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蕭遙才是最大的忌憚,而此外還有一個珞辰,他縱然也已經受傷,但要對付羅陽還有秦齊,也不是件難事兒,因此沈聞道最終道:“蕭遙,何必急著分出個勝負呢?以後的日子還長,路還遠著呢,我們總有對決的一天。”


    他很清楚,隻要自己不跟蕭遙動手,不逼蕭遙爆發,蕭遙也奈何自己不了。


    誰知蕭遙聽了他的話,卻臉色不該,冰冷依舊:“想走,沒那麽容易。”


    沈聞道神色一沉:“蕭遙,你難道還要不死不休嗎?”


    蕭遙哼了一聲:“難道咱們還不該不死不休嗎?”


    沈聞道無語之極,這蕭遙這次到來,居然還要跟自己拚命,他是真的那麽著急著死嗎?


    不過自己可不想死。


    他請粗蕭遙身患絕症,死是早晚的事兒,自己跟他拚,吃虧的可是自己。


    所以蕭遙越是這麽說,他就越是不想跟蕭遙打。


    “恐怕你想要不死不休,也不太容易吧,我要走,諒你也攔不住。”


    “你是可以走,但你手下的人,能走嗎?”


    蕭遙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就落在羅陽還有秦齊的身上。


    兩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驚慌,紛紛看向沈聞道,似乎想要沈聞道為他們做主,沈聞道則凝望著蕭遙,他真的發現,有時候局麵在自己掌控之中,但隻要出現一個蕭遙,就完全變了。


    他可以隨時打破自己的計劃,讓自己手足無措。


    這讓他再一次忍不住以為,這蕭遙,難道就是明明之中,老天派來對付自己的嗎?


    “你要怎樣?”


    “江湖中的規則,從來都是這麽簡單,誰能走,就走,誰不能走,誰就死!”


    沈聞道目中露出寒芒:“蕭遙,真的打起來,你未必贏。”


    “你為何不試試?”


    蕭遙說的毫無懼色,仿佛根本就不把沈聞道放在眼裏,也像是擁有必勝的把握一樣。


    沈聞道卻沒有絕對把握能夠擊敗蕭遙,甚至殺了他。


    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證明,蕭遙不能殺。


    誰要殺他,都殺不死他,反而能夠將他的無窮潛力給激發,那樣反而得不償失。


    “蕭遙,你不要欺人太甚!”


    羅陽怎願意被留在這裏,任由蕭遙殺戮,因此忍不住吼道。


    蕭遙冷笑:“你不想被殺,就求求你的主人,讓他不要丟下你呀!”


    羅陽憤然道:“去你麽的,少要挑撥離間,真以為你不行了,我告訴你,你還別跟我狂,我們四個人,你們三個人,真打起來,我們還怕你,信不信我分分鍾叫來幾十個兄弟!”


    這話聽起來很裝逼,甚至於很傻x。


    但是蕭遙知道羅陽這個人並不簡單,他沒有那麽傻得,這麽說,無非也是在刺激沈聞道,告知他,他們不隻有這些人,還有大批的兄弟。


    沈聞道當然懂,因此也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跟蕭遙拚一下。


    畢竟少了現在蕭遙實力已經增長,少了這個花汐受傷的機會,再要對付他們,根本不知道要等到何時?


    也不知道能否遇到這樣的機會。


    最關鍵是,下一次再見蕭遙,他是否還會提升。


    那個時候,自己豈非已經不是他的敵手?


    他猶豫著,到底要不要低頭。


    若是低頭的話,損失了羅陽跟秦齊,對自己可一點好處都沒有,畢竟自己在南海,根本就沒有幾個真正的幫手,若是連這兩個也出事兒了,自己以後可怎麽在南海立足?


    難道每件事兒都要親力親為?


    思慮良久,他逐漸冷靜下來,覺得就算不跟蕭遙爭鬥,也至少要保住羅陽還有秦齊的性命,因此道:“蕭遙,你不是要打嗎?今天我陪你打!”


    說完,他已經大步走向了蕭遙。


    花汐一看這局麵,已經主動跟蕭遙站在一起,要跟蕭遙一起迎戰,謝鵬也很識趣的跟沈聞道站在一起,至於羅陽,電話已經打出去,正如他所說,兄弟們分分鍾鍾就已經湧入酒吧,把這裏給包圍的水泄不通。


    蕭遙,花汐,珞辰,他們已經成為困獸。


    而且馬上就要進行一場困獸之鬥。


    蕭遙扭頭對花汐道:“等下看準機會,你跟珞辰馬上離開。”


    花汐不解望著蕭遙:“我不走!”


    蕭遙沉聲道:“走!”


    花汐瞪了一眼蕭遙:“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晚上你讓我走,隻是你要一個人去對付皇甫雲天,這一次還想讓我走,難道我就真的是個累贅,不能夠幫你對付敵人嗎?”


    蕭遙心裏滋味複雜,花汐當然能夠幫助自己,而且能夠幫自己大忙。


    但是有時候蕭遙真的不想花汐去冒險。


    就像對付皇甫雲天那個晚上,他就覺得事情會有點變化。


    畢竟他對付皇甫雲天很久了,沒有一次成功,這一次太容易了,肯定也不對勁兒,因此他當時就順水推舟,看著花汐離開,也不阻攔。


    而今天,他又一次這樣做。


    難道他覺得今天,花汐他們聯手,也打不過對方嗎?


    不過隻要是有個有腦子的人,都該清楚,今日這局麵,鹿死誰手,還真是不可預料呢!


    那蕭遙又為何這樣決定呢?


    花汐想不通,但她總覺得蕭遙是在為自己著想,所以她也不想獨自承擔這危險的局麵,她要跟蕭遙一起麵對。


    蕭遙臉色突然一凝,漠然喝道:“誰要你幫,那天你不是走了嗎?我今日若不是收到消息,說沈聞道在這兒,你以為回來管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他的臉色冷的可怕,就像是忽然變成了一個惡魔,花汐被他的話完全震驚住了。


    這還是之前那個對自己溫柔親切的蕭遙嗎?


    他怎麽突然間變得這麽可怕。


    他怎麽說得出這麽令人傷痛心寒的話?


    花汐的眼中不禁蘊淚,可她是一個堅毅的女子,絕不輕易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來,因此淚眼望著蕭遙許久,許久,還是強撐著將晶瑩的眼珠擦幹。


    低聲道:“你真的要我走!”


    蕭遙這一次更冷,更絕,隻說了一個字:“滾!”


    花汐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痛的要命,也許現在就算有一把劍刺入她的心髒,她也不會感覺再痛了。


    就這樣,她轉身,行屍走肉的一般離開。


    那些湧入的兄弟,沒有羅陽的命令,也不敢阻攔。


    羅陽則看向沈聞道,沈聞道默然。


    他不傻,花汐在這裏,還真是勝負不知,可是花汐一走,他們就完全占上風了。


    蕭遙這個時候,目光可怕的望向珞辰:“你也走。”


    珞辰怪怪地看著蕭遙,隻覺的蕭遙臉色有點不對,語氣也有點不對。


    他甚至看到了蕭遙攥緊的拳頭,都有點小小的抖動。


    他凝視了一下,最終默不作聲的離開,隨著花汐一起走出酒吧。


    終於,酒吧裏隻剩下蕭遙一人。


    此刻大局在握,沈聞道別提有多高興了。


    對他來說,殺死世界上的任何一人,都遠沒有殺死蕭遙更讓他感到興奮。


    他笑嗬嗬道:“蕭遙,你還真是一個大丈夫,男子漢,在這種情況下,居然不願自己喜歡的女人,冒一點險,佩服,佩服。”


    蕭遙冷冷的望著他,也不說話。


    沈聞道覺得這氣氛有些怪怪的,也覺得蕭遙有些不同,其實從蕭遙來到這裏以後,他就覺得蕭遙有點不太對勁兒。


    但總說不出來是怎麽回事兒。


    於是就繼續道:“蕭遙,難道你怕了。”


    蕭遙目光冷如刀,亮若劍。


    他死死的盯著沈聞道,左手攥成了拳頭,右手則在伸入兜裏,他看起來很用力,但手臂卻很穩定,他終於拿出了一根煙,正要叼在嘴上,沈聞道就猛然發現了什麽似的,立即喝道:“給我上,蕭遙的病要發作了,現在就是個廢物。”


    羅陽一聽,哪兒還猶豫,當即下令大批兄弟,提著棍子就包圍蕭遙,要將他給趁機打殺。


    那些人呼喝著一窩蜂湧向蕭遙。


    蕭遙根本就來不及將煙點上,然後人就到了。


    他隻能出手。


    他的烈焰刀威力十足,一出手,周圍一圈宛若烈焰燃燒,虛空炎熱。


    無形刀刃,橫掃虛空。


    慘叫聲此起彼伏。


    羅陽見蕭遙有如此戰力,不禁驚恐之極,沈聞道也心有餘悸,沒想到這個時候,蕭遙居然還能夠發揮如此力量。


    但這也是蕭遙的強弩之末,正如沈聞道所說,現在蕭遙已經不行了。


    病一發作,就徹底廢掉。


    果不其然,他本來手臂有些微微抖動,可是這一擊出手,蕭遙就完全無法控製身體的這種狀態了。


    因此整個身體都抖動起來。


    而且抖動的也越來越厲害,他甚至連站都無法站穩了。


    沈聞道的眼中更亮:“羅陽,秦齊,你們上去。”


    剛剛見識過蕭遙的威力之後,羅陽跟秦齊心中都很害怕,地上的兄弟一個個還在慘呼,難道他們也要步這些人的後塵嗎?


    可是沈聞道既然下了命令,他們又不能夠不遵從,否則惹怒了沈聞道,下場豈不是更慘。


    於是他們隻有硬著頭皮上來。


    上來的時候,心裏都有一種很怪的感覺。


    原先是赴死般的聯合謝鵬對付花汐,現在又找死般的一起對付蕭遙。


    自己為何這麽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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