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的一聲,刀鋒被他插入了會議室的桌麵上。


    蔣重看到蕭遙此舉,不禁心下一沉,有些忐忑的問道:“你要怎樣?”


    蕭遙冷笑:“我答應過這對老人,要幫他們的兒子討個公道,讓法院公平公正的審理,還他兒子公道,現在你卻把我推到不義之上,這件事兒,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現在若不給我個解決法子,我想,自己也隻能用下策了。”


    刀鋒的亮光閃爍,無論誰都曉得他的下策很明顯。


    蔣重臉色很難看:“胡局長,你難道也不說句話?”


    胡德長出了一口氣,笑嗬嗬對蕭遙道:“蕭三哥,何必呢?”


    蕭遙沉聲道:“我不想聽廢話,一切想要拖延時間的人,都是我的敵人,對於敵人,我從不手軟,我希望胡局長不是我的敵人。”


    見蕭遙對胡德也這般無理,蔣重的心裏有些放鬆,他知道胡德可不會一直忍受蕭遙這種怪脾氣的。


    畢竟胡德可沒有把柄落在蕭遙手上,根本不必怕蕭遙。


    果不其然,胡德沉聲道:“可惜,蕭三哥你做的事兒,我們也隻能成為敵人。”


    蕭遙眼睛一斜,落在胡德身上:“怎麽,胡局長要拿我?”


    胡德淡淡道:“你知不知道,我這次讓周湯電話給你,讓你去警局,是為了什麽?”


    “抓我?”


    “不錯,你很清楚,昨晚上你都做了什麽事兒,林太平的事兒,我抓你不到把柄,可是,周喜的事兒,這件可蹊蹺著呢,我作為中州警局的老總,不能不管!”


    蕭遙冷笑:“那你又抓到了我什麽把柄呢!”


    胡德淡淡道:“現在雖然還沒有抓到,但總會抓到的,我知道,周喜是絕不可能主動把產業轉交給你,這其中肯定有什麽原因。”


    蕭遙笑了:“你真是個聰明人。”


    胡德一笑:“蕭三哥過獎”


    蕭遙道:“你有心,卻沒有證據,嘿嘿,今天我給你一個證據!”


    語畢,蕭遙已經伸出刀子,直逼蔣重。


    蔣重一介常人,怎能抵擋蕭遙這一刀,眼看這一刀已經逼到咽喉之處,蔣重嚇的臉色都敗了。


    胡德手下紛紛扳槍瞄準蕭遙,準備射擊。


    可是卻被胡德一手止住。


    刀鋒抵著喉結,蔣重臉色萬分難看:“蕭……蕭遙,你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韙!”


    蕭遙不屑一顧道:“殺你還不算冒天下之大不韙!”


    他又一用力,刀鋒已經在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跡。


    蔣重感覺到冰涼的刀鋒,劃入自己溫熱的血裏,那感覺令他渾身都忍不住一陣戰栗,想要跪下來求饒。


    “三哥,你別激動,別激動,我認,我認了還不成嗎?”


    “認了現在就給我寫認罪狀!”


    見蕭遙收回了刀子,蔣重才忍不住鬆了口氣。


    他道:“要寫認罪狀,得用筆用紙,我現在就去拿。”


    蕭遙掃了他一眼:“那多費事,沒筆就用手,沒紙就用桌子。”


    “用手也總得用墨水吧。”


    “那也簡單,用你的血就行!”


    話落音,蕭遙又是揮手一刀,嗖的一下,蔣重隻覺得手臂一涼,血已經潺潺流出,淌在桌子上。


    他嚇得臉都白了,氣呼呼道:“蕭遙,你……你……”


    蕭遙不耐煩道:“你若是覺得你自己的血流的還不夠快,請盡情的浪費時間吧。”


    蔣重哪兒敢繼續拖延時間。


    立即伸手在的手臂上沾血,而後就桌麵寫下一封血書。


    正是他供認跟周湯合作誣陷老夫婦兒子的認罪狀。


    等他寫完,蕭遙就對胡德道:“胡局長,現在是否該抓人,也該放人了?”


    要抓的自然是蔣重,放的自然就是老夫婦的兒子。


    胡德難為道:“蕭遙,你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蕭遙淡淡道:“你不服氣的話,完全可以把剛剛的事情,當成我做的抓我,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想清楚後果。”


    胡德心裏一涼,心裏不禁計較起來。


    自己到底要不要惹蕭遙這個大魔頭呢!


    不過蕭遙吞了周喜那麽大的產業,自己若不趁機敲詐一筆,那該多吃虧啊!


    所以他嘿嘿一笑:“蕭三哥,其實這件事兒,讓我聽你的也不無可能,隻是……”


    蕭遙伸出一隻手,將五根手指撮在了一起。


    胡德心領神會的笑道:“看來三哥是明白了,行,這件事兒,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語畢,他對自己的手下下令道:“你們都沒看到蔣院長已經供認罪狀了嗎,還不把他抓起來。”


    那群人立即將蔣重抓起來。


    蔣重不禁忿然道:“胡德,你這個王八蛋,你自己也特麽底子不幹淨,卻要來收拾我。”


    胡德也不理他,隻是對其中一個手下道:“去傳令刑組,將李承恩的案子給扯了,還他清白。”


    聽到他的吩咐,蕭遙直接道:“稍等,把這兩位老人也帶過去,讓他們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被釋放。”


    胡德自然遵從。


    然後,這裏就隻剩下胡德還有蕭遙。


    蕭遙的目光落在胡德身上:“胡局長,現在,咱們也談談咱們之間的事兒吧。”


    胡德笑的很客氣,卻也很虛假:“蕭三哥,你當然理解我的意思。”


    蕭遙淡淡道:“你的意思我是明白,可我不明白的是,到底周湯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對付我!”


    胡德幹笑一聲:“其實實話跟你說吧,三哥,我也沒打算對付你,不過是想讓你跟我合作而已。”


    “哦?”


    胡德:“周湯他算什麽東西,還指望讓我跟他合作,來對付你,豈不知,我寧願對付一百個周湯,也不敢對付三哥你呀,所以我本來就是在敷衍周湯,隻希望三哥能夠給點好處,也不枉我這次親自出麵,嘿嘿。”


    蕭遙當然也猜出了胡德的意思,就是想要自己分給他點周喜的財產。


    但是那些錢和財產,全部都是自己還有自己的兄弟拚命換來的,他胡德憑什麽就能夠在這裏坐享其成呢,所以蕭遙道:“胡局長這算盤打的可真是不錯,周湯給你提了個醒,你就來打我主意,卻不知道,我這人的主意,並不是很好打。”


    胡德臉色一僵:“三哥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想要反悔?”


    蕭遙丟掉煙頭:“反悔?難道我答應過你什麽嗎?”


    胡德一臉難看:“蕭遙,據我所知,你可並非不守信的人呀,玩這種把戲,有意思嗎?”


    蕭遙淡笑道:“有意思沒意思,你自己心裏清楚,不管你現在有沒有我的底子,我現在已經有你的底子了,你要是以後給我老實巴交的做人,我還可保你繼續在中州當老總,若是你不知死活,那就別怪我無情。”


    胡德登時大怒:“蕭遙,你這個王八蛋,誆我,剛剛還表示要給我錢呢,現在居然不認賬了,信不信我一個電話,也把你抓起來!”


    蕭遙不屑的掃了他一眼,忽然丟到他跟前一個小本本:“你要抓我可以呀,不妨先看看這個證明本,到時候若還是要執意抓我的話,我可以站在那兒,任憑你抓。”


    胡德拿起那本子,打開一看,頓時就懵了。


    一時間,腦袋裏像是刮了一陣龍卷風似的,變得空空蕩蕩。


    他吞吞吐吐的道:“你是特殊部隊的人?”


    蕭遙冷笑:“我跟你說,胡德,做人呢,要低調,別看到別人發財,就想要湊上去賺一筆,你要知道,不是誰的錢你都能賺的,至少我蕭遙的就不能。”


    其實現在就算蕭遙給胡德一個膽子,胡德也不敢了。


    他討好道:“三哥,剛剛是我有眼無珠,一時說了混話,請多包涵。”


    蕭遙淡淡道:“我這脾氣,可不容易包含人,反而是誰惹了我,我通常都要讓他付出點代價。”


    胡德一聽,臉都綠了,噶您站起來躬身道:“三哥,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以後,不管你吩咐什麽事兒,一句話就行,怎麽樣,這次的事兒,就過去了,嗯?”


    蕭遙抬眼瞧了他一下:“你說真的?”


    胡德立即道:“千真萬確呀。”


    蕭遙嗯了一聲:“這還差不多,得,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不過,你要幫我做一件事兒。”


    胡德當然知道,蕭遙交代的事情,肯定不是什麽容易之事,否則蕭遙也不會讓自己去做了。


    不過現在他對蕭遙可以說是投鼠忌器,無論蕭遙讓他做什麽,他也隻能聽從,於是道:“三哥請說,隻要是我力所能及,我一定幫你辦。”


    這家夥滑溜的很,話裏有話。


    他說的是力所能及,也就是說,隻要是無法辦到的事兒,那就可以推脫不做了。


    不過蕭遙卻無所謂,淡淡一笑道:“這件事兒,就算全中州城的人都說做不到,可胡局長你卻一定能夠做到。”


    胡德趕緊問道:“三哥何不明說,到底是什麽事兒?”


    蕭遙沉聲道:“周湯!”


    “你要我對付周湯?”


    蕭遙漠然道:“蔣重是跟周湯合作的,既然蔣重都要被收押了,怎能獨放過周湯,這家夥仗勢欺人,肯定是要付出點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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