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腳步隻沉重,也就還罷了。


    但聲音間隔卻很長,就像是人走了一步,頓了一下,才走出下一步。


    白驚羽也很奇怪的回頭,想看看這發出聲音的人,到底是誰。


    這一看,就變了顏色。


    因為他看到這人,赫然是他前日裏認的大哥蕭遙。


    隻是他到底遭遇了什麽,為何渾身破破爛爛,更是一身血跡呢!


    他不顧一切的衝過去,衝到了蕭遙的跟前,抓住了蕭遙的手,關切的問道:“大哥,你怎麽了?”


    蕭遙木著臉,目光還是那麽呆滯。


    麵對白驚羽的問候,也不回應。


    卻說那邊的陳海等人以為是白驚羽來了幫手,見隻有一個身著襤褸之人,便也沒放在身上,於是讓手下兄弟上去揍人。


    頓時間,十幾個人把白驚羽和他的幾個兄弟,包括蕭遙都已經包圍起來。


    而後一個個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短棍,就已經動起手來。


    白驚羽的兄弟人少勢弱,也手無寸鐵,這般動手,自是吃虧之極,於是很快就響起他們被打的慘叫之聲。


    白驚羽生怕別人動手打到蕭遙,就攔在蕭遙身前,看到有人提著棍子砸來。


    他就主動去挨。


    不得不說這個少年還是很硬氣的,他認準了的事情,就要去守護。


    甚至還不怕挨打,也挨的起。


    棍子滴雨般落在他的身上,他咬緊牙關去承受,而後逮住一個機會,就從一個家夥手裏奪過棍子,頓時間神威大發,提起棍子,就掄出去。


    他打人可比別人狂野多了。


    毫無顧忌。


    別人都怕惹了麻煩,他卻不怕,一棍子砸下去,就逼退了兩個人。


    眾人眼看他這麽拚命,都目標對準蕭遙。


    白驚羽自是不讓蕭遙受傷,連忙撲過去,替蕭遙擋住。


    蕭遙呆滯的目光,看著這少年一次次的替自己阻攔這攻擊,似乎閃過了一絲溫暖,而後一抬手,就將白驚羽手裏的木棍奪走。


    白驚羽吃驚之極,棍子在他手裏抓的那麽緊,可是蕭遙竟似完全不費力,一把就扯了過去。


    一棍在手,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強大的威壓。


    令正在打鬥之中的眾人,都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森寒。


    隻見他振臂一呼,手中鐵棍,驀然插入地麵。


    等時間,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從地麵上傳播出去。


    每個人都覺得一股巨大的動蕩之力,站之不穩紛紛跌倒。


    就連蕭遙麵前的白驚羽,都沒有站穩,摔倒在地。


    每個人從地麵上仰視著這個渾身傷勢的年輕人,隻覺得月色下,那冷漠的臉龐,就像是九天之上的神祗一般,令人不可逼視。


    陳海何曾見過這種場麵,隻覺得這個人已經不是人,而是妖物。


    於是立即爬起來,招呼兄弟,就鼠竄而逃。


    看到蕭遙一出手就驚退了那些人,白驚羽就不禁佩服起蕭遙的能耐來,他從地上爬起來,笑著道:“大哥,你真是勇猛過人呀,一下就把那幫鼠崽子給嚇跑了。”


    蕭遙呆呆的看著他,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絲微笑,而後眼睛一閉,就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白驚羽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扶住蕭遙:“大哥,你怎麽了?”


    他喊的聲音很大,也很用力,可是蕭遙,卻沒再醒來。


    這時候身邊一個兄弟道:“羽哥,你看他的胸口。”


    校門口還是有路燈的,聽那人這麽說,白驚羽就立即俯首去看,這一看,心就涼了半截兒,原來蕭遙的心口正鉗著一枚子彈,從外麵,赫然可以看到子彈的尾部。


    一個心口中了槍的人,居然還能夠撐到現在,爆發出剛剛那強大的威勢。


    這讓白驚羽打心裏對這個大哥充滿了驚奇。


    他忽然將蕭遙抱起,大步就走。


    兄弟們立即就問:“羽哥,你要把他帶到哪兒?”


    白驚羽頭也不回:“廢話,大哥受了槍傷,我當然要把他帶到醫院。”


    一個兄弟卻道:“不行呀羽哥。”


    “怎麽不行?”


    “他是受了槍傷,這一去醫院,不說警察追究,暴露了身份,還指不定有什麽危險呢?”


    白驚羽聞之,不禁覺得有理。


    可是不能去醫院,那該去哪兒呢?


    他正愁的時候,忽然眼中一亮,想到一去處:“你們都先回去吧,我想到地方安頓大哥了,給我記住,今晚的事兒,誰都別說。”


    幾個兄弟立即道:“放心吧羽哥,我們什麽都不會說的。”


    白驚羽這才邁開腳步,抱著蕭遙,轉瞬消失在夜色裏。


    地壇附近,有一個破舊的小胡同,這裏有一片租房。


    雖說這胡同裏的房子都很破舊,環境也不怎樣,可是價格卻依舊很貴,普通的房間,一個月,也至少兩三千塊錢。


    白驚羽拐入胡同裏,就抱著蕭遙進入了一個商業租房。


    他似乎不是第一次來,房東大嬸見到,就皺起眉頭:“小羽,又在外麵打架了嗎?”


    白驚羽訕訕一笑:“嬸嬸,這是我一個兄弟,不小心摔了一下,我讓姐姐幫他清理下傷口。”


    說完,他就抱著蕭遙上樓,來到一個房間門前,用力的敲門。


    這都半夜了,不管任何人,都該睡了。


    可是房間裏的人,卻似乎還沒睡,聽到敲門上,就走到門口問道:“是誰?”


    白驚羽立即道:“花姐,是我。”


    裏麵的人一聽,趕緊開門,看到白驚羽抱著一個渾身血汙的人,就忍不住問道:“小羽,這是誰?”


    白驚羽:“花姐,這是我認的一個大哥,現在受了很重的傷,我不敢帶他去醫院,隻能到你這兒來,讓你幫忙清理一下。”


    被叫做花姐的人,年紀輕輕,穿的也很普通,可是容顏卻是少有的絕色。


    就算見慣了美女的人,看到她的時候,也難免會感到驚豔。


    她似乎對白驚羽很不錯,所以就道:“扶他進來吧。”


    於是白驚羽就扶著蕭遙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兩室一廳的房間。


    就跟蕭遙當初在h市的租房差不多。


    但在h市,也不過一千塊的租金,可在這裏,卻翻了幾倍。


    白驚羽將蕭遙放到了沙發上,擺正了他的腦袋,頓時間,一個熟悉的臉龐,就出現了那花姐的麵前。


    她看到蕭遙的臉時,震驚的呆在當地,一張臉上,滿是驚異。


    “蕭……蕭……”


    “蕭什麽呀花姐。”


    花姐一怔,立即問道:“小羽,你知道他是誰嗎?”


    白驚羽頓時愕然:“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當初拜他為大哥,就叫他大哥了,他給了我一個聯係方式,卻也沒說是誰,怎麽,花姐,你認識他嗎?”


    花姐神色一陣驚慌,立即搖頭道:“不,不認識。”


    嘴上這麽說,但她的心裏,已經在一遍又一遍的道,蕭遙,我怎麽會不認識你呢!


    原來此人正是當初在h市不言而別的花汐。


    她離開h市後,就隻身來到了天朝的第一讀成,天都。


    卻不想,在這樣一個深夜裏,遇到了瀕死的蕭遙。


    這是老天的有意捉弄?


    還是本就是冥冥之中的一種緣分?


    顧不得多想,她立即轉身去房間拿出備有的繃帶還有酒精還有一些瘡藥,先是幫助蕭遙清理傷口,然後才幫助蕭遙捆紮傷口。


    看到花汐忙完,白驚羽就道:“花姐,這顆子彈怎麽辦?”


    原來子彈就潛在蕭遙的心口,而且射入有點深度,花汐可以感覺得到,這子彈定然已經接觸心髒。


    憑自己的能力,若是貿然將子彈取出來,也許蕭遙還有生命危險。


    現在不用管它,血也不流,反而安定。


    所以她道:“先等等吧,看他能不能醒來再說,至少,他現在還沒有生命危險。”


    白驚羽嗯了一聲,然後道:“花姐,我還有一個請求。”


    花汐:“你說。”


    白驚羽道:“你知道,我在外麵也沒有住處,平時也住在學校裏,這大哥我也不知道該送到哪兒,能不能先在你這裏住下。”


    花汐當然不會拒絕,於是道:“你放心吧,我會幫你照顧他的。”


    白驚羽頓時驚喜道:“謝謝你,花姐。”


    蕭家。


    蕭天絕的居室裏還亮著燈,這麽晚了,這一個老人,還沒有睡。


    蕭臨風也知道父親絕不會睡,所以一回來,就先來見他。


    蕭天絕看到蕭臨風一個人的時候,臉色就變了,很震動的那種變化:“蕭遙呢?”


    見這堂堂天朝兵馬大元帥,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軍委總司令,竟如此動容。


    蕭臨風心裏也有些不解,不過還是道:“父親,蕭遙本身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兒,本來被打中一槍,卻安然無恙,還爆發了無比的潛力,我都攔不住他,他一個人離開了天水莊園。”


    蕭天絕臉色一變:“你都攔不住他!”


    蕭臨風歎息了一聲:“孩兒慚愧,蕭遙的能力,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蕭天絕此刻的神色才緩緩有些恢複,既然蕭臨風這麽說,那麽可以肯定的是,蕭遙沒事兒。


    而且他對蕭臨風的能力,更是知根知底,連他都攔不住蕭遙。


    那麽這個世上,能夠攔住蕭遙的人,掰著指頭查,也絕對不超過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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