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白天,房間裏光線仍然很暗,李淳風像個和尚一樣閉目盤膝打坐,這樣的神經病患者在靜安中心不算稀奇,比他嚴重的多了去了。[.超多好看小說]。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靈氣稀薄唉……”靜坐了一個晚上,運行《乾坤五行道法凝靈術》,隻有丁點靈力增長,如果現在把他體內的靈力折合成水滴,隻夠打個噴嚏。


    靈氣活躍度直接與環境掛鉤,這個存在了四十億年的世界早已將老本透支幹淨,幾千年的爭戰和開采,在大城市中靈氣終於幹涸不複存在。李淳風歎了口氣,盤算著什麽時候才能從這個鬼地方越獄,然後想個辦法回到大唐盛世。


    問題是……回的去嗎?再讓雷劈一次?李淳風不敢冒這個險,當他知道雷與閃電的形成原理之後,對這種自然現象充滿了敬畏和後怕。


    不管怎麽說,先逃出去再考慮這個問題。


    就在他胡思‘亂’想時,房間外的通道中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


    “這就是病曆?一天三千六?你們靜安中心是不是社會福利部‘門’?有比重症監護室還貴的房間?我倒想參觀一下!”這個聲音很清冷,好像在哪聽過,想起來了,是那天夜晚的姑娘,不對,應該是位‘女’警,職位還不小的那種。


    “林小姐,病人行為反常,具有……具有極大攻擊危險,要不這樣,我向領導請示一下,看看能不能打個折。”這是護士長孫媛急切的解釋聲音。


    “不必了,我還會怕一個神經病?”神經病這三個字咬得很緊很響,跟著不知是什麽東西“啪”的一聲拍在桌上,護士長頓時沒有聲響了。


    “房間在哪裏?”


    “左邊,三十八號房,我,我帶你去。”慌張的聲音越說越小,腳步聲卻清晰起來了。


    李淳風急忙躺下裝睡。


    囚牢一樣的鐵‘門’打開了,林楚盈探了下頭,快速捏起鼻子,抬出去的腳又撤了回來。


    “叫他出來,我要帶他走!”


    “沒有院長簽字,我,我不能做主啊!”護士長疾聲道。


    “有問題叫他往市局刑偵處掛電話!你們靜安中心‘亂’收費的現象也該整治了!”林楚盈寒聲甩下兩句話,扭頭向護士長辦公室走去。


    呆若木‘雞’的孫媛腦子‘亂’糟糟的,身後卻響起一道聲音:“等等我,林姑娘。”


    李淳風撒著人字拖,從病房裏衝了出來。


    此時不走,還待何時。


    林楚盈扭頭回眸注視著這個人,上一次在深夜路燈下看不清楚,這次兩個人結結實實打了個照麵。


    林楚盈今天剛好補休上次的假期,穿著白‘色’‘露’臍t恤衫,牛仔短‘褲’,腳底踩著潔白的平底休閑鞋,既有青‘春’活潑氣息,又洋溢著十足的‘女’人味。


    “這身裝扮好看。”李淳風一邊撒著拖鞋,眼睛不停在林楚盈身上使勁‘亂’瞄。


    風流才子愛佳人,李淳風在個人‘私’生活方麵雖然口碑甚差,但本著寧缺勿濫的原則,一直都是恣意‘花’叢多看不取,品味刁鑽的典型新興貴族代表。[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不過這個‘女’人,卻讓他眼睛亮了起來,漂亮的‘女’人穿什麽都好看,這話一點不假。


    林楚盈也在看他,寬大的病服在他身上一點也不顯得鬆弛,雖說腦袋光溜溜的,卻更顯的輪廓棱角分明,最奇特的是那一雙眼睛,像黑寶石一般深邃神秘,讓人看不清他的思想,謎一樣的男人。


    神經病患者?想起那張病曆表上的測試內容,林楚盈在內心立刻否定了這個判決。


    “我們走吧。”李淳風笑容似‘春’風綻放,如果有積雪,這會八成也融化了。


    一瞬間,林楚盈有些失神,前後對比,這家夥簡直判若兩人啊。


    “誰同意你出院的?”通道轉彎處,大腹便便的譚主任脖子上掛著聽診器,後麵跟著兩位‘女’護士,‘陰’陽怪調地拉長了嗓音。


    “病人是我送來的,我有權隨時帶他出去。”林楚盈揚聲說道,手臂‘交’叉在‘胸’前,冷冷地注視著胖子一路小跑走過來。


    “這不符合中心的規定,你是他什麽人?有監護權證明嗎?患者隻有在我們中心才能得到有效救治,小孫,還愣著幹什麽,叫人把他關進去!”譚偉博晃了晃手裏的文件夾,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孫媛在給他使眼‘色’,仍舊理直氣壯地嚷道:“沒有我的簽字,院長的證明,誰也不能隨便把人帶走。”


    林楚盈輕笑出聲,芳華容顏讓這略顯昏暗的走道頓時明亮起來,譚主任呆呆地抬頭望著這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女’人,在心裏把自己痛罵了一百遍,怎麽沒注意到這個漂亮小妞呢,該死,真該死,都是那個李什麽擋住了視線,錯過在美‘女’麵前樹立良好形象的大好機會!


    “譚主任是嗎?”林楚盈瞟了一眼他的工作證,眼神裏閃過一道鄙夷:“能不能借個地方說話?”


    “好說,好說,到我辦公室來吧。”胖子溫和地笑了,指指周圍的護士們:“去查看一下二十六號,十三號病人的狀況。”


    一群護士撇撇嘴走開了,孫媛呆呆立著,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三十八號。


    “主任,他……”


    “他是我弟弟,有問題嗎?”林楚盈含笑看一眼譚胖子。


    “小孫,你去忙吧,這裏‘交’給我,啊。”胖子瀟灑地揮了下手,孫媛總算解脫了,長籲了口氣。


    “原來是李小姐,這邊請。”譚主任直接忽視了人高馬大的李淳風。


    “對不起,我不姓李,我姓林,這是我表弟。”林楚盈心裏冷笑,臉上也冷冰冰的。


    “噢,不知者無罪,對不起,林小姐,你在哪高就呢?”胖子擦著額頭冷汗,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李淳風強忍著笑意,憋得很辛苦,被林楚盈瞪了一眼,轉過頭若無其事跟進了這間冷氣颼颼的辦公室。


    “市局。”林楚盈淡淡地吐了兩個字,走了幾步又停下來。


    譚胖子眼神直勾勾往她身上重點部位‘亂’瞄:“林小姐果然才貌雙全,關於你表弟的事情,我們可以再做一次專家會診,確診之後,一定會……”


    “不必了,人我今天就帶走,至於你想做什麽,那是你的事。”林楚盈毫不客氣打斷了他的話,從手包裏甩出一張名片,“有問題電話聯係,刑偵科隨時跪。我們走。”


    譚主任撿起這名片隻看了一眼,立時心生一股寒意,但還是死鴨子嘴硬:“現在是法製社會,林小姐不會知法犯法吧?他現在是極度危險的病人,沒有辦理手續不能離開!”


    “你說誰是病人?這是什麽意思?”李淳風豎起一根中指,在譚胖子麵前晃了晃。


    “我……”譚偉博一張臉憋紅到脖子根上,但這家夥反應倒蠻快,朝著座位旁的紅‘色’按鈕使勁拍了下去。


    “叮……”室外鈴聲大作,沉重腳步聲嘈雜‘亂’成一團。


    林楚盈眼神微變,捏緊了潔白的手挎包。


    “蠢豬,你還敢吹哨子叫人!”李淳風這些天早就憋壞了,別看他斯斯文文,真要動手,十個譚胖子也不是對手,在全盛時期,李淳風身具九牛二虎一隻‘雞’的巨大蠻力,放眼天下,唯有殺神李元霸可與他抗衡。現如今,力量不足一成,卻也絕非常人可比。


    死胖子剛想破口大罵,突然發現自己喘不開氣來,兩腳徒勞地‘亂’蹬,怎麽也夠不到著力點。


    在林楚盈眼裏,這個神秘又帥的男人出手如電,先是一把抓過譚胖子的聽診器,順手繞在他脖子上,勒得死胖子舌頭都吐了出來,然後單手抓著他的衣領高舉上了半空,隻頓了兩三秒鍾,人字拖一腳踹向他的大肚皮,白大褂‘肥’豬慘嚎一聲撞向‘門’口,剛好迎上蜂擁而來的神經病院打手們,華麗麗地滾成了一團,一片翱慘叫開‘門’接客。


    林楚盈再看向麵前這個男子時,目光裏已帶上了驚訝和欣賞,這動作,這速度,深諳技擊要領,沒有經年累月的持續鍛煉不可能拿捏地如此恰到好處。


    以首席‘女’學員身份從警校畢業的林楚盈自認為沒有他這麽好的身手,首先在力量上就比不過,單手擒舉一百七八十斤的胖子,這個成績就算男人也極難超越。


    這一會兒,滿地的翱聲引來更多的警衛,靜安中心什麽都缺,就不缺廉價打手。


    這些社會上找來的‘混’‘混’披上人皮,眨眼就能變成保安、協衛。聞聲跑來的流氓一個個眼見滿地狼藉,譚主任被打,頓時痞氣滋長,罵罵咧咧互相攙扶起來,抄著電棍、木‘棒’,堵住了科室大‘門’。


    剛剛還得意洋洋的李淳風臉‘色’瞬間凝重起來,他嚐過這黑‘棒’子的滋味,當時還以為是什麽道法,稀裏糊塗被綁到了這裏,差一步就要把牢底坐穿。


    現在又被這七八條電棍指著,李淳風怒向膽邊生,眼睛一掃,就找到了趁手的家夥。


    角落裏兩條擱置的吊瓶鐵架子正無人問津,‘蒙’上了一層淺灰,長度不足兩米,下方有個圓盤鐵座,頂端四五支分叉,是用來給病人輸液掛吊瓶用的。


    “電他!瘋子……哎喲……”譚主任一手捂著腫起老高的肚皮,一邊在護士攙扶下一瘸一拐向隔壁神經二科走去。


    樓道裏跑出來看熱鬧的護士、醫生正向這裏雲集,個個神‘色’興奮,滿懷不知死活的獵奇心理。


    李淳風抓起鐵架子箭步衝回原地,這時四個膽大的保安已經戳著電‘棒’湧上來了。林楚盈正打算掏出包裏的手槍,一隻大手輕輕把她往身後一推,高大‘挺’拔的身影護在她身前,鐵架子脫手奮力橫掃而出,卷起一股勁風砸向人堆!


    四個衝上來的保安臉都嚇綠了,其中兩個傻貨死命將電流頂到峰值,霹靂啪啦的電光沿著鐵杆‘交’叉蔓延,加上貫來的巨大力道,當先一個大漢瞬間麵容扭曲倒飛出去,一路口吐白沫,撒落一地,跟他一起出手的三個人,在接下來的一秒鍾同時爆發殺豬般的慘叫,仰麵跌倒在地板上,手捂‘胸’口,篩糠一樣顫抖。


    滾落的鐵架子彈了幾下,又回到李淳風腳下,扭曲變形非常明顯。


    林楚盈一雙妙目盯在男人背影上,伸進包包裏的手又一次縮了回來。


    “誰敢擋路?”李淳風帶刺的目光掃過一眾戰戰兢兢的保安,赤手空拳卻讓人不敢直視,無形中‘蕩’漾的氣息讓這些平日裏‘陰’狠歹毒的‘混’‘混’遍體生寒。


    常年苦練錘煆出的勇者風範,無人可擋的威嚴在這一刻暴‘露’無遺,整個科室前後沒一個人敢大聲喊痛,一幹‘混’‘混’保安臉‘色’鐵青,咬牙忍著痛楚,又恨又怕盯著這個變態男人。


    “表姐,我們走。”這聲“表姐”順口而出,說不出的親密自然。李淳風腳丫輕輕一掂,左手抓住鐵架,空出的右手不由分說抓緊了身後林楚盈的手。


    林楚盈還在震驚中沒回過神來,就被李淳風牽手走出了東倒西歪的人牆,她想‘抽’回手來,反而被抓得更緊,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感覺在心底滋生,流淌,很奇怪,卻又很溫暖,多少年沒有人這樣握著她的手了?十年,還是十二年?林楚盈的記憶模糊了。


    從小在單親家庭長大,加上老爸常年忙於工作不歸家,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林楚盈很早就學會了獨立生活,她高傲,她美麗,她冷眼麵對世間罪惡,卻少有人關心,嗬護,把她捧在手心。妄圖接近她的男人無非懷著兩點心思,垂涎她的美貌,貪圖她的顯赫家世。


    在濱海市,她隱藏了自己一切履曆背景,隻為耳根清靜。世態炎涼人心險惡,在這裏她用冰冷的外衣把自己包裹起來,就像一朵嬌‘豔’的帶刺玫瑰,不求有人采擷。


    可是這個陌生的男人,卻在這個地方,當著無數人的麵,握緊了她的手,一絲溫暖從她那顆設防的冰冷的內心深處無聲彌漫,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


    原來自己,也是需要人嗬護的。


    林楚盈跟著李淳風的拖鞋步調,一直從一科室走到靜安中心大院,才從這妙不可言的感覺中蘇醒過來。


    李淳風回頭看了看樓梯通道,隻有兩三個護士伸著腦袋張望,被他擰眼一瞪,又縮了回去。


    “哈哈,自由了!”他扔掉手裏的武器,張臂擁抱天空,才發現林楚盈的手也被舉上了天。


    “表,表姐,抱歉,嚇著你了。”李淳風傻笑著鬆開手,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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