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雲天目中露出一絲絕對自信的光彩:“正是,蕭遙,你恐怕我沒想到這個獨特的修煉法門吧。”


    他頓了一下,繼續笑道:“哈哈,我的力量,跟他的力量融合,成就現在無敵的我,我的身體跟這個爐鼎融合,也成就了一副無敵的軀體,現在我跟你比,沒有絲毫的弱勢。”


    蕭遙不禁苦笑不已。


    他怎麽也沒想到,皇甫雲天,竟會想出這麽怪異的法子。


    而現在看來,他比自己想象當中的更難對付。


    就在這時,皇甫雲天又道:“忘了告訴你蕭遙,我之前說是你啟發我,就是指的這一點,本來我沒打算完全跟爐鼎融合,但是人既然做一件事兒,就做到底,我皇甫雲天就是這爐鼎,這爐鼎,也將是我皇甫雲天,蕭遙,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話說完,那爐鼎,已經進入皇甫雲天的身體。


    蕭遙頓時感覺到皇甫雲天身上傳來的那一絲異樣感覺。


    原來,那根源,竟是爐鼎。


    隻是蕭遙還有一件事兒想不明白,跟爐鼎融合的皇甫雲天,還算是皇甫雲天嗎?


    是他控製了爐鼎?


    還是爐鼎控製了他?


    皇甫雲天望著蕭遙,看著他的神色數度變化,心中不禁覺得十分快慰。


    他就是要讓蕭遙後悔,就是要讓蕭遙知道自己比他強。


    眼看著蕭遙無言以對,他不由再次狂笑起來:“蕭遙,剛剛不過是牛刀小試,接下來,我跟爐鼎完全融合,才是你的死期,嘿嘿,我知道剛剛一擊,你已經受了傷,給你的時間已經夠了,現在,受死吧。”


    言畢,他突然衝向蕭遙。


    人未到,雙手已經劃出兩道無形勁氣。


    勁氣排空,宛若兩道怒龍,虛空奔騰,直逼蕭遙。


    蕭遙的確已經受傷,而且剛剛跟皇甫雲天談論,心神已經收到影響,他做不到一心防守,因此看到攻擊到來,不由自主的就要出手反擊。


    烈焰刀乃是傷及元氣的武技,不能夠一再使用,他就利用指劍道破敵。


    指劍道跟皇甫雲天的攻擊已經撞擊在一起,基本上互相抵消。


    不過這片刻間,皇甫雲天卻已經貼近蕭遙。


    之前已經說過,皇甫雲天跟爐鼎合二為一,某種意義上,他本身就是武器。


    所以與其說是他接近了蕭遙,倒不如說是一把刀,一把劍接近了蕭遙。


    這對蕭遙而言,無疑是一種威脅。


    蕭遙卻有些無可奈何。


    他乃是血肉之軀,這等高手,淩空交鋒,已經是綽綽有餘,哪兒需要近身搏鬥。


    不過皇甫雲天既然到來,他也不能夠束手待斃,於是立即就用出家傳絕學。


    這門絕學可以應對任何武器的攻擊。


    多跟少,都不在話下!


    那便是大折枝手!


    這武技一出手,任何攻擊都能夠被拆解。


    蕭遙這個時候,也隻能夠勉為其難的將皇甫雲天當做一件兵器,用大折枝手來拆解。


    皇甫雲天本來自以為自己成為一件兵器,定然會讓蕭遙無所適從,不知道怎麽應對,自己非但可以使用武功攻擊,還可以用自己攻擊。


    蕭遙三隻手也照不過來。


    可沒想到,蕭遙的大折枝手,還是很厲害。


    一瞬間就將皇甫雲天的身體拿捏在手,並以四兩撥千斤的手法給推出去。


    不得不說,皇甫雲天跟爐鼎融合的攻擊法子雖然很厲害,但還是有一點弊端的。


    那就是他少了主動權。


    你選擇最為一件兵器的時候,可能更恐怖,更有威力。


    但毫無疑問,你沒有作為一個人的時候更有主動權,更有靈活性,蕭遙用大折枝手將皇甫雲天控製住的時候,就多了一絲信心。


    原來,自己並不是毫無優勢。


    而皇甫雲天現在的狀態,也並非就是不可敵對的。


    皇甫雲天人在虛空,已經立即平穩身形,他將蕭遙的力量化去之後,就落在地麵,狠狠的盯著蕭遙。


    蕭遙這時候信心大增,臉上也多了一絲笑容:“雖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但是自古邪不勝正,捷徑終歸是捷徑,皇甫雲天,你所闖出來的修煉法子,也就那樣嘛,遇到我蕭家的大折枝手,不還是被耍起來玩。”


    皇甫雲天怒吼一聲:“蕭遙,你別得意。”


    說完,他又衝上去,跟蕭遙鬥起來。


    既然這些技能無法左右勝負戰局,那就隻能來硬的,硬拚。


    他當也不再保留,施展功力,全部激發成無形劍氣,跟蕭遙力敵。


    他堅信蕭遙剛剛已經受了傷,自己硬碰硬,蕭遙縱有撐不住的時候。


    蕭遙跟他實力相當,無力掌控戰局,也隻能夠跟皇甫雲天纏鬥起來。


    這一打起來,簡直是天昏地暗,草木橫飛。


    花汐作為一個觀戰的,也不禁為這兩位當世曠古絕今的高手而折服。


    這等實力,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企及的。


    就算花汐現在渡劫三重境的實力,看到這實力,也覺得有些可望而不可即。


    這令她不得不承認,世上有很多事兒,不但是要看機緣,還是要看命數的。


    曾經自己一無所有,普普通通,但現在,卻成為當世高手。


    而眼前這兩個人,曾經都是自己的手下敗將,可現在,卻都成為自己不可追逐的目標。


    現實,就是這麽曲折而多變。


    在兩人交戰片刻後,他們周圍的力量,竟然已經凝聚成強大的氣流,周圍的花草樹木,都為之而纏鬥不已。


    有些紮根比較淺的,直接就飛舞到空中,在氣流中顫栗。


    這些氣流凝聚著強大的力量,任何被吸附到其中的東西,都不能脫離,懸浮在虛空,也不會掉下來。


    這一幕,簡直跟龍卷風一般,而兩人就是風眼。


    任何有幸目睹到這一戰的人,恐怕都會讚歎不已。


    隻可惜,現在能夠站在這裏觀看的,隻有花汐一人。


    不過花汐也無心觀看這一戰的壯觀,她除了研究這兩個絕世高手的交戰方式和修為概念,更多的還是關心這一戰的結果。


    毫無疑問,她不希望蕭遙輸。


    蕭遙直接在戰鬥中,這種觀念,自然十分強烈。


    花汐在局外,卻更為擔心!


    卻說此時此刻,知道蕭遙前赴南海,並且跟皇甫雲天決戰的人,心裏也都同樣焦急而忐忑。


    比如溫白衣。


    他是最清楚這其中狀況的人。


    可是他卻沒有能夠跟蕭遙一起並肩作戰。


    因此也隻能夠遠遠的擔心著。


    此外就是李建軍跟慕長江。


    這兩個國家領導人,對蕭遙的勝負都十分牽掛,不過他們也都做了準備,不管蕭遙勝負,皇甫雲天,是休想活著離開那個島嶼的。


    若是蕭遙擊殺皇甫雲天,那一切也就罷了。


    若是蕭遙被殺!


    那麽李建軍跟慕長江都商量過,就算炸掉整個島嶼,也得幹掉皇甫雲天!


    不得不說,這一戰,看似兩個人在孤島上決戰。


    實際上牽扯的,卻是很大大局麵。


    牽動的,也是很多的人心。


    蕭家,蕭竹日跟蕭麟同聚一堂。


    他們所商議的,毫無疑問,也是蕭遙的事兒。


    畢竟蕭遙出去餓了這麽久,而且王國坤死了,李鳴也被帶回來了。


    可是蕭遙還沒有回來。


    所以蕭竹日就讓蕭麟卻問慕長江,看看蕭遙到底在幹什麽。


    慕長江心想現在蕭遙已經去了南海島嶼,所以也沒有必要瞞著蕭麟跟蕭竹日,因此就將事情和盤托出。


    本來蕭遙告訴李建軍的時候,是不希望李建軍說出去的。


    但李建軍不可能對慕長江有所隱瞞。


    而慕長江對蕭麟,也實在沒有必要隱瞞。


    所以蕭麟知道了情況,隨即,蕭竹日也知道了情況,這叔侄倆坐在一起,臉色都有些凝重。


    房間裏的氣氛也相當凝重。


    許久,蕭麟忍不住道:“二叔,要不你在家呆著,讓我去一趟吧,那地方我熟悉,我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趕到的。”


    蕭竹日搖了搖頭。


    蕭麟有些意外:“二叔,你不同意?”


    蕭竹日看了看蕭麟,忽然問道:“你真的擔心蕭遙?”


    蕭麟一怔,有點不是很明白蕭竹日的意思。


    蕭竹日這時候卻已經道:“麟兒啊,其實從這次蕭遙融合精武之魂,吸收龍珠之後,我覺得已經沒有任何必要擔心蕭遙了,他就是龍魔傳人,換句話說,他就是龍魔,要死的話,早就死了,可他是不死之身,皇甫雲天跟他鬥,絕沒有獲勝的希望!”


    蕭麟承認蕭竹日說的有道理,但是他隻說了一句話,蕭竹日就頓時無言以對了。


    他說:“二叔,你說的也許對,可是你該清楚,這次蕭遙去跟皇甫雲天決鬥,並沒有讓我們知道,他若真的有把握,你覺得,他會連說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嗎?”


    蕭竹日是個聰明人,的確也想到了蕭麟所說的緣由。


    無非是蕭遙擔心他們。


    甚至是擔心自己無法在這一戰中獲勝。


    許久,蕭竹日默默道:“就算是去,也該是我去,你已經是蕭家家主,也已經成親,不可再冒險!”


    蕭麟立即反駁道:“二叔,就因為我是蕭家的家主,很多事兒,該我自己來解決了,不能夠讓你一直在前麵為我清理道路!”


    就在二人爭論的時候,突然發覺,門口已經站了一個身影,轉目望去,見正是納蘭雪站在那兒,默默地望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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