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姐,今天請你來,是想讓你看看這些物品是不是馬先生的。<strong>.</strong>”負責處理此案的警員,把一袋東西倒在桌上,示意馬美貞過去看看。


    馬美貞走過去,隻見桌上擺放著幾件東西,依次是一支金色的名牌鋼筆,一顆西裝袖口鈕,一個變形的手機,一個錢包跟一個名片盒。


    她先是拿起放在最右邊的名片盒,打開盒蓋,馬雄兩個字隨即映入眼簾。從裏麵拿出一張名片看了下,她認得出這些名片是屬於父親的。不用問警方會找她來,應該是因為這盒名片吧。


    放下名片,馬美貞接著拿起錢包。錢包裏空空如也,別說信用卡鈔票之類的,就是一張白紙也沒有,抿了抿嘴唇,她抬頭對站在一旁的警員道。


    “這個錢包是我爸生日時,我送給他的,因為這裏有他名字的縮寫。”


    警員低頭一看,果然看到錢包夾層裏繡了兩個英文字母,正是馬雄的英文名字縮寫。


    之後,馬美貞又拿起那個變了形的手機看了看,因為手機被破壞得太厲害,別說開機,根本連它原來的樣子也瞧不出來,她自然也認不出手機是不是屬於父親的。


    “請問,這些東西都是怎樣得到的?”一直沒有吭聲的唐宇傑,突然開口問道。


    “這些東西是今天一個清潔工人,早上打掃東區時,在垃圾筒裏發現的。”警員看向馬美貞問,“馬小姐,你能否確定這些東西是不是屬於馬先生的?”


    馬美貞道:“除了這個手機外,其他的東西我都認得是我爸的。警官,你們找到我爸的這些東西,是不是已經有他的下落了?他應該不會有事的,對吧?”


    對上馬美貞期盼的目光,警員也說不出馬雄可能凶多吉少的話,便道:“現在人還沒找到,一切都有可能,總之,一有什麽消息,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見無法從對方口中套取更多的事情,馬美貞又問:“那麽,我媽呢,你們有沒有找到她?”


    警員還是那句話,讓馬美貞回去等消息。


    失望地走出警局,馬美貞越想越擔心,“這些警察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心辦案,這麽久了,別說爸的下落,就連媽的消息也打探不到一丁點,一定是因為我們不是法國人,他們才沒有盡力查案。<strong>.</strong>”


    唐宇傑也不知要怎樣勸馬美貞,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在這裏也認識一些朋友,或者我托他們幫忙,看看能不能盡快找到伯父伯母的下落。”


    馬美貞自然感激不已,伸手抹了抹眼角,不經意一瞥,赫然看到一個熟人,正從警局走出來。


    “陳宇舒,你怎麽會在這裏?”


    聽到有人喊自己,陳宇舒抬眸,就看到馬美貞跟唐宇傑正站在警局門口,看樣子他們也是剛從裏麵出來的,便朝他們走過去。


    “你好,好久不見。”陳宇舒先跟唐宇傑打招呼,才問馬美貞來警局的原因。


    馬美貞把警方找到父親的一些東西的事說了出來,又問陳宇舒來這裏是不是有什麽事?


    陳宇舒遲疑了下,才回答道:“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二姐的事而已。”


    原來,自從把陳子怡從美國接回來後,她的病情時好時壞,前幾天還從療養院逃跑出來,雖然很快就被找回去,但她在逃跑過程間,差點開車撞到路人。


    路人本無大礙,隻是當時有人報了警,警方介入備案,最後雙方決定私下和解,因此,陳宇舒今天跟律師一起到警局簽字結案。


    “原來如此,人沒事就好,麻煩你幫我向陳小姐問好。”聽陳宇舒說完,唐宇傑客氣地道。


    兩人說話間,陳宇舒的電話響了起來,掏出手機,見到是陌生的電話號碼,他不怎麽在意地接通電話。


    “你好,請問哪位找我?對的,朱安琪是我的女朋友,她現在在醫院?好,我現在立即趕過去。”


    馬美貞無意偷聽陳宇舒講電話,隻是他並沒回避,當著他們的麵接聽電話,又聽到朱安琪在醫院,她出於禮貌問道:“朱安琪在醫院,她沒有事吧?”


    掛斷電話,陳宇舒臉容凝重地道:“應該沒事,我在電話裏聽到她講話的聲音。”頓了下,他別有深意地看了眼唐宇傑,後者敏感地意會到事情或者跟自己有關,便開口問。


    “不知道有什麽地方,我可以幫忙呢?”


    陳宇舒道:“剛才,打電話給我的是警察,她告訴我朱安琪遇襲受傷,現在正在醫院留醫。我聽到那女警問朱安琪,襲擊她的人是不是鄭可兒,然後,她回答是鄭可兒襲擊她的。”


    聽了陳宇舒的話,馬美貞第一個反應,“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就算鄭可兒再不喜歡朱安琪,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吧?”


    唐宇傑沒有說話,但眼神卻表達出跟馬美貞一樣的意思。


    陳宇舒用手抹了抹臉,“我也相信,鄭可兒不會無緣無故襲擊朱安琪的,我現在就去醫院看看怎麽回事。”


    唐宇傑立即接口道:“我跟你一起去。”見狀,馬美貞也表示要一起去醫院,她要搞清楚是怎麽回事。


    於是,三人一起坐上陳宇舒的車到醫院去了。


    當他們到達醫院時,替朱安琪錄口供的警員已經離開了,房裏有隻朱安琪一個人在。


    聽到推門聲,抬頭發現走進來的人是陳宇舒他們,朱安琪第一個反應是掀起被子將自己整個人包起來。


    陳宇舒先是呆了呆,看著躲在被窩裏不肯出來見他們的朱安琪,一時間啼笑皆非。一會兒後,他才走過去,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道。


    “安琪,你先出來,讓我看看你,別躲了,有什麽事出來再說。”以為她是因為誣蔑鄭可兒,才會一見到他們來,便躲進被窩裏不肯出來,陳宇舒柔聲哄道。


    “不,我不出來,死也不出來。”朱安琪的聲音從被窩裏傳出來,聲音悶悶的,有些模糊不清。之後,任陳宇舒怎麽哄也不肯出來。


    看不下去的馬美貞,走到床邊,雙手叉腰道:“朱安琪,你給我出來!既然有膽子誣蔑鄭可兒,為什麽沒臉出來跟我們說清楚?”


    像是被馬美貞直白的話震懾住,朱安琪身體僵了僵,片刻後,她才大聲否認道:“我沒有誣蔑她,的確是她襲擊我的!”


    馬美貞道:“你在騙誰呢?我相信鄭可兒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反倒是你,藏頭露尾的一看就是心虛了。”


    “我才沒有心虛!”中了馬美貞的激將法,朱安琪氣不過從被窩裏鑽出來,大聲否認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就是她把我傷成這樣!”


    馬美貞瞪大雙眼,瞳孔裏映出朱安琪那張又紅又腫的臉,此刻的她哪有平時一分美豔,簡直就像是豬頭一般可笑,她頓時明白朱安琪為何一見到他們進來,就立即躲進被窩裏,死也不肯出來的原因。


    見馬美貞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又瞧了瞧同樣錯愕不已的陳宇舒,朱安琪眼泛淚光道:“我沒有說謊,就是鄭可兒把我傷成這樣的。”邊說,她邊咆哮大哭起來。


    朱安琪哭得那麽傷心,仿佛要將心裏所有的委屈全發泄出來般,看她哭成這樣,陳宇舒心裏的疑惑也漸漸被憐惜所取替。


    “你說是鄭可兒把你傷成這樣,為什麽她要這樣對你?”唐宇傑一針見血地問,“我很清楚她的性格,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去傷害別人。”


    在唐宇傑的逼視下,朱安琪毫不退縮地回望著他。


    “因為她恨我,因為之前在美國時,我差點害她被方建平的人抓住。當時我隻想跟她開個玩笑罷了,並不知道方建平真的在裏麵,我真的隻想嚇一嚇她,讓她別再跟我搶宇舒罷了。


    之後,她被方建平的人一路追殺,一路逃命,不知道怎麽就落入人販子的手中,後來輾轉到了日本,還跟何英龍勾搭上了。回來後,她一直對我懷恨在心,想找機會向我報複。


    為了玩弄我,她故意要我當她的助手,今天一大早就要我去幫她們搬家,簡直不把我當人看待,一直使喚我做這做那。本來這也算了,誰知道她那麽喪心病狂,竟趁我不注意,想把我推出馬路。”


    邊說,朱安琪邊扯開衣襟,讓陳宇舒看清楚自己傷得有多嚴重。


    “你瞧瞧,這些傷都是被她弄出來的。當時,我一發現她的企圖,急忙閃避,殊不知她那麽狠毒,一路追著我到樹林裏,一把將我推落山坡去,想讓我在那裏自生自滅,幸好後來有好心人經過,才把我救上來,否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你了。”


    聽著朱安琪繪聲繪色的描述,又瞧了瞧她臉上的,身上的傷勢,一時間沒有人再開口說話,房間裏頓時一片寂靜,唯有朱安琪的抽泣聲。


    朱安琪可憐兮兮地看著陳宇舒,“我知道鄭可兒是你的好朋友,你自然是站在她那邊,或者,你會覺得這是我自找的,是我先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有現在這種下場也是應該的,對吧?”


    視線落到朱安琪那腫成豬頭的臉上,一時間有些不忍目睹,陳宇舒也不知道能說什麽了。對於朱安琪的控訴,他是相信,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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