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外麵星月迭起。


    蕭遙看電視看得不亦樂乎,來到這江南最為繁華的城市,不說去夜店裏逛逛,反而在酒店裏無聊消遣,的確讓人意想不到。


    豈料就在他看電視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感,好像如芒在背一般。


    就在這時,臥室裏的張揚,忽然走出來。


    蕭遙問他幹嘛。


    張揚就皺著眉頭道:“三哥,你有沒有感覺出不對勁兒?”


    蕭遙神色淡然:“什麽不對勁兒?”


    張揚道:“我總感覺,像是有人在盯著我們似的。”


    豈料話才落音,蕭遙忽然就從沙發上滾了下去,隨著他身形一動的那一刹,一顆子彈,已經嗖的一下,從剛剛坐的那個地方射來。


    嘭一聲,他人沒事兒,可是電視的屏幕,卻被啪嘰一下,射的稀巴爛。


    蕭遙想想都後怕,剛剛自己若是遲疑一下,恐怕就得被爆了頭。


    卻說張揚一看蕭遙伏倒,人沒事兒,就展動身形,從窗戶處跳了出去,他的身形在夜色裏就跟狸貓一般。


    下墜過程中,拉扯牆壁上的水管還有窗架,緩衝速度。


    饒是如此,他也不曾忘記搜查對麵的情形,餘光掃視之處,但見對麵乃是一座大廈,樓高十幾層,跟這酒店對立。


    眼看有一道紅光閃了一下,似乎是瞄準人的紅外線,但是張揚掃過去的時候,那一道紅光,已經消失,再也捕捉不到。


    可是他並不放棄,身若脫兔一般,急速的落到地麵,沒多久,已經衝入對麵大廈之中。


    蕭遙伏在窗口,看著張揚身形消失,也不追擊,他相信,憑借蕭遙的能力,就算是魯戰親自出手,殺他也難。


    所以他有絕對的信心,相信張揚會沒事兒。


    當然,他留在這裏,並非是因為他害怕,不想去冒險,隻是因為敵人隱藏在暗處,他跟張揚一起去追,很容易丟失了敵人的蹤跡,到時候,兩相損失。


    還不如讓張揚去追,而他在這裏守著,一旦敵人有所動靜,就算逃出了張揚的追蹤,也逃不過自己的守候。


    這就叫做雙管齊下。


    果然,正如他料想的一般,那敵人對南都的地形,可以說知之甚詳。


    張揚進入大廈還沒有出來。


    可是蕭遙卻已經看到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出現在了對方高層的天台上,夜色下,月光暗淡,星光璀璨。


    常人絕難穿過街道這麽遠的距離,看到對麵的人影,可是蕭遙現在已經是元嬰巔峰之境的高手。


    看到對麵有人,還是不算困難的。


    他發現有人竄到上麵,直接就認定,這必然是剛剛射殺自己的敵人。


    張揚肯定已經被甩開,他也顧不得聯係張揚,就也悄悄潛入夜色,從窗戶下去,施展絕世身法,攀著牆壁,到了對麵天台之上。


    以他的輕功,就算南都城中,到處都是攝像頭,但在暗黑的夜裏,也休想捕捉到他的身形。


    他輕輕鬆鬆的到了天台,就發現局麵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


    張揚並沒有被甩開,反而還堵住那要逃走之人的去路。


    而且要逃走的,也不單單有一個人,還有一個同夥,隻不過那個同夥,已經被張揚當做皮球一般,丟在了地上,除了掙紮痛吟,似已毫無行動能力!


    蕭遙來到的時候,張揚也立生感應,扭頭一看,就道:“三哥,這倆家夥滑溜的很,意圖甩掉我,卻不料我沒那麽容易被甩!”


    蕭遙暗想,張揚看起來赤子之心,可是一旦聰明起來,也讓人頭疼。


    這兩個家夥顯然領會最深,特別是地麵上那人,他吃痛道:“小子,你是什麽人,我們要殺的是蕭遙,你從中阻攔什麽?”


    張揚冷哼一聲:“我叫張揚,蕭遙是我三哥,你要殺能他,就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那人臉色一變:“你就是張揚?”


    原來當初魯戰跟魯爭一起,應邀林太平,跟張全友,楊行,還有秦龍,一起去天行鬧事兒,途中遇到張揚這個人。


    當時張揚雖然並沒有真正的爆發,可是那種絕世無敵的氣質,也讓人不得不震驚。


    魯戰回來後敘述,自是讓南都聽雨樓的幫眾,都對這個年輕人起了注意。


    可是注意歸注意,但畢竟沒有人見過張揚。


    此刻他們聽到這少年自報家門,自然都相當愕然。


    張揚卻不理會他們,反而對蕭遙道:“三哥,怎麽處置他們?”


    蕭遙微微一笑,走上起來,望著那還能站著的一人道:“我問你,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臉色一變,猛地搖頭:“蕭遙,你什麽也別想問出來,我們是絕對不會說的。”


    蕭遙淡然:“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是溫白衣,對不對?”


    那人神色更是驚恐莫名,像看鬼一般的看著蕭遙:“你……你怎麽知道?”


    蕭遙淡淡道:“這個你不用知道,我切問你,溫白衣要你殺我,有沒有想過,你殺不成,反而落入我手裏的後果?”


    那人歎道:“人人都說,中原蕭三哥,智謀無雙,武功無敵,我一開始還不相信,但到今天,我真是心服口服,我們本來也是不見光亮之人,死了也就死了,賤命一條,你若要取,拿去便是。”


    蕭遙輕笑一聲:“聽雨樓的人,還真是夠硬氣的,罷了,這樣吧,我也不殺你二人,但你們得幫我通傳溫白衣一句話。”


    那人一怔:“什麽話?”


    蕭遙卻不直接說,反而問了一句:“你們南都最大的餐廳是哪個?”


    那人更是疑惑不已,想不通這蕭遙到底在搞什麽鬼?


    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是中京路的聚福記!”


    蕭遙哦了一聲:“就這個聚福記吧,明晚中午,讓你們樓主溫白衣,訂好餐飲,等我兄弟過去,我有事兒要跟他談!”


    那人頓時長大了嘴巴:“你要見我們樓主?”


    蕭遙咧嘴一笑:“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事實上,無論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的,張揚也這麽覺得,蕭遙來南都,是為了殺溫白衣的,可卻要光明正大的跟溫白衣見麵。


    這還怎麽有機會呢?


    況且,這裏是溫白衣的地麵,單隻一個南都,就有六堂還有七堂這兩個所在,他們若是有所埋伏,恐怕不等蕭遙殺溫白衣,已經先死一百次了。


    “沒有,三哥的話,我一定帶到。”


    這人見自己已經不必死,言語間,對蕭遙已經客氣了許多。


    蕭遙嗯了一聲:“行了,你現在就帶著你的同伴離開吧。”


    那人說了句多謝,就上前扶住自己的夥伴,背著狙擊槍,悄悄的下了天台,消失了蹤影。


    夜風微涼,張揚看著夜裏風中的蕭遙,忽然道:“三哥,你心裏到底怎麽想的?”


    蕭遙看了一眼張揚:“你覺得我是怎麽想的?”


    張揚搖搖頭,有些納悶道:“我覺得,要是溫白衣,絕不是這種法子,所以,我想你到底是要殺溫白衣,還是別的目的呢?”


    蕭遙的神色忽然有種莫名的複雜:“說實在的,到底是不是要殺他,我現在也不確定?”


    張揚狂汗:“三哥,你是在開玩笑嗎?”


    蕭遙搖頭:“當然不是。”


    “可若不是玩笑,你的計劃怎麽變了又變,連殺人不殺人,都不能確定!”


    “那也許隻是因為,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殺人?”


    蕭遙笑道:“我這麽說,隻不過給你們,也給任何一個注意我的人,造成一個錯覺,那就是我要去南都,殺溫白衣。”


    張揚忽然覺得眼前的蕭遙,是那麽的高深莫測,自己從h市,到中州,跟著他去天都,又到南都,可是直到此刻,他還莫不清楚蕭遙到底是要做什麽。


    之前,他不關心,也不在意,因為他知道,不管蕭遙到底要作什麽,都不會害自己,而自己也不管蕭遙做什麽,都會去幫忙。


    但是現在,他心裏忽然有淡淡的失落。


    因為之前他不清楚,是很少去問,也不想知道,可現在他想知道,想問,蕭遙卻不給自己一個答案。


    此時此刻,這顯然已經不是開始時候的故弄玄虛了。


    難道這是蕭遙故意隱瞞自己?


    張揚心亂如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氣氛有些尷尬,沉吟了片刻,蕭遙突然道:“張揚,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難猜頭。”


    張揚在蕭遙麵前,也沒啥可隱瞞的,直接道:“三哥,我隻是覺得,你有點高深莫測了許多,我跟著你的時候,都往往沒有一點頭緒。”


    蕭遙堅定地看了一眼張揚:“其實你隻要記住,我不管做什麽,都不會害你,因為你是我的兄弟,殺溫白衣這件事兒,其實隻是我答應野蠻軍的權宜之計,是否真的要殺,就看明天碰麵,溫白衣的表現了?”


    張揚聽了這話,不由收起了心裏的紛亂思緒。


    他點點頭,然後問道:“對了三哥,你是怎麽猜出,這兩個人,就一定是溫白衣派來的,難道溫白衣一直就注視著你?”


    蕭遙微笑:“這個其實也是猜的,但除了直覺,還有三點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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