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昏黃,街道寂靜。


    這正是一個可以放心談話,也不怕偷聽的絕佳之境。


    沈聞道笑道:“這個簡單,圓圓那女人挑的領導,一定得長相過關,詹安傑是這樣,蕭遙是這樣,皇甫雲天也是這樣,你覺得還有其他人符合調價嗎?”


    秦齊忽然覺得自己跟圓圓見過麵,接觸過,卻沒有沈聞道了解的透徹。


    他當即歎道:“怪不得圓圓居然會背叛薛冰,原來,在她心中,男人的地位真的很高。”


    提到薛冰,沈聞道的眼中也有一絲異樣的光彩閃過。


    說起來,他對薛冰還真是恨得牙癢癢的。


    當初若不是這個女人,他何以會在那連個鬼影都沒有深海之底,度過艱難的兩個月。


    可以說,他之所以能夠在海底堅持那麽久都不放棄,就是一直抱著仇恨的信念。


    期待著有一天報仇,要讓薛冰生不如死,付出代價。


    可惜,等他安然回轉,薛冰卻已經先死了。


    這讓他心裏也有那麽一絲淡淡失落。


    有失卻一個敵手的失落,有失去一個報仇機會的失落。


    總之,他一點都不高興。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現在所在意的,已經不僅僅是生命地位了,那些東西,對他來說,也不過是浮雲而已,畢竟他想要得到的,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得到。


    他現在需求的,隻是報仇。


    把那些敵人一一踩在腳下。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他甚至變得有些跟蕭遙一樣,為的就是實現他活在這個世上的價值。


    他要往高處爬,不過一切的往高處,死,亦不足惜!


    漫漫長夜,終於過去。


    第二天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入海濱假日酒店的一個高級客房裏,羅陽美美的抱著一個白皮膚美女,睡得滋潤。


    看他睡得這麽安穩,昨夜肯定沒少出力。


    兩個人睡到現在,還糾纏在一起,不曾分開。


    看得出圓圓的確把羅陽勾的太狠,以至於他的需求這麽迫切。


    其實羅陽平時不是沒有找過女人,像他這樣混江湖的,沒有一個安穩的家庭,很多需求都隻有靠金錢來擺平,但這種事兒,一開始的時候也許有些刺激。


    但久而久之,會發現也就那麽回事兒了,甚至對女人都有一種疲勞。


    以至於有時候真的放一個女人在身邊,也不會有太大的興趣。


    可是昨晚不同,藥物的催發,還有圓圓的魅惑。


    讓他全身的血管都在燃燒,渾身都火熱無比,宛若山洪暴發,狂瀉之力,無可抵擋。


    一直等客房服務過來以後,他還幻想著眼前的人,是圓圓,因此特別給力,連客房的女服務員,都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而羅陽在使盡所有力氣後,也正常睡去。


    清晨的光亮有些刺眼,他自然而醒,看著身邊恬淡睡著的人兒,有些得意,又有些失落。


    得意的是自己能讓一個女人這麽滿足,失意的卻是這個女人不是圓圓。


    人豈非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


    他畢竟吃了藥,如此瘋狂一夜後,自然也有點渾身虛脫,起來後伸展筋骨,明顯可以感覺到疲憊之後的舒暢。


    伸了幾個懶腰後,床上的女子也醒來。


    在羅陽的要求下,她收拾離去。


    本來以羅陽的為人,大早上起來,不再來一次,是絕不會罷休的,但他昨晚消耗的實在太厲害,而且現在的確還有事情,因此就隻能果斷的讓女子走人。


    他走以後,羅陽就立即拿出電話,撥打給秦齊。


    秦齊昨晚執行任務以後,到現在都沒有給他消息。


    這讓他心裏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以秦齊的實力,不應該會有差錯呀,怎麽會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動靜呢?


    電話打過去,很快秦齊就接通。


    羅陽見他沒事兒,隨即有些不悅道:“見到那人了嗎?”


    “見到了。”


    “見到了你也不給個回複,你自作主張的能力,倒是見長不少啊!”


    他早上心情挺爽的,但是因為秦齊的自作主張,讓他心裏有些不上,之前他兩個手下的反叛,就讓他對下屬不自覺的有一種防範。


    所以這人一這麽蛋疼,他立即也就起了疑心,這混蛋該不會也不老實跟自己幹吧。


    他穩住心思,沉聲問道:“秦齊,給我說說怎麽回事?”


    秦齊淡淡道:“怎麽回事兒,還不是圓圓那鬼丫頭在坑爹,說什麽讓你殺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你知道我去了之後,發現那人有多厲害嘛?”


    羅陽一驚:“多厲害?”


    秦齊聲音冰冷道:“他實力秒殺我輕而易舉,我一看是這情況,拔腿就走,哪兒還敢停留,否則不是我殺人,而是人殺我了。”


    羅陽稍微穩定下來:“秦齊,你確定那人真有那麽厲害?”


    秦齊冷笑:“我自從跟隨黑手黨後,殺的人兩隻手也數不過來,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該相信組織派來我的初衷。”


    羅陽哼了一聲:“媽的,這人竟然有這麽厲害?是皇甫雲天,還是蕭遙呢?”


    秦齊搖搖頭:“兩個都不是。”


    羅陽一怔:“你怎麽那麽肯定?”


    秦齊漠然道:“據我所知,蕭遙跟皇甫雲天都還年輕,可是我見的那個人,卻有了一定的年紀,他絕對比兩個人都大,而且,似乎更高深莫測。”


    羅陽心裏暗罵老天混蛋,這南海的局麵本來因為蕭遙的到來,已經變得夠亂了,現在居然更亂。


    靠!


    這是要讓自己滾蛋的局麵嗎?


    但是自己能走嗎?


    上麵讓自己在這裏建立基業,橫掃一切勢力,占據主力,毫無建樹的就走,回去不被打死才怪!


    “次奧,這女人還真特麽靠不住,有這種敵人,圓圓居然讓老子去填坑,我特麽非要找她算賬不可。”


    “老大,我們現在怎麽辦?”


    羅陽哼了一聲:“怎麽辦?找她去。”


    秦齊當即道:“行,我這就跟老大匯合。”


    羅陽心中怒極,勢要找圓圓算賬,才能夠出這一口惡氣。


    但是自己的手下秦齊欣然答應,一點也不阻攔,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畢竟自己現在跟圓圓是合作關係,秦齊作為自己的助手,應該時刻提醒自己這一點。


    現在非但不說,還極力主張自己跟圓圓反目成仇,難道他不曉得後果的嚴重性嗎?


    不過這個念頭,他也隻是一閃。


    畢竟秦齊昨晚自己麵對那個高手,差點被殺。


    心裏不爽也正常,肯定也想找圓圓報複。


    因此他也就釋然了。


    不久之後,兩個人就已經碰麵。


    羅陽二話不說,就衝出門,秦齊卻沒有著急,反而站在房間裏沒有走出去,羅陽看著他,不禁問道:“你怎麽不動?”


    秦齊有些吞吐道:“老大,我覺得不妥。”


    “怎麽不妥了?”


    “圓圓是咱們的合作夥伴,剛剛心急火燎的,想要找她報複,可是仔細想想,這對我們似乎也很不利,因此我想,還是就這麽算了吧。”


    羅陽聞言,心裏暗歎一聲,自己猜想果然沒錯。


    這家夥怎麽可能會故意讓自己跟圓圓決裂呢!


    他鬆了口氣,然後道:“你不必在意,這次去,自有分寸,那圓圓既然可以坑我們,我們去找找她的麻煩也好,關鍵是適可而止。”


    他對圓圓有心思,巴不得找個機會,師出有名的去找她。


    現在這個機會,他自然不願意放過。


    秦齊見老板都這麽說了,自然不再多方勸阻。


    就這樣,兩個人一起離開酒店。


    秦齊開車,起步就問:“老大,我們去安海集團?”


    羅陽擺擺手:“還去個毛啊,那圓圓也把自己的命看的很重要,上次在安海集團等著,不過是為了吸引蕭遙去我們的包圍圈,現在怎麽還會傻傻地在那兒等著。”


    秦齊一怔:“那我們去哪兒?”


    羅陽嘿嘿一笑:“圓圓自以為行動總是很隱秘,卻不知道,我早已經讓人查清楚了她的底細,走吧,我們現在就去她家。”


    別墅的花園裏,劉靜早起後,就把著一盞水灑澆花。


    這體力活,本來是下人也懶得幹的。


    但是她卻做的很仔細,也很享受。


    仿佛做這件事兒,根本一點都不耗費體力,反而還很陶冶情操,也是件很快樂的事情。


    知足的人,常能在很多事兒之中尋找快樂。


    所以他們簡單,卻開心。


    不知足的人,太把開心的事兒放在他們麵前,他們也開心不起來,因為他們看不到,也體會不到,這隻怪他們的心,裝滿了太多關於快樂之外的東西。


    皇甫雲天因為昨天睡得不早,所以起得就有些晚,他從大廳裏走出來後,就看到了在花園間忙碌的倩影:“小靜,我來幫你吧。”


    他毫不芥蒂的走入花草間,要幫助劉靜。


    劉靜擦擦額間的汗水,將花灑遞給皇甫雲天。


    她一點都不介意皇甫雲天的身份地位,更不在乎他是否能夠幹得了這種夥計,皇甫雲天卻全然不放在心上,他像劉靜一樣認真的澆花。


    很多女人都說,認真的男人,才是最可愛的。


    所以劉靜還是蠻喜歡皇甫雲天的這一份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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