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然我一刀一刀碎剮了你!”


    柱子的兩眼中閃爍著凶光,看上去就像一頭嗜血的野獸一般,手中的特戰匕首已經貼到了中年人的臉上,那股冰涼刺骨的感覺,讓中年人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別問了,我是不會說的!”


    雖然心驚膽戰,但中年人一想到如果自己說了,那幫會刑罰的殘酷,甚至可能會牽連到自己妻兒父母的時候,他也隻能咬牙強自堅持住。


    再說,他一直認為柱子是在嚇唬他,根本不敢真地拿刀剮他。


    “我再問一遍,你說不說!”柱子的聲音反而平靜了下來,沒了剛才的咆哮。 但給人的反而是更加恐怖的感覺。 他的神情十分冷漠,看向中年人的眼神仿佛是看待死人一般。


    中年人咬著牙,閉上了眼,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柱子暴怒了,他一把拉過中年人的左手,右手中的特戰匕首高高舉起,直cha向中年人的手掌。 鋒利的匕首瞬間穿透了中年人的掌骨,然後深深的鐸進了紅木的桌麵中。


    一聲慘叫,中年人抱住自己血流如注的左手,疼得臉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著,冷汗從頭上刷的就下來了。 他想要拔出釘在桌子上的匕首,但劇痛讓他無奈地又鬆開了手。


    “說不說,不說這才是開始,厲害的還在後麵呢!”柱子冷笑著抬起一隻腳踩在中年人地脖子上。 將他的臉擠壓在桌麵上,冷漠的麵容看上去讓人都不寒而栗。


    大廳中的眾人張著大嘴,站在角落中,誰也不敢說什麽,都被柱子的血腥手段給嚇住了。


    “你們還看著幹啥,都他媽的給我動手啊!”在劇痛之下,中年人幹脆心一橫。 準備跟柱子死扛到底,他大聲朝周圍的打手們喊道。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老子他媽地拚了!”一邊說著一邊奮力的拱起身子,想要拖離柱子地控製。


    見老板下了命令,那二十來個打手雖然心裏發怵,但也隻得硬著頭皮撲了上來,掄著砍刀、鐵棒什麽的向特戰隊員們圍攻去。


    柱子一聲冷哼。 下了命令,“反抗者,就地格殺!”他的這一句話就仿佛宣判了那些人的死刑。 在知道那個長衫客和這個賭場應該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之後,他已經決定了將這個賭場徹底抹除了。


    接到命令,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特戰隊員們沒了顧忌,紛紛將手中的衝鋒槍槍口掉轉,對準了那些撲上來地打手們。


    突然,大門口傳來一個人焦急的喊聲。 “住手,不要開槍!”隨著他的喊聲,從門口外衝進來一大隊身穿白邊黑製服的警察,迅速的將所有人圍在了當中。


    特戰隊員們一愣,手中的衝鋒槍沒有扣下扳機。


    大門口人影一閃,身著黑大衣、戴著墨鏡的龍向光從台階上縱身跳下。 手中拎著一把左輪手槍。 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材勻稱、臉色略顯蒼白的雍容少婦。


    見來了警察,特戰隊員們臉色稍緩,扭過頭來低聲問柱子,“組長,現在怎麽辦?”


    “先看看,這些黑狗子來了,再大開殺戒,恐怕有點困難,最多事情過後再來一趟!”柱子雖然報仇心切,但還是比較理智地。 他思索了一下。 然後說道,“聯係教官。 請他馬上趕過來,這些事由他處理好一點!”


    特戰隊員們應了一聲,一名特戰隊員鬆開衝鋒槍,取出了對講機低聲地向秦陽匯報了這裏的情況。 秦陽立刻命令他們原地待命,不要輕易發生衝突。


    既然知道秦陽很快就會趕來,柱子也不急在這一時,他鬆開一隻手被釘在桌子上的中年人,吩咐一名特戰隊員盯緊他,然後自己則走向了一邊瑟瑟發抖的打手們。


    剛才把打手們嚇得可夠嗆,特戰隊員的衝鋒槍讓他們近距離地體驗了一次瀕臨死亡的感覺。 那感覺讓他們這輩子也忘不了。 他們隻是一些當地地地痞無賴,即使加入幫會也隻不過是打打雜,看看場子,都不是什麽亡命之徒。 縱然是亡命之徒,當你麵對好幾支肯定能奪走你小命的衝鋒槍時,亡命的勇氣還能剩不下多少呢!


    在人群中搜尋了一下,柱子相中了一個身材比較瘦弱的少年打手,將他從人群中拖了出來。 少年一邊掙紮著,一邊哀求道,“大爺,俺家裏窮,沒辦法才出來做的這個,你看剛才俺都沒往上衝,你就繞了俺吧,求你了!”


    “閉嘴,誰要殺你啊,我問你幾句話,隻要老實回答我的話就行!”柱子不耐煩的說道,然後不管少年的哀求拉著他向一個沒人的角落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雍容華貴的少婦和龍向光已經走到了他們地麵前。 見柱子要拉走那個少年,少婦急忙說道,“這位朋友,都是東北老鄉,希望你能高抬貴手,放過這位小兄弟,他也是個可憐人,如果你要錢地話,隻要我能拿得出來就行!”一邊說著,一邊從隨身帶的小包中取出一疊鈔票,放到柱子身邊地桌子上。


    柱子一愣,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為了這麽一個打手,而舍得花這麽多錢,不由的對這個女人印象大大改觀,臉上的神色和緩了一些。 不過並沒有放開那個少年。


    少婦見柱子似乎有所讓步,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我想你是想要問些東西,這樣吧,你可以問我,他能知道的也不會太多,估計你也問不出什麽的!”


    “你是誰?”柱子到這時候才想起問問這個女人的身份來。


    女人臉色一黯,然後說道。 “我姓武,祖籍東北,這個地方就歸我打理!”說這話地時候,她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而且眼神有些躲躲閃閃的。


    不過,柱子根本沒有注意這些,他聽說這個少婦就是賭場的老板。 立刻來了興致,跑回桌邊抓起那張照片。 遞到少婦麵前,然後問道,“那好,照片上的這個人你認識嗎?”


    隨意的掃了一眼,女人就說了出來,看來他對這個人應該算是比較熟悉了,“他呀。 就是袁文會的九徒弟,叫郭筱波,現在北平所有地青幫勢力都歸他管!你怎麽認識他的?”


    “郭筱波!”


    柱子暗暗咬了咬牙,牢牢地記住了這個名字,隻要知道了這個人的信息,他就有把握找到他,到時候就是報仇的時候了。


    一旁的龍向光則吃了一驚,對於這些北平市內的黑幫實力。 他是比較熟悉的,郭筱波做為北平黑道的風雲人物,那也是很有名氣。 特別是他背後地的袁文會,在北方也是個赫赫有名的黑道梟雄!


    袁文會生於1901年,天津南市蘆莊子人。 早年父母雙亡,依其叔袁八生活。 他不學無術。 跟那些地痞流氓們學了一身的毛病,後來就流落到了天津。


    1926年,褚玉璞任直隸督辦,當時正值國共合作,揮師北伐,軍閥割據局麵瀕於瓦解,褚玉璞垂死掙紮,以“討赤”為名,在軍警督察處下專門成立了一個高級密探處,搜集國共兩黨情報。 捕殺革命黨人及進步分子。


    密控處豢養了一批地痞流氓充當密探。 袁文會就是其中之一。


    青幫頭子、軍警督察處處長厲大森和青幫頭子軍警督察處北站分處處長白雲生都是當時天津不可一世的人物,袁文會為了得到安青幫的庇護。 便拜白雲生為師,排為第二十三輩。 當時在日租界有個“五道”偵探長,名叫劉壽岩,也是個赫赫有名的人物,袁文會又拜其為幹爹。


    從此,袁文會如虎添翼、橫行無阻了。


    經過十幾年的經營,袁文會在天津已經成為了青幫中實力頗為雄厚地勢力,爪牙遍布津門,甚至都已經伸入了北平。 龍向光抓了北平的青幫混混們好幾次,但他們都已經疏通了上層,最後也全是不了了之。


    從柱子他們的態度來看,基本可以確定他們跟郭筱波是有仇而不是朋友,所以龍向光擔心柱子他們找到青幫的老巢,肯定會火拚一場。


    一方麵他想除掉青幫的這些禍害,另一方麵他又不希望是通過這種非法手段,一時間是左右為難。


    這個時候,那個中年人被釘在桌子上的手已經被人取下來了,刀子也已經被拔出。得到了自己想得到地消息,中年人已經不重要了,所以柱子示意特戰隊員沒有阻止。


    捂著鮮血直流的右手,中年人來到少婦麵前,低聲問道,“少奶奶,你告訴了他們關於九爺的事,袁爺不會對你不高興吧?”


    “他還不至於!再說我也不是你們青幫的人,沒必要遵守你們的破規矩!”少婦看上去滿不在乎,對於袁文會這個青幫大佬也沒有一點尊敬之意,甚至還帶有幾分恨意。


    中年人見她這麽說,似乎知道她跟袁文會的關係,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柱子和及名特戰隊員已經將武器都收起來了,既然打不起來,那還舉著幹什麽。 他們估算了一下時間,秦陽也該到了。


    果然,沒過去三幾分鍾,秦陽就率領著特戰隊其他組的戰士全都趕到了。


    當上百名和剛才那五個人同樣裝束同樣氣勢的人旋風般衝進大廳,出現在人們麵前的時候,大廳裏的眾人除了發呆也隻有發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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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到,打劫打劫,有票票地拿來,淩天來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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