零,隻等著謝如琢的信號一發,便可將叛黨一舉拿下。


    隻是害怕被沈婧慈的人馬發現,所以謝淮南所帶的人是‘精’而不多。如今跟沈婧慈的人對上,也不知道勝算幾何。


    蕭君夕輕輕一笑,道,“琢兒可莫小看了你哥哥,他從邊疆回來之後比以前越發成熟了,排兵布陣也較之前大有進益,你隻管放心便是。”


    見蕭君夕這樣說,謝如琢放下心的同時,又難掩自豪的笑道,“那是,不想他是誰的哥哥。”


    她謝如琢的哥哥,豈能是池中之物?


    ‘女’子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的像極了一隻狡黠的貓兒,慧黠的讓蕭君夕忍不住在她鼻尖啃上一口。


    隻是他到底忍住了這個想法,隻‘揉’了‘揉’她的發,笑道,“傻琢兒。”


    宮中的暗樁都被謝如琢夫‘婦’齊心拔出,所以這宮中究竟發生了何事,外麵的沈婧慈是不知道的。


    當日下午,蕭君夕便命人將宮中的情形都散了出去,卻有意無意的透‘露’了皇城如同鐵桶一般牢密。


    與此同時,他又散了風聲出去,刻意叫沈婧慈知道一件事情。


    “你說什麽,太子下令圍剿齊王府和叛黨餘孽?!”


    沈婧慈連等了一日,都未曾聽到風聲,不想到了這傍晚,卻打聽到了這樣驚悚的事情。


    不但蕭君涵和慕容婉都折在了宮裏,就連自己的秘密軍隊都被蕭君夕發現了!


    楊伯神情凝重道,“主子,隻今日下午,咱們的人已經被搜出來百餘位,都被就地處決了。如今背水一戰,隻等著您下命令了!”


    他是沈家裏的老人,在那支軍隊裏也是首領一類的人物。然而他死忠沈家,眼見著手下一個個的死去,卻不能替他們報仇,說話的時候便帶出幾分急迫和愴然來。


    沈婧慈此刻也是心‘亂’如麻。


    她原以為這是安排好的計劃,不想竟然敗了!在得知蕭君涵敗了的那一刻,沈婧慈頭一個冒出來的想法便是帶著自己的‘精’銳跑路。


    卻不想,這批‘精’銳也被人發現了身份,如今她進退維穀,想要活命,怕隻有拚一把了。


    念著,沈婧慈的目光緩緩的沉了下去,一字一頓道,“傳我命令下去,集合,夜攻皇城!”


    當初蕭君奕那般,靖帝都沒有殺他,想來今日蕭君涵也是無恙的。如今她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救下蕭君涵,她才有活命的機會。


    而且趁著這個時候,她還可以殺了慕容婉!


    屆時蕭君涵的依仗,便就隻剩下了自己。


    隻可惜,沈婧慈的盤算是好的,卻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有兵無將,乃是軍中大忌。


    這些人馬和蕭君涵先前匯聚的一些人加到一起,約莫有一萬多人,然而當這麽多人匯聚到一起之後,將京師主幹道擠得滿滿當當之後,接下去應該怎麽做,便是一個問題了。


    皇城之中大小城‘門’數十個,誰為主誰為輔,哪個裏麵有多少人,該如何去攻,又如何防止皇城內傳出信去搬援兵,都是問題。


    而沈婧慈,顯然不懂這個。


    好在楊伯這些年帶著軍隊,對於這些還粗略有些謀劃,在請示了沈婧慈之後,由自己出策,讓沈婧慈代發。


    而這注定是一場苦戰。


    自夜間的第一撥士兵攻皇城之後,便見那城牆上自上而下的‘射’下來漫天劍雨,細細密密的‘交’織成一張網,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翱。


    這群士兵訓練有素,當下就以盾抵擋,並迅速的搬梯子架人牆,試圖登上這城樓。


    然而城樓哪裏有那麽好登的?


    隻見城樓上的士兵不慌不忙的抬出大桶來,順著那城牆的邊緣往下傾倒,便聞得空氣裏都是潑天的酒氣。


    沈婧慈在遠處叫一聲不好,連忙便吩咐人往後撤。


    可是已經晚了。


    隻見那城樓上有士兵舉著手中的火把,朝著城下一扔,就見火光四起,映紅了這天邊最深沉的夜‘色’。


    火舌之下,沈婧慈的臉也被映照的駭然無比。


    沈婧慈所處的位置乃是主城‘門’,而其他的那些城‘門’上,連想都不用想,約莫也是這個情形。


    她狠狠地閉了閉眼,見久攻不下,隻能下了撤退的命令。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正是這個命令,將這支軍隊徹底的‘逼’上了死路。


    一群死傷無數卻沒有碰到對方一根手指頭的軍隊,在垂頭喪氣時碰到了一直在暗處埋伏著預備收割人頭的軍隊,可想而知是什麽後果。


    那一夜,火光四起,殺喊聲不斷。


    京師裏的百姓們都自覺的關進了‘門’窗,以防這些人闖進來。


    這些個皇城根下麵的百姓們什麽大事兒都見過,這些個天家之人爭權奪利,不小心連累他們這些小魚小蝦,就算是之後有補償,可是人沒了,再多的補償也沒用啊。


    所以他們看的很明白,任憑你外麵敲‘門’震的山響,我們隻管將家裏的重物堵著‘門’,然後‘蒙’頭睡大覺便是。


    等到天亮之後,一切魑魅魍魎都會退散,又會是一個大晴天。


    外間這樣大的動靜,謝如琢又怎麽可能睡著?


    原本蕭君夕是想前後夾擊給沈婧慈一個措手不及,最後還是謝如琢提出的方案,盡用些‘陰’損的招數,讓對方連自己一個手指頭都‘摸’不到,之後再被謝淮南的兵馬追擊,這樣才痛快。


    對於這個方案,溫如‘玉’表示,“徒兒果真青出於藍。”


    隻是他一麵感歎著自家愛徒為何如此惡毒,一麵在那些倒下去的酒裏麵添了幾味獨家配方,好叫這染了火的酒能夠沾人身不滅,燒的更加長久一些。


    眾人各自懷揣著同樣的目的謀劃著,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而謝如琢,就在城樓之中看著那被萬軍護在正中央的沈婧慈,眼神中的寒意也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前世裏的誅心一幕仍在眼前,漸漸與眼前的這一幕重合。


    看,沈婧慈,你當初不是站在城樓之上,將我那趕來救妹的哥哥殺了麽。可是如今,你卻變成了他所獵殺的對象!


    可見天理昭昭,因果自有報應的!


    她的手側擺著一張弓箭,而那抓著弓箭的手已然骨節泛白,可想而知謝如琢用了多大的力氣。


    她微微閉了閉眼,複又睜開,嘴裏還在默默地數著什麽。


    原先圍攻其他幾個城‘門’的人都被集中到了一起,應對突然率軍殺出來的謝淮南。隻是這群剛從戰場下曆練歸來的士兵們皆是一等一的烈‘性’子,對上這群疲憊和驚懼的人馬,簡直如同刀切白菜一般的收割著人命。


    饒是沈婧慈平日裏狠毒,又何曾見過這等場麵?當下就駭的臉‘色’大變,不停地尖叫道,“快,殺了他們,殺出一條血路來!”


    她後悔了,若是今日沒有那一絲貪念,而是選擇帶著這群人在京城的城‘門’那兒殺出一條血路來,那這個時候的她就已經出了京師地界了!


    可是現在,她就如同那砧板上的‘肉’,任憑對方如何碾壓,卻無還手之力!


    正在這時,沈婧慈無意中回頭,卻見城牆之上有‘女’子一襲紅衣瀲灩,眉眼之間皆是傲然。


    明明天‘色’昏暗,明明相隔甚遠,可是沈婧慈卻真真切切的知道,那‘女’子就是謝如琢!


    沈婧慈眼中閃過一抹恨意,若不是這個‘女’人屢屢壞了自己的好事,現在她又怎麽會落得如此下場!


    再一想起那個被流掉的孩子,沈婧慈的眼中更是幾‘欲’充血,恨恨的喊道,“謝如琢!”


    本書來自l/32/32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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