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雲天到底是個年輕人,有自己的傲氣。


    他在蕭遙麵前經常輸,經常功虧一簣,可這並不代表他在別人麵前也慫。


    他還是一個很高傲的人。


    若沒有蕭遙的話,他一樣是人中龍鳳。


    連二爺凝望著他,神色陰沉,似乎也在做著考慮,許久之後,他漠然道:“你是一個很出色的年輕人,但我看過太多這樣的年輕人,因為孤傲,最後的結果,是沒有以後。”


    皇甫雲天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看來我們的結局,隻能是令人惋惜的了。”


    連二爺歎息搖頭:“我也沒有法子,若是你願意的話,把劉靜帶回來,再沒有下一項行動之前,不離開地城,這件事兒就當做沒發生過,否則,那就隻能惋惜了!”


    皇甫雲天將全身功力蘊集,隻等著連二爺下令,就立即搶占先機,逃出這裏。


    可是連二爺一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也沒有下令手下下手。


    木長老站在一邊,看起來也沒有打算出手。


    這讓皇甫雲天很訝異,似乎有點不太清楚,他們到底搞什麽陣仗?


    他忍不住問道:“你還不打算下令動手?”


    連二爺微微一笑:“我都不急,你又急什麽?”


    皇甫雲天看的笑的自然得意,心裏不禁一陣慌亂,暗想,難道這廝已經有什麽製勝法寶。


    須知高手對決,越是急著動手的,越是無法占得取勝之機。


    而越是淡定自如的,就越是占據天時人和。


    皇甫雲天畢竟在乎劉靜,心中已經有些亂,他沉聲問道:“連二爺,你是否派人去城外截擊小靜了?”


    連二爺嗬嗬一笑:“你還算聰明,我跟你動手,無非浪費力氣,幹嘛不對劉靜下手呢?隻要抓到她,你豈非還得投鼠忌器,聽我號令?”


    皇甫雲天聞言,不禁暗罵此人心機深沉,歹毒無比,可是劉靜說不定就有危險,而等下自己也許就要求這人,因此他縱然恨不得將這人剁成碎塊,卻還是壓抑住怒氣,等待消息。


    地城外,茶樓上。


    雪子跟劉靜本來正在喝茶,等候皇甫雲天,但是劉靜卻像是忽然間感覺到了殺氣似的,臉色一沉,然後道:“我們得走!”


    雪子有些意外:“為何?”


    劉靜臉色很凝重,她顯然擔心的是皇甫雲天的安危,若是這裏出了事兒,那麽毫無疑問,皇甫雲天在地城裏也絕不會安全。


    她沉重道:“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正有危險向我們靠近。”


    雪子心知劉靜不會絲毫武功,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居然可以感覺到,這簡直令她不可思議:“真的嗎?”


    劉靜正色道:“先躲起來,這總歸不是壞事兒。”


    雪子想起皇甫雲天離開時候的臉色凝重,也多半猜到他們跟地城之間,肯定有些難以言明的關係,否則皇甫雲天又何必將劉靜托付給自己呢!


    因此她稍一思忖,隨即道:“行,咱們先躲起來!”


    就這樣,雪子跟劉靜就在茶樓裏躲起來。


    在他們躲起來沒多久,就有一隊人馬來到這裏搜查。


    與此同時,雪子也感知到有一個強大的敵人在周圍逡巡,她當即驚訝之極,這劉靜看起來沒什麽特殊之處,直覺竟也這麽可怕。


    怪不得皇甫雲天那麽出色的男人,居然為她傾心。


    地城豐都集團,青紅會第二堂地下基地。


    連二爺一直都不急著對皇甫雲天動手,因為他也在等手下的消息,隻要手下匯報說,劉靜已經抓到,那麽他立馬就可以耀武揚威的控製皇甫雲天了。


    而在他心中,還有一件事兒,比掌控皇甫雲天還要令他激動萬分。


    那就是他可以肆意處置劉靜了。


    他作為第二堂的堂主,別的沒什麽特別,但就是有一點問題,太過明顯,那就是好色,跟在他身邊的幾個人物,都知道他有這個脾氣。


    所以當時皇甫雲天把劉靜帶來,木長老就篤定,劉靜早晚會成為連二爺的人。


    豈料皇甫雲天居然這麽敏感,才出城就把劉靜留在外麵。


    也正是這樣,連二爺才會下令動手。


    既然皇甫雲天不給他機會,他隻有用強了。


    反正在地城,他就是老大,為所欲為,而做這種事兒,也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從來就沒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然而等了許久,連二爺還是沒有等到消息。


    皇甫雲天反而有些放鬆了。


    他暗自慶幸,幸虧當時把雪子留下,否則的話,現在劉靜肯定出事兒了。


    他覺得,這第二堂的高手都在這裏。


    連二爺,木長老。


    難道青紅會一個第二堂,還會有第三個渡劫高手。


    隻要沒有,他覺得憑借雪子的能力,保護劉靜,當不成問題。


    因此他出言譏嘲道:“連二爺,恐怕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連二爺冷著臉,沉聲道:“你別太得意了,等下有你跪著求我的時候。”


    皇甫雲天傲然道:“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憑什麽,讓我跪著求你!”


    言畢,他挺身而立,不屈不撓,看來已經準備隨時動手。


    連二爺心中其實也很苦惱,第二堂的渡劫高手的確隻有他跟木長老,但除此之外,也有其他高手,那些高手雖然比他們查了太遠,但至少也有一個是元嬰境的。


    這種實力,放眼南海,也絕對可以稱雄稱霸。


    所以連二爺很有信心,派去的人,肯定能夠把劉靜抓回來。


    但顯然,連他也忽略了皇甫雲天要見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麽角色。


    武功有多高!


    這一點連木長老都不知道,否則也不會有這種意外發生。


    卻說左右等不到消息,連二爺也等不下去了,他可不想等到最後,這件事兒變成一個笑話,所以就道:“木長老,既然這皇甫雲天急著被人教訓,你就給他點顏色瞧瞧。”


    木長老苦笑不已,皇甫雲天現在境界跟他一般無二,實力雖有點小小差距,可這也不影響戰局。


    畢竟皇甫雲天年輕力壯,而自己年弱體衰。


    但他縱然不願意,也隻能遵從。


    他清楚地很,連二爺下這道命令,無非是讓自己趟趟渾水,先跟皇甫雲天戰鬥一場,一來消耗一下皇甫雲天的戰力,二來他可以在邊上看看皇甫雲天的路數,先將皇甫雲天的破綻給記在心中。


    這樣到時候,就算自己無法解決皇甫雲天,他也可以親自出手,收拾皇甫雲天。


    有時候給人做下屬,就得有當馬前卒的準備。


    木長老雖然在第二堂的地位已經很高,很尊崇,但也隻是一個高級點的馬前卒,必要的時候,還得拉出來頂死!


    他很有這方麵的先見之明,因此連二爺話落音,他就走出來,麵對皇甫雲天。


    皇甫雲天望著他,淡淡道:“我沒想到,在地城,我要戰鬥的第一人,就是你。”


    木長老苦笑:“你不必客氣,等下盡全力就是,因為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皇甫雲天果然不廢話,他整個人的氣勢都在攀升。


    就像是一座大山,有一種厚重的感覺,可你真要仔細去看的時候,卻又發現,他有時候輕飄的像是一片青葉,幾乎沒有存在感。


    但不管是哪一種感覺,毫無疑問,他的氣勢沒有絲毫破綻。


    木長老也找不出他的破綻。


    但木長老知道,皇甫家族有一門絕技,叫做天子望氣術,自己若是一直不出手的話,氣息流轉的破綻,就會被皇甫雲天瞧出來。


    所以他隻能夠搶占先機,先出手。


    皇甫雲天見招拆招,出手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呆滯。


    木長老的攻擊很犀利,也很有經驗,可是皇甫雲天的天子望氣術可不是誇誇其談,他看得很準,每一次都能夠找到最合適的地方出擊。


    然後一出手,任憑木長老的攻擊有多麽可怕,也被皇甫雲天給截斷。


    木長老眼看出手無功,也學的乖巧起來,他不一味猛攻,而是也尋找皇甫雲天的破綻,他連續出手幾次,想要找出皇甫雲天的軟肋。


    畢竟一個人隻要發動攻擊,就不可能完美。


    在你出手的時候,也就是你露出破綻的時候。


    所謂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就是這個道理。


    你不出手,也許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破綻!


    可是你隻要出手,就別想保全。


    木長老在連續幾次的試探中找尋到皇甫雲天的出招破綻,可惜皇甫雲天也在這幾次之中,拿捏到木長老的軟肋,在木長老就要對自己發動攻擊的時候,他突然出手。


    木長老被打個猝不及防,被皇甫雲天一擊擊退,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勢,嘴角都溢出血來。


    他連續咳嗽了幾聲,才平穩下氣息。


    皇甫雲天卻一臉高傲,滿是得勝後的一種自信。


    他實力提升到渡劫一重境還沒有多久,能夠打敗木長老這種老油條,有點意氣風發,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其他守衛的兄弟看到木長老受傷,一個個蠢蠢欲動,似乎想衝上去,對皇甫雲天進行圍攻。


    誰知連二爺這個時候一擺手,淡然道:“都退下,不許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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