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姐湊過來和許夏小聲說:“我怎麽覺得薑韻像是故意對你說的?你和冷總到底怎麽回事,分還是沒分啊?”


    馮姐是個漏鬥嘴,所以許夏沒多說。沒過幾分鍾冷豫森和集團副總裁、新聞總編等幾個高層就來了。張總、林主編誠惶誠恐去接待,趕緊讓大家坐好鼓掌歡迎。


    冷豫森藏青色西裝外頭穿著黑色呢大衣,頭發剪短了,整齊精神,越發顯得眉目深邃濃烈有種冷冽,皮膚白膩如玉,領著幾個老頭兒進來,格外醒目。


    瞬間,所有目光的落在他身上。許夏也不由得感歎,冷豫森確實是個玉樹臨風的男人,現在多少女孩子看他的眼睛都在發光。也難怪薑韻那麽主動,他確實有讓女人瘋狂的資本。


    冷豫森對大夥兒說了幾句之後,就被張總迎到一邊兒的小桌子坐下,新聞辦總編和副總緊隨其後,不一會兒門口又進來分公司的幾個總經理,一桌吃飯聊天。


    冷豫森應付之餘,朝許夏看來眼來,正好對上小姑娘瞧他的眼睛,四目相接,許夏有點兒慌,冷豫森卻笑了。


    馮姐湊過來,胳膊肘捅了捅許夏:“喲,冷總在看你笑呢……”


    許夏笑了笑,算是默認。


    這時二人就聽那邊桌子視聽部主任對薑韻說:“小薑,你過來給幾位領導講講3.15晚會準備進度,給冷總好好匯報匯報。”


    “是。”


    薑韻穿著連衣裙、尖頭高跟鞋,微卷大長發,很漂亮,讓那幾個老頭都眼前一亮。唯有冷豫森自己喝自己的酒,沒什麽反應。過去後,薑韻多情的目光就沒有從冷豫森身上移開過。


    然後許夏就聽不清那邊的說話了,隻見薑韻從隔冷豫森三個位置的距離,變成了挨著坐,背脊也從筆直成了往冷豫森那邊歪,頭發都挨著了冷豫森的大衣。


    “薑韻怎麽看起來那麽騷?”馮姐又湊過來說,“這麽多人在呢。我聽說想她們這樣圈層的留洋女孩兒,都膽大得很,今天倒是開了眼界了。”她見許夏沒說話,捅了捅她胳膊,“我說你就這麽看著?冷總可是你男人,你就不采取行動?”


    “難不成過去潑薑韻一臉酒嗎?”許夏終於說話了,馮姐討了個沒趣,終於閉嘴。


    飯吃了大半後,氣氛忽然古怪起來。醫療、視聽頻道的員工都離開了,那邊小桌上的領導老頭兒也一個個走了,薑韻卻還不走。冷豫森給了個眼神個許夏,讓她看手機。許夏看手機才發現他發了微信過來,讓她去車庫等。


    可是,許夏去車庫等來的不止冷豫森,還有醉醺醺掛在他身上的薑韻。


    許夏立刻臉色就不好,盯了冷豫森一眼。冷豫森無奈:“她醉了,非掛著。這不找你想辦法嗎?”


    許夏看了眼雙頰微微泛紅的薑韻,那麽多人,就她醉了?


    嗬,嗬。


    許夏好言好語說:“人都醉了,隻有送上車送回家了。”


    許夏讓冷豫森把人扶到副駕上安全帶係好,然後冷豫森就被許夏丟下了車,自己坐上駕駛座,從車窗探出口來甜甜一笑:“在這兒等,一會兒來接你,乖!”


    冷豫森抽了抽嘴角,黑著臉笑看他的車被他的女人轟走。


    小東西,挺聰明的嘛。乖?還敢調戲上他了。


    開出車庫沒多久,“醉倒”的人終於醒了。“你要送我去哪兒!”


    薑韻冷眼盯來。


    許夏漫不經心撥著方向盤開車,“看心情咯。”


    “我家不在這條路。”


    “誰說我要送你回家?我又不是你男人。”許夏瞥了她一眼,冷笑聲。


    薑韻眯了眯眼,這女孩兒她還以為是個軟包子,看來也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你這是向我宣戰?”“許夏,就憑你這學曆和家室,贏不了我!”


    許夏故意甩了個彎兒,薑韻雖然沒醉卻也喝了不少酒,差點甩得吐出來。


    “宣戰?你有讓我宣戰的資格嗎?”許夏冷冷說,“我不拚學曆也不拚家室,已經可以贏你。”


    “你——”薑韻剛要說話,胃裏一個幹嘔差點吐在車上。這是冷豫森的車,要是吐在車上她就太丟人了。“你開慢點兒!我要吐了。”


    許夏把車刹在路邊,讓她下去吐。


    “你慢慢兒的,我就不奉陪了,冷總讓我回去接她,再見!”


    許夏絕塵而去,荒郊野外就剩下薑韻對著那轟隆而去的賓利咬牙切齒。


    許夏回去公司車庫,果然冷豫森還等在那兒,見她回來一雙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


    “怎麽,把情敵料理幹淨了?”他說。


    許夏嗬了聲笑,“那頭沒料理幹淨,怎麽來料理你呢?”


    冷豫森撓撓臉,坐進去把小姑娘抱過來自己腿上坐著,一雙手就不規矩了,直往許夏的羽絨外套裏頭鑽。


    “要怎麽‘料理’我?怎麽料理都隨你,我發誓絕不反抗,隻要今晚你跟我回家……”


    “討厭……誰許你手亂動了,我還沒撒氣呢!”


    “一會兒到家隨你撒野,我不還手……”


    許夏硬是被他給逗笑了,本來那點兒怨氣都散了,捶了他一拳。“就你一身爛桃花,到哪兒都有女人看……”


    “可我一直看著你這女人,你征服了冷豫森,不是該很有成就感麽?”


    ……


    薑韻吃了好大一番苦頭才回了薑家,寒風凜冽她又穿得少,荒郊野外好不容易才等來了薑家的車來接。


    回去說了一通,薑母更著急上火。


    “媽,我都要懷疑冷豫森是不是喜歡男人了,我怎麽和他說話怎麽曖昧他都一臉刻板,人那麽多我也不好太親密。真是氣人,我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麽不進油鹽的男人!”


    “你說那可怎麽辦,馬上就要過年了,年假一過回來,那資料都上報到單位去了,事情就沒法控製了。咱們薑家就你大哥一個獨子,他可不能出什麽事啊……”


    薑韻心煩。“這不是在想辦法嗎?”


    薑韻說著,忽然看見牆上沈譽、安寧和她少年時期的合照,冷靜下來。對了,她怎麽把這麽好一把利劍給忘記了?


    沈譽,他不是最喜歡許夏麽?最近一直生病住院著呢。


    薑母就見自己女兒笑了一聲,問她是不是想到辦法了。


    薑韻嘴角的冷笑詭異:“當然有辦法,而且是絕佳的辦法。”


    **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因為新聞單位放假時間都很晚,所以大年三十都要上班,下午上完才放假。許夏向張總請了下午半天的假,下午和冷豫森回冷家去過年,初一再一起回縣城看媽媽和弟弟。


    剛剛和冷豫森打了電話,又接到朱珠從北方打來的電話,她開了免提,邊聊天邊收拾東西。小姑娘兩個聊著聊著,許夏覺得朱珠的語氣有點兒不對勁,放下手裏的東西拿起手機。


    “朱珠,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我聽得出你不開心,是王錦對你不好嗎?”


    電話那頭朱珠的聲音有點兒結巴,笑著說:“沒有啊,我隻是因為不能回來過年,心裏難過。王錦對我挺好的……”


    許夏也沒有多想,安慰她:“沒事兒,等初二三的時候你讓王錦陪你回來,咱們團聚就是了,不急這一兩天。王錦又不缺那點兒飛機票的錢,你可別給他省啊?好好養胎,孩子最重要。”


    那頭朱珠噗嗤笑了,說好。


    掛了電話,許夏專心收拾要帶回家的特產、給母親和弟弟的禮物,就就又接到了個電話,沒有來電顯示。


    “喂,你好,哪位?”


    “聽你聲音很愉快,剛剛才跟冷豫森濃情蜜意了?”


    “……薑韻?”許夏聽出聲音。


    聽筒裏,薑韻笑了聲。“真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沈譽在醫院躺了兩個星期了,你也不聞不問,真是做得出來……”


    許夏吃驚。“沈譽還在醫院?他……他不是早就出院了嗎?”


    “我是不是撒謊,你來看看不就知道了?”“你招惹了他,卻又把他拋棄了,現在他重病在醫院裏還不想讓你愧疚、讓你知道,許夏,你真有手段,讓個這麽優秀的男人為你做到這種地步……”


    許夏掛了電話就往醫院趕,路上她拿了手機打算給冷豫森打個電話,然而想了想,還是算了。他心裏本來就不太喜歡她和沈譽在一起,還是不多此一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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