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辰看著茫茫大海,卻一無所獲。


    他搖搖頭:“我也是才醒來,這周邊的情況,也不曉得,不過既然我們兩個人在這兒,蕭二爺肯定也不會出事兒,大概也在這一片,所以我們不必太擔心。”


    花汐卻道:“我怎能不擔心呢,


    畢竟還有謝鵬,沈聞道,羅素,咱們既然都沒事兒,他們自然也該沒事兒,我在想,若是蕭二爺跟他們流落在一起,那就危險了。”


    珞辰頓時想起很多事兒。


    當時出現突發狀況的時候,可是六個人都在一起的。


    要沒事兒,大家自然都沒事兒。


    不可能隻有他們兩個幸運。


    但為何花汐卻喊不應蕭竹日呢?


    難道說,他跟沈聞道等人,一起漂流向別處?


    不過以防萬一,珞辰還是又喊了幾聲,但均無應答,於是最終跟花汐道:“走吧,我們開船尋找一下。”


    很多人覺得,大海是平的,靜的。


    很遠的東西,你都能夠看得到。


    但其實不然。


    在大海中,幾乎是沒有距離性的,你的眼睛,往往讓你低估大海的距離。


    而足夠遠的距離,你的眼睛,幾乎跟沒用沒任何分別。


    因為人的眼睛,終有能夠達到的極限。


    再遠,就模糊了。


    也就是所謂水天相接處,混沌一片。


    你根本也無法分辨。


    這道理就如同小島的存在一樣。


    而許多時候,你沒有來到小島跟前,根本也無法發現有小島的存在。


    隻因距離的視覺障礙。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霧。


    霧在大海中的影響是很大的。


    很薄的霧,都可以影響人的視線。


    花汐的眼力很不錯,所以這周邊的一切,看的還清楚,隻是那薄薄的霧,卻很影響她看向很遠的距離。


    所以在等了一陣沒有反應後,她就正式決定跟珞辰一起去找人。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升起許久了。


    霧也很淡薄。


    若是早一點的話,霧估計還濃著吧。


    大海的不知處。


    謝鵬也從海麵的漂流中醒來,跟花汐一樣,醒來後,他就覺得很驚恐,自己怎麽在水裏。


    其實深不可測的大海,一向都是人內心深處的敬畏。


    它太大,大的無邊無際,太深,深的不可見底。


    所以謝鵬一醒,就慌亂的拍打著水麵,一麵嘶吼道,我怎麽會在這裏?我怎麽會在這裏?


    喊了幾聲,他突然就不喊了。


    因為他驚喜的發下了一件事兒,在他身邊不遠,居然有一艘船。


    這正是他之前出海的時候,開來的船。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生命攸關的時候,他居然又看到了這艘船,這簡直就是救命之船。


    他激動無比的掙紮著用餘力遊過去,然後就上了喘,大力的喘息著。


    周圍有霧。


    大海裏,就跟地麵上一樣,說不準,哪兒的霧就多一點。


    這裏的霧就比較濃厚。


    所以謝鵬的目光距離就很有限。


    他看不到別的人,覺得暫時沒有什麽危險,但以防萬一,還是決定,自己稍微休息後,得先走一步,畢竟這裏太危險了。


    花汐他們是跟自己一起出事兒的。


    既然自己都僥幸沒死,他們也未必會死,一旦不死,花汐要殺自己,沈聞道也未必跟自己一路,自己在這裏,可有著說不盡的危險。


    所以他立即調息,準備離開。


    沒過一會兒,他就準備開船走。


    不過就在這時候,他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船的附近,畢竟他已經恢複了實力,感覺已經十分敏銳,而船還沒有開動,也沒有噪音。


    有任何動靜,他都感應的很清楚。


    他心知這是在大海中,就算這裏藏著有任何埋伏,他都不怕,因為他有船,可以馬上走。


    所以當即開船,決定甩開這個藏匿在船附近的人。


    然而他船還未開動,那水中的人,就突然破水而出,跳到船板上。


    這人渾身濕漉漉的,可一出現,渾身還是有一股說不出的氣度。


    他正是蕭家的現任家主,蕭竹日。


    看到蕭竹日,謝鵬就很驚訝,他雖然不曾跟蕭竹日打過交道,甚至見過麵,可是這蕭竹日卻成名極早,而且很久以前,就已經是一個公眾人物。


    所以自己是認得他的。


    蕭家的人,不管實力高低,本來就給人一種威懾力。


    謝鵬小心翼翼的問道:“蕭二爺,我跟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再大的仇怨,是跟沈聞道結的,所以我不希望跟你有任何麻煩。”


    蕭竹日冷笑:“你是謝鵬?”


    在下麵的時候,他的身份依然暴露,所以謝鵬也不指望能夠瞞住蕭竹日,於是點頭:“不錯。”


    蕭竹日淡淡道:“我很早就聽蕭遙說過你,也知道,你是他的仇人,但你既然說,井水不犯河水,這倒也不為過,因為你跟蕭遙,也並沒有什麽必殺仇恨,這是在海上,大家同舟共濟,倒也沒有必要打個你死我活."


    謝鵬驀地聽到蕭竹日這麽說,還是很驚訝的。


    他知道這蕭竹日素來做事兒沉穩,卻十分冷酷。


    是敵人,絕不手軟。


    說殺就殺。


    怎麽今日自己隨便兩句話,就將他給搞定呢?


    他心裏犯嘀咕,不過臉上可沒有顯露出來。


    於是仔細感知蕭竹日的功力,但蕭竹日臉上很鎮定,實力也僅僅表現在渡劫一重境而已。


    事實也正是這樣。


    蕭竹日就算再雷厲風行,冷酷無情,卻也是一個懂得用腦子的人,明知道現在自己的實力,跟謝鵬根本不可同日而語,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決一死戰,自動送死!


    謝鵬卻想著,自己現在的實力,擊敗蕭竹日,肯定沒問題。


    不過蕭竹日既然都沒有跟自己動手的想法,自己何必無端惹麻煩呢?


    還不如先上岸的好。


    可是太急著上岸,謝鵬又不放心。


    因為現在他可是在逃犯。


    上岸也許全部都是蕭竹日的幫手,但卻未必有自己的幫手。


    而自己要開船的話,說不定就會給蕭竹日機會,讓他擊殺自己。


    所以他遲疑著,並沒有開船,反而道:“蕭二爺,你知道我們昏睡了多久嗎?”


    蕭竹日臉色平靜,可也在暗中瞧瞧恢複自己的實力。


    一邊淡然回答:“昨天下海的時候,都已經是這個點了,現在至少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但也可能是兩天兩夜,甚至更長時間。”


    謝鵬望著蕭竹日:“那你可曉得,當時古墓中發生怪異後,接著的事情嗎?”


    蕭竹日搖頭:“接下來我也什麽不知道了。”


    謝鵬也是後來的事兒,完全不記得,估計當時就失去意識了。


    這讓他很情緒低落。


    因為他的寶珠還是沒有找到。


    這簡直就是一種超級大的損失。


    剛剛他問蕭竹日,也就是想知道一些關於抱住的欣喜,可一無所獲,怎不頹廢!


    媽的,自己靠這寶物修煉,一直都很有效果,現在失去了這寶珠,可咋辦呢!


    他瞪著蕭竹日:“蕭二爺,要不你來開船吧。”


    蕭竹日搖搖頭:“我不會。”


    靠,不會!


    騙誰啊!


    不就是不想把機會給自己,賣給自己破綻嘛!


    謝鵬卻道:“可是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佳,也無法開船,既然蕭二爺不會,那我就暫時休息下,等養好身體,再來開船吧。”


    蕭竹日目光平靜地望著謝鵬,許久才道:“行,既然你有心,那我就答應你,權且一試。”


    說著,他就走到船頭,準備開船。


    謝鵬心中暗道,就不信你不上鉤,等下隻要你分心,就給你背後來一下,保準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蕭竹日看來真的不太懂這船怎麽開的。


    事實上這也不稀奇。


    因為他常年都呆在天都,不曾走出去過,所以跟船打交道的機會很少,更何況他這種身份,就算坐船,也不會親自去開船。


    隻是他是個很聰明的人。


    一向認為,天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船肯定不是人人都生下來會開的,第一個會的人,肯定是靠腦子。


    別人既然能夠做到,我為什麽做不到。


    而且,這船畢竟不大,而且操縱簡單,他自然不覺得,這會難倒自己。


    走過去,他就開始研究儀表盤還有操縱杆。


    就在他彎腰俯身查看的時候,謝鵬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簡直是最佳時機。


    此時不動手,還有何時才合適呢!


    他暗中蓄積力量,等力量達到最大的時候,就猛地竄了出去,一拳就狠狠擊向蕭竹日的要害。


    蕭竹日根本不曾防備,此時攻擊也說到就到。


    這一下,看來已無可避免。


    謝鵬心中暗喜,解決一個蕭竹日,蕭家也就沒有什麽高手了。


    到時候想要對付自己的蕭遙,也沒那麽可怕了。


    豈料他念頭才落,蕭竹日忽然一側身,這輕輕的一側,簡直是妙到毫巔,出神入化。


    剛剛把謝鵬的一招偷襲給避過。


    而與此同時,他反手就是指劍道的無形劍氣。


    嗖的一下,直逼謝鵬心口。


    謝鵬倉促之間,哪兒還有時機應變。


    但他到底實力高深,還是於頃刻之間,立即避開心口要害,一聲悶哼,他的胸口炸開一碰血花,謝鵬退了幾步站穩。


    轉身一陣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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