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怪物整個腦袋,都已經來到了岸上。


    他的腦袋,比人都大幾倍,張開嘴巴,一股腥臭的氣息傳來,令每個人都打從心底裏感到一陣惡心。


    蕭遙也同樣十分難受。


    心想這怪物整日在這地下,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身上的氣味,還真是夠重。


    與此同時,怪物居然已經張開大口,衝著一群畏懼的武士咬了過去。


    蕭遙在上麵已經很看不慣這怪物濫殺無辜,在下麵自然也是一樣,雖說這些武士之前還要殺他,但他此刻卻無法做到見死不救。


    於是指劍道橫空出手,阻絕怪物。


    那怪物也十分聰明,知道蕭遙很厲害,所以暫時放棄這個敵人,但沒想到,蕭遙居然這麽不知死活,竟主動來挑釁自己。


    這令它十分震怒。


    身體在無形劍氣的激射之下,一陣吃疼,怒吼起來,繼而調轉方向,對陣蕭遙。


    卻說剛剛川貝澤田看到自己的手下遇到危難,也想出手相救,但他的實力畢竟比不上蕭遙,欲要出手時,見蕭遙已經出手,這不僅令他十分震驚。


    之前在上麵的時候,他隻顧著閃人,不曾看到蕭遙為自己的手下挺身而出,此刻見狀,心裏不由一陣觸動。


    仿佛突然間,被蕭遙的舉措,弄得有點無法理解。


    他覺得蕭遙絕不該是這樣的人。


    他就算對他的兄弟義氣,拚了生死都可以,但這些人是自己的手下,蕭遙何至於出手。


    在他對蕭遙的資料研究中,曾發現蕭遙有時候也是一個很殘酷的人。


    但絕沒想到,蕭遙居然在這一刻,做出這樣的事兒。


    這令他發現,任何事情,都不能夠單單靠資料,靠傳言來總結。


    人之所以為人,身上有太多不為人知的東西。


    那是誰都探測不到的。


    也許隻有你真正的接觸,隻有你真正的聽著,看著,才能夠真正的有所了解。


    起初川北澤田覺得蕭遙這個敵人看似十分強大,但他並不是很尊重這個對手,因為蕭遙太年輕,他覺得蕭遙的成功,充滿了太多的機遇。


    所以他以為,蕭遙除了實力比得上自己,其他跟自己相比,幾乎是一無是處。


    但現在看來,他覺得蕭遙不單單實力比自己厲害,他的可取之處實在是太多。


    反而自己在他麵前比起來,有點一無是處。


    卻說那怪物震怒異常,放棄了對付那些武士,竟直接對付蕭遙起來。


    在它看來,既然這個人類找死,它也沒有必要繼續忍讓。


    反正這是在自己的領域裏,這就是自己的地盤,自己想怎樣就怎樣,突然間,水中兩條怪手衝出,直逼蕭遙。


    上麵有鋒利的爪子,證明這玩意兒不是八爪魚。


    而是一種變異的怪物。


    當然,也可能是一種原始的怪物。


    而現在的八爪魚,才是變異過來的。


    蕭遙不敢有絲毫怠慢,他領教過這些觸手的威力,隻能夠立即施展神鬼八步,遠遠的躲開,他可不想再一次被這玩意兒給纏住,否則後果可不堪設想。


    但是這怪物在這裏麵發揮的實在是超常。


    畢竟在這裏不知道生存了多少年,這裏的一切,它都十分熟悉。


    光線,地理位置。


    這對它而言,太有優勢了。


    蕭遙卻像是無頭的蒼蠅一樣亂撞,畢竟這個空間無限大,附近的地方在微弱的光線下還可以看得清,但稍微遠點就看不清了。


    他神鬼八步施展開來,有時候躲得遠,就不免一腳踩入水裏。


    但好在他現在實力超凡,就算落水,也能夠踏水而行。


    不過那怪物實在是可怕,在這裏的各種感官都十分靈敏。


    水上有一點聲音,都能夠立即捕捉到。


    所以蕭遙隻要一落水,它的觸手立即就伸展過來,纏繞向蕭遙。


    蕭遙隻能繼續閃躲。


    但是這麽閃來閃去,他也覺得不是法子,於是就不免在空隙時間,朝著川貝澤田喊道:“川貝,現在趁著人多,還有力量,你得合計一下怎麽幹掉這個怪物,否則我可不保證我還能夠撐下去多久,到時候我一旦出事兒,你們可真的就活命的希望都沒有了。”


    川貝費了這麽多心思,正是要幹掉蕭遙。


    為此他甚至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可是想起剛剛蕭遙不計前嫌,還救自己的手下,他就覺得有些遲疑。


    仇恨,真的那麽重要嗎?


    自己真的要跟蕭遙一直為敵嗎?


    不管怎麽說,總是自己忍者聯盟先找蕭遙悔氣,而自己的兒子,也是要殺蕭遙,才會死在天朝的。


    蕭遙更是跟自己講過,兒子之死,也不是他所為。


    自己真的要將這無端的仇恨繼續下去嗎?


    他心裏頓時有些複雜,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兒子慘死,他又說不出的惱恨,另一個聲音冷冷在告誡自己,還遲疑什麽,若不是蕭遙,兒子就不會死,蕭遙一定得為此付出代價。


    一時間,仇恨占據了主導,他嘶聲道:“你別浪費心死了,今兒個我們就是全部死在這兒,我也不會幫你,我要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幹掉。”


    蕭遙聽得心中也不禁來氣,靠,老子這般實力,怪物想要弄死我,可沒那麽容易。


    反倒是你們,老子不過是不想看著你們被胡亂殺掉才出手。


    是要逼我袖手旁觀嗎?


    他想到這兒,也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了,媽的,這些人又不是自己的手下,自己何必要多管閑事兒。


    於是他一個縱身,跳的很高,攀著上麵的言畢,將身形撤的距離水麵更遠,也距離那怪物更遠。


    一時間,怪物要對付那些武士,就沒有任何阻礙了。


    川貝澤田看到這一幕,不禁十分吃驚,暗罵蕭遙狠毒。


    不過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很可笑,蕭遙本來就沒有義務幫助自己救助那些手下,他又什麽狠毒。


    倒是自己,為了一個人的仇恨,卻要犧牲這麽多人,也許錯的一直是自己!


    卻說這時候那些武士麵臨怪物的威嚴,一個個又驚恐起來,再次朝著川貝澤田喊了起來。


    蕭遙還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麽,但猜測也無非是希望川貝澤田援救等等。


    不過怪物可不等川貝澤田考慮,撲向那些武士群就是一陣橫掃。


    他一張嘴,當即就有人不可躲避的被吃掉。


    而其餘的人,也被怪物的七手八腳給掃的到處亂飛,有的落入水裏,驚呼不已,更是亡命地往岸上爬。


    川貝澤田看到這兒,當即下令六位元老級高手,一起對付那怪物。


    但蕭遙的攻擊,尚且對怪物無法造成實質性傷害,更何況這些人。


    他們的攻擊更是無濟於事。


    川貝澤田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玩火自、焚。


    這下作大了,可是不好收場。


    卻說不少武士被卷入水中,怪物一時間也顧不得岸上的人,衝入水中,就收拾起水裏的活人。


    蕭遙見此,忍住出手的衝動,對川貝道:“這個時候,你還不打算合作嗎?”


    川貝澤田沉聲道:“你要怎麽合作?”


    蕭遙道:“這怪物的皮甲太厚,我們的攻擊根本不能夠令它受到損傷,現在有兩個法子,第一就你帶我們從出路逃走,此外就是你們幫忙掩護,我殺入它的要害處偷襲。”


    川貝澤田哼了一聲:“蕭遙,你以為我在騙你嘛,我說過了,這是在底下幾百米,我根本就不知道有任何出路。”


    蕭遙其實也是想要試探一些川貝澤田,其實他也知道,在這麽深的地下,就算忍者聯盟的機關有多麽可怕,也不可能延伸到這兒。


    現在川貝澤田又這麽說,那麽毫無疑問,是沒有出路了。


    他心裏歎了口氣,沒想到自己沒被殺死,也沒有摔死,卻要困死在這兒了。


    既然如此,那麽自己跟川貝澤田的仇恨,倒也沒有那麽重要了。


    反正左右都是個死,自己不殺他,他還是會死在這裏。


    不過眼前的怪物,卻是共同的敵人,不管怎麽死,蕭遙都不希望自己是被這個怪物吃掉而死的。


    那種死法,想想都渾身發冷。


    他沉聲道:“川貝,既然沒有出口,那就先解決了這個怪物吧,咱麽若內鬥,最後都得成為他的食物。”


    川貝還是無法鬥爭得過心裏的仇恨,他咬牙道:“不可能,蕭遙,這是我們的忍者大神,我怎麽可能幫著你對付他呢?”


    蕭遙眼看水裏的武士一個個被怪物的觸手卷下去,再也無法上來,心裏不禁歎息不已。


    終於,他再也忍不住,也顧不上跟川貝澤田瞎扯,再一次衝過去,施展烈焰刀。


    這霸絕的烈焰刀,到底還是能夠讓這怪物有點忌憚的。


    先不說烈焰刀的鋒銳堪比神兵,更有烈焰般的灼熱之力,能夠讓怪物吃痛。


    這怪物躲避之下,還是被擊個正著。


    以至於它的觸手頓時一鬆。


    一些武士得空就往岸上逃,有的本來被卷著,但一覺得身體自由,也立馬逃。


    蕭遙給這些武士做掩護,顫抖住怪物,抽空還施以援手,救這些武士上岸。


    川貝澤田隻是呆呆的的看著,六位元老級高手似乎有些站不住了,紛紛對川貝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川貝卻堅決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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