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一接到吉星文的通知,立刻趕到了218團的團部大院!


    吉星文站在219團的團部電話室中,看上去麵色十分嚴峻,電話機握在他的右手中,正在仔細地傾聽著電話,偶爾會cha一句話問一下,不過大多數時間他都是隻聽著而不說話。


    秦陽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吉星文在接電話,就沒有打擾他,而是站在了一旁的地圖桌旁,靜靜地等待著。


    這個電話一直持續了大概十幾分鍾,吉星文這才連應了幾個“是”,放下了電話。


    回過頭一看,吉星文看了一眼在旁邊站立的秦陽,目光帶著探詢的看向自己,於是沉聲說道:“剛接到軍部的電話,佟副軍長打來的,他通報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什麽不好的消息?”秦陽聽吉星文這麽一說,心也跟著一沉,追問道。


    吉星文長歎了一聲,緩緩地說道:“通州失守了!”


    “什麽?”秦陽大吃一驚。


    要知道,通州那有二十九軍的三個營,另外還有新起義的冀東保安隊改編成的冀東保安旅1萬多人,算起來是各地區中兵力最雄厚的,沒想到最先出問題的反而是他們。


    吉星文似乎猜到了秦陽為什麽感到疑惑,於是苦笑著給他解釋道:“這次問題就出在了冀東保安旅身上。


    今天淩晨4時,日軍的第九聯隊突然發動猛烈進攻。 先是以猛烈地炮火轟擊我軍陣地達半個多小時,隨後就是集團式衝鋒。 我軍立刻展開抵抗,雙方戰鬥的非常激烈,陷入了拉鋸戰,陣地幾次易手,到淩晨6時許,湯二狗他們先後打退日軍五次進攻。 陣地安然無恙。


    但誰也沒想到,跟湯二狗的三營相銜接的冀東保安旅二大隊三中隊竟然棄陣地而逃。 至陣地於不顧。 結果,日軍趁那裏空虛而占領了三中隊陣地。 湯二狗雖然組織了幾次反攻,但日軍實在太多了,最終也沒能奪回陣地!”


    “那張慶餘呢,沒有組織人奪回陣地?”秦陽一聽,就感覺到了一絲異常。


    吉星文哼了一聲,好像滿肚子的怒氣。 “別提他了,要不是他還不會弄到這個樣子,陣地丟了,他也組織了幾次反攻,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裝裝樣子,眼看著鬼子們奪下了陣地!”


    “那現在怎麽樣了?”秦陽明白,一旦左翼陣地失守。 湯二狗的三營立刻就會壓力大增,於是問道。


    “處於全盤考慮,冀東保安旅的陣地失守,日軍地部隊就可以源源不斷地從那個缺口進入我軍陣地的後方,這樣通州城南全線二十九軍地士兵可能陷入腹背受敵境地,所以軍部下令讓那三個營撤出陣地。 退到通州城西的五裏店構築陣地,防備日軍一路向西,並伺機奪回通州!”


    秦陽一邊聽著,一邊在地圖上尋找著現在二十九軍所在的位置,很快便找到了。


    二十九軍通州部隊現在位於的地點——五裏店,是通州通往北平市的咽喉要道,如果一旦失守,日軍就能暢通無阻的一路向西,直達北平市區。


    所以二十九軍在通州南陣地失守後,立刻移師五裏店。 在那裏構築工事。 準備抵擋日軍的進攻。


    現在,通州已經有點亂套了:二十九軍地三個營退守到了五裏店。 冀東保安旅的第一大隊縮回了通州城裏。 依托城牆進行防禦;二大隊則沿通州城西關一線分布,三支部隊各自為戰,但又互為倚護。


    日軍的第九聯隊則占領了通州城南,原二十九軍通州部隊駐防的陣地,然後派第一大隊向西逼近小莊、於莊一帶,同二十九軍的湯二狗等部及張硯田的冀東保安旅第二大隊展開對峙。 第二大隊前出通州南門外,壓製住了通州城裏張慶餘的第一大隊。 第三大隊則留守城南陣地,遙遙製約兩邊的中國軍隊。


    秦陽盯著地圖好一會,這才開了口:“現在看來,我們很不利啊。 張慶餘和張硯田明顯在保存實力,你看張慶餘把部隊大部分放在通州城北地安莊、藥莊一帶,張硯田呢,名義上是駐守西關,實際上主要兵力被遠遠放到了馬莊一帶,更離譜!這樣下去,通州城很容易被攻破,到時候五裏店的湯二狗他們會被日軍三麵夾擊!”


    “是啊,我也看到了!但現在有什麽辦法!冀東保安旅上萬人呢,不過都攥在張慶餘和張硯田手裏,我們調動不了!”


    秦陽微微沉吟,做了決定:“看來隻有我親自去一趟了,當初他們起義是我聯係的,還算有點交情,我看看能不能勸他們改變布防!”


    “那如果他們不聽,一意孤行呢!”金振中在一旁追問道。


    秦陽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右手舉起,幹脆利落的往下一劈,“那就對不起了,任何妨礙抗日的力量,必須清除掉!”


    吉星文和金振中對視了一眼,從對方地眼神中讀懂了對方的意思:秦陽就像一把鋒利至極的利劍,用好了威力無窮,用不好的話則造成的破壞也將特別驚人。


    不過一直以來,對於秦陽人品他們也有了些了解:以霹靂手段,顯菩薩心腸!所以最少到目前他們還是比較放心的!


    一番商量之後,吉星文決定讓秦陽帶著柳逸臣和紅衣及四名特戰隊員前往通州。 不過在去通州之前,秦陽要回一趟二十九軍的軍部,去見佟麟閣和趙登禹一趟,形勢有了變化,有些計劃也需要改變了。


    雖然鬼子重重圍困著宛平城,但秦陽他們要想出去還是有很多辦法的。 沒怎麽費勁他們幾個人就無聲無息地從鬼子的包圍中出來了。


    一路疾馳,秦陽在上午十點就趕到了二十九軍位於南苑地軍部。


    吩咐柳逸臣和紅衣及特戰隊員在外麵等待後,秦陽邁步進了大門。 門口地哨兵都認識秦陽,所以也沒有攔阻。


    秦陽進去了好大一會工夫,一直到柳逸臣他們都等得不耐煩了,這才從裏麵出來。


    大步走向自己的戰馬,秦陽臉色陰沉。 看上去有點心事沉沉地樣子。


    紅衣敏銳地發現了秦陽的異常,她沒有聲張。 趁兩個人並肩行進地時候,低聲問道:“秦陽,出了什麽事情了,你怎麽看上去心事沉沉的啊!”


    “也沒什麽,就是一些軍事上不好地消息!”秦陽沉吟了一下,覺得還是說出來讓她了解些比較好,於是就繼續開了口。 “據可kao消息,日軍既將抽調第20師團前來華北;同時位於察、蒙、冀北的日軍部隊及保安軍也蠢蠢欲動;位於山海關的日軍甚至已經lou出了進攻的意思。 ”


    “那不是形勢很危急!”紅衣雖然不是特別內行,但也聽明白了日軍正在從四麵八方擠壓過來,二十九軍接下來的處境將會更加艱難。


    “現在也沒有辦法,隻能見招拆招了!”秦陽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沒有什麽好的主意。


    不過那些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他們要考慮地是如何說動張慶餘和張硯田,把冀東保安旅那1萬多人調上來。 守穩通州。


    幾個人策馬揚鞭,一陣風一樣的衝出了南苑軍部!


    從南苑出來,一直往前,到處可以看到正在調動的部隊,他們或是集中,或是分散。 被安排到接下來即將用上的地方。 一派大戰前的景象。


    秦陽在去通州城裏見張慶餘之前,決定先去一趟湯二狗那,囑咐他——!


    ……


    通州城裏,那座當初作為指揮部的小樓中,張慶餘和張硯田圍坐在一起,盯著桌上的軍用地圖,商量著什麽,似乎時不時的還會發生一些爭論,看來看法上有一些分歧。


    沈維幹說話很少,一般是隻在關鍵地時候說一兩句話。 主要是張慶餘和張硯田的聲音。


    終於。 爭論停了下來!


    “硯田,我覺得咱們這麽做似乎有點不太好!再怎麽說這也是咱們中國人的領土。 我們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幫助外人吧!”張慶餘皺著眉頭,手指間夾著一支紅藍做圖鉛筆,似乎心情有些不太好。


    張硯田則正襟危坐,一副很平靜的神色,他看了看張慶餘,又看了一旁默然不語的沈維幹,“咱們這怎麽是幫助外人呢?不過是留在陣地上的人稍微少一些罷了!”


    “是少一點,一個大隊就留一個小隊駐守西關,好一個少一點啊!”張慶餘冷笑了一聲,他雖然想要保存實力,但也不會過分到這種程度。


    “人各有誌,我可不希望希望我親手創建地隊伍,全都拚光打光!”張硯田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那單調的咚咚聲聽的人心裏發煩。


    張慶餘發現自己和張硯田之間的默契已經不見了,兩個人的關係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出現了裂痕。


    見自己再怎麽勸說,張硯田也鐵了心保存實力了,張慶餘無奈地搖了搖頭,站起來準備離開,沈維幹在後麵也站了起來。


    一名傳令兵從外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朝屋裏的三個人喊道:“旅長、副旅長、訓導長,那個秦參議來了,要見你們三位!”


    “什麽,秦陽來了?”三個人都大感意外,他們想不明白秦陽怎麽在這個時候突然趕到了這裏。 張硯田敏銳的察覺到秦陽來肯定有事情,不過他不動聲色的站在張慶餘身邊,向門外地秦陽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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