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弦一聲繃響,一支弩箭‘射’出。(.)-.79xs.-趁著白袍不詳躲避時,悶漢做了個猛虎撲羊的動作,一把扯住我的手臂,用盡全身力氣加上他的體重往下暴擊一扯。


    一瞬間,我感覺到雙臂肌‘肉’和關節撕裂的痛,後背的衣服因為承受不住這樣的力量,斯拉一聲碎了,隻剩一個鐵鉤還勾在上麵。媽的還好衣服破了,不然我可怎麽辦。


    “把它拉下來!”悶漢大吼。彎曲身體,雙臂死死拉住,還在與白袍不詳僵持。


    我則趴在地上,沒想到悶漢膽子那麽大。敢跟鬼差叫板,難道他是東北出馬弟子,現在請了自家老仙附身?


    又是一聲破布響,另一個鐵鉤也落了。我成了五體投地的姿勢撲倒在地上。還好地上有草和一層樹葉。我掉在上麵,除了嘴‘唇’被自己咬破了,其他的倒是沒什麽。


    “走!”我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來,朝著一個方向跑了。那幾個苗人跑得更快,剛才還牛‘逼’哄哄的喝問那些白袍不詳是不是罪惡餘孽,看到幹不過就腳底抹油跑路了。


    這些白袍不詳在樹上大聲咆哮後,一個個都從一棵樹跳上另一棵樹,跟在我們後麵不放,手中鐵鏈嘩啦啦直響,掉落下有鉤的一截在空中搖晃,不時同鐵鏈另外一端碰撞,發出催命似得響聲。


    有一種說法是“人未死,先聽聲”,所謂的聲音,就是鐵鏈的聲音,都說鬼差拿人時攜帶一套勾魂索,人之將死,能聽到鎖鏈叮當響聲。


    那響聲,大概和我現在聽到的差不多吧!回頭看時,樹上的白袍不詳還在追逐,同靈猿一般靈活。


    之前光是見人裝鬼,總是覺得坑爹。現在我真實的遇到了,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覺得更加坑爹了。


    “我尼瑪,還在追!”老妖怪叫道,“這是要嚇死爹的節奏啊!”


    一個什麽東西從樹上落下,一路壓斷了很多樹枝,嘩啦啦直響。掉在我們前麵,又有什麽東西從空中滴落下來,落在我的臉上。


    我用手背擦了繼續跑,靠近時,一具已經死透的屍體從樹上落下來,很血腥。隻是從旁邊經過,就能聞到一股腐爛的氣味。


    慌不擇路時,我們已經不知道跑到了那裏,這個地方已經不是我們之前走過的路,很陌生。(.)借助火把的光芒,可以看到一些低矮灌木叢。


    “麻痹,這是什麽?”我低頭看路時,見到樹叢隻見似乎有閃爍的磷光。一開始猜測是什麽蟲子,也不太可能,現在是冬季,也不是蟲子‘交’配的季節,它們不可能會在夜晚發出磷光來求偶。


    “蟲子麽?”老妖和我的猜測一樣。


    悶漢把火把支過去,看那些磷光在緩緩上升,隨後漂浮在空中,一顆顆如同流星,沒一會兒就滅了。


    “是鬼火!”悶漢震驚道,“鬼火其實就是屍體產生的磷火,以前在‘亂’葬崗很常見,難道這裏曾經埋過很多屍體?”


    我退後幾步,這樣說來,那些被星星點點磷火覆蓋的東西也不是枯木,而是埋在地底的骷髏,因為某些原因,從土裏伸出一部分在空氣裏。


    又有樹木搖晃的聲音傳來,現在我也是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了,一聽到樹木聲響就擔驚受怕,惶恐起來。


    往頭頂的樹冠看去,隻覺得一陣頭昏眼‘花’,站立都有些不穩。


    “把火把滅了,這樣把火把點燃,我們就成了黑暗中的活靶子。”我讓悶漢趕緊把火把滅了,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


    老妖搖頭道:“沒用的,就像狗可以在黑暗中看清楚東西一樣,你覺得鬼怪在夜間不能看到麽?”


    把背上的標槍取下,用匕首劃破手指,在標槍的尖上滴幾滴血液。老子二十多年的處男純陽血,不信一點用都沒有!


    “看你這樣做,我似乎還有更好的東西!”老妖從衣服上用匕首撕下一塊破布鋪在地上,衝我一笑,隨後悲涼道:“二十多年的處男血都讓你們興奮,那我這五十年的童子‘尿’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一股‘騷’臭味在空氣裏彌漫,果真是比上火的‘尿’液更臭。我和悶漢都走到一邊去蹲下,叫老妖離我家遠點。都說鬼怪都不是靠眼睛來看,而是靠氣味和陽氣去判斷人在哪裏。


    我和悶漢的二十多年的純陽處男本身都已經夠陽了,若是加上老妖這‘騷’臭的‘尿’液,比平原上的火焰山還要刺眼啊!


    “我剛才想了一下。”我想出一


    個方法來,“剛才我們三個人的力量,差點把一個白袍不詳拉下樹來,若不是最後我的衣服破了,那個勾住我的白袍不詳絕對會被拉下來,所以,等會兒隻要拿個人去做‘誘’餌,讓一個白袍不詳用鐵鏈勾住,剩下兩人就一起衝上去,抓住鐵鏈往下拉!”


    等到把白袍不詳拉到樹下,就趁機用二十多年純陽血和五十年童子‘尿’一起招呼上去!再不濟就那匕首和標槍刺,總能幹死一個吧!


    “要這樣對付一個鬼差麽?太瘋狂了吧!”悶漢有些不敢。我怒了,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麽不敢,難道是害怕死了之後被穿小鞋麽?


    我勸解道:“哪個鬼差能隨意整活人啊?這些穿著白袍的怪物,我懷疑它們根本就不是鬼差,而是有實體的東西,是活的。”


    “吼……”


    一聲尖叫,似獸吼,也像人淒厲慘叫,從樹林深處傳來。我們三人都是身體同事顫抖,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出恐怖。


    這時候絕對不能作死逃跑,剛才被白袍不詳追得死去活來,好不容易得以蹲在草叢裏休息一會兒,偏偏又聽到這樣的聲音,若是‘亂’跑,真的很容易撞邪。


    不是有個人去山林中砍柴,聽到山中有絲竹管弦聲,心想此處遠離鬧市人煙,必定不是活人所為。就往聲音傳來的相反方向去了。


    隻是他朝相反方向走,那些聲音並沒有不見,反而更加清晰。如此換了兩三次方向,最後扒開樹枝時,見前方有一座大墳,那些音樂聲,就是從墳中傳出。


    連別人刻意躲避都躲不開,更何況我們現在正身處黑暗,還是不要‘亂’跑的好。


    起霧了,一陣冷風吹過,霧氣蔓延開,應該是快要下雨了吧!磷火都消失在霧氣裏,漸漸被霧氣所淹沒。樹木在嘩啦啦作響,樹葉間摩擦出沙沙聲音。


    鐵鏈聲在霧氣裏消失了,慘叫和咆哮的聲音也沒了,天空的月亮已經自動了位置,從山的一邊往另一邊移過去一段距離。


    “要鬧妖了。”我緊了緊衣服,並沒有感覺到溫暖些。衣服背後剛才被兩個鐵鉤勾住,拉破了兩處,現在又冷風正從那裏進來。


    我覺得手酸胳膊痛,尤其是肩膀關節,一扭動就有些酸痛,剛才真的傷到緩解了。


    費力‘摸’到背上,一陣滑膩的感覺和疼痛。那一片地方有刺入感的疼痛。剛才感覺不到,一方麵是拚命的逃跑和反抗轉移了注意力,加上身體運動,身體熱了起來,對身上的傷口和疼痛忍耐增強許多。


    現在蹲在樹林間,不光是身體冷卻下來,‘精’神集中在身體,剛才所受的傷,疼痛在這一刻全部都積累疊加起來,一時還沒有適應和忍受這疼痛。


    老妖和悶漢猥瑣在一邊,他們看不到我臉上的表情,卻可以聽到我呼吸的異常。


    “耗子哥,你怎麽了?”悶漢關心的問我。


    老妖則是有些‘激’動,喊到:“你的仙‘玉’呢?可別丟了,要是這會兒你再變成怪物,我可真的隻有死在這鬼地方了!”


    那邊,一點火光從霧氣裏亮起,一人在低聲喊:“老妖,耗子,悶漢,聽到了回應一聲啊!”


    如此連續喊了好幾遍,我正要回答,老妖一手搭在我的肩頭,說:“再等等,你忘了在那個村子的時候,誤應了兩個若有若無的喊聲,被那群村民軟禁在村子裏,多痛苦啊!”


    火光越來越近,喊聲也更加清晰,這次我不會聽錯,但是我也不會傻‘逼’到直接回答“哎”,而是念出老妖最喜歡的一句詩: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你們三個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這裏過去沒多遠,也是一個危險的禁區。”怪人一陣後怕的說,“還好你們沒有‘亂’跑,若是跑到那個危險的禁區,我都不敢進去找你們。”


    “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再說吧!”我催促道,“我在這裏都快被嚇‘尿’了!”


    事實證明,有一個熟悉地形的人在山林中是有多麽的重要,怪人帶著我們左穿右穿,竟然沒有一會兒就回到了‘洞’口。要是由我們自己在樹林中跑,不看老妖的羅盤,百分百是會‘迷’路。


    一路上,我們把今晚的遭遇說了出來,隻說得我一陣後怕,‘毛’骨悚然。


    “還沒有動手布置,就遇到了苗人的埋伏。”怪人拍拍‘胸’口,慶幸道:“沒有喚出龍怨也好,太危險了,當年那位長輩在山上,隻聽到一聲咆哮,就在也沒了聲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南華寶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明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明火並收藏南華寶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