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穿著警服的保衛人員走來,廣場上一些散步的人也都大步走來看熱鬧。


    見一個頭發散亂的年輕人,臉色蒼白的站在地壇上呆望著女媧神像,不由都竊竊私語,低首交耳。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呀?”


    “我看十足一個神經病!”


    “正常人怎麽會這樣!”


    ……


    兩個保衛人員見蕭遙根本對他們不理不睬,也不禁心裏有氣:“嘿,先生,你再不下來,我們就要上去把你拉下來了。”


    蕭遙看來是真的被雕塑給徹底吸引了,像是聽不到他們的話,依舊不做回答。


    於是兩個保衛人員,就隻有親自上去,把蕭遙拽下來。


    別看他們兩個都是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可是提一個秀氣的蕭遙,卻怎麽都提不起來,更別說把他拽下來了。


    他倆可以說把吃奶的勁兒都試上了,但就是對蕭遙沒用。


    蕭遙站在那兒,也似乎成為了一個石像。


    眾人看的都很是奇怪。


    這年輕人到底怎麽了,怎麽腳底板像是長在了地上,兩個保衛人員也拉不下來呢!


    其中一個保衛人員,自覺臉麵受損,在眾目睽睽之下,連一個小年輕都搞不定,那成何體統。


    所以他幹脆鬆開了蕭遙,舉起了手中的警棍,冷冷道:“先生,我再警告你一次,現在就離開這裏,不然,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蕭遙還是不說話,宛若老僧入定。


    這保衛人員看了一眼同伴,然後對眾人道:“大家,我已經事先聲明,這人擾亂公共秩序,在地壇之上,行為有悖市容,我們動手,可是無可奈何之舉。”


    說完,他就舉起棍子,砸向蕭遙的後背。


    這一下他用力不算太狠,但也絕對不輕。


    可是砸在蕭遙身上,蕭遙居然還是跟一塊石板一樣,連動都沒動。


    反而那保衛人員,覺得手掌都有些發麻。


    不禁把蕭遙當做了怪物看待,暗歎,這家夥到底什麽玩意兒,怎麽不會感覺痛呢?


    豈料就在這時,蕭遙已經轉過了腦袋,一隻手順勢就將那人警棍搶在手裏,瞪著眼睛,盯著剛剛動手的那個家夥,沉聲道:“你為什麽打我?”


    那保衛人員被蕭遙眼中頃刻間釋放的威壓,給嚇了一跳,腿都有些軟了。


    “你要幹什麽?”


    “我不幹什麽,隻是問問,你為什麽要打我?”


    保衛人員聲音有些吞吐,臉色有些惶恐:“我……我,這裏不準站人的,我叫你你不下去,拉也拉不下去你,就隻有動手了。”


    蕭遙一聽,自顧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對不起哈,剛剛有點入神了,我這就下去。”


    他說完這話,就將警棍還給那人,然後跳下了地壇,從人群中離開。


    看熱鬧的人,更是認定了自己的想法,指著他的背影,紛紛道:“看來這家夥還真是個神經病!”


    兩個地痞似的人物,見有人可玩弄,就立即上前,準備逗逗他。


    這倆人在天都這地麵上,也是少見的很,他們穿一身花格子襯衫,頭發流的長長,胡子倒是刮得挺幹淨,其中一個偏瘦之人,臉上笑嘻嘻的道:“哥們兒,你不是天都人?”


    蕭遙聽得一愣:“這裏是天都嗎?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兒的人?”


    聽他這麽說,兩個人更加確定蕭遙是個白癡。


    於是那瘦子更是歡喜道:“不知道沒關係,看兄弟一個人在這裏瞎轉悠,我們玩個遊戲吧。”


    蕭遙眼睛一亮,似乎很感興趣:“遊戲?什麽遊戲?”


    瘦子嗬嗬笑道:“很簡單呀,咱們這樣吧,在天都,文明人就該做文明事情,但遊戲規則也不能太簡單,現在太陽正高,我們來繞著地壇跑步,看誰能夠跑上一百圈,輸的人,就請人吃一頓大餐,怎樣?”


    蕭遙肚子正餓的咕咕叫,立即拍手道:“好啊好啊,我先來,嘿嘿。”


    瘦子正有此意,見蕭遙居然主動要先跑,自是立即應道:“行,你先來,隻要你能夠跑夠,我直接認輸,請你吃大餐。”


    蕭遙哈哈大笑,很是得意:“一言為定,騙人就是小狗。”


    說完,他就跑到地壇跟前,大跑起來。


    剛剛圍起來的人,還沒來得及走呢!


    看到蕭遙這家夥居然又沿著地壇跑步起來,不由嘖嘖稱奇,暗歎正是剛剛那兩個家夥在糊弄他。


    他們也就不急著走,留下來看個鬧劇。


    這一點多的時候,正是一天日頭最毒的時候。


    蕭遙卻根本不顧那麽多,正跑的起勁,不得不說,年輕人的體力就不是錯,繞著地壇,很快已經跑了七八圈。


    那兩個戲耍蕭遙的家夥看到他還真的去跑。


    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


    那瘦子道:“這貨還真是腦殘呀,走吧,咱們現在就閃。”


    稍胖那人自無異議,二人大笑數聲,就準備悄無聲息的離開。


    卻料就在這時,一個少年已經領著幾個兄弟攔住他們的去路,這青天白日的,少年手裏卻提著一個鐵棍,神色凶悍之極。


    那二人一看,各自變了顏色,沉聲問道:“小子,你這是要幹什麽?”


    那少年冷然道:“你知道剛剛你們玩笑的那個人,是誰嗎?”


    瘦子一怔,問道:“是誰?”


    那少年高舉起手裏的鐵棍,沉聲道:“他是我白驚羽的大哥。”


    語畢,他已經不顧一切,將鐵棍砸向那瘦子。


    這大庭廣眾之下,白驚羽也不管是否要鬧出多大的亂子,出手毫不容情,那瘦子顯然也看出這幫人不是鬧著玩的。


    拔腿就跑。


    可是白驚羽的兄弟早已經將他們包圍的死死,想走也走不掉。


    他們一個個拿著鐵棍,一通亂打。


    不一會兒,這兩個人已經是遍體鱗傷,鼻青臉腫。


    看熱鬧的人,誰也想不到,那個還在跑圈的神經病,居然還有人給他出頭,一時間走個光淨,生怕惹了什麽麻煩,也被這幫殘暴的少年暴打。


    卻說蕭遙正跑著,目光無意中往這裏一掃,就看到了跟自己玩遊戲的兩個人,正在被人狂揍。


    於是趕忙停下來,一個箭步,竄上前來。


    白驚羽一看他過來,才下令人讓兄弟住手,而後驚喜的握住了蕭遙的雙手:“大哥,你醒了?”


    蕭遙聽得愕然:“大哥?你幹嘛叫我大哥?就因為我比你大嗎?”


    白驚羽一聽,愣了一愣:“大哥,你怎麽了,不認識我了嗎?我是白驚羽呀。”


    蕭遙撓撓頭,苦笑道:“我怎麽會不記得你,你還幫我挨打呢!”


    白驚羽見蕭遙還記得昨晚的事兒,不由道:“那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


    蕭遙臉露一絲為難:“昨晚難道不是第一次?”


    白驚羽心裏有些震動,覺得蕭遙肯定是受什麽刺激了,昨晚自己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渾身重傷,難道就是那些傷勢,讓他喪失了自己,也忘記了自己嗎?


    他咬了咬牙,心想,不管怎樣,他都是自己拜過的大哥。


    那就是兄弟。


    既然還是兄弟,禍福相依,怎能因為他現在腦袋出了問題,就把他遺棄呢?


    所以他就道:“大哥,不管你記不記得我,我卻記得你,你就是我大哥,從今以後,有什麽吩咐,我一定會幫辦到。”


    蕭遙嗬嗬一笑:“我一看你就是個好人,哈哈,好兄弟。”


    白驚羽此刻目光落到那兩個地痞身上,恨恨道:“你們都聽到了嗎,他是我白驚羽的大哥,你們玩他,就等於玩我,在整個地壇附近,別說上學,就算不上學的,不知道我白驚羽的也不多,這一次,算你們走運,下一次,我保證打斷你們的狗腿。”


    這二人咬咬牙,心裏都很是惱怒。


    畢竟倆人也是這附近的混混,雖說還沒在地壇高中附近鬧過事兒,但也是附近有名的人物,現在被幾個高中少年對付,這怎麽拉的下臉來。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怎麽說雙拳難敵四手。


    所以他們心中記下這事兒,卻不動聲色,嘴上軟聲道:“放心放心,我們下次,再也不敢惹這位大哥了。”


    白驚羽哼了一聲,森然道:“滾吧,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那兩人捂著紫青的臉,慌不跌的逃竄而去。


    白驚羽對蕭遙道:“大哥,你怎麽一個人出來了?”


    蕭遙一臉委屈:“我在家等她,可是她到現在都沒回來,我餓得慌,就想出來找點吃的。”


    白驚羽一聽,立即道:“花姐平時也很忙的,走吧,我帶你去食堂吃飯。”


    此刻已經中午,這高三補習班已經下課,白驚羽也是聽兄弟說,昨晚那個大哥,在外麵被保衛人員欺負,豈料出來的時候,正聽到那兩人的對話,所以白驚羽就狠狠的走了那二人一頓。


    現在他們一起走向地壇高中,看門的老頭兒見這幫家夥氣勢洶洶,帶著一個臉上嘻嘻笑著的年輕人走進來,就弱聲弱氣的問道:“小羽,這人不是咱學校的吧。”


    白驚羽若無其事道:“老黃,這是我大哥,我帶他進去吃點飯,你放心,不會鬧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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