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是很讓人向往,也很容易讓人習慣,讓人放縱,甚至讓人沉淪的地方。


    這裏神秘而令人不能自拔。


    偏偏,這裏也是很亂的地方。


    真的很亂。


    說來奇怪,這裏幾乎有許多令人不能夠忍受的事情,但在這樣的海港城市,幾乎每一個酒吧裏,晚上都不缺人。


    蕭遙跟海倫這樣的人物,很少單獨出入酒吧。


    畢竟他們有身份,他們身邊,總是追隨著太多的人,但這一次,他們隻有自己。


    特別是海倫,在離開了海鳩組織以後,她的身邊就再也不可能有人。


    她已經失去了所有。


    而隻有她心裏清楚這一切,她失去的這一切,都跟蕭遙有關,也許若不是遇上蕭遙,她還是風風光光的在海鳩組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因為蕭遙,自己現在,已經一無所有!


    所以在蕭遙因為花汐而落寞,而想喝酒的時候,海倫也因為蕭遙而難過,也想喝酒。


    人總是這樣,一旦想著自己的時候,就容易忽略別人。


    人總要讓別人為他人想想,其實又何曾想過自己,為別人想了多少。


    兩個人很快已經喝了不少酒,蕭遙已經有些醉意。


    海倫雙頰也一片通紅。


    蕭遙記得,自己意識混亂的時候,似乎有人過來找麻煩,大概是想要跟海倫套近乎,不過卻被他三拳兩腳的大飛了,打跑了。


    酒吧裏頓時更亂。


    有人來管理場子,可是誰敢管蕭遙的場子,蕭遙也許是喝多了,也許是壓抑在心中的一種狂傲,已經太久都沒有釋放過,他真的很狂。


    他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並且告訴所有人,誰敢動一下手,誰就死!


    然後就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抱著海倫走了。


    海倫那個時候,也迷迷糊糊的,可是被蕭遙抱著,她卻極度有安全感。


    不管蕭遙帶著她去哪兒,去做什麽,她都無怨無悔,也無畏無懼。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蕭遙發現自己不是一個人睡的。


    海倫居然在自己的懷裏。


    她睡得那麽安詳,那麽恬淡。


    簡直就像是嬰兒一般,臉上帶著一絲微微的笑容,幸福而滿足。


    蕭遙捂著頭疼欲裂的腦袋,回想著昨天的事兒,不禁苦笑不已,蕭遙啊蕭遙,你還真是個十足的大混蛋,說什麽要撇清關係,現在居然又攪合在一起。


    看海倫醒來,你怎麽麵對他?


    不知不覺,蕭遙又去摸煙。


    可是現在他不經常抽煙,所以手頭也沒有煙,隻能夠幹愣著。


    這時候海倫似乎發覺了不對勁兒,於是微微睜開眼睛,見蕭遙一個人已經坐起來靠著床幫發愣,不由問道:“你怎麽了?”


    蕭遙苦笑:“沒什麽,醒了,就睡不著了。”


    海倫蓮藕般雪白的玉臂,纏繞著蕭遙結實的胸膛,緊緊地依偎著他:“蕭遙,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我記得,在睡覺上,你的作風一向是,沒心沒肺,打雷不醒。”


    蕭遙一臉苦澀:“但此刻,我卻睡不著了。”


    “為何啊?”


    蕭遙凝望著海倫,見她一臉的平靜,忽然問道:“海倫,你恨我嗎?”


    海倫一怔,隨即笑道:“我為何要恨你?”


    蕭遙也呆住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問出這話,以至於海倫反問自己的時候,他也無言以對。


    最終,他很無語的道:“我也不知道,隻是隨便那麽一問。”


    原來他覺得自己在特區的時候,做的一些事兒,說的一些話,對海倫造成了傷害,而在自己傷心失意的時候,海倫卻又陪著自己放縱。


    這種不要回報,卻專心對自己付出的行為,就算蕭遙真是塊石頭,也不可能沒有反應。


    海倫忽然一笑:“其實,我也有恨你的時候。”


    蕭遙默默地望著她:“那為何又不恨了呢?”


    海倫悵然一歎:“恨是痛苦的,不但讓你痛苦,也讓我痛苦,隻有愛是歡樂的,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是歡樂的就夠了,人世上的事兒,本來就這樣,相聚的時候快樂,離開的時候看淡,這樣,才過的逍遙,自在。”


    逍遙?


    自在?


    蕭遙心裏默默念叨著,海倫理解的逍遙自在,是這一種,那自己所理解的逍遙,自在,又是什麽回事兒呢?


    許久,他淡然一笑:“我一向覺得,自己想很多事兒,已經很通透,很淡泊了,但是此刻突然發現,你遠比我想的更為透徹,這一點,我不如你。”


    海倫訝然,她撲哧一聲,燦爛的笑起來:“大名鼎鼎的蕭三哥,居然說不如我,你說我是該感到自豪呢?還是自慚?”


    蕭遙不解:“自豪,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是為何會有自慚呢?”


    海倫淡淡道:“有些話從你嘴裏說出來,誰知道是真是假,萬一你是在坑我呢?”


    蕭遙立即道:“絕不,我可是真心實意的在跟你說呢,一點都沒有誆騙你的意思。”


    海倫臉色卻變得暗淡起來:“其實真的假的,又能怎樣,你就算對我千般滿意,萬般喜愛,又能如何,你早晚還是要跟我撇的一點關係都不剩,走出我的世界裏。”


    一時間,蕭遙也絕無話可說。


    氣氛頓時尷尬下來。


    一場沒有結果的感情,邂逅,也許是刺激的,美妙的,讓人充滿期待的,可一點陷入,不能自拔,那無疑是痛苦的,噬心的。


    許久,蕭遙咳嗽了一聲,打破了這無聲的寂靜:“對了海倫,等下起床,就有一個大任務要交給你了,海鳩組織在全國的任何一個支點,你都務必盡快的標記出來,我要讓人立即下時候,否則雷曼得到消息,定然會有所行動的。”


    海倫瞥了他一眼:“這你放心,就算是我後天再把結果給你,雷曼也肯定無所作為。”


    蕭遙一怔,充滿疑惑道:“這是為何?”


    海倫淡然道:“首先,一直以來,我是才是天朝的海鳩組織代言人,這裏所有的基點,還有一切權力,都歸我所有,歸我管轄,我是直接負責人,所以突然把我革職,很多事兒處理起來,就很麻煩,命令的執行程度,也沒那麽容易,就算是雷曼親自出馬,也要費不少周折。”


    蕭遙恍然:“這一點,我倒是忽略了,你說的很對,恐怕雷曼也沒想到,你這些年在天朝的經營,已經把這裏形成你的獨立王國,無論誰要插手,都沒有那麽簡單。”


    頓了一下,他立即問道:“哦,我剛剛聽你說第一,那麽看來,一定還有第二了。”


    海倫點頭:“的確有第二,上次去海鳩島的時候,雷曼已經親眼見過你,對你的真實實力,他心裏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況且這一次你在特區,不聲不響的就將老板給遣走,毫無疑問,他對你也十分忌憚,隻要你在天朝,他的海鳩組織,派誰來,也休想繼續在這裏做下去,所以我猜想,他說不定,已經存了放逐這些生意的念頭。”


    蕭遙不禁瞪大了眼睛:“這麽大的生意,雷曼說放棄就能夠放棄?”


    海倫理所當然:“他不放棄還能夠怎樣?就算他把所有的海鳩組織基點全部換走,可是你在天朝的勢力,其實他能夠比的,你隻要用心去找,又有哪一個勢力,能夠逃脫你天行的勢力呢?”


    蕭遙笑笑:“你這麽說,倒也不誇大,看來雷曼一直重用你,一點都沒錯,你果然想的很謹慎。”


    海倫忽然道:“蕭遙,其實我有些事兒,也是想不通的。”


    蕭遙笑道:“你有什麽事兒能夠想不通?”


    “我又不是神仙,有事情想不通,自然也很正常了。”


    “說吧,看我能不能開導一下你。”


    海倫的臉色變得有些肅然:“蕭遙,在特區的時候,我覺得,你是有機會擊殺老板的,為何到最後,還是把他給放走了?”


    蕭遙聳聳肩,顯得很無奈:“當時你不也聽到了,我一旦動手,老板暗中布置的炸彈,就會爆炸,到時候,誰也休想活命。”


    海倫立即道:“可你也說,是暗中布置的炸彈,這炸彈既然在暗中,那麽你殺了他,他根本也沒有時間引爆炸彈,而且,既然是暗中,那麽是否是真的有,也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兒,你為何就那麽讓他大搖大擺的走了,特別是離開天趣閣以後,在裏麵,就算你有所忌憚,可在外麵,就剩你一個人,你隻要有魔域,殺了他,還是可以避免任何險難的。”


    蕭遙沒想到海倫竟一直揪心於這件事兒。


    不過還是道:“我以為你能夠懂得,沒想到你居然一直都想不通,嘿嘿,其實我的用意很簡單,老板不是黑手黨最大的一個人物,我需要用他當做餌,這樣才能夠釣出更大的魚來。”


    海倫聞言恍然,原來竟是這樣。


    一時間,她心裏不禁驚訝於蕭遙的野心,特區的黑手黨,對付也就對付了,蕭遙居然還想釣更大的魚,看來,無疑是想把整個黑手黨,這個號稱世界第一的地下組織,給完全顛覆。


    隻是,他既然連黑手黨都完全不打算放過,那麽忍者聯盟呢?


    這個屢屢犯他的組織,他還會輕易饒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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