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水得到洛林的通知後,知道蕭遙的情況,現在更加惡化,已經不單單是功力全失的問題,更有可能麵臨死亡的威脅。


    他當即毫不遲疑,立即趕往天都。


    葛聰因為需要鎮守中州,也不能夠隨著前往,隻能夠千叮嚀,萬囑咐陳金水,必須盡力救治蕭遙,隻要有情況,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陳金水自是應允。


    別看他醫術通神,對各種藥物的研究,號稱天下第一。


    但想到自己可能對蕭遙的傷勢束手無策的時候,還是說不出的憂心忡忡。


    倒不是說他丟不起這個人。


    隻是自己一生奉獻給藥道,卻連自己最信重,最尊敬的人都無法救活,豈不是贏的空名,白活一生!


    卻說在陳金水趕赴天都的時候,蕭麟正在找人定製水晶冰棺。


    要知道,水晶冰棺也是有多種多樣的。


    有的是,需要通電冷凍的。


    有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天然冰塊,不過代價卻極高。


    蕭家號稱天下第一家族,各方各麵,都鮮少有人能夠匹敵,不管多高的代價,為了蕭遙,他們也義無反顧。


    蕭麟直接讓人把天都最豪華的水晶冰棺請到家中。


    不得不說,這是很大的排場。


    但同一時間,也成了天都最大的新聞。


    要知道,今天是蕭麟的成親之日,也是蕭家的大喜之日,這是整個天都人都知道的,可是白天迎親的時候,先是遇到了爆恐襲擊,這下午的時候,居然又請入了最豪華的水晶賓館。


    難道說,蕭家有人死了。


    許多人頓時都回想起早上所聽到的新聞,那就是蕭遙死了。


    當然,那都是不流通的新聞。


    這邊傳出蕭遙死了,那邊蕭遙又活了。


    許多人的消息不靈通,所以隻能夠知道一半。


    因此天都的街頭巷尾,還是有人在傳聞蕭遙死了的事兒。


    不過他們本身是消息不流通,才導致有這假消息,卻不知道,這假消息,在此時此刻,卻成為了真的。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很諷刺的事情。


    這道理就像是你裝逼地跟人家說你死了,然後裝鬼卻嚇人家,結果自己真的變成鬼了。


    雖然這樣比喻,對蕭遙來說並不算恰當。


    因為蕭遙不是裝逼,而是出於一種計策。


    但也還是真實反映出了這種天大的諷刺,可見老天玩的這一手有多狠。


    要殺一個人,還不讓他老老實實的就死去,非要玩的這麽過火。


    恐怕就算蕭遙死了,也死不瞑目吧。


    大概在天黑前,陳金水就趕到了天都。


    這時候,所有去往李家的高手。自然也都統統返回,因為蕭遙死的消息,蕭竹日也知道封不住,所以對於許多高手,也就沒有我挽留,畢竟婚宴結束,也就任他們去留了。


    至於幾位宗主,雖說要留下幫忙,但蕭竹日心想,這幾人都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人物。


    眼下也沒有什麽事兒能夠非要他們施以援手,倒不如讓他們先行離去,真有需要,再做相請也不遲。


    就這樣,所有的高手,都一一離開蕭家。


    這一天,本來是蕭家吉盛之日,但這人一走,立即變得無比荒涼。


    能夠留下來,不是蕭家的親人,就是蕭遙的兄弟。


    現在他們齊聚一堂,都待在蕭竹日的會客大廳等待消息。


    隻有陳金水一人,進入蕭遙的房間,查看蕭遙的傷勢,進行救助。


    卻說陳金水離開以後,每個人的心情都說不出的沉重,沒有人知道陳金水會成功或者是失敗。


    也沒有人知道陳金水會帶出怎樣的消息。


    是喜訊,還是噩耗?


    洛林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一聲也不吭!


    反倒是木玲兒忍不住這種壓抑,突然道:“二叔,那位藥聖,真的能夠救蕭遙哥哥嗎?”


    蕭竹日歎了口氣,默默道:“我也不知道。”


    木玲兒聽得有些心寒,連蕭竹日都沒有把握,看來這次的等待,也多半不會有結果了。


    誰知蕭竹日卻又接著道:“據我所知,若連這陳金水都無法救治蕭遙的話,那麽天下,再無一人能夠做到了。”


    洛林聞言,突然道:“可是二爺,三哥已經死了,水哥除了治傷,還能夠怎樣呢?”


    蕭竹日卻立即道:“不,還沒有結果。”


    洛林想起蕭竹日之前所說的,陳金水一來,便能夠斷定蕭遙死沒死,於是眼睛一亮,立即問道:“二爺,你說,水哥怎麽斷定三哥死沒死?”


    蕭竹日苦笑:“陳金水是藥聖,怎麽斷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陳金水若能夠將小遙心口的傷勢救好,這就證明,蕭遙沒死,若對傷勢無可救藥,那麽小遙,也就無可救藥了。”


    卻說這一麵,陳金水已經走入蕭遙的房間。


    蕭竹日大致已經將他的意思給說了明白。


    原來自己來這裏,倒不是為了救治蕭遙活過來的,畢竟現在蕭遙的情況,連作為渡劫高手的蕭竹日都看不出名堂,就算自己號稱藥聖,也休想起死回生。


    蕭竹日隻是想讓自己斷定蕭遙死了沒有。


    一個醫生未必能夠救活一個人,但至少可以比其他人更能夠斷定一個人是否死了。


    陳金水希望自己走出去的時候,能夠帶給所有人都希望的那個答案。


    房間裏很靜,水晶棺裏,躺著蕭遙。


    他渾身都被冰冷的氣息所籠罩。


    陳金水看著蕭遙安靜的躺在自己麵前,已經不是第一次。


    他更不是第一次看著蕭遙血淋淋的胸膛。


    上一次就是幫助蕭遙替換心髒,這一次,卻是幫助蕭遙修補心髒的裂口。


    不得不說,麵對這種情況,那是相當棘手。


    陳金水幾度探測,發現蕭遙身上,都沒有任何的生命體征,可以說,蕭遙的身體,若是不發生異變的話,是休想活過來的。


    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死了沒有。


    因而,除了蕭竹日給出的法子,幾乎沒有任何法子能夠試探出蕭遙的生命是否還存在。


    他先幫助蕭遙清楚身上的血跡。


    整個清理過一遍後,發現蕭遙身上唯一的傷口,就是那心髒,被人連續通用利器戳過,所以才會有那麽深的傷勢,所以才會流那麽多的血。


    他看著那麽深的傷口,也是連連的皺起眉頭,這得多深的仇恨,才會出這麽重的手。


    不過想到蕭遙在江湖上,也是雙手沾滿鮮血,有今天,似乎也不足為怪。


    看來古人說的還真是不錯,江湖路,就是不歸路。


    不管你多麽厲害,總歸有一天,塵歸塵,土歸土!


    其實單單憑借這傷勢,還有蕭遙早已經完全冰冷的生命體征,陳金水已經足可判斷出蕭遙已經死了,然而想到外麵還有很多人在等著自己的消息。


    他覺得不能草率。


    甚至他覺得,至少對於蕭遙,不該這麽草率,蕭遙本來就不是一個平凡的人,更何況,他的身上,還有那麽多的傳說。


    他就算會死,似乎也不該是這麽一種死法。


    一種莫名的心裏,驅使著他死馬當活馬醫,無論怎樣,都要試一下!


    於是他下手開始收拾蕭遙身上的傷口。


    那傷口足足有幾寸深,毫無疑問,裏麵的內髒,也收到了致命的損傷。


    這根本是不可抑製的傷勢。


    無論發生在誰人的身上,幾乎都是死路一條!


    陳金水奶這心思,將心髒處的傷口完全清理幹淨,還是拿出家夥,給蕭遙的內髒先敷上藥水,然後才開始幫助蕭遙縫合內髒上的傷口。


    有一點值得慶幸的是,這內髒的傷勢雖然很嚴重,但畢竟匕首是短刀,不能夠洞穿身體,所以蕭遙的內髒,也沒有被徹底穿個窟窿。


    否則就算是大羅金仙在世,也休想將蕭遙給拯救了。


    縫合內髒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手術。


    若非蕭遙現在的情況,恐怕極難施展。


    不過現在蕭遙基本上算是死人一個,因此不會給陳金水的手術造成任何的阻礙,他本身也一個人在這裏,可以專心沒有旁騖的進行手術。


    很快,內髒已經完全縫合,若不是那密密麻麻的細小線頭,估計跟原來的,也沒什麽差別。


    至於外麵的皮肉,縫合起來,就更不在話下了,以陳金水的能耐,沒過一會兒,已經很快處理好了。


    他昨晚這一切,再次給蕭遙的傷口上藥。


    整個治療手術過程,完全把蕭遙當做了一個活人看待。


    等到昨晚這一切,他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要知道,蕭遙是一直在冰棺中進行手術的,冰棺裏的溫度,可想而知。


    陳金水一頭汗,可見剛剛的工作,有多麽辛苦。


    不管就算如此,他也沒有忘記叮囑蕭家的人,馬上往這個房間裏安放更多的冰塊,以保證冰棺隨時都保持低溫狀態。


    要知道,手術救人,一一般術後就需要兩種心態。


    有的是高溫照射,有的是低溫。


    這是比較快捷的效果。


    但正常人都是進行高溫,低溫這種狀況,往往出現在江湖醫術高手之中,畢竟隻有他們才會走這種偏方。


    因為低溫雖說也能夠殺菌消毒,但同時也延緩了藥效,對病人的傷勢恢複也不好。


    不過陳金水到底是藥聖,那些藥效適用於低溫,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所以在這種低溫狀態下,反而有益於蕭遙傷口處的靈藥發揮藥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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