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無心最終還是選擇了低頭不語,心裏對於自己的恨卻是越來越多。(.)魏將看著她這樣,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覺得心裏悶疼。蘆無心笑的時候很多,多數都是冷笑,帶著臉上有傷疤,笑的有幾分的恐怖,可是就算這樣,他還是喜歡蘆無心笑起來的樣子。


    找來一張凳子,坐在蘆無心的邊上,看著她扇著扇子,就這樣歲月靜好,也好的很:“你是我娘子,我自然是關注你多一些。你縱然討厭我是衛國人,也從未想昨日一樣,隻字不提。今兒早上聽見你驚呼,我匆匆忙忙的起來,卻還是趕不上阿裏的動作。有時候我也羨慕阿裏,至少他陪著你長大,知曉你的一切事物,不像是我,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蘆無心皺眉,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咬住了下嘴唇。也許就是這些美麗的情話,導致了現在就算是絲毫的恨意也全然沒有了。魏將瞧著蘆無心這樣,也是歎氣:“看來在真的在許下你八抬大轎之時,你才會同我說話了。也罷,那我同你說話就是了。有些像是自言自語的尷尬,好在你還在這裏聽我說。”


    “你還是回去休息罷了,在這裏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蘆無心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心裏也隻是想著離他越遠越好。星星什麽的,遺忘就是了。遺忘掉星星說自己會愛上他,遺忘掉愛上他就能夠報仇的事情。蘆無心斷然不知,為什麽愛上一個人就算得上報仇,對自己報仇嗎?


    愛上敵國的殿下,在心中糾結萬分。這不是對自己報仇是什麽呢?蘆無心苦笑過後也是老老實實的扇著火爐了。魏將見蘆無心這樣,心中的疑惑是越來越大:“你等著,我去找衛莫。”


    “你去找他作甚?”蘆無心這下意識的接話,到是嚇得蘆無心一跳。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和他的對話也是越發的正常的,這不像是當初誰都不搭理的高傲公主,也不像是茅草房中因為臉上傷痕的問題,不想和誰說話的蘆無心。


    “聽聞他昨日下午來找過你,他來找你之前你還同我說話的!定是他和你說了什麽你才這樣的恨我!我定要去問清楚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魏將是匆匆忙忙的就出門了,蘆無心抬著手本想叫住他都沒來得及,這次,又是苦了衛莫了。[]


    門外的小風吹著,對爐火到是恰當好處,今日裏算天氣好,鵝毛大雪算停了,也出了絲絲的太陽,這倒是逗笑了蘆無心,蘆無心二話不說的就拿出了昨日裏采摘的藥草,一個個剁碎,切片,找到了一個大籃子,這才是放在籃子裏麵,拿出了廚房,任由它在雪地中慢慢曬幹。


    這想了想,覺得雪化了會浸濕藥草,這才搬了張凳子,給藥材墊了一下。阿裏是趕來,接過了蘆無心手裏的東西:“您怎麽可以做這些粗活呢。交代給奴才就好了,縱然是和以前不一樣了,隻要是有奴才在這些粗活都應該交給奴才才是啊。若是這傷到了手,這可怎麽了得?”


    蘆無心皺眉,這本想做點什麽,好忘記煩惱卻也有人來和自己爭奪,她是索性把東西塞給了阿裏,準備轉身就走,誰曾想這天上又下起了小雪。都說這夏天的臉像娃娃,一下一個變,沒想成這冬天的也是。肖想著這白雪皚皚,這些藥草也隻能放在火爐上烘烤了。蘆無心走了幾步,本以為阿裏會跟上,轉身卻發現阿裏還站在原地,絲毫不曾動彈:“你這是作甚?”


    “方才你們的對話,恕奴才直說,奴才聽見了不少。本是看著窗外有煙霧,以為你起身了,先下來幫你做些什麽,卻聽了個大概。”阿裏看著籃子中的藥草,藥草中隱隱約約還爬著一些小蟲。在這冬日裏見到蟲子,應該算是難得,可想著前段時間的大雨不斷,還有些蟲子沒死也是自然的:“主子,你的心意……”


    阿裏的話說的隱隱約約蘆無心也清楚明白。把藥端給了魏將,這次是阿裏去的。她便和阿裏也就一起去了醫館。哪裏早就排起了長隊,裏麵虛弱的老人和小孩眾多。老大夫早就泡好了茶水,放在昨日放在外麵的桌子上。見著蘆無心來了,也是開心的迎了上去:“姑娘,這應該準備的都準備了,您瞧這下麵還要做些什麽?”


    蘆無心首先還是瞧了瞧這些人的穿著,縱然比昨天好了許多,可是還是有些人髒兮兮的:“把那些髒兮兮的趕回去,洗了澡再過來,要是不洗,這不過來也罷了。髒兮兮的一身不知道帶了多少病源,天知道你們這樣,把你們治好了還會不會被自己傳染。”


    老大夫看著也是點頭,熊俊得到了這個消息,也是有些為難,可是卻沒有法子,隻好帶著他們那些沒有洗漱的回去了這才慢悠悠的過來。看著他們喝完了茶,交上來的草藥也都交上來了。蘆無心這才點頭:“隨我去瘟疫村看看。”


    “姑娘這!”老大夫縱然家中是有一個鼠疫的閨女,可是一個還好,可是貿然進了瘟疫村,還是有些危險的才是。


    “你慌什麽?”蘆無心皺眉,隻覺得這世界上貪生怕死的人也是多:“我叫的是阿裏。”說完,這才起身,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袖子。


    老大夫也是尷尬,說實在,他不放心的也不過是自己的女兒而已。自己身為這鎮子上的人,卻不能為了鎮子上的人做絲毫的犧牲,還是蘆無心這個外鄉的人在這裏忙裏忙外,也為實是有些尷尬。到了最後,老大夫還是拿著自己的醫藥箱隨著蘆無心去了瘟疫村。


    這往常從外麵往裏麵看,隻覺得裏麵有些黑暗,到處都是髒兮兮的樣子,現在進來一看,這才知道這裏麵是有多麽的髒。到處都是黑色的東西,破爛的房子是黑色的,枯樹是黑色的,這裏還有許些的人還未曾去蘆無心哪裏拿過藥,就是衣服都是黑兮兮的。


    最讓蘆無心皺眉的,是這雪白的雪,落在地上,居然變成了黑色的汙水……這裏是怎麽形成的她實在是不知道,畢竟鼠疫會讓人懶惰,會讓人不做事情。可是絕對不會把環境變成這樣才對。蘆無心看著熊俊,熊俊也是有些不知道怎麽說了:“這裏麵開始是一個被人燒了的村子,據說當初的村子不知道是怎麽了,一場大火,加上風大,就燒死了不少人。這裏也就變成了這黑漆漆的樣子,這些雪水,也是因為那黑色的灰塵沾惹上的。”


    “難怪村外那麽多的墳墓。”蘆無心回頭,隻見每個墳頭上都站著一個黑壓壓的人,隻剩下一個個的骨頭在艱難的支撐著。都成為了鬼,還見不到人的模樣,隻剩下黑色骨頭,可見當初的那一場大火是多麽的迅猛了。


    “那件事情我也知道。”大夫苦笑:“當初我夫人就是在這裏麵買菜,說是這邊的價格好些,誰知道一場大火,她算是逃回去了,可是吸入的煙霧太多,一場大病還是去了。就是那一場火災過後,就開始不斷的有瘟疫的出現,開始大家也隻是把那些人給燒死,可是到後來一場大雨,得了鼠疫的人是越來越多,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一個,大家是不忍心燒死自己的親人,隻有扔過來讓她們自生自滅,每日裏,想起來了,就在這村子的遠處放一些吃食。”


    蘆無心皺眉,看著這樣的地方,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這裏環境太差,就算是醫治好了,複發還是有可能。可是把他們全部弄會村子,村子其他的人也有可能感染上鼠疫。就這一來二去,終究不是法子:“那這周圍可有什麽其他供這些人居住的地方嗎?寺廟?空曠的大房子之類的都可以,這裏的環境實在太差。”


    “不說有沒有,現在大多數的人想法也就是,反正自己已經這樣了,活下去或者不活下去都是應該的。大多數人都不想活了,怎麽會隨我們一起走呢?再者說,寺廟還真的有一個,也空擋好幾年了,全是灰層,大倒是夠了,就是在山上,台階千階。不說你上來看病也好,我們下來也罷,都太過於麻煩了。”熊俊歎氣,蘆無心卻笑了。


    “就是要讓你們這些人全部動起來,天天上下個千階台階,我就不相信你們還是這樣懶洋洋的樣子。”蘆無心想了想,手指對熊俊勾了勾:“你就這樣做……”


    說完,熊俊是點頭,阿裏這些人也是不明所以。回去的時候,老大夫和阿裏問了半天,蘆無心卻什麽也沒用說,隻是到了晚上,陳玉玲的房間中卻得到了蘆無心的造訪。陳玉玲看著蘆無心來了,也是開心:“姑娘你怎麽來了,自從姑娘讓我看見那小鬼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了,說真的還是有些想念呢,我還想找姑娘報恩去呢,沒想成姑娘你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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